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鄉艷連城

《》章 節目錄 東方帥哥你真棒 文 / 浪味仙

    102.東方帥哥你真棒

    「東方帥哥,我的內衣很好看嗎?」巴西姑娘笑吟吟的開了口,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一邊就將托盤上的一杯暗紅色雞尾酒遞到了許俊嶺手上。()

    許峻嶺內心的澎湃轉化到了手上,抖動著接過了那杯酒。他沒有料到的是外國姑娘這麼膽大露骨,直接敢問出上面那句話。

    國內的女人,看見一個男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內衣看,不大罵你一聲「流氓!」那算是便宜了你!

    「呃……你的內衣很有特色,我……我很喜歡它們的樣式!」許峻嶺說話有些結結巴巴的。

    「噢!你很喜歡它們的樣子!謝謝!難道你的女友不穿這樣的內衣給你欣賞的嗎?」巴西姑娘的話語對許俊嶺來說,又是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

    國內的女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一個初次單獨接觸的男人問出這麼煽情的問題的。

    「欣賞?……」許峻嶺一時無語可答。這些都太突然了,打亂了他慣有的思維。為掩飾自己的窘態,他慌忙舉起酒杯,嘴裡說著:「乾杯!」

    兩人干了就杯,許峻嶺一口酒下肚,只覺得酒味先是芬芳,然後就是火辣辣的辣,從嘴巴經過食道到胃裡一趟槽的像火燒。好不容易嚥下去,卻很快又從小腹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在身體裡到處亂撞,卻是又尋不到出口。不得發洩很是難受!

    自己正惶惑間,卻見那巴西姑娘「咯咯吱吱」的笑了:「東方帥哥,如果你感興趣我的內衣,我可以現在穿上展示給你欣賞,保證帶給你從未有過的歡愉!」

    巴西姑娘說著話,又是一下舉杯和許峻嶺碰干了剩下的半杯酒。見人家一個女士都已經喝完了,許峻嶺也顧不上身體裡的火熱,一仰脖,將自己杯裡的半杯酒也倒進了肚子裡。立時,原本身體裡就有的那股火熱更是猶如潑了油一般燃燒的厲害!

    「暗夜狂情」,果真是暗夜狂情,要是一個男人在夜暗夜裡和一個女人一起喝下這杯酒,估計接下去發生的事,不是「狂情」可以形容的了!

    剛將仰起喝酒的頭低下放平,卻見那大膽的巴西姑娘已經變魔術般的脫下了原有的衣服,正在拿起床上那件玫瑰紅的米米罩往身上套……

    酒壯熊人膽。更何況,按許俊嶺在國內的思想,一個女人敢在男人面前自動脫光衣服,那她就不會拒絕那個男人推倒她到床上去做。甚至,主動脫衣服的女人還有勾引之嫌。

    如此一想,許俊嶺覺得自己身體裡被「暗夜狂情」催起的那股邪火是要在巴西姑娘身上找到突破口,從而竄出去了。

    巴西姑娘粉面含春,一雙媚眼顧盼生輝,纖纖玉臂正在扣著那米米罩的搭扣。許俊嶺兩眼噴火,哪裡還顧得讓她穿上那個黑色網眼的小褻褲玩什麼欣賞?一個狼撲將她壓倒在床上,巴西姑娘即興奮又吃驚的驚叫一聲:「噢!上帝……」

    兩人都受了那「暗夜狂情」酒的刺激,將一場榻上肉搏戰進行的緊張而激烈。尤其那巴西姑娘,緊要關頭時嚎叫的聲音恐怕遠在百米之外都能聽到,慌得心虛的許峻嶺在賣力運動的同時還要抽出一隻手去捂她那張大嘴巴……

    山崩地裂,海嘯颶風。當那張不堪重負而吱吱呀呀的大床歸於平靜之時,許俊嶺渾身汗濕,「咚」的一聲從巴西姑娘的肚皮上落了下去。

    「噢!東方帥哥,你太勇猛了!你像一隻東方雄獅!我真的很滿足……太棒了,太棒了!」巴西姑娘興奮的語無倫次,手舞足蹈,並且搬過許峻嶺疲憊的頭顱,沒頭沒臉的就用她那性感的大嘴在他臉上蓋起了肉章。

    透過窗戶看著外邊天色漸漸變暗,許峻嶺一驚,這才想起了范凌雲還在家裡。馬上起床穿衣,身後留下巴西姑娘戀戀不捨的話語:「東方帥哥,我們,什麼時候再共赴愛河?」許俊嶺關門而去。

    想起來真是荒唐,愛都做完了,兩人竟還互相不知道姓名!

    大戰時,從巴西姑娘斷斷續續的話語中,許峻嶺聽出,原來那巴西姑娘也是好色之女,早在他剛來加國和她共租一套房的時候就已經看上了他的帥氣,只是礙於范凌雲在身邊而沒有實施勾引他的計劃罷了。今天偶遇許峻嶺她認為是天賜良機,故而在那雞尾酒裡是下了藥的!

    許峻嶺往回走,折回去又不知怎麼走到沒有到過的街道上去了。忽然聽到肚子「咕咕」一陣響,記起還沒吃午飯,摸摸口袋有幾個硬幣,掏出來一隻一隻數了,有一塊多錢。在路邊的小雜貨店買了兩個麵包,邊走邊咬,不知道有什麼味道,真跟嚼蠟一樣。心想可以騙肚子就算了,勉強塞進去幾口。想冷靜地考慮一下與范凌雲的關係,想一會兒也想不出什麼名堂,又覺得毫無意義,乾脆拋開了不想。他對自己這種平靜感到奇怪,想著大概是習慣了。麵包還剩下一個實以難在下嚥,就丟到路邊,心想過一會兒就會有路過的狗叼走了,又想加拿大的狗可能不吃麵包,要吃肉,剛才只買一個就好了。忽然他抬起頭,發現自己面前是坡側的那一片墓地。

    站在那裡可以看到墓地的全貌。

    墓地四周被鐵絲網圈著,高高低低不同式樣不同顏色的墓碑一層一層斜斜地排下去,一直到坡底,大概有幾千個,在太陽之下顯得格外沉寂。風吹著落葉在墓碑間滾動,發出簌簌的輕響,又有幾片被捲著向空中飄去。枯草在風中搖晃。幾隻白色海鷗停在碑項一動不動,又有幾隻在墓地上空盤旋,漸飛漸低,發出嘶啞的叫聲停到墓碑上。許峻嶺慢慢繞了過去,往下走,他記得馬路那邊坡側有一張鐵絲網的門。

    幾個月前許峻嶺第一次經過墓地,心中一動,又奇怪這麼大一片墓地卻在城市中心。每天經過,好幾次想進去看看,但忙忙碌碌把這件事淡忘了。他繞到門邊,馬路對面的楓林完全落葉,黑色枝權鐵似的舉向空中。小車在馬路上來來往往。他從鐵絲網門中走進去,裡面安安靜靜沒有一個人。

    許峻嶺沿了一條小路往裡面走,枯葉在腳下發出輕微的斷裂之聲。這些墓碑高的有一人多高,矮的只齊膝蓋。一個大理石的墓碑兩米多高,他伸出指頭在上面一按,馬上感到了那光滑的質感,一種冰涼的感覺傳過來。手指移開,在碑面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指紋印,一圈一圈的看得清清楚楚。

    許峻嶺仔細去讀上面刻的碑文,在心裡翻譯過來:這個男人1836年生於聖約翰斯。1905年死去,生前曾經做過二十多年的市政府議員。又一個墓碑只有腰那麼高,石質碑的下端生著綠苔。碑前放著一束花,已經枯萎,乾枯的花朵還顯出最後的殘紅。在風中顫抖。碑面沒有塵埃,顯然不久前有人擦拭過了。

    許峻嶺在墓前蹲下去看碑文,這是一個女人的墓碑,她死去也已經有四十年了。他驚奇地發現碑文上記載著她生前竟是紐芬蘭大學歷史系的教授,心跳起來,怕是自己看錯了,又一行一行看一遍,在心裡翻譯著,的確如此。他努力去想像四十年前的歷史學系是什麼樣子,不知系圖書室中可還有她的一部著作一種空漠而悵然的感覺在心中湧動。

    四十年後的今天,居然還有人來掃墓獻花,難道是她女兒許峻嶺想像著四十年前的那個風華正茂的金髮少女,如今已成白髮老嫗。幾十年只是時間的一瞬,但把一個少女變成老婦人卻已經足夠。她還記得自己的母親,就在不久前,她顫巍巍地走過這條小路,在墓前獻上一束鮮花。也許,不久以後,她也將告別人世,這個墓碑將永遠地被人遺忘。

    在這個墓碑前許峻嶺停了好久,看那凹進去的碑文輪廓依然清晰。許峻嶺似乎朦朧地意識到了一點什麼,突然發出幾聲自己也不明白的「嘿嘿」冷笑,那聲音空洞洞的使偷偷自己打個冷戰。

    許峻嶺默默穿過整個墓地,然後沿著盡頭的小路向上走。墓地最上端是一道石砌的矮牆,他順著矮牆往回走,一邊檢閱似的俯瞰整個墓地。他走了十幾步,忽然發現他所站的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大西洋的一角。他坐在矮牆上,凝望著眼前的一切。在凝神中他聽到一種沉悶的隱約聲響,這種聲音他開始也聽到了卻沒有注意,這時忽然領悟到了可能是大西洋的濤聲。他靜下心來側了耳仔細辨別,終於確認了這是真的。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