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喋血妖妃:王爺別得瑟

正文 第167章 喝酒去 文 / 藍小小鯊

    求你醒來

    「這水重天究竟是怎麼回事?」簡姝寧坐在椅子上,掂起一枚仙果糕點,輕輕擱在嘴裡,緩緩的嚼著,眼神有些悠遠。

    「哎呀,姝寧,你別想那麼多了,還是阮少主說得好,你好好想想比賽的事兒。這樣子,臨焰才能早點醒來啊!」南窗照挨著簡姝寧坐下,也拿了一塊糕點,遞給沐潔純一塊,「純純,來,嘗嘗。你太瘦了,應該多吃些才好。」

    「除了你才吃得下。我是吃不下。」沐潔純握住簡姝寧的手,她的手很涼,「姝寧,我心裡總覺得不安,很害怕。我怎麼吃得下?」

    「純純,別想了。靜觀其變吧!見機行事,先走一步說一步吧。」簡姝寧反握住沐潔純的手,「不用擔心我。我一向命硬,你們都知道的,不是嗎?我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沐潔純輕輕點點頭,勉強露出一絲笑。

    「好了,我去看看臨焰。你們累的話就先休息吧。」簡姝寧說罷,便走出了大廳,走上外面通往二樓的樓梯之上。

    南窗照看著簡姝寧的背影,感慨的道,「但願臨焰能夠早日醒來,可以助姝寧一臂之力。」

    「但願吧。」沐潔純怔怔的說道,她的眼光也瞅著簡姝寧,她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姝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姝寧受了多少苦,她也看在眼裡。

    「吱呀——!」一聲,簡姝寧推開臨焰的房間,房間裡面很冷,冰涼冰涼的,冒著絲絲涼氣,血廣寒玉床上面靜靜的躺著依舊在沉睡著的臨焰。

    她早已經習慣了這個房間的溫度,冰涼而刺骨,只有這樣子的溫度才適宜存放沉睡的臨焰。

    她輕輕走過去,蹲在床邊,握住臨焰冰涼的手,「臨焰,你知道嗎?初賽我已經晉級。你一定要祝福我,可以獲勝。這樣子,我才能夠救你醒來。臨焰,你一定要祝福我。」

    她的手指輕輕的劃過臨焰俊美的臉龐,她喃喃的道。「老天爺,你究竟有沒有長眼睛?為什麼要從我手中奪走臨焰?——」

    :恢復更新。我要對得起讀者啊!最基本作為一個作者的職業操守與職業道德。

    就是不能太監掉!!!既然寫了,開坑了,就不能太監。

    求你醒來

    兩行淚緩緩的跌落,她緊緊握住臨焰的手。再也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坐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她看著暗黑一片的房間,低聲道,「臨焰,天黑了。你看,又是一天過去了。」她站起身,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一陣冷風吹來,她又連忙關上了窗,走到臨焰的身邊,她躺在了臨焰的身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她抱著臨焰的腰,他的身子好涼好冰,眼淚在臉上結成冰,她用真氣又化開,漸漸的,她墜入了夢鄉。

    時間一恍,便已經是第二輪比賽的到來。

    簡姝寧和沐潔純,以及南窗照三人依舊坐在頭一回坐的位置上面。簡姝寧沉默不語看著場內的賽況。

    水清門的弟子勇猛過人,輪番得勝。是奪魁的熱門門派,其次才是其他門派。

    看台上的各派弟子們熱烈的討論著,簡姝寧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世外一般,她恍若隔世的看著身邊熱鬧的一切,到處是喧嘩,到處是真氣瀰漫,到處是各種門派的重要巨頭,到處是各種門派的弟子們。

    她的眼前總是浮現臨焰的臉,臨焰的笑,臨焰的眉眼,她瘋狂的想要有人陪她,而那個人不是別人,只能是臨焰。

    「姝寧,你的手好涼。」沐潔純抓住簡姝寧的手,「怎麼一直不說話?」

    「沒有。我在聽你們說話呢。」簡姝寧笑了笑。「興許是前天晚上在臨焰房裡呆了一晚上受涼了,所以我這兩天都沒有緩過來。手老是涼涼的。」

    「不是我們說你,姝寧,以後便不要老是沒明沒黑的呆在臨焰那裡了。」南窗照也握住了簡姝寧的另外一隻手,「我們來給你暖暖。」

    手心裡面一陣溫暖,簡姝寧看著左右握住自己手的兩隻手,這是朋友的溫暖。自己不僅僅有臨焰,還有朋友。

    心中的暖比手心的暖更甚,如同春陽高照一般。

    突然擂台之上,一聲大喝,水清門其中一位弟子又勝出。簡姝寧面色沉著的看著他,心道,果然厲害。

    就在這時,擂台之上,傳來一聲高高的唱喝。

    為姐報仇?你能行嗎?

    「簡姝寧——!」

    「該輪到我上擂台了。」簡姝寧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目光平淡的看著那個長老。

    然後她聽到另外一個名字,「沐藍雪——!」

    她意料之中的名字,她意料之中的對手。

    「真的是藍雪,居然在真的是。姝寧,你要小心。」沐潔純站起身來,拉住簡姝寧的衣袖。

    簡姝寧輕拍她的手背兩下,示意她放心。然後便邁著穩健的步伐朝著擂台走去。

    等待著她的,是早已經手握雙刀,氣勢洶洶的沐藍雪。她穿了一件黑色勁裝,很顯然有備而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簡姝寧。

    口中大聲叫囂著,「簡姝寧,不要以為你境界比我高,我就怕了你!」

    「請你放心,我一定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力量。你不用心急。」

    簡姝寧淡淡的道。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彷彿談論天氣一般的表情與口吻,彷彿她沐藍雪僅僅是一個路人甲路人乙,根本不值一提。

    完全的蔑視。

    十足的無視。

    虎虎生風的刀夾著真氣朝著簡姝寧襲來,沐藍雪沒有任何先兆的劈頭就是兩個刀花。簡姝寧很輕巧的躲避開去,身子一下子彈出去三丈之遠。

    她的身子如同飛燕一般飄浮在空中。「這就出招了?這麼急不可耐想要殺了我這個同門嗎?」

    她輕蔑一笑,「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殺得了我。」

    「你別得意,我一定會替姐姐報仇!」沐藍雪啐簡姝寧一口,刀身被她的真氣所操縱,嗡嗡作響。

    綠色的紗帳飄逸在空中,彷彿長得有眼睛一般,沐藍雪冷笑一聲,「彫蟲小技!」驀地她雙刀所發出的真氣霎時變得濃重起來。

    竟然硬生生的將這七十二條紗帳給凍結包圍。簡姝寧見狀,忙收回紗帳,將紗帳安置在紫羅葫蘆裡面。

    突然沐藍雪從袖中掏出來一枚黑色藥丸,陰冷一笑,「簡姝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話音剛落,便見「砰」的一聲響,她居然那黑色藥丸摔在地上,一簇簇的濃色黑煙升騰在擂台之上。

    為姐報仇,你能行嗎?

    簡姝寧連忙屏住呼吸,身子騰空在半空中,她看到黑煙過處,所有的一切都被焚化,包括整個擂台,這擂台是由堅硬的大石塊組成,這些石塊此時正在一點一點的被黑煙腐化成塵。可見這黑煙的腐蝕威力,如果是碰到了(禁止),怕是馬上就要化成粉末吧?

    「粉蓮真身!」簡姝寧大叫一聲,她的週身都散發出一股淡粉色,柔和而溫暖。一個黃色的光圈迅速籠罩了她的整個身子。

    在滾滾黑煙之中,安靜處之。

    而與此同時,她則祭出了她曾經打敗楊紅林,從他那裡奪到的九九劍陣,這九九劍陣乃是九九八十一支小劍所組成的陣勢,只見數只小劍猛地噴吐而出,將沐藍雪緊緊包圍在其中。

    沐藍雪早已經吞了有關黑煙的解藥,分出身來與九九劍陣對壘。她的雙刀使得出神入化,這段時間經過南西峰的親自教導,她早已經不是當日那個境界低下的沐藍雪。她一心一意想置簡姝寧於死地。

    所以她的招式,招招斃命,簡姝寧看她雙刀與九九劍陣彼此僵持,便大吼一聲,「九九歸一!」

    只見那些小劍迅速的朝著一把比較長比較粗的劍靠攏,漸漸的,它們合數幾十支劍為一支劍,這支劍長約一丈,閃爍著幽幽藍光,刷的一下回到簡姝寧的手中。

    簡姝寧握著它,淡淡一笑,「真正的較量現在才開始。」拿劍一劈,只見一道純正而綿長的罡氣像炸雷一樣直撲沐藍雪。

    沐藍雪面色一白,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輕飄飄的,被這道罡氣給砸得暈得轉向,身上又酸又痛,皮膚與肌肉都要被割碎了一般痛。緊接著,她重重的被摔在地上,砰的一聲響,她有一種自己被碎屍萬斷的感覺。一口血撲的一聲,自她口中噴吐而出。

    這就是差距嗎?

    她恨恨的看著簡姝寧,她居然突破了罡氣,太可怕了。

    簡姝寧悠悠的走過去,來到她的身邊。低頭看著她。「不是我殺的你姐姐,誰殺的,你一清二楚。你若不向眾人澄清.」

    你居然懷孕了?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而冷冽,「我現在就殺了你。」

    眾人只看到台上一片黑色煙霧,然後便看到沐藍雪的身子被拋得老高,然後重重摔下來。眾人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突然台下一聲尖叫聲,「姝寧,你勝了!」

    此人正是南窗照。簡姝寧扭頭微笑著瞧著她和沐潔純。然後輕點頭。

    「你休想,你將一輩子背著殺了我姐姐的罪名,你將永遠的被人唾罵。哈哈。哈哈.」沐藍雪顛狂的看著她,她的眼神透出一股邪惡。「死了我一個不要緊,南西峰師兄會為我報仇的。因為,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什麼?你居然和他做了此等苟且之事?」簡姝寧揚起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她一把揪住沐藍雪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拽起來,「你居然與他珠胎暗結?你姐姐地下有知,定會痛心萬分,你知道嗎?南西峰有多壞,南西峰不是什麼好人。你怎麼能夠懷孩子?為他那種人?」

    她不忍心,殺了一個快要做母親的人?一屍兩命啊!她做不出來。

    「簡師弟,我是不是好人,好像與你無關吧?」有人在身後淡淡的道。

    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不用猜,也定是南西峰。

    他手一揮,一個綠色的光圈便將他們三人籠罩。阻隔了外面的聲音。

    「南師兄,藍雪懷了你的孩子。我只望你,以後能好好待她。」簡姝寧鬆開揪住沐藍雪的手,沐藍雪的身子又滑落在地上,癱坐著看著南西峰。

    「孩子?那是什麼東西?我可從來不知道。」南西峰冷冷一笑,看看沐藍雪黑紫的指甲,「她修的毒功,早已經滲入體內,血管,如果她有孩子,也是個毒孩子。我勸你趁早拿掉這個孩子的好。」

    「西峰。那可是我們的骨肉啊。你不能這麼狠心。」沐藍雪爬到南西峰身邊,拽住他的衣擺,淚水連連的道。她的心好痛。好難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脈象嗎?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傳你此等功夫。」

    &nbs

    p;你居然懷孕了?

    南西峰輕拍著沐藍雪的臉,低聲道。

    「乖,如果你不想拿掉他的話,倒可以把他生下來,祭練一下,然後把他煉成一個真正的毒娃,成為你的寵物。這樣子你的功夫就又精進了。」「南西峰,你還是人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簡姝寧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朝著他大吼一聲。

    「這是我與她的事,與你無關。」南西峰看也不看簡姝寧一眼,將沐藍雪抱起來,「走,我們好好商議一下。」

    台下眾人只道南西峰看沐藍雪受傷,便上台相救。卻沒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簡姝寧勝——!」有一位裁判長老高高的喝道。但是簡姝寧倒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怔怔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姝寧,你怎麼放過她了?」南窗照有些憤恨的問道。她太生氣了。

    「姝寧,你太心軟了,藍雪那麼對待你,你怎麼能夠放過她?最起碼也要澄清你沒有殺了薇白的事情啊!」沐潔純也覺得簡姝寧錯過了一個大好機會。

    「我都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南窗照相當氣憤,她看那沐藍雪不爽很久了。

    「南師姐,你別生氣了,長老叫你的名字了。」沐潔純拍拍南窗照的手,提醒她要上擂台。

    「該死,我太生氣了,居然沒有聽到。我上去了。」南窗照狠狠的拍了一下簡姝寧的肩膀,「我恨死你了。」

    「南師姐加油!」沐潔純衝她微微一笑,「姝寧好像受了什麼刺激,我會照顧她的。」

    一直到傍晚,簡姝寧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她怔怔的看著面前包紮著胳膊的南窗照,猛地睜大眼,「南南你怎麼受傷了?」

    南窗照有些無力的朝她翻了個白眼,「等你來關心我,我早就一命歸天了。」

    「姝寧。下午南師姐與人比賽,那人十分了得。但是最後還是敗在了南師姐的手上,南師姐也受了傷。」沐潔純倒了杯水給簡姝寧和南窗照,然後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這點小傷,估計明個兒就好了。你怎麼了?沐藍雪和南西峰究竟對你說了什麼?」

    煉成毒娃

    她和沐潔純已經猜測討論了一下午了。

    「他說,藍雪。藍雪她.」簡姝寧一想到南西峰的表情就覺得不寒而慄。

    「藍雪她怎麼了?」沐潔純急急的問道。雖然沐藍雪很可恨,但是畢竟從小一起長大。

    「她,她。」簡姝寧想到沐藍雪跟南西峰要把她的孩子煉成毒娃,心中又是一陣心寒。

    「姝寧!姝寧!」

    就在這時,阮折原匆匆而來,打斷了簡姝寧的話。

    「阮少主。你怎麼如此著急?」簡姝寧站了起來。阮折原一向冷靜處世,甚少如此驚慌。

    她不由的覺得有些奇怪。

    「你沒有事吧?」阮折原上下打量著簡姝寧,「今日在會場之上,不便詢問,所以我一直拖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才來。」

    「沒有。我沒有事。阮少主,你一向見多識廣,我有一事請教。」簡姝寧表情慎重。

    「姝寧但說無妨。」

    「阮少主可曾有聽說毒娃一事?」

    「毒娃?此等殘忍之事,你怎從何得知?」阮折原一怔,隨即便說。「毒娃,是孕婦在懷孕期間,每日萃取毒藥,然後由真氣催進胎兒體內,這種催動真氣的方法,一定要是高手才行。不能傷及胎兒滑胎,也不能真氣力量過量,毒藥每日的劑量都要相同,真氣量也要相同,並且要純淨凝煉。」

    他停了一下接著說道。「毒娃出生之後,根本就是一個天生的毒嬰兒,毒人。碰上任何人,都會將對方毒死。可以說是百毒之王。」

    簡直是駭人聽聞。

    「此等殘忍之事,怎麼可能有人做的出來?」沐潔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沒有任何一個母親會這麼做的。活生生的將自己的孩兒餵養成一個毒人。太殘忍了。」南窗照握住沐潔純的手,「純純不怕。」

    「姝寧怎麼會突然問起此等事?」阮折原有些好奇。

    「沐藍雪懷孕了,南西峰的孩子,他們打算將這胎兒煉成一個毒娃。真可怕,太可怕了。他們怎麼可以,」簡姝寧喃喃的說道。

    煉成毒娃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喪盡天良,這麼殘忍沒有人性?」

    「這兩個人渣!」阮折原倒吸一口冷氣,「居然對待自己的親生孩兒。」

    「我們一定要遏制他們的行為,這個孩子誕生下來,後果不堪設想,如果南西峰再廢了他的思維,只讓他只從他和沐藍雪的吩咐行事,到那時,以他們二人的心性,傷及的無辜豈止是一個兩個?」

    「對,我們一定要制止。我只恨今日沒有殺了沐藍雪,若不是她說她懷了身孕,我又怎麼會心慈手軟,只不過怔忡片刻,就讓南西峰佔了先機,先一步救走沐藍雪。我現在好後悔。」簡姝寧心下大駭,聽到阮折原如此一說,她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裡面。

    「明天依舊是半輪賽。姝寧和南窗照的比賽都已經過去,你們只需要做觀眾就好。仔細觀察其他門派的對手。」阮折原雙手抱肩,沉聲

    聲道。「我會派人暗自調查沐藍雪和南西峰的事情。你們不必太過憂心。」

    「我們怎麼辦?要殺了她嗎?」沐潔純有些於心不忍,沐藍雪畢竟懷有胎兒。

    「不殺了她,將來要她毒害天下人嗎?禍國殃民之事,傷天害理之事,以現在的她而言,做起來是相當得心應手的。」簡姝寧怔怔的說道。

    「姝寧說得對,我們對待她,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南窗照也如此說。「對她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好了,這件事我會去處理的。姝寧和南窗照你們兩個只需要勤加修煉,爭取能力境界再高昇一步。沐藍雪之事,暫時不必考慮,當務之急,是要努力比賽。」阮折原交待完,便走出了姝寧閣。

    簡姝寧坐在臨焰的房間裡面,握住臨焰的手。坐了半晌,她覺得累了,便躺在廣寒血玉床上,抱住臨焰的腰。

    「你知道嗎?沐藍雪懷了孩子。臨焰,我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有那麼一天,你能夠醒來,我們也孕育一個娃娃好不好?他會不會很聰明?會不會遺傳到你的滿頭紅髮?會不會遺傳到你的紅色眼眸?」

    藍雪死了

    病了一周多。一直臥床不起。身子在承受一種剝離的疼痛。痛得我不能自抑。

    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邊,讓我覺得有些安慰。在脆弱的時候,有人陪伴真的很不錯。但是這種安慰是短暫的。我知道沒有什麼是屬於我的。沒有什麼是永久不變的。愛情會走,親情會淡,友情會遠離,笑。

    所有的短暫的停留,都是會像來的時候一樣,悄悄的,溜走。

    也許曾經你愛過我,很愛很愛我,愛得沒有我,你會像死去一樣。但是終究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我們以後,依舊會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各自綻放,盛開,凋落。

    天天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想了很多,散了架一樣的酸痛,讓我動都動不了。這種疼痛,沒有人願意嘗試第二次。更。這個月想完結掉它。

    不能再拖下去了,這拖這麼久,我自己都厭了。

    簡姝寧眨眨眼睛,鼻頭好酸,她知道又想掉眼淚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簡姝寧剛打開房門,站在走廊上。南窗照便站在樓下衝她招手,「姝寧,姝寧,快點下來,我有事跟你講。」

    她眨眨眼睛,覺得有些迷茫,「南南,大清早的,你瞎嚷嚷什麼呢。」

    「姝寧,勁爆消息。」沐潔純也從樓下的大廳裡面走出來,很顯然她是聽到了南窗照叫簡姝寧,知道簡姝寧醒了。

    簡姝寧半信半疑,飛身一躍便來到了她二人的面前。笑吟吟的道,「說吧,你們倆想告訴我什麼消息?」

    「特大號消息。超級勁爆無敵的消息。」南窗照故意賣弄玄虛,瞇縫著眼睛,一副你不求我,我就不告訴你的模樣。

    「真是,你不說我回房了。」簡姝寧撇她一眼,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然後轉身就要繼續上樓,「我還是補覺去吧。」

    「哎哎,別走啊,姝寧。」沐潔純拽住了簡姝寧的衣袖,她吞了吞口水,「你知道嗎,藍雪死了。」

    簡姝寧皺了眉,「你說什麼?」她有些不確定她聽到的是不是和她說的一樣。

    她沒有聽錯吧?也許是她聽錯了。

    藍雪死了

    「是真的,死狀慘烈,全身黑紫,下半血流不止,並且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你說可怕不可怕?」南窗照一副作嘔的樣子。「我們剛才去看了,因為你一直在睡,你真幸福,躲過了這麼一副可怕的景象。」

    「是阮折原殺的嗎?」簡姝寧頭一個就想到了阮折原,因為沐藍雪要煉毒娃兒的事,除了她們三個女子,就只有阮折原知道。

    而阮折原很有可能為了阻止沐藍雪而措手殺了她,以絕後患。

    「不,不是的。姝寧,你都不知道有多慘。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手裡握著一塊碎布片,舌頭也伸得老長,整張臉黑紫黑紫的。」沐潔純心有餘悸,每每想到沐藍雪她的心都忍不住的狂跳。

    「阮折原應該也不會下如此毒手。他為人還是相當理智的,雖然他很霸道。」簡姝寧垂下了頭,「我想去看看藍雪,好歹也曾經同門一場。」

    「姝寧,還是不要去了。」沐潔純淡淡的看一眼她,「藍雪落得如此下場,我瞧著認識她的人,也沒有幾個感覺意外的。我知道你心裡很難過,我心裡也很難過。但是,你真的還是不要去的好。阮折原已經通知了容華門內的長老們,長老們會處理與徹查的。究竟是誰殺了藍雪。」

    「除了阮折原,還有一個人,南西峰。」簡姝寧深深的歎一口氣,仰頭看一下頭頂飄著朵朵雲彩的藍天。「藍雪,你終是走了與我們不同的道路。你姐姐薇白在天之靈,也不會開心的。你們姐妹終是可以團聚了。」

    「藍雪和他,不是都決定要把孩子煉成毒娃嗎?他沒有理由殺藍雪啊。」南窗照有些不明白了,「姝寧,這些只是我們的猜測,你不要亂想。破案追查兇手這種事,不是我們該管的。長老們與虛懷門會處理的。」南窗照將簡姝寧輕輕攬進懷裡,輕拍她的背,「沐藍雪這是罪有應得。你不必憐惜她,真的,不用的。」

    南窗照討厭沐藍雪,根深蒂固的討厭。她是她見過的最狠毒最惡毒的女人。

    藍雪死了

    簡姝寧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就是止不住的難過。心裡沉重得彷彿壓著一塊莫名的大石塊一般。

    br/>

    呼吸都帶著一絲困難。

    「我去找阮折原問明情況。」簡姝寧猛地推開南窗照,就要朝門外走去。

    「你別犯傻了,他正在同容華門的長老們討論此事,你闖進去,只會給他添麻煩。以你們的交情,晚些時候他會來的。」南窗照都快要瘋了,這個蠢女人,人家沐藍雪都那樣子害她了,她怎麼就不長記性。

    渾渾噩噩的一上午過去了,下午的時候,阮折原果然如南窗照所言,來到了姝寧閣。

    簡姝寧看著阮折原,「怎麼樣?我們的長老怎麼說的?」

    容華門的弟子死在了虛懷門,虛懷門肯定難辭其咎。

    「我們會給容華門一個交待的,一定會查明真相,替死者伸冤。」阮折原撩袍而坐,「她的手上抓了一塊布料,抓的緊緊的,肯定與兇手有關。可是那布料是藏青色的,除了南西峰喜穿這種色的衣服之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但是,他的衣服卻是完好無損的。哎,本來以為是一條線索。」

    「法力自然可以修補破損的衣服。所以這案無從查起。」簡姝寧若有所思的道。「還有沒有別的什麼線索?」

    「她全身黑紫,應該是中毒所致,並且她腹中胎兒流產了。她的身體本來就吸收了很多毒素,她練習的本就是一種邪惡的毒功。所以說如果說她是因為中毒過量導致流產,而死,也不失判斷為她死亡的一種原因。」阮折原相當傷腦筋。「但是,她死狀慘烈,表情恐怖,她之前應該她的身邊有另外的人。而這個人是誰呢?究竟是這個人引發了她身上的毒,還是這個人是下毒之人呢?又或者是這個人見死而不救呢?以沐藍雪的交際圈子,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南西峰。」

    「但是南西峰乃是容華門的七大頂樑柱之一,所以不能貿然的認定他為兇手,一定要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才好。這也是讓你最為難的地方。」

    藍雪死了

    簡姝寧接過他的話說道。「容華門已經死了一個沐藍雪,不會希望再失去一個南西峰的。雖然此人品行不端,為人歹毒。」

    「你今天怎麼樣?臨焰怎麼樣?」阮折原不想再談這個話題,於是便轉移了簡姝寧的注意力。

    「還好。臨焰不還是老樣子嗎?」簡姝寧慘淡一笑,站起身來。「我都絕望了。」

    「姝寧,別這樣子。只要你勝了,追魂玉就是你的,到時候臨焰肯定能夠回到你的身邊,繼續陪伴你,你們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阮折原想重新給予簡姝寧希望。他不喜歡看到這樣子一個死氣沉沉的簡姝寧。他喜歡那個意氣風發的女子,眼眸晶亮,燦爛而笑。

    「可是如果我不能獲勝呢?水清門高手如雲,我沒有那個信心。」一想到水清門的人,簡姝寧就有一股無形的壓力。

    「姝寧,你不要氣餒。」沐潔純有些心疼的道。

    「是啊,姝寧,我們都支持你的。」南窗照也忍不住說道。「我的能力還不如你,但是我不也站在這裡,站在那個擂台上嗎?」

    「我累了。想回房休息了。讓我好好的安靜想一想,也許明天醒來一切就都好了,是不是?」簡姝寧覺得自己腦袋裡面好亂,彷彿是一團亂麻一樣,理不清,亂七八糟的,頭痛得要死。

    沐薇白死了,臨焰沉睡了,沐藍雪也死了。

    她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在離她而去。她討厭這種被留下來的恐慌感。

    最後的最後,是不是會只有她一個人?孤單的站立在這個世界上?

    努力的走在尋找永生的路上?

    不,她不喜歡這樣子。

    霧氣,好大的霧,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在跳舞?

    夥伴們呢?鬼,好多的天鬼,圍繞著她,呼嘯著,跳躍著,她好害怕,她使勁揮手,可是揮之不去。

    薇白!臨焰!藍雪!臨焰!你們在哪裡?她大叫的吼叫,可是沒有人回答她,只有天鬼的爛笑聲,她猛的坐起身,滿頭大汗,她居然做惡夢了。

    夢裡只有她自己,只有她一個人。沒有任何人陪她。

    藍雪死了

    「我居然做惡夢了。」簡姝寧擦一下額上的汗,她起身下床,來到窗邊,看著漆黑的夜空。

    「是不是因為藍雪的死,給我帶來了無形的壓力?哎,不想了,多想無益。」她在房間裡面來回踱了幾步之後,又重新回到床上躺下,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想著畢竟是同門,簡姝寧叫上沐潔純以及南窗照,朝著容華院走去。「好歹也要去見見長老們,還有我們的教掌至尊。咱們也不能太置之不理了。」

    簡姝寧一邊走著一邊對身邊的兩個女子道。

    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看一看。

    容華院的院門變成了白色的,簡姝寧記得以前應該是暗紅色,也許是為了顯示院內有喪事吧。

    她如是想。然後她們三人便走進了院內。

    院子很大,足足有三個姝寧閣那麼大。

    樓下一樓是一處寬闊的大廳,可以容納至少數百人的大廳,大廳的匾額也是白黑相間的,匾額上懸掛著一朵白色的綢布花朵。

    站在門口的兩個小師弟身上穿著的道袍也變成了白色,腰間繫了一根黑色的腰帶,「三位師姐來了。」

    說話間,

    ,其中一個小師弟便捧來了三套白色的麻服,「還請三位師姐穿上吧。為沐師姐超度弔唁。」

    簡姝寧她們三人依言穿上,然後邁入了廳內。

    廳內置了一口棺材。是沐藍雪的靈堂。棺材旁邊是幾個花圈。

    幸好她們來了,沒有想到門內居然在這裡設起了靈堂,怪不得阮折原如此大的壓力。

    靈堂旁邊站了一位長老,「幾位弟子還請上香吧,為死者默哀。」

    簡姝寧接過那位長老遞過來的三柱香,然後點燃,朝著沐藍雪的靈位鞠了三躬,站在了旁邊的人群中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