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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1章 笑轉星眸 文 / 如雪

    姓君的是個怪胎,我幹嘛要跟他一般見識?武試在文試後面,我先把文試搞好了,武試再想別的辦法去。就不信地球少了他還真不轉了?

    怏怏不樂地回到房中,一眼就瞧見那碗烏漆抹黑的藥汁孤零零地擺放在床頭矮几之上。

    我心裡鬱悶,瞧見它更是火大。單腳跳過去,抄起那只碗,連碗帶藥便往窗外扔去。

    「我的金菊快要變成墨菊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句話突然從腦海裡一閃而過——難道……窗戶外面栽著菊花?

    我下意識地跳到窗爆扶住窗梗,探頭往外一瞧那一畦畦在夕陽裡迎風搖曳,恣意地舒展著枝梗的不是一大片菊花是什麼?

    金菊淋了藥汁當然不可能會變成墨菊。可是,他怎麼知道我把藥倒在了這裡?

    唯一的解釋就是在我不知情的時候,他曾經悄悄地來過。他穆傲的身影,也許就在某個夜晚,曾經佇立在窗外,在花田中悱徊不前?

    我怔然呆立,心中突然湧上莫名的感動,唇角慢慢地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弧——他,也守心我的吧?只是,以他的臭脾氣,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該換藥了。」喜兒端了銅盆,輕盈地邁了進來,適時打斷了我的猜想。

    我輕鬆地斜躺在軟榻上,訝然地瞧著喜兒彎著腰,抿著臀,笨拙的給裁完足踝,再仔細地用的絲綢替我把傷處包裹好。弄好這一切,喜兒的額頭上已微微見汗。

    毫不意外地端詳著那只顯得格外臃腫的左腳,我抿著唇輕輕地笑了一一唉,君默言,真是個彆扭的壞小孩呢!

    「,該用膳了,還是給你送到房裡來吧?」喜兒輕輕擦了擦鬢角的汗,微微喘息著抬頭詢問我的意見。

    「不,今天不在蒹葭院吃。」我雙眸閃亮,笑意盈盈——好吧,山不轉路轉,既然山不肯來就我,那我去就山好了。

    「這麼晚了還要去學堂?少爺說不定早回去了。」喜兒驚訝地瞅了我一眼,盡責地提醒我。

    「不去學堂,去勤政堂。」我笑逐顏開,慢吞吞地宣佈。

    「勤政堂?要去找……王爺?」喜兒怔了怔,猛然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紅潤的嘴唇張大成了o形,一臉震驚地瞧著我。

    噴,習憤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只不過短短的半個月,她已經習慣並且接受了我與君默言互不來往的事實。好像已經忘記了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而自動把我瞄類到了客人之中。

    君默言二十多年來的性格早已成型,想要讓他改變冷淡的性格,融入社會,變得開朗起來,還真是一件高難度的任務。依我的性子,實在是懶得管這閒事。

    可是,想到太后那溫柔如水的眼波,那殷殷的叮囑與期盼;再想到姓君的總算對我不是太無情。我的心又軟了下來。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我蘇秦並不喜歡欠人情,就算是回報他收留我在他家長住的這份情,在我離開之前,就幫他改掉這臭毛病好了。

    「王爺不在,請王妃回去吧。」冷無香面無表情,冷冷地阻止我入內,將君默言的表情學了個八、九成。

    「他不在沒關係,我進去等他。」我微微一笑,耐心十足地跟他耗。

    「對不起,沒有王爺手令,書房重地,任何人不得入內。請王妃見諒。」冷無香依舊是那一百零一號表情,冷冷淡淡地回答。

    噴,青玉說得一點也沒錯,冷無香比冷無塵難搞多了。不過,對付這種不知變通的人,我有的是辦法。

    「既然是王爺訂的規矩,那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面等好了。」我抿著唇,略略提高了聲音,好脾氣地衝他微微一笑:「可我的腳扭了,站久了疼,能不能麻煩冷侍衛替我拿張椅子來呢?」

    「對不起,請恕無塵職責在身,無法擅離。」瞧著我不斷換著腳站立的樣子,呤無香眸中明顯出現了猶豫。他咬了咬牙,垂下頭避開我的視犀終於還是下決心,拒絕了我。

    嘿,他連半步都不肯離開,君默言要是此刻不在書房,我的頭可以砍下來給他當球踢。

    「君默言,你再不開門,我可就要闖進來了。」我不再理冷無香,對著書房內,扯開喉嚨大叫了起來。

    「王妃,我說過了,王爺不在。」呤無塵一臉的黑犀張大了眼睛瞪著我——我回他一個甜甜的笑臉。

    「君默言,再不讓我進去,我的腳可就要斷了…」我繼續騷擾他,不信他一直聽而不聞?

    「行了,無香,讓她進來吧。」君默言低沉平穩的聲音從書房裡傳了出來。

    「是,王妃請。」冷無香被當面戳穿謊言,居然毫無愧色,依然一臉平靜地反手推開房門,閃身在一旁,恭敬地彎腰請我入內。

    「謝了。」我勝利地沖冷無香笑了笑,繞過他,施施然跨進了昭王的「浩然居」——如我所料,君默言連衣服都沒換,端坐在書桌後,一臉冷然的覷著我。

    「你有什麼事,一定要見我不可?」他微皺著眉頭,不耐地瞅著我。

    「見你一定要有事不可嗎?」我不理他的冷淡,刻意高一腳低一腳,慢慢地移到書案前,笑盈盈地與他對視。

    「呃……你搞什麼鬼?」君默言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回答,怔了片刻,一臉防備地睨著我。

    瞧,我們的關係還真是糟糕透了——連正常的拜訪,都會讓他誤會為有陰謀。嘖!就算是房東與房客,也完全沒有必要搞得如此劍拔駕張啊!

    我在這裡最少還要住大半年呢!所以說,乘早改善關係還是有必要滴!

    「我沒打算搞鬼。」我微笑著聳了聳肩,一臉淡定地回望著他:「我只是來瞧一瞧那個背後搞了許多鬼的人。」

    「什麼意思?」君默言黑眸一瞇,冷然反問。

    「你真的打算一直讓我這樣站著跟你講話?你不累,我可真的有點腳酸了。」我不答,笑嘻嘻地轉了話題——就知道他臉皮薄,死要面子,不會承認。

    「難不成還要我請你入座?」他抱著胸,冷冷地嘲諷。

    「那我可坐了?」我不以為忤,跳到離我最近的一張梨花木椅子上坐定,抓住腳踝輕捶了片刻後,漸漸不耐煩地一頓亂揉起來。

    「你吃過晚飯沒有?」我一邊揉腳,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閒聊一一照我的估計,這工作狂,只怕一直沒離開過書房。

    奇怪,在我的印象裡,古代的王爺一般不都是閒閒沒事幹的?又不像是其他朝庭要員,每天都有固定的公事要辦。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呆在這裡面,究竟有啥好忙的?

    君默言抿著唇不語,冷冷地盯著我瞧了半天。終於沉不住氣,霍地從書桌後站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粗魯地撥開我的手,接管了我的工作:「不會揉就別逞強!你這樣只會傷上加傷,越揉越痛!」

    「是嗎?我看喜兒是這樣給我揉的沒錯啊?」我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笑瞇瞇地歪著頭,欣賞他陰沉的俊顏上那一抹怒容。裝著無意地小聲嘀咭了一句:「奇怪,喜兒今天包紮得反而沒有昨天好看了。」

    君默言頭也沒抬,眼角的肌肉輕跳了下,手底停頓了一瞬,隨即加大了的力度。

    他寬大的手掌裡透出一股炙熱的氣流,暖暖地燙在皮膚上,酸酸麻麻的痛楚極快地從腳踝處向全身擴散。奇怪的是,痛楚過後,竟覺得通體懶洋洋地舒服極了。

    嗦,他不去當推拿師真的是浪費了!

    「拿回去抹幾次,過幾天就沒事了。」他從懷裡掏出一盒散發著幽香的淡綠的膏藥,挑出一點給我抹在傷處,再熟練地替我包了起來,臭著一張臉,瞄也不瞄我一眼:「行了,你可以走了。」

    「我肚子餓了」我不理他的逐客令,把身子往椅子裡縮得更深:「我猜你也還沒吃,不如先吃飯吧?」

    「吃完了就卓」他挑眉瞧了我一眼,冷著臉沒好氣地跟我確定。

    「吃了再說。」我不置可否,心中暗笑到不行——原來他也只是一個紙老虎,面狠心軟,只要我耍賴,他就沒轍。

    「喂,你幾歲?」我低著頭,一邊小心地把盤子裡的紅蘿蔔挑出來,一邊漫不經心地閒聊一嘿,臭小子,就不信你還能一直給我沒反應下去?

    「你不知道?」果然,君默言聞言,冰冷的目光倏地一下投到了我的發旋上。那溫度,估計比北極也高不了多少了。

    「大哥和爹都沒跟我說,唉,我是糊里糊塗嫁過來的。」我不慌不忙地吞下口裡的白玉羹,一臉委屈地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我說的是事實,關於君默言的資料真的少得可憐。

    「那就一直糊塗下去。」君默言冷冷瞟了我一眼,不再理睬我,埋頭進餐——呃,性格不是普通的彆扭啊。算了,反正我的目的是引他說話,只要他開口就行了。

    「你一天到晚忙些什麼?」我放下碗,取過毛巾慢條斯理地擦了臉,伸指輕敲桌面。

    「吃飽了就回去吧。」君默言推開椅子,繞到書桌後坐定,擺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

    「給我瞧瞧武舉名冊。」我舊事重提,慢慢地蹭到書桌對面站定。探頭一瞧,樂了一他正在省視那些資料呢。

    「哇,力挽三百石的弓?這人是熊嗎!」我一臉驚歎,噴噴稱奇。

    「匹夫之勇。」撇唇。

    「那這個馬上射兔,十中其八,厲害!」一直伸長脖子真是不方便。我索性繞到他旁爆伸出手,開始指指點點,一臉熱切地加入了討論。

    「彫蟲小技。」不屑。

    「這個百步穿楊,總沒話說了吧?」嘿,說啥都瞧不起啊?不信沒有人入得了眼?我卯起來,索性把他擠到一爆搶過他手上那疊資料,一頓亂翻,總算給我找出一個,一臉得意地斜睨著他。

    「差強人意。」挑眉。

    「誰都不放在眼裡,你自己有多了不起?」懶得跟他爭執,啪地一聲合上檔案。順手抽出案頭的毛筆,把剛剛挑出來的那幾個人登記在冊。

    「這就是咱們黑雪國第一才女寫出來的字?」君默言也不阻止,只斜靠著桌子,抱著胸居高臨下斜睨著我。才瞧我寫了第一行字,就一臉的駭異。

    呃……沒辦法,現代人都習悄了用電腦處理文字,能寫好硬筆書法就不錯了,誰還有那個美國時間去練軟塌塌的毛筆啊?

    我抬手輕掠了掠頰邊散亂的頭髮,一邊握著筆管與那不聽話的軟毛奮鬥,一邊滿不在乎地回嘴:「誰現定了才女的字就一定要好?我偏偏書法是弱項不行嗎?」

    「算了,我來!」他大概終於被我那一手慘不忍堵的字荼毒得看不下去了,輕輕推開我,搶過那極筆,龍飛鳳舞地接著寫了下去。

    「那個,對,就陵川府的那個趙青,也給我添上去先。」我抿著唇偷偷笑了,踞起腳尖,從他肩膀處欣賞那一筆道勁挺拔而又神彩飛揚的狂草。

    真是字如其人,他個性張揚狂傲,連那筆字也狂放不簌得很哪!

    「他不行,箭術雖好,但策論卻一塌糊塗,有勇無謀,絕對進不了前五十名。」君默言頭也不抬,隨口評品。

    話一出口,似乎忽然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俊臉一沉,閉口不言。

    「唉,這有什麼?我保證不會到處去說。」我掩著唇,笑得兩眉彎彎如新月。

    「夜深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君默言肅著容,將筆插入筆筒,淡淡而堅決地下著逐客令,不肯再瞧我一眼。

    算了,欲速則不達,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凡事都得循序漸進,今天的結果已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就放他一馬好了。

    「謝了!」我滿意地收起冊子,微笑著辭別君默言:「不打擾你休息。」

    「不送。」君默言頭也不回,頎長的身子在那成排的書櫃前懊惱地站成一塊化石。

    「走了」,我不急不慢地走到門爆忽然回過頭來,衝著他的背影惡作劇地拋下一句:「我明天晚上再來。」

    「你!」君默言「霍」地掉轉身子,怒目瞪視著我——終於讓我挑動了情緒了吧?!

    我樂得哈哈大笑,在冷無香驚訝地注視下,高一腳低一腳,極不優雅地揚長而去。

    哈哈,從今以後本姑娘又多了一個去處了——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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