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駙馬為妃,王爺太腹黑

正文 104.104去戰場度蜜月 文 / 流蘇簪

    顧天心滿眼佩服,衝過去抱住楚盛煌的胳膊,討好的用臉頰蹭了蹭:「阿煌,你剛才那一手好帥啊!」

    「阿,阿黃?哈哈——」殤離一愣,捂著肚子笑噴。

    楚盛煌的臉色也黑了黑,蹙眉:「不准這樣叫。咼」

    顧天心撇了撇嘴,朝殤離擺手:「阿離,慢走不送啊。」

    殤離會意,立刻拔腿就溜了,楚盛煌看了顧天心一眼,頗為不悅醣。

    顧天心頭皮發麻,正想認錯,沒想到他說:「不准叫他阿離。」

    顧天心:「……」

    「心兒,本王要親自領兵出征,明天一早就出發。」楚盛煌揉了揉她的發。

    顧天心立刻看向他,眼底流露出一瞬的不捨,繼而微微一笑:「會去多久?」

    「不清楚。」楚盛煌蹙眉,難得有超出他計劃範圍之外的難題。

    顧天心「哦」了一聲,咬了咬唇,還是道:「新婚都是要度蜜月的,雖然去戰場蜜月是有些離譜,但是也很刺激啊,楚盛煌,我想跟你一起去……」

    她扯著他的袖子搖晃,說到後面直接撒嬌了,軟磨硬泡的。

    楚盛煌看著她,鳳眸裡深沉如海,微抿著唇,並不為所動。

    「不去就不去!」顧天心挫敗,轉身就走:「小月,我們逛街去。」

    哼,不讓去戰場,她一個人照樣會過得有滋有味,什麼賭館啊,花樓啊……嗯,順便逛逛南風館。

    就在顧天心打定主意,春風得意的時候,身後傳來楚盛煌輕慢的聲音:「皇上已經下旨,你還得繼續去太學院教學,今日就去。」

    顧天心:「……」

    「楚盛煌,我已經嫁給你了,你得養我啊,怎麼能讓我出去拋頭露面呢?再說了,哪有女子為官做夫子的?」

    顧天心再度湊回去,拽著楚盛煌的手撒嬌,開玩笑,讓她再去皇宮那龍潭虎穴,她會死在裡面的!

    楚盛煌輕道:「本王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住在宮裡,本王才會安心,本王已經和太后和太妃打了招呼,放心。」

    放心?放心個毛線啊!顧天心欲哭無淚,卻被楚盛煌親自押送去了皇宮。

    她的身邊不止有夜月,還有兩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少年,據說是從影衛裡提升出來接替四大影衛的,一個叫夜七,一個叫夜十四。

    顧天心才不管什麼夜七夜十四的,她根本不想留在宮裡啊,特別是太后對她格外溫和的笑,笑得她是汗毛倒豎。

    該死的楚盛煌,你就那麼放心丟下你的新媳婦兒,班師回朝的時候就等著給老子收屍吧!

    攝政王妃暫住皇宮,還是住在太后宮裡,當顧天心穿著女子白裙走入太學院,唇角不由抽

    搐了幾下。

    不止是她,一眾學生再次見到最喜歡最想念的顧夫子,也是集體唇角抽

    搐,場面說不出的詭異。

    顧夫子不但是女子,還是攝政王妃!竟然來給他們講課,這攝政王到底是怎麼想的?

    顧天心將厚厚的書本重重一擱,掃視了一眼滿滿當當,卻異常安靜的課堂……

    呃,原來楚盛煌那廝竟然也在,卻沒有再批閱折子,只是在最後排抱著雙臂倚著門框,眸色幽深的注視著她。

    顧天心朝他翻了個白眼,重重的哼了一聲,朗聲道:「從今以後,本夫子繼續給各位講課,各位開心不開心啊?掌聲在哪裡?」

    「……」課堂一片寂靜。

    臥槽!顧天心臉色一黑,想要發飆,楚盛煌慢慢抬起手,輕輕拍了拍。

    下一刻,滿課堂都是「啪啪啪」的掌聲,簡直快要地動山搖般的激烈。

    顧天心:「……」

    「顧夫子,學生這廂有禮了。」一人從課堂裡站起來,藍衣折扇,溫爾,竟是廖長恆。

    顧天心:「……」

    好吧,楚盛煌你走就走吧,還要在太學院裡安上個監視器,可惡啊!

    一堂課上到中午,太后吩咐宮人相告,讓顧天心和楚盛煌去太后宮裡用膳,顧天心直接拒絕。

    楚盛煌跟她走到太學院食堂,緩緩道:「太

    後不敢動你,還會替本王保護你,你放心。」

    顧天心歎了口氣,太后那老妖婆早就動了她好吧?唉,真是有苦說不出。

    「顧夫子!」一斯謙和的夫子從食堂裡站起,正想招呼顧天心過去坐,見到楚盛煌,又訕訕放下手。

    顧天心一笑,拉著楚盛煌和廖長恆過去,和辛初寒坐在了一起:「辛祭酒,陞官發財了,恭喜啊!」

    辛初寒早已被楚盛煌嚇得說不出話了,聞言尷尬苦笑:「王妃別笑話在下了,這祭酒一職,在下受之有愧……」

    「唉,什麼愧不愧的!男子漢,要有魄力才行!敢作敢當啊!」顧天心豪爽的拍了拍辛初寒的肩。

    辛初寒一頭冷汗唰唰落下,又往邊上移開一些,可是顧天心又靠了過去,繼續開導放不開的辛初寒。

    「辛祭酒,聽說你還沒成家吧?為什麼還

    不成家呢?是不是看中了不敢高攀的?沒關係,說來我聽聽,我給你說啊,這……」

    顧天心一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把辛初寒說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後也顧不得尷尬了,驚訝的跟她探討起來。

    廖長恆在對面憋得臉色通紅,看了看旁邊冷著臉沉默不言的楚盛煌,湊過去低聲問:「你確定,要讓天心留在這裡?」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淡道:「本王的王妃,本王放心。」

    廖長恆:「……」

    「顧夫子顧夫子!原來你又來了這裡,害朕好找!」

    這時,門外又進來了一位大人物,一身明黃龍袍耀眼奪目,精緻小臉明艷生輝,正是軒轅胤。

    「皇上!」顧天心詫異的站起來:「找我做什麼?」

    「找你跟朕一起用膳啊!」軒轅胤理所當然道:「你以後就要住在宮裡了,就和朕一起用膳吧,對了,不用住母后那裡,朕寢宮旁有個鳳來宮,你今後就住那裡吧!」

    眾人:「……」

    顧天心思量了一番,覺得跟著軒轅胤與跟著太后,自然是前者要安全一些,於是點頭。

    可是,下一刻手腕上就是一緊,被一臉冷霜的楚盛煌,強行拽出了食堂。

    「攝政王叔!你要顧夫子去哪裡?朕已經把鳳來宮準備好了,顧夫子可以直接入住了!」軒轅胤還在後面喊著。

    楚盛煌面色越來越冷,力道之大,速度之快,顧天心差一點就被在地上拖著走了。

    「楚盛煌!你又要帶我去哪裡?!」顧天心怒了,真是是不忍孰不可忍,介男人太霸道了!

    楚盛煌眉目陰沉,看著這深深的重重宮闕,冷聲道:「回府!」

    顧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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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夜空,一絲銀白的曙光迎來清晨,前半夜的春雨過後,到處都是泥土花草芬芳的香。

    顧天心揉了揉睏倦的雙眼,感覺身下在細微顛簸,猛地睜眼一眼,自己竟然躺在舒服寬大的馬車裡。

    「這是……」顧天心急忙坐起,一把撈開車簾,外面就是整齊有序的鐵甲將士,浩浩蕩蕩的在道路上,蜿蜒如巨龍。

    「顧姐姐,你醒了?」夜月在馬車的另一頭,手頭上把弄著一些瓶瓶罐罐。

    顧天心唇角一抽,問:「攝政王呢?」

    「在軍

    隊的最前面,和長恆公子一起,顧姐姐要見主上麼?屬下去傳話。」夜月道。

    顧天心搖了搖頭,靠在馬車上,勾起了唇:「我還以為,他當真要丟下我一人,沒想到……」

    「沒想到主上會趁著顧姐姐睡著,直接抱上馬車,給顧姐姐一個驚喜。」夜月接口。

    和顧天心待在一起久了,夜月不但會笑了,還會打趣人了,顧天心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不過,這的確是一個驚喜,顧天心掀開簾子看著外面,四處尋覓著楚盛煌的身影。

    「在找本王?」車簾外,一隻大手突然伸過來,握上她撈著簾子的手,帶著吹風之後的冷涼。

    顧天心急忙拉過他的手,反覆的揉搓著,還拿到唇角呵氣,嗔道:「你怎麼不多穿點,生病了怎麼辦?」

    楚盛煌單手拉著馬韁,淡漠的眸中緩緩浮起暖意,揉了揉她的腦袋:「傻姑娘,你男人沒那麼弱。」

    顧天心臉色一紅,瞪了他一眼:「哼,還好你做了正確的決定,否則,我給你沒完!」

    楚盛煌蹙了蹙眉,道:「其實,現在本王送你回去,也不算太晚。」

    「你……你敢!」顧天心氣得抓狂。

    楚盛煌「嗯」了一聲,道:「聽話一些,本王尚可考慮。」

    顧天心:「……」

    馬車加步兵,一路到達康雍城,已是半月之後。

    閆威武早就帶了騎兵趕去支援,情況並不樂觀,半路不到,楚盛煌就單獨帶了部分將士趕了過去。

    廖長恆擔負著保護顧天心的任務,提心吊膽的,一路下來也是筋疲力盡。

    無奈的搖頭,軍中帶家眷,還帶著正大光明,還要耗費不少人力物力的,只有攝政王敢做了。

    好在顧天心識得大體,還未到康雍城就換上了男裝,和夜月一起再度扮作男子,才使得北營的將士沒有起疑。

    據說,北營的將士是最為艱苦的,這裡氣候不好,風沙較多,卻雨雪甚少,鮮少能吃上新鮮的蔬菜。

    北方窮困潦倒,百姓們大多家徒四壁,瓦不蔽日的多不勝數,百姓也營養不良,皮膚黑黑紅紅的。

    康雍城算是北方最大的城鎮,卻也比鄉村之地好不了多少,怪不得東轅國喜歡把罪犯罰到北方為苦役了,的確是最殘忍的懲罰。

    北方本來環境就不好,這戰亂一起,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北營裡的士兵突然染上怪病,一個接一個的,越來越多。

    這樣的怪病,像是會傳染的瘟疫,更是讓北營雪上加霜,自己性命都岌岌可危,哪裡還有心思去打仗?

    瘟疫是這兩天起才發現的,楚盛煌命令廖長恆和顧天心留在康雍城裡

    ,不准去軍營,顧天心還是去了。

    他能去,她自然也能去,更何況,她怎麼能放心他一個人在那裡,而把廖長恆和夜月兩大神醫,帶在身邊保護自己,這麼自私呢?

    楚盛煌對她發不出火,又得忙於軍中要事,只得讓她留在營帳裡不准到處亂跑,顧天心見好就收,點頭如搗蒜。

    楚盛煌去商議戰事,廖長恆去查看病情,顧天心則抱著手臂在營中踱步,緊皺著眉思索著。

    夜月給顧天心煮了茶水,在北營,水可是珍貴的東西,北方甚至有不少人,都是因為缺水而被生生渴死的。

    顧天心看著那碧綠的茶水,突然問道:「這水,你們有沒有看過?或許不是瘟疫,只是中毒呢?」

    夜月搖頭:「所以食物屬下都看過了,沒有毒。」

    「……」顧天心歎了口氣,擺手道:「拿去給攝政王他們喝吧,看到茶水我就肚子痛。」

    夜月知道顧天心抗拒喝茶,遂道:「這裡風沙太大,不喝水怎麼能行?屬下再去給顧姐姐換清水來吧。」

    「別忙活了。」顧天心拉住她,一屁股坐到鋪著草蓆的地上,問起夜月外面瘟疫的情況。

    楚盛煌不想她跑亂,所以什麼都不告訴她,顧天心不以為然,他不說,她又不是找不到人問。

    夜月是個誠實的好姑娘,一五一十的給顧天心說了,瘟疫才染上不久,才死了幾個人,不過卻鬧得人心惶惶,軍心不穩。

    夜月道:「這些瘟疫雖不知是和何引起,倒是有藥物可以治療,師父的手札裡就記載過這種類似的病情。」

    「那些所用的藥材並不多珍貴,可是剛好康雍城裡賣完了,長恆公子已經去遠一些的地方買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買回來。」

    能治療就好!顧天心鬆了口氣,只是潛意識裡覺得這場瘟疫不簡單。

    怎麼需要的廉價藥材,剛好康雍城裡就被收購一空了呢?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楚盛煌一來了,瘟疫就來了呢?

    廖長恆離開了北營,北營的病情就由夜月帶領著軍醫,進行防治,楚盛煌和一干將軍又總是待在營帳裡商議。

    外面的戰況在持續,好在楚盛煌一來,戰況穩定了下來,但被南蒼國奪下的兩座城還沒能拿回來。

    顧天心一個人

    在營帳裡,無聊得發慌,瞅了瞅營帳外專門保護她的夜七和夜十四,顧天心更是無語。

    楚盛煌的影衛,一個比一個冷,這夜七和夜十四也是,油鹽不進的,沒有哪一個能比夜雨和夜月可愛。

    好不容易挨到晚膳時間,卻是夜月把飯菜給送了進來,顧天心終於忍不住,抱住夜月苦苦哀求,就差悲傷落淚了。

    夜月經不住哀求,只好同意和顧天心換了衣衫:「顧姐姐,只能半個時辰。」

    夜月再三提醒,顧天心答應得飛快,一溜煙的就衝出了營帳,臥槽!老子終於解

    放了!

    夜十四和夜七疑惑的盯著顧天心,顧天心垂著臉不讓他們看見,還嚴肅的咳了一聲:「保護好王妃。」

    夜月資歷老,又總板著個臉,夜十四和夜七對她自然比較尊敬,聞言急忙應下,一個個嚴正以待的樣子。

    顧天心忍住笑,一路閒逛軍營,藥材未到,到處都是病怏怏的士兵,一個個無精打采。

    相比起北方的百姓,軍營的裡將士生活倒不錯,柴米油鹽一樣不少,特別是北方卻缺的水,也沒有虧待過軍中將士。

    楚盛煌對將士一慣都是優待的,只是瘟疫帶來的心理作用,還是讓他們一個個都懶散了下來。

    顧天心蹙眉,走到一處圍在一起說話的營帳邊,微笑道:「各位小哥,我可以一起坐麼?」

    攝政王帶來的將士不少,這些常年在北營的士兵,不認識那些將士,也對那些將士沒什麼好臉色,有種自拋自棄的自嘲感,根本不理會顧天心。

    顧天心臉皮厚,也不介意,直接就在旁邊找地方坐下,笑瞇瞇的看著大伙。

    士兵不說話了,一個個臉色不善的看著她,顧天心立刻道:「兄弟們,我只是伺候攝政王的奴才,仰慕北營兄弟艱苦樸素又勇猛的精神,好不容易才求得攝政王帶小弟同行。」

    「一直聽攝政王說北營的兄弟比其他營的兄弟吃苦耐勞,小弟終於見到各位英雄,只盼能和各位兄弟結交一二,此生也無憾了!」

    奉承話誰不愛聽?還是被攝政王親口誇讚,多麼大的至高榮耀啊!

    士兵們由鄙視到自豪,對顧天心的好感磳磳磳往上升,立刻和她攀談起來。

    顧天心很健談,天南地北什麼的都可以吹得天花亂醉,就是一頭牛,都能吹得長了翅膀飛起來。

    士兵們聽得開心,到後來,聊天的士兵越來越多,有的甚至還搬出了存著捨不得喝的陳年美酒,來款待顧天心。

    一大群人有說有笑,正在興頭上,突然人群裡有一個嚷嚷著頭痛,忽然痙

    攣的就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嘔吐。

    眾人大驚,拿著火把靠近一看,那人竟滿臉紅如火燒,肌膚充血,一雙眼紅得像鬼似的,全身蜷縮著不停的顫抖。

    「瘟疫!」人群裡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緊接著一個個逃命似

    的就跑。

    「顧兄弟!你也快走吧!這瘟疫很容易就染上了,藥材還沒到,只有眼巴巴等著被燒死!」有士兵去拉顧天心。

    「哦。」顧天心被拉著跑了一陣,等大伙覺得到了安全位置,又一個個懨懨的坐在地上,臉色灰敗。

    顧天心愁眉深鎖,若有所思的問道:「這兩天裡,你們可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第一個死去的人你們認識麼?死前有沒有什麼異狀?」

    「大勇知道!大勇在不在?給顧兄弟講講!」

    那叫大勇的被士兵們給推了出來,一邊傷感,一邊徐徐說起了他那位兄弟死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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