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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被窩裡能調研出什麼來 文 / 浪味仙

    260.被窩裡能調研出什麼來

    大家都笑,笑得很暖昧。許峻嶺就說:「我哪有你吳書記的艷福啊,鞋穿破了就換,換了一雙又一雙,新鞋天天有。」

    唐飛說:「這氣氛寬鬆到沒邊了也不行,不能在談笑之間決定這麼多人的前途和命運。」

    鄭典倫說:「我贊同許瑛同志任紀委副書記,在大案發生期間,作為高速公路股份有限公司黨組成員的她,敢於抵制**,還不顧個人安危保存了大量**證據,這樣敢於碰硬的同志搞紀檢工作最合適。」

    一上午常委會開下來,許峻嶺顧不上吃中午飯,就把許瑛叫到自己辦公室,說:「你當紀委副書記的事有了著落,但上得太快了,上下左右可能會有所反響,也許會有些閒話,你可要給組織爭口氣啊!」

    許瑛聽了好一陣激動,很想撲進許峻嶺的懷裡讓他抱一抱,否則難以表達她的感激之情,辦公室的門敞開著,儘管各處室的人都下班了,許瑛挪了挪身子還是忍住了,不是她沒有這個膽,她怕衝動過後會給許峻嶺帶來痛苦的後事。許峻嶺說:「我有些東西要再整理一下,你先去吃飯吧!」

    許瑛紅著臉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走了。

    季雨調到市委辦任副主任兼市委政研室主任,又提了正處,輕易地完成了人生仕途上的一大跨躍,對吳仁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也不顧場合,吳記長的常掛在嘴邊,加上在縣裡鍛煉過兩年,籠人的辦法有一套,又是正處,市委辦又是最容易出風頭。的地方,很快就是個人物了,到了與主任李長權平分秋色的境地,處室的頭們背地裡都稱她為大姐大,有的乾脆稱她為馬主任。

    她最大的愛好是把吳仁的秘書瀋陽指揮得團團轉。吳仁曾找她談過,說:「鋒芒不要太露,出頭的椽最容易爛掉。」

    季雨說:「沒辦法,在縣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慣了,一天不指使兩下心裡就難受。」

    吳仁說:「那你乾脆跟我到海島上搞調研去,讓你先過過一人之下、一張床之上的日子。」

    季雨說:「被窩裡還能調研出什麼課題來。」

    吳仁說:「這你就不懂了,男人女人一輩子都在搞被窩裡的調研,可沒有一個人說完成了調研的,越調研越深入,越深入越不到位,也沒有一個人說滿足了的,尤其在海與天之間的孤島上,調研起來體會會更深刻。」

    季雨說:「我聽你的,隨叫隨去!」又問:「瀋陽跟著咋辦」

    吳仁說:「白天搞調研他跟著,夜間搞調研他能跟嗎再說,孤男寡女的上島,沒個燈泡在邊上亮著,海水不淹死我們,旁人的唾沫也會淹死我們的。」

    季雨說:「就你吳書記考慮問題周到。」

    季雨回到辦公室,就把瀋陽找過來,說準備準備,要隨吳書記上島搞調研了。瀋陽說:「我正忙著準備五一節結婚的事,新房裝修也到了關鍵時候,能不能不去」

    季雨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領導的秘書不跟領導,哪頭輕哪頭重難道掂量不出」

    瀋陽半開玩笑說:「我是怕跟著,你跟吳書記交流工作經驗不方便。」

    季雨說:「算你還懂點規矩,這些話心裡裝著就行,島你還得上。」

    瀋陽就很不情願地去張羅上島用品去了。

    吳仁他們要去調研的第一站是朝天縣盤沙島。臨時走,他跟財政局長要了三十萬林業開發基金。領導幹部下去調研調研,體察體察民情,無非是得個好口碑,讓百姓說你一聲好,而討百姓歡心的最直接有效的辦法是給錢,錢給得越多,百姓對你就越歡迎越擁護,許峻嶺在黨代會上就沾了這點便宜,花的還是來路不明的贓款。

    他跟季雨說:「做官好比是孤島,百姓好比是海潮,漲潮時把你前擁後抱,退潮時就剩下孤島在海水中發呆,孤立無助。」

    季雨說:「真是官越大越累,無官就一身輕。」

    吳仁一行的到來,盤沙鄉黨委、政府像迎接國家元首一樣忙碌著,這是繼南欽天之後,登上盤沙島的最高長官。鄉派出所還派兩位警察,在鄉政府大門口站了崗。吳仁把鄉黨委書記找來,說:「這不是人為地讓領導幹部脫離群眾嗎!老百姓不罵才怪吶!」

    鄉生,還是位讀藥理專業的研究生,改行從政自願到島上來鍛煉的,名叫肖天,吳仁一發火,肖天就把派出所長找來訓了一頓,說:「你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一腳躥死你可不要找政府。」

    派出所長嚇得當即把兩位警察帶了回去。晚餐時,吳仁讓肖天把已打開的酒拿下去,說:「這次上島搞調研,計劃住兩夜,在鄉政府住一夜,在漁民家住一夜,不要鋪張,就四菜一湯,老百姓的日子過得沒報紙上宣傳的那麼富裕,黨的幹部要與廣大群眾打成一片。」

    肖天就說:「吳書記是善走群眾路線,關心群眾疾苦,值得全鄉黨員幹部學習。」

    吳仁說:「這些高調我不聽,要是這兩天調研發現群眾對政府不滿意,我就革你的職,回去當你的醫生。」

    肖天說:「吳書記怎麼指示就怎麼辦。」

    吃了晚飯,季雨提出要去海邊散步,看看夜間的大海。肖天說:「我給你們帶路!」

    吳仁說:「你忙你的,我和季主任去轉轉看看。」

    瀋陽就說:「我不去了,吳書記,跟他們打幾局撲克。」

    吳仁就說:「你們年輕貪玩就玩吧!」

    安排宿夜時,鄉幹部騰出了三個房間,吳仁、季雨各一個房間,瀋陽和司機共一個房間,季雨的房間又正對在瀋陽和司機樓上。吳仁散步回來,瀋陽和司機還在打撲克,吳仁說:「坐了半天船,都累了,晚上都早點休息。」

    季雨就獨自上樓了,房間裡沒有衛生間,入廁在便盆裡,季雨小便有一種決堤般的氣勢,隔一層樓板,樓下聽得真真切切,司機開玩笑說:「聽到季雨小便聲就想著要抗洪。」

    瀋陽用手指指吳仁住著的隔壁,又搖搖手,大家都隔一層木板,翻個身都能聽見,當差的不該說的還是不說為好。

    宿在這陌生的荒島上,屋外的海風像鬼叫一般陰森可怕,海浪重重地撞擊著礁巖,彷彿房子也在搖晃,更襯得海島的夜寂靜得可怕。瀋陽和司機躺下很久了都沒有睡著。吳仁在隔壁房間裡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打季雨手機,季雨接了,吳仁又把手機關了。

    季雨知道這是吳仁給她發的信號,他可能要上樓調研了,她就赤著腳,練輕功一般去把門開好。吳仁摸上樓,像個賊一樣探頭探腦地東張西望,確信無人察覺時,才閃進季雨房間,並輕輕地把門關上,這門不爭氣,還是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音。

    吳仁上了床,一摸季雨。她竟是赤身果體躺著,藉著窗外的月光,像是看到一片平展的沙灘,有些地方,還滲出了少許海水,吳仁伸出手反反覆覆地撫弄著沙灘、野草和海水,季雨竟跟潮汛一般呻喚起來,吳仁就吻住她的嘴,趴在沙灘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這種聲音一直延續了很久,才歇息下來。季雨卻意興未盡,肥碩的pp把木床扭動得咯吱咯吱響,而吳仁卻在她的身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時,司機對季雨說:「你昨天晚上在房間裡進進出出,弄得我一宿睡不好覺。」

    季雨說:「肚子不好,就一進一出拉了兩次肚子嘛!」

    司機還想說,瀋陽就從桌子底下踢他的腳。可司機說到興頭上,口無遮攔地問她:「你拉肚子,還把床搖得咯吱咯吱響幹嗎我只怕你掉下來,砸到我身上呢」

    季雨說:「你想得倒美,等著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吧!」

    司機還傻乎乎地說:「反正晚上不跟你樓上樓下了。」

    吳仁接過話說:「女同志出門就麻煩事多,我下次也不帶她了。」

    瀋陽笑笑,季雨也笑笑,笑來笑去男女之間就那麼回事。

    吳仁和季雨在盤沙島上還是出事了。

    起因是盤沙島鄉派出所所長,他與季雨老公畢思海是省警校同學,季雨老公是海天市西城區公安分局副局長,所長打電話給這位老同學說:「你陞官發財的機會到了。」

    畢思海聽了莫名其妙。所長說:「你都跟市委吳書記是兩姨丈了。」

    畢思海說:「我妻子季雨是獨生女,哪來的姐妹好找姨丈。」

    所長說:「你這公安局長當得也太那個了,腦筋急轉彎也不會。」

    畢思海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妻子平常在家開口吳記,他並沒往壞處想,經所長一提醒,他彷彿將雜亂的底片拼接起來,還真能找到些影子。

    所長說:「我也是聽村子裡的漁民說的,昨天晚上吳書記和你妻子季雨他們借住在這位漁民家,漁民胃痛半夜醒來回到自己房間裡找藥,開門進去,吳書記跟你妻子正在床上鍛煉身體,嚇得那位漁民今天下海也不敢去了,說見了這玩藝運氣要倒了,早上我隨鄉書記到這個村子裡,那漁民就隱隱約約地跟我說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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