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俏皮王妃酷王爺

《》 正文 第117章 一波三折 文 / 如雪

    「骸好一個不可失信於人!」伴著急促的蹄音,一道清朗渾厚的男音忽然遠遠響起,只在片刻之間,已倏地到了眼前。

    火光下,只見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駿馬上端坐著一名男子,身材高瘦結實,五官俊朗,眼睛黑而深邃,著深青色長衫,英姿颯爽,帥氣逼人,渾身散發著優雅的王者氣質。

    他居高臨下,冷冷地睨著鬼厲,淡淡地道:「你怕對宇文博無法交待,難道就不怕我宇文澈?!」

    「晉王,」傅伯濤咧唇一笑,抱拳一揖:「你來得好快。」

    「再快也沒你快。」宇文澈在馬上微微彎腰,淡淡地回了一禮。目光環視了眾人一遍,依日落在了鬼厲的身上,冷然一笑:「鬼厲,你搶走我的王妃,可曾想過我的立場?「

    鬼厲面色忽青忽白,呆立了片刻:「晉王殿下,鬼某也是拿人錢財……」

    「骸」宇文澈忽然冷哼一聲,也不見他提氣高聲,聲音只平平地傳了出去:「弟兄們,有人要搶走我的妃子,你們說,咱們答不答應啊?」

    「不答應!」「絕不答應!」頓時間呼喝聲此起彼伏,山鳴谷應,暗夜裡,竟不知有多少人在齊聲應和。

    「怎麼樣?鬼厲,你有自信能在我的手下毫髮無傷,順利帶走永寧公主?」宇文澈冷冷地瞧著他,不等他答言,忽地面色一沉,低叱一聲:「還不快放了她?」

    「是!」被他一喝,那名執刀脅持了如意的賊人訥訥地低應一聲,本欲收刀退開,不料手一抖,刀鋒一偏,把如意潔白的脖頸劃了一道細痕,鮮血緩緩地沁了出來……

    「找死!」一聲冷笑,一匹通體烏黑的駭馬如風般疾馳,一人立於馬上,張弓搭箭,「嗖」地一聲一枝羽箭呼嘯而來,將那把鬼頭大刀擊落在地。

    火光跳躍在他年輕的臉上,狂風將他那一頭及肩的短髮吹得亂舞起來。那兩道濃黑中透著英氣的秀眉,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在都教我驚異與狂喜。

    我欣喜若狂,忍不住霍地站了起來,朝她奔了過去——蘇越!她是蘇越!別說只是換穿了男裝,她就算化成了灰我都認識!

    「站住!」她冷冷地看著我,神態傲慢:「不想死,就站在那裡別動!」

    我熱切地望著她,張了張嘴,想喊她,又怕啟人疑竇,更怕被傅紫冰聽出聲音認出我。()只得在心底無聲吶喊:「姐,我是蘇秦,是秦秦啊!」委屈加歡喜的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

    「沒用的女人!」她淡淡地睨了我一眼,不耐地拔轉馬頭,不屑地撇唇冷嘲。雙腿輕夾馬腹,拋下我揚長而去,沒入沉沉的暗夜。就好像她的突如其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呆呆地立在路爆傻傻地張著嘴,任冰冷的寒風無情地灌入,冷透了骨髓。的失望,排山倒海般向我襲來——不,絕不是我所預見的姐妹重逢的場景!

    雖然我現在滿身泥污,一臉的狼狽,她也許一時認不出我。但是,以往的蘇越雖冷靜淡然,卻絕不會如此冷漠無情!更不可能輕視女人!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既是晉王親臨,鬼某敢不從命?告辭!」鬼厲眼見形勢不妙,手一揚,那群黑衣人迅速而悄然地融入暗夜,瞬間消失得徹底和乾淨。

    「回去告訴宇文博,有本事光明正大衝著我來,不要只在女人身上做文章,沒的教人笑話!」宇文澈倒也並不阻攔,按轡端坐馬上,淡淡地輕嘲。

    「哈哈哈!」傅伯濤長笑:「鬼兄,咱們下次再一較高下了。」

    在傅伯濤的狂笑聲中,鬼厲如一縷輕煙,轉瞬消失不見。

    「傅幫主,多謝了!」宇文澈也不再多看我一眼,在馬上雙手抱拳,淡淡地辭行:「後會有期!」

    「永寧公主,你自己多保重。」傅伯濤向我投來同情地一瞥,收起劍,向後揮了揮手:「撤!」

    逆天幫眾與我擦身而過,火把在蜿蜒的河道邊魚貫著漸行漸遠。

    此時,晉王手下已把那輛殘破的馬車修起,勻了兩匹馬出來套好了豐,立在路爆靜靜地等待他的命令。

    「事急從權,還望不嫌簡陋。」宇文澈輕輕瞟了我一眼,微微皺了皺眉,態度雖然說不上親切,倒也還算和顏悅色:「永寧公主,請!」

    我抿著唇,挺直腰桿,不發一語,慢慢地走到車爆拒絕了如意和吉祥的攙扶,默默地彎腰重新上了馬車——此刻,別說那只是一個王府,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

    剛才那個人分明就是蘇越!我絕不會認錯那張與我朝夕共處了二十五年的容顏!可是,她為什麼來到藏月?在這裡到底遭遇了些什麼?為什麼性情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呤冷漠,狂妄,高傲而又無禮的人,怎麼會是我一直引以為傲的冷靜睿智,聰慧沉穩,堅強獨立,善體人意的姐姐?

    看她今天的表現——在晉王府裡,她混得很好。至少,宇文澈可以放任她在他的面前如此囂張狂妄。說明她在他的心裡,是有些份量的!

    只不過,宇文澈知道她是女兒身嗎?

    我的沉默,令如意和吉祥莫名的感覺到了心慌。她們擠在我的身爆憂心沖沖地瞧著我,不敢多說一向話。

    「如意,我看看,傷口深不深?」我輕輕一歎,伸手攬過如意的脖子,低了頭藉著昏暗的光線細細地打量著她白皙如玉的脖子。

    「不礙事的,只是劃破了一點皮。」如意含著淚,輕輕掩住傷痕。卻掩不住眼底的擔憂,壓低了聲音:「公主,駙馬爺好像不怎麼喜歡你,怎麼辦?」

    要不是整件事疑點重重,讓我茫無頭緒,聽了她的話,我幾乎要噴笑。忍不住橫了她一眼:「如意,現在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嗎?」

    我本來就是以王妃的身份替人代嫁過來的,半路上遭到劫匪,被人擄走。雖說立刻被救回,在古人的眼裡,總已是一個污點。他沒有裝聾作啞,趕來相救,我就應該要偷笑。

    更何況,以我尷尬的身份,能說服他不追究我的胡鬧,放我順利離開王府那就是萬幸了,哪還輪得到去想他喜不喜歡我?

    難不成,如意還真的以為我會在藏月安心地又做起王妃來?得了吧,就憑宇文澈那張拉蜂引蝶的臉蛋,我就知道在他身邊準定少不了紅顏知己——他,絕不是我要的那碟菜。

    經過徹以的奔波,終於進到一個小鎮——說是小鎮,其實只有十來戶人家,稀稀落落地點綴在群山之中。

    一名中年男子於晨曦中焦急地在鎮口引頸等待,見到這行人到來,歡喜地迎了上來。領著大家進到一所不大的宅院裡。

    宇文澈下令休整,這幾百人的隊伍迅速而又悄然地四散開來,就地紮營,井然有序,有條不紊,顯見得是訓練有素。

    宇文澈並沒有來見我,只派人把我們三個領到西廂房。房東的妻子倒是挺熱情,親自打來熱水給我們淨手冼臉,又送來乾淨的衣服給我們替換。

    折騰了一晚上,又累又驚的,如意和吉祥兩個丫頭幾乎是倒頭就睡了。可是,我卻如何睡得著?坐在床爆凝神靜思,該想個什麼法子,無論如何也要見蘇越一面?

    可是,不管我跟那些護衛說什麼,他們都一率只回以微笑,並不與我搭話,當我是個空氣。

    我除了乾著急,竟是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總不能跟他們說,蘇越是我的姐姐,你讓她來見我?我甚至不知道,蘇越在這裡,是不是還叫蘇越?也許,她跟我一樣,換了一個名字與身份呢?

    略事休整之後,午時一過,眾人便拔營起程——從他們之間偶然的交談和我們行走的方向推算,宇文澈並不打算把我送到京城,而是要把我直接帶往隘州——那裡是他的封地。

    我坐在車內,從車窗裡,只能遠遠地看到宇文澈的背影,在隊伍的最前方,路的盡頭,時隱時現。顧著我公主的身份,又不能大吼大叫,真把我給憋死了。

    好容易挨到晚上,這回連個小城也沒有,只有一個小村落,住著三四戶獵戶。宇文澈照例是打發幾個侍衛把我們三個女人安置到了房裡。

    乘著天還沒黑,我走出屋,站到門前的土披上,遠遠瞧見宇文澈黑沉著臉不知跟蘇越在說些什麼。他一邊說話,一邊用力地揮著手。

    蘇越一直側耳聽著,不發一語,隔得太遠,瞧不清她的表情。但從她的肢體語言看來,正在生著悶氣。

    事情明擺著——宇文澈這竟在教訓我姐姐!不行!我怎麼能看著姐姐受人欺侮而不管?

    我頭腦一熱,雙手圍成一個喇叭狀,深吸了一口長氣,使足了全身的力氣大聲喝道:「宇文澈,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山谷空曠,我又站在高處,聲音迅速傳出很遠。驚動了正在爭執的兩個人,齊齊扭過頭向我看來。也把跟著我的兩個侍衛嚇了一跳,他們怔了一下,立刻衝上來,扭住我的手,把我往房子裡拖。

    我掙扎著回頭繼續喊:「宇文澈,你沒用,是個膽小的鼠輩……」

    「你不要命了?竟敢罵我們王爺?」侍衛又氣又急,慌忙來捂我的嘴,低聲罵道:「哪裡來的潑婦?」

    「放開她。」說話間,宇文澈已如一陣風般掠了過來,站在身後冷冷地道:「我倒要聽聽,我怎麼個卑鄙無恥了?」

    我顧不上瞧他,踮起腳往他身後看去——果然,蘇越陰沉著臉,站在他的身後。嘿嘿,目的達成!我衝她咧唇擠了個笑容。

    老姐,今天我可沒有抹黑臉,你可別說不認識我!

    宇文澈見我回頭,出手如風,輕扣我的手腕,隨手一推,便把我推進了那低矮的茅草房,回頭低喝:「全都給我滾遠點,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半步!」

    糟糕,我好像又犯了衝動的老毛病,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怦」地一聲,宇文澈隨腳踢上了房門,把眾人又驚又詫的視線全都隔絕在外。

    「宇文澈,你想做什麼?」我臉色一變,面對他高人的體魄,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了害怕。伸出拳頭拚命摧打著他。

    「秦秦?」他紋絲不動,低頭注視了我半晌,忽地將我緊緊地摟在了懷裡,咧開唇開心地笑了,聲音裡透著由衷地喜悅:「是你,蘇秦!」

    我一愣,呆立當場——他是誰?幾乎所有的朋友都叫我小雪,除了家人,只有劍哥才知道我的小名是「秦秦」。

    門外,蘇越把門拍得震天響:「宇文澈,你開門,再不開門,我撞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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