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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玩出事了 文 / 浪味仙

    261.玩出事了

    畢思海問所長:「他們還在不在島上。」

    所長說:「吳書記他們正在各個漁村調研呢

    !每個村送兩萬元錢,動員漁民搞海島綠化。」

    畢思海說:「老同學你幫我看牢,我要上島斃了這對狗男女。」

    所長說:「老同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執法也得講個以事實為依據,口說可是無憑,你斃了我,我也不會替你作證的。」

    吳仁帶著季雨和瀋陽轉了三個海島回到市裡,畢思海把槍把子砸在吳仁辦公桌上,吳仁不知道他是季雨老公,也從沒問過季雨老公是幹什麼的,反正在海天,比他官大的就是唐飛和鄭典倫,這兩人他又認得,唐飛妻子在省城,鄭典倫妻子在醫院裡拿手術刀。他聲色俱厲地說:

    「你把槍砸給誰看哪!」

    畢思海說:「我沒把槍砸在你腦袋上算是給了你面子。」

    「大膽!」吳仁霍地站起,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海天市委流氓書記吳仁。」

    「放肆,一個小警察,跑到我面前撒野,我開除了你。」

    畢思海把電話移到吳仁面前,說:「你打吧,我告訴你市公安局長林鋒的電話。」

    吳仁心裡還想,這傢伙一定是一個瘋子,人瘋了就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跟瘋子糾纏下去毫無意義。就換了一種姿態,問道:

    「你是哪一個單位的」

    「西城區公安分局,要報復就找我畢思海。」

    「黨和人民把槍配給你,是讓你去打擊犯罪分子,保衛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你到市委來耍威風,是尼姑進和尚堂——走錯門了。」

    畢思海說:「你滿口黨啊、人民啊、群眾啊,你跟別的女人上床的時候,嘴裡都說些什麼」

    吳仁這才感到有些不對勁,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瀋陽推開門,看到這架勢,抱著一大疊報紙、文件、材料不知是進還是退。吳仁說:「你去喊兩位武警上來,有人在我這裡擾亂正常辦公秩序吶!」

    瀋陽轉身就走,在走廊上遇到正從衛生間出來的季雨,說:「季主任,不好了,有人拿著槍在吳書記辦公室鬧事吶

    !」

    季雨說:「我去看看。」

    季雨一進門,才知道這場禍要闖大了,可是後退已來不及了,只見畢思海上去就給她兩巴掌,罵道:「你這婊子,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季雨捂著臉,不敢哭也不敢叫,當著吳仁的面,就給畢思海跪下了,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跟吳書記無關。」

    畢思海咬牙切齒地罵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他,我要揍死你!」

    說著一腳飛過去,季雨被踢翻在地上,長髮披散著,忍著痛沒有哭出來。兩個武警衝進門來,吳仁說:「誰要你們來的,還不快滾!」

    兩武警就莫名其妙地大眼瞪小眼都說了聲:「走吧!」就退了出來。

    吳仁對畢思海說:

    「你想怎麼了結說吧!」

    「我要你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吳仁說:「只要你不難為季雨,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你先寫個悔過書,我把它貼到海天的大街小巷裡,讓每一個市民都知道,他們的父母官是人面獸心的傢伙。」

    「然後呢」吳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哪一根手指先碰到季雨的,你自己把它剁下來,把它餵給狼狗吃。」

    「還有呢」

    「我不想再在海天看到你,離得越遠越好。」

    「還有嗎」

    畢思海的眼珠子血紅的,像是要吃人似的,額上的青筋彷彿要從肌肉裡蹦出來,鼻孔裡喘著粗氣。

    吳仁說:「如果沒有其它條件,就讓季雨先回去吧

    !」

    季雨像接到特赦令一樣,從地上爬起來就出了門,她知道自己在場,矛盾會更加激化。她瞭解丈夫是個血性男兒,上戰場他是一員猛將,上情場就是一介武夫,別說市委,就是天宮也敢鬧。

    季雨想想畢思海最敬佩許峻嶺,許峻嶺在落馬當副縣長時,畢思海是縣城派出所所長,並與許峻嶺有些交往,這個時候,只有許峻嶺的話他也許能聽進去一兩旬,她雖然知道許、馬不和,但在人命關天的事情上,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她上衛生間簡單地修整了一下自身形象,就下十七樓找許峻嶺。

    許峻嶺聽了季雨的匯報,又看了看她還腫脹著的臉,還有些不相信地問:

    「有這麼嚴重」

    季雨說:「都要出人命了,許書記。」

    「我去算什麼呢吳書記還以為我去看他笑話呢!」

    「算我求你好不好要是我配不上求你,你也不能眼看著思海他去闖禍啊!」

    「這也說倒是。」許峻嶺說著,就隨季雨去了。

    吳仁戴副老花眼鏡,板板正正地坐在辦公桌前寫著,許峻嶺推門進來,他有些吃驚。畢思海喊了聲許書記,也不言語了。

    許峻嶺說:「吳書記又在寫什麼長篇大論了!」又說:「桌子上放著槍,是不是跟畢局長在研究槍管子裡面出政權的問題」

    吳仁說:「許書記就善於觀察問題和分析問題,我吳仁就自悔不如。」

    許峻嶺把桌子上的槍撿起來,說:「畢局長你這槍能否也借我玩玩。」

    畢思海說:「這槍不能借。」

    許峻嶺說:「吳書記能玩得,我就玩不得是不是嫌我的官不夠大啊!」

    吳仁接話說:「你愛玩就拿去玩吧!」

    吳仁巴不得許峻嶺把槍拿走,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頭就要發暈。許峻嶺真的拿上槍就走了。

    許峻嶺回到辦公室,把槍放到抽屜裡,點上一支煙,坐在椅子上發呆,畢思海隨後進來,說:

    「把槍還給我,許書記。」

    「你讓市局林鋒局長來拿。」

    許峻嶺這麼嚴肅,威嚴的目光還逼視著他,畢思海就有些不自在了。許峻嶺說:

    「幸虧你只是公安局副局長,手裡只有一把槍,如果你是炮兵司令的話,就會拿炮來轟了。」

    「有些情況你不知道,許書記。」

    「你多大年紀了」許峻嶺反問道。

    「我三十出頭了。」

    「你知道吳仁有多大嗎」許峻嶺自問自答道:「他都五十出頭了。我問你,三十出頭的一條命去換五十出頭的一條命,划算嗎」

    畢思海沉默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的痛苦,但不理解你的所作所為。」

    「我一生的幸福都被他毀了。」

    「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認為,那麼你本人也是毀你幸福的參與者。吳仁沒有毀徹底的東西你再徹底地去毀。」見畢思海不說話,許峻嶺又說,「感情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的,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兩口子過日子也一樣,還能過你就不要再難為季雨,不能過就分開,值得你拿槍去拚命嗎我前妻的事你也知道一些,我都去拚命,有十條命都也不夠我拼的,我不想跟她過日子了,也不難為她,何況季雨是初犯。」

    畢思海說:「我嚥不下這口惡氣。」

    「給季雨一次機會吧!」許峻嶺說,「不要自己搭戲台自己唱戲,看戲的人多了,想下台就來不及了。」

    畢思海又沉默。許峻嶺把手槍還給他,說:「季雨我再找她談一談,但你的家門,要時刻向她敞開著。」

    畢思海收起手槍就告辭了。許峻嶺想想還是給吳仁打個電話損他兩句解解冤氣。他說:「吳書記,這一回玩槍玩走火了吧!」

    吳仁說:「土槍土炮走火還能走到哪裡去」

    許峻嶺說:「走火的槍也會傷人的!」

    市政法委在人民廣場召開公審大會,除兩名搶劫出租車的殺害車主的主犯執行槍決外,徐仁堂弟媳以無故傷害他人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李贏洲以誣陷罪和擾亂社會秩序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當即押赴虎山監獄服刑。徐仁堂以案犯家屬身份參加完公審,就到市委找吳仁。吳仁對徐仁堂的到來很不客氣,他說:

    「我讓你不要到我這裡走動,你怎麼連自己這雙腿都管不住呢」

    徐仁堂關上辦公室的門,自已去倒了一杯茶,斜靠在吳仁對面的沙發上,懶洋洋地說:

    「該判的判了,該跑的跑了,該無事的也無事了吧!」

    「這是你運氣好,有人替你受罪,要不然,今天站在審判台上的不是我就是你。」

    「不要說這些晦氣的話麼,吳書記,我們都是吉星高照之人,一切禍難都會離我們而去的。」

    「現在不到高枕無憂的時候,不但要學會逢凶化吉,還要學會居安思危,你就會萬里長城永不倒。」

    徐仁堂有些神秘地說:「吳書記,聽說季雨的男人拿著槍到你辦公室鬧事」

    「你聽誰說的」

    「落馬雖是閉塞山溝,但訊息還是靈通的。」徐仁堂喝下一杯茶又倒了一杯,掏出香煙扔給吳仁一支,點了三下才把煙點著,「還聽說是許峻嶺為你解了圍。」

    「你說我是這樣的人嗎」吳仁說,「別說一支手槍,就是機槍大炮架起來,我也臉不改色心不跳的,泰山蹦於前而不驚,老虎追於後而不懼,這在處世上叫練達,這在政治上叫成熟,再說,老婆紅杏出牆,做男人吃點醋也是正常的,不要把花邊新聞編得眼花嘹亂。」

    「我呢,貪財不貪色,吳書記你呢,貪色不貪財,各有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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