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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16章 河畔混戰 文 / 如雪

    車隊迅速地在黑夜裡前進,好在黑衣人有持無恐,不怕我們幾個女人逃跑,倒沒有對我們加以捆綁。

    我悄悄地掀開簾子,偷偷向外張望——這些人顯然是訓練有素,不但行動迅速,而且動作整齊劃一,行走起來,幾乎不發出多餘的聲響。

    隊伍不知什麼時候,已越過了邊境,偏離了驛道。正沿著蜿蜒的河畔,像一條在隱藏在草叢裡的響尾澀悄然無聲,卻迅速地向著預定的目標滑行……

    我心情沉重,緩緩放下簾子——看來,憑我們的力量,在這群如狼似虎的盜匪之間,想要在中途逃跑,是不太可能了。假如只有我一個,可能還簡單一點,現在再加上如意和吉祥,已經是不可能了。

    我現在唯一的期盼就是黑衣人沒有斬盡殺絕,那院中餘下的二十幾個禁軍中有人能死裡逃生,向縣衙求救。

    不過,即使沒有了活口。當時鬧的動靜那麼大,相信整個鎮上的人都已驚動了。除非他把整個城都屠光了,否則此時,公主遇劫的消息應該已經傳開了。

    地方上的官員如果派兵迅速跟進,不知能不能及時截住這幫賊眾,把我們從惡人手裡解救出來?

    不過,這裡只是一個小城,估計就算有駐軍,也不會很多。先不說他們敢不敢來。就算來了,能不能有命活著回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從那五百禁軍的下場來看,這絕不是一幫烏合之眾。不像是山賊,倒像是一支行動迅速的軍隊。

    如果連夜派人報到州府,再等那邊發文調兵來剿滅賊人,只怕黃花菜都涼了……

    按說,這裡是藏月和黑雪交界之處,應該離大涼山不遠——難道是君默言發現我掉了包,飛鴿傳書讓手下人攔截我們?

    不對,如果是他,下手絕不會這麼狠毒——五百多條人命,幾乎在一夕之間全軍覆沒。我搖了,直接否決掉了這個假設。

    那麼,還有誰不希望看到這段跨國婚姻成為事實,千方百計想要進行阻止?甚至不惜雙手染滿鮮血?

    難道是宇文澈?他心有所屬,根本就不想結這場政冶婚姻,讓自己受制於人。()所以,才假扮盜匪,劫走公主,讓這場聯姻無疾而疼?

    可是,很明顯,宇文澈與君默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同盟軍。他在逆天幫的地盤上大肆殺戳,難道不怕給君默言找麻煩?

    畢竟,這裡算得上是君默言的地盤。在他這裡出了事,於公於私,他都該負起責任。而且,估計事情一旦,所有的輿論都會把矛頭指向逆天幫。

    況且,惜瑤怎麼說,也是君默言的妹妹——她真出了什麼事,他又豈會善罷甘休?宇文澈此舉將冒著失掉一個強有力的同盟的危險,卻僅僅只是擺脫一段對他來說,還算有利可圖的政治婚姻。

    怎麼看,也是個陪本的買賣。他會不會那麼蠢?如果是為了愛情,他大可以一開始就拒絕——相信,那個選擇對他來講,更為直接和簡單得多。他何必合近求遠?

    再來,是宇文澈的對頭?他假扮盜匪,一來可以破壞聯姻,打亂他的計劃;二來藉機羞辱宇文澈;三來可以嫁禍逆天幫……真可謂一舉數得。

    恩,這個假設倒是極有可能——問題是,那個對頭到底是誰?是太子宇文哲,還是皇叔宇文博?還是其他什麼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勢力?

    正想得出神,只聽得「吁」地一聲,全力奔馳中的馬兒雙足直立,身子懸空,長聲嘶鳴著疾停了下來。納前衝的慣性,將我狠狠地甩向了車門,額頭撞在欄犴上,疼得眼淚差點掉了出來。

    「公主。」如意和吉祥被甩到了車廂底部,疊了起來,卻仍掙扎著向我爬過來,想攙扶住我。

    「噓~~!」我豎起手指示意她噤聲,心情高度緊張。

    在幽黑的路旁,忽然如鬼魅般冒出了數十個手持火把的人,簇擁著一個身材高大,容貌後美的青年男子。

    他腰佩長刻,叉開雙腿,傲然立於路中,冷冷地注視著這輛在眾多的黑衣人中顯得隔外惹眼的華麗的馬車。

    「鬼厲,別來無恙啊?」他雙手抱胸,將頭懶懶地朝這邊一點,意態閒適地發同:「你深夜急行,不知要去哪裡發財啊?」

    「傅伯濤,咱倆井水不犯河水,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為妙!」被喚做鬼厲的黑衣人一邊沉聲應答,一邊在背後輕輕做了一個手勢。那群黑衣人悄然無聲地圍成了一個半圓,把我們緊緊地圍在了中間。

    傅伯濤!這個名字一入耳,我雙眸閃亮,瞬間精神一振——逆天幫的人來得好快!

    「呵呵,你若是不到我的地盤惹事,你們藏月國的糾紛,我倒也不想插手。」傅伯濤狀似無意地輕輕撫了撫腰間那色澤暗沉的劍鞘,神態悠閒。

    「等他們動起手來,你們就乘著混亂溜下馬車,藏到草叢裡。」我悄然地附耳向她們低語——看來,一場惡鬥是在所難免了。

    車子的目標太大,難免鬼厲狗急跳牆,拿我們做要脅。我可不想坐等自己成為從矢之的,我得自救。

    「姓傅的,我敬你是條好漢,不想與你為敵,卻也並不是怕了你!「鬼厲沉聲低喝。

    「是嗎?可惜,我傅某做慣了馬賊,卻不想當什麼好漢呢。」傅伯濤笑嘻嘻地往前走了一步:「鬼兄,你老實跟我說,那車裡是不是藏著女人?」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鬼厲聲音冷冽,手已慢慢握住了劍柄。

    「嘿嘿,鬼兄。若是你車裡真有女人,不如讓給我做個押寨的夫人。如果不是,捻兄想幹什麼,儘管請便。傅某絕不干涉,如何?」傅伯濤說著話,突然身子一閃,疾若飄風般電掠而至,劍尖一挑,刷地一聲將車簾給劈成了兩半。

    「啊!」如意吉祥猝不及防,啊地一聲尖叫,下意識地撲了過來,把我緊緊地壓在了身下。

    「哈哈哈哈!果然車裡是有女人的,看來傅某艷輻不淺。弟兄們,併肩子上啊!」傅伯詩哈哈大笑,縱身一躍,已跳上了車轅。

    「是,幫主!」那一眾人等發一聲喊,一擁而上,乒乒乓乓,一陣亂響,雙方已斗在了一起。

    「姓傅的!你休得欺人太甚!這豐裡坐的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憑你還不配擁有!」鬼厲大喝一聲,嗆啷一聲響,一柄明晃晃,泛著寒光的長劍已扶著一股銳利的劍氣狂掃而來。

    「是嗎?那我倒更要瞧瞧了。」傅伯濤仰天長笑,左手一掌,震偏了鬼厲的劍,右手握了劍鞘,橫著往馬背上輕輕一拍,馬兒只痛,向外奪路狂奔。

    我暗暗叫苦,落到傅伯濤的手裡,對我來說,並不見得就是好事——那跟落到君默言的手裡有什麼兩樣?只要回到他的老巢,見到那個趾高氣揚的傅紫冰,那我這兩個月所費的苦心不就全都白費了?

    「傅伯濤!」鬼厲狂吼一聲,身子凌空拔起,宛如一隻的兀鷹,向車子猛撲過來。

    「好,久聞鬼兄的百鬼夜行輕功無敵天下,今日傅某就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腿快,還是我的馬快?」傅伯濤朗聲長笑,頭也不回,右手一抖韁繩,駕著馬車一路狂奔。

    「骸」鬼厲長嘯一聲,身子在半空中忽然轉了方向,手中寒芒暴閃,竟然不攻傅伯濤,全數向拉車的馬兒飛去。一片哧哧之聲後,馬兒哀鳴聲不絕於耳,怦地一聲巨響,四匹馬兒倒下了三匹。

    車身被納的力量拉得向一旁側倒了下去,我們三個人骨碌碌地滾成一團,摔出了車外,撲通撲通接連掉到了地上。

    鬼厲一擊得手,發出喋喋地怪笑。雙足輕點,越過車頂和身撲了過來,劍光暴長,向傅伯詩身上襲了過去。

    傅伯濤低咒一聲,身形一晃,閃身躲過了那一擊。反手一劍,叮地一聲輕響,隨手拔飛了一枚暗器。

    我顧不上潮濕,混亂中也不知牽了如意還是吉祥的手,悄悄地往河邊爬去。

    「大哥,我來幫你!」人群裡一聲嬌叱,讓我叫苦不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傅紫冰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最狼狽的時候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眼見她越走越近,我靈機一動,急忙從地上摸了一把泥土順手往臉上一抹——沒辦法,就算明知是掩耳盜鈴,也只能先混過眼前這一關再說了。

    「冰兒,你護住公主。」傅伯濤朗聲長笑,從容地在人叢裡穿梭往復,一柄長劍上下翻飛,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如入無人之境。

    「好!」傅紫冰脆脆地應了一聲,折向我們三人,揚聲道:「你們誰是永寧?我是你二哥昭王的師妹,來救你來了!」

    我倒,本來大家打得興起,誰也沒功天管我們三個,被她這麼一喊,立刻有那離我們近的,提刀向我們撲了過來。她的動作雖然快,總快不過別人的刀吧?

    還不等她走近,一把明晃晃,冷嗖嗖的刀已架到了如意的脖子上。

    「全都住手,不然,老子這一刀下去,可不管什麼公主母主啦,全玩完!」黑衣人厲聲大喝。

    「住手!」傅伯濤微微一怔,隨即沉聲低喝。

    他的聲音雖然不脯卻今交戰雙方一怔,全都停了下來,料峭的寒風把火把吹得嗶剝作響,現場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傅紫冰的俏臉在火光的映襯下,急明忽暗。她仔細打量了如意一眼,咬了咬唇,提起手中寶劍,冷;冷地指著那名黑衣人,扭頭朝傅伯濤喊道:「大哥,她不是……」

    「你住嘴!」傅伯濤劍眉一蹙,朝她厲聲低叱。

    緊接著,他越眾而出,沖鬼厲抱拳一揖,朗聲道:「鬼兄,我知道你也只是得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才趟了這淌混水。可是,現在事情可鬧大了,永寧公主若是有個閃失,黑白兩道都不會放過你。只怕你鬼厲從今往後,天涯海角都會被人追殺。你何苦為了幾分薄利,搭上你半輩子拼下的江山?」

    鬼厲默然不語,面色陰沉不定,藏在黑色蒙面中下的那雙厲眼狠狠地瞪著傅伯濤,似乎想要把他的身體穿一個洞。

    傅伯濤淡淡地掃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被眾黑衣人搶來的那些金銀細軟,微微一笑:「鬼兄,永寧乃我堂堂黑雪的公主,又是敝師兄的妹子,我們逆天幫志在救人,鬼兄志在錢財。所謂山水有相逢,咱們大家和和氣氣,各取所需,豈不美哉?」

    「傅幫主此言差矣!我鬼厲既然接了這宗買賣,若是今日就此收手,豈不是失信於人?日後傳揚出去,別人只當我怕了你逆天幫,我鬼厲如何立足江湖?況且,我既然有負所托,還有何臉面回去見王爺?」鬼厲面沉如水,長劍微顫:「說不得今日只能拚死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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