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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90章 得失之間 文 / 如雪

    「蘇秦,蘇秦。」我好夢正酣,忽然有人輕輕推著我。

    「誰啊?」我不耐地睜開惺忪的睡眼。

    床頭立著一個明眸皓齒的垂笤少女,身著一身碧綠的衣裙,裊裊亭亭,正含笑俯視著我。

    我一驚,瞬間睡意全無,翻身坐了起來,驚疑地瞧著她:「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翠羽啊」,她一臉嬌羞地瞧著我,頰生:「對不起啊,我是逃婚出來的,現在未婚大追來了,我要跟他回去。你走不走啊?」

    「卓」我茫然,這麼快?

    「是啊,快點,沒時間了。時空之門馬上要關了哦。」翠羽急急地催促,奇怪地睨著我:「你不是一直想回去,為什麼遲疑?」

    是啊,我為什麼遲疑?我呆住,無話可說。

    「算了,我等不及了……」翠羽說著,身子漸漸變得透明,恍如一陣輕煙,慢慢地從我眼前消失……

    我只是遲疑了一秒,難道,就要失去千載難逢的機會?

    「翠羽,翠羽!」我大急,拚命叫喊:「你回來,帶我一起走啊!」

    「小雪,小雪,你醒醒。」誰?是誰在叫我?

    我霍然而起,冷汗涔涔而下。抬頭,撞到君默言那張放大的俊顏。他

    俯視著我,含著笑:「做惡夢呢?叫半天也不醒。」

    我左右張望,那只華麗的鳥籠依然掛在窗前,罩著黑色的絲絨。我怔怔地回頭,望向君默言:「是夢?」

    「是,夢到什麼了?好像嚇得不輕。在叫著翠羽呢」,君默言微微點頭,退開身子,探詢的目光順著我的視線掃視了鳥籠一眼,隨即又回到我身上:「她是誰?沒聽你提過?」

    「你怎麼來了?不是在跟慶王商量大事?」我不答,轉了話題。

    「有什麼好商量的?說來說去,也就那幾句話。」君默言皺眉,伸手拉我起來:「大白天的怎麼就睡上了?也不好好睡,歪在榻上,可不展著了?」

    我呆呆地瞧著他——離開?我能嗎?

    就算林書雁不出現,我又能跟他在一起多長時間?和翠羽約定的十個月之期也快過半了吧?到時,我是不是可以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就算我能,對於君默言,會不會是又一次傷害?

    原來,心裡有了牽掛後,離去的腳步再也無法輕鬆。愛上了一生也不能牽手的人這注定就是個寫滿眼淚與憂傷的故事。

    「怎麼了?」君默言訝然地打量了一遍:「做什麼夢了?瞧你失魂落魄的。」

    「默言,假如,」我怔怔地瞧著他,心底染滿了憂傷,忍不住想試探他:「我不見了,你會不會很傷心?」

    「好好的,怎麼會不見?別說傻話。」君默言微微不悅。

    「會不會?」我執拗地想要得到答案。

    「你想……去哪裡?」君默言沉思了片刻,不答反問。

    「不是我要去哪裡,而是世事難料。」我咬唇,小心地措詞,仔細地瞧著他的臉色:「誰知道呢?或許有什麼看不見的量,會讓我們分開,那時,你會怎麼辦?」

    「我看你是太閒了。」君默言失笑,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

    「你別笑,世上的事,本來就是難以預料的。比如戰爭,誰會想到好好的要打起來呢?這場戰爭裡,又該死去多少人呢?那些死去的,又有誰事先知道他的命運會就此終結呢?」他不以為然的態度,讓我漸漸有些激動起來。

    「擔心子楓了?」君默言默然半晌,靜靜地瞧著我,語氣是一貫的平穩:「放心,他聰明,身手也敏捷,不會有事。」

    「我在說我自己,誰說他了?」我有些氣惱,忍不住焦躁了起來他好像完全不擔心?還是料定了我不會離開他?他憑什麼那麼淡定?

    「我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要的是什麼;而且,我相信事在人為,有什麼好擔心的?」君默言對於我的怒氣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嗎?那就好。」我氣悶,賭氣不再理他。

    「如果是出征的事,那你可以放心,估計得沒錯的話,應該會是蕭乾。所以,你可以放心了。短期內,我不會去南疆。」君默言偏頭想了想,低低地補了一句。

    「已經定了?」我大感意外:「那慶王為什麼還來?」

    「暫時沒有,不過應該快了。」君默言斜睨著我,忽然挑眉笑了:「原來你是擔心她?」

    「他?我幹嘛擔心他?又不關我的事。」我一臉的莫名,被他神秘的笑容,搞得有些著惱,拉下臉來:「再說了,既然是還未定下的事,你怎麼好像有十足的把握?」

    「放心,若我要娶端木夢影的話,也等不到今天。」君默言不答,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彷彿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你若是吃她的醋就免了。」

    「你娶不娶她,關我什麼事?」我大窘,跳起來,伸手去捶他:「可惡,居然笑話我!」

    「好,算我沒說,行了吧?」他伸手輕鬆地握住我的手腕,低低地說。

    「放手,力大了不起啊?」我掙扎——切,學了點武功,欺侮女人,很神氣嗎?

    「別動。」他忽然收起笑,伸掌捋起我的衣袖,俯低了身子細細地瞧我的手腕。

    「幹嘛?」我飛紅了雙頰——在古代,這舉動可是很暖昧的,他發什麼瘋?

    「這串佛珠哪來的?」沒等我多做暇想,他已放開了我的手,一臉深思地睨著我。

    「佛珠?」我一呆,抬起手一看,這才發現我的手腕上正戴著一串檀香佛珠。剛剛閒著沒事,把玩了半天,也不知什麼時候就戴上去了。

    「你不會不知道哪來的吧?」君默言笑了笑,擺明了不信:「這可是取自深海的雲香玉石,由最巧手的工匠,費時幾年才雕琢而成。全黑雪才只得兩畫,你可別告訴我在街上買的。」

    「啊?居然是石頭?不是檀香木?」我吃驚非小,忙忙地低頭再細看——沒錯啊,那紋理,那質感,怎麼看都是木頭,不是玉啊?難道我的感官通通出了問題?

    「如果不是知道那一雷是絕不可能在你手上,我會以為全天下只有一副。」君默言仰天長歎,失笑地搖了:「什麼石頭?是雲香玉石!真是牛嚼牡丹,悲哀啊悲哀。」

    「切,再難得也不過是一串佛珠子,有什麼了不起?」我漲紅了臉,強詞奪理:「我也不唸經,它對我來說,還不如一頭牛!」

    「哪來的?」君默言追問。

    「編不告訴你。」我賭氣,不肯說實話:「除非你告訴我,另一副佛珠在誰手上?」

    「皇奶奶篤信佛祖,她手裡有一副,是生下父皇時皇爺爺賜的。被她當寶貝一樣珍藏著,一直戴著,從不離身的。」君默言瞅著我微笑:「若是此次生辰,你送她這件寶貝,讓她能配成一雙,我看比你那什麼冬日開花的秋海棠,大鬧天宮的猴子都要實際得多。你也就不用擔心被端木比下去了。」

    「誰跟她比了?」我臉紅,狠狠瞪了他一眼,垂眸瞧著手上的那串看似再平常不過的佛珠,陷入了沉思。

    難道,那天我在上遇到的神秘老婦,竟會是太皇太后?

    沒猜錯的話,那天那個小美湊到她耳邊說的,應該就是我的身份。如果她真是太皇太后,那我對她就不能算是陌生人了。她把它送給我,其中到底有什麼深意?

    奇怪!那麼多晚輩,她為什麼獨獨挑中我?我可不敢自戀到以為自己美到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地步。

    「想什麼?」君默言輕觸我的肩膀,咧唇取笑:「去掉一個心頭大患,是不是開心得很?」

    「是啊,」我左掌比出手刀,惡狠狠地撲過去:「我剖開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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