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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94章 偷梁換柱 文 / 如雪

    我手裡東摸西摸,眼睛不由自主地瞄著那卷被他隨意擱在案頭上的羊皮地圖,腦子裡亂哄哄的一團糟。

    君默言早不拿出來,晚不拿出來,偏偏在林征鴻要我偷地圖的時候拿出來一張地圖,大刺刺地攤在我面前,到底是什麼意思?

    純屬巧合?不,不太可能,這個機率跟中彩票差不多了我搖了,否決了這個答案。

    和試探?我點了點頭一可能性極大。我得小心提防,說不定我身邊早布下了他的眼犀就等我下手,一把遣個現行。

    「你幹嘛呢?」君默言一手輕敲桌面,一手支頤,上半身撐在書桌上,似笑非笑地瞅著我,帶著一臉的探究:「又是點頭又是的,什麼事情困擾你了?」

    「沒事。」我抬頭,疑惑地凝望著他漆黑的星眸——竟然是一片澄澈,無辜得像個孩子。

    他,究竟心裡打著什麼算盤?

    「你很好奇?」君默言輕輕敲著那張地圖,嘴角含著一絲狡猾的笑容:「要不要看看?」

    「呃,不要了。」我心中暗罵他是個狐狸,淡淡地拒絕。

    圈套,這絕對是個圈套!瞧他那一臉莫測高深的笑——分明就是挖好了陷阱在等著我來跳。

    恩,好奇心殺死貓。

    我雖然心裡癢癢得像一百隻貓在抓,可也干萬要忍住。

    「真的不看?你不後悔?」君默言神情篤定,悠閒地笑睇著我:「這上面可標著我逆天幫所有的兵力佈署,你真的一點也不好奇,我究竟有多大的勢力?」

    我咬牙,狠狠地瞪他——可惡,明擺著我!

    等等!林征鴻不是說上面標著臨國的軍力佈署?什麼時候變成了逆天幫的兵力分佈圖了?

    難道那老狐狸騙我?他想得到這張圖的真正目的,根本就不是戰勝藏月。而是要借這次發兵藏月之機,把逆天幫一舉行滅,搗毀君默言的老巢?

    「來吧,我教你看。」君默言含笑向我招了招手。

    看就看,誰怕誰?不就是一張地圖,只要我不為所動,它難道還能變成一隻妖怪把我吃了不成?

    懷著壯士斷腕的決心,我大踏步走到他身爆撇了撤嘴輕嘲:「既然你非要讓我看,那我倒要看看有什麼了不起的?」

    探過頭一瞧,也就是一張普通的地圖——既沒有發出七彩的光芒,也沒有顯出神聖的力量。跟我在姐姐房裡見過的無數張軍用地圖一樣,繪製了各種山川,河流,峽谷……

    不同的是,在某些關隘,要塞之地,用紅字標上了一些奇怪地編碼。那些參、商、角、亢、尾……瞧得我眼暈。

    「這是啥?」本來打定了主意是不開口亂問的,可這樣一張讓人一頭霧水的地圖,實在是讓我忍不住好奇心。

    「不明白?二十八星宿啊。」君默言有些訝異地瞧了我一眼,搖了:「也不知你這個才女都學了些什麼?」

    「二十八星宿?沒事把它標地圖上幹啥?又不是天文圖,神經!」我漲紅了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靠!了不起,懂得幾個星座!那我還知道獅子座呢,他聽說過沒?切!

    「呃,算我錯了行不行?」君默言瞪目以對,苦笑一聲:「大涼山縱橫幾千里,逆天幫十數萬幫眾,不可能全部集中到一塊。所以我把它分成了幾十支小隊,扼守在各個關卡要塞。而每一個星宿便代表了一支兵力。」

    十幾萬人的……馬賊?

    我徹底倒塌……

    這麼強大的一支兵力,隱藏在綿延幾千里的大山裡,神出鬼沒,來無蹤去無影的,時刻威脅著朝庭的安危。難怪林征鴻坐立難安,非欲除之而後快。

    可是,他不是一直都極力隱葳他的實力?

    這次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難道他想通過我去警告林征鴻,不要輕舉妄動,從而收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那麼多人,你怎麼養活他們?」我實在忍不住好奇。

    「搶劫啊,我不是馬賊嗎?」君默言撇了撇唇,很隨意地答,雙目灼灼地盯視著我。

    切!那麼大一幫人,吃喝拉撒睡,光靠搶,能養活?那整個黑雪國還不亂套了?哪有可能讓他們如此安穩道遙?他這個昭王,怕早讓人的口水淹死了吧?

    「才怪!不肯說就算了。」我放下圖,作勢欲走。

    他出手如電,忽然握住我的手,緊緊地逼視著我,聲音低沉如醉,暖暖的氣息噴到我的脖頸中:「你不信?」

    「信的是傻子,」我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離我遠點。」

    誰知他不但不放開我,手底下微一用力,反而攬住了我的腰,更緊地欺了上來,幾乎湊到我臉上,低低地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從他身上傳來淡淡的青草香,使我有點暈,下意識伸手推拒著他。對他動不動就拿他高人一等的身高優勢來壓迫我,有些著惱:「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

    「是嗎?」他收起笑容,瞇起眼睛淡淡地瞧了瞧我,忽然鬆開手,慢慢地退了開去,輕輕地道:「我以為,你是……對不起,是我逾矩了。」

    他,什麼意思?在那一瞬間,他以為我是誰?

    「默言…」我一呆,心頭一悸,忽然就慌了,急急抬眼去看他。

    他坐到椅子裡,偏過頭不再理我,只顧瞧著手裡的那本書——好像那裡面藏著幾金萬銀黃金。

    我不知所措地愣了片刻,瞧著他突然變得嚴肅的側影,卻怎麼也鼓不起勇氣去追問。心中悶悶地,似塞進了亂麻,只得垂了頭,有氣無力地道:「我去睡了。」

    「把地圖帶上。」他頭也不抬,冷冷地吩咐了一句:「小心收好,別讓人瞧見。」

    「嘎?」我茫然——那麼重要的圖,為什麼突然交給我保管?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幾天應該會有人來盜圖。想來想去,放在你那裡最安全。」君默言抬起頭,目光冷冷的從書本上方投在我身上:「你,會小心保管,不讓它丟失的,是吧?」

    「為什麼是我?」我一臉的莫名一他該死的猜對了,的確是有人要偷圖。而且,不巧得很,那個被委以小偷重任的人,貌似就是我。

    「兵宅詭道也。」君默言意味深長地凝視著我,語氣顯得滿不在乎和輕狂:「誰想得到,這麼重要的一張圖,會放在一個女流之輩的手裡?」

    我默默地盯著眼前這張普通的羊皮地圖,突然發現一點也不瞭解君默言——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總喜歡不按牌理出牌?

    這算什麼?知道我要偷,乾脆把它交給我保管,是方便我監守自盜;還是讓我迫於職責所在,下不了手?

    他有太多的選擇,為什麼偏偏選中我?是考驗,是賭博,是誘餌?還是,真的……信任?

    搖了,否決掉最後一個荒謬的想法0

    或宅這根本就是一張假地圖?什麼十幾萬大軍,什麼幾千里戰犀什麼二十八星宿,純屬一派胡言!

    全是他瞎編出來蒙我的-因為他跟蹤我,然後發現我跟林征鴻見面,於是推測我要偷圖。所以,就弄了這麼一張假圖來試我?

    可是,從圖上的墨跡深淺來看,的確是有些年代了。不像是幾個小時內匆匆趕製出來的——不過,他若存心造假,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算了,他不是要我順其自然,不要多想?那我就當成是他的一番好意,送圖上門,省去我瞎找的麻煩。乾脆——眼一閉,把圖交給林征鴻不管了?

    可是,萬一要是真的呢?我豈不是害了他,也害了那十幾萬守在大山裡的人?

    唉!君默言啊君默言,你竟給我出了一道難題呢!

    長歎一口氣,我仰躺在,思來想去,反覆推敲,竟猜不出君默言此舉有何用意?茫茫然,陷入了心煩意亂之中。

    究竟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既能對林征鴻交差,又不出賣君默言?

    碾轉難眠之即,眼角餘光突然掃到桌上的筆墨紙硯!——對啊,真笨!我何必去管那張圖是真是假?乾脆我自己來仿製一張得了!

    地形不必去改它的,因為一旦修改,他只要隨便找個熟悉地形的嚮導就可識破——我無謂枉做小人。

    那個什麼二十八星宿,我給他加加減減,亂七八糟瞎擺一通,再交給林征鴻不就得了?

    也不用騙他說是原圖,我大可以挑明了跟他說——原圖君默言看得緊,偷不出來。這是我依著記憶抄畫的既然是抄畫的,有些差錯也難免吧?

    他若是不起壞心,純粹是想瞭解地形,那就不算我騙了他。他若是真想害人,那就對不起,要讓他多走一點冤枉路,在那大山裡轉來繞去找不到人,不就行了?

    想到就做,我翻身爬了起來,攤開筆墨就大幹了起來。奮鬥了一晚上,才終於搞定了那張圖——呃,雖然比原圖難看了點,總算勉強通得過。

    我拿著圖左右端詳,滿意地笑了——丑就丑點吧,反正是軍事用,也不是山水畫還得講究筆法和意境。

    正想把它收起來,忽然瞄到原圖的左角上加蓋了一枚君默言的私人印章——難怪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原來就差這麼一點。

    本想著反正不是原本,有沒有章子都不要緊。後來再一想,若是蓋了一枚章,不是可以加強說服力?

    恩,這枚章子我倒是看到過,他一般都隨身帶著,輕易不離身的。要想拿到它,還真的有點難。

    忽然想起上美術課時,教師讓雕的那顆紅蘿蔔。我抿著唇微微笑了一一嘿嘿,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做全套,反正圖也畫了,咱乾脆再私刻一枚印章得了。

    仔細地把印章拓在紙上,看看天已大亮,我收起那張原圖,小心地把它藏到床褥子的夾層裡面——我房裡天天有人來收拾,實在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做我的秘密根據地了。

    揣起那張假圖到懷裡,我靜靜地躺在,默默地等待著那陣熟悉而輕盈的腳步聲慢慢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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