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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0章 婚床 文 / 飛刀葉

    掘突的婚房是秀秀一手佈置的,屋子裡的每一樣佩飾都是秀秀親自挑選的,從床頭龍鳳呈祥的雕刻飾紋到床上鋪的鴛鴦喜被,都是秀秀在京城中大小商舖裡親自為掘突挑選的,每日每日前來著司馬府上監控、催促,若是說這其中只是尋常的主僕情分,秀秀也未免太過盡職了,如今她出神的看著這張床悵然若失,彷彿一直以來不肯承認的心事公佈於眾了。

    掘突盯著秀秀的面,秀秀盯著床面上秀的鴛鴦。出神了良久才忽然之間回過神來,看著掘突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想起了別的事情,世子怎的不叫我一聲。」

    掘突問道,「在想什麼?」

    「朝中的大小事務罷了,明日就是祭天大典了,想要梳理一番禮儀上的程序,生怕是出了亂子,娘娘對今年的祭天大典彷彿看的格外重,不敢錯了。」秀秀解釋道,面色微微有些潮紅,這不過是個解釋的說辭。

    「能不緊張嗎?」掘突說罷轉身坐在了這緞面的床上,「人人如今都猜測申侯幾年來不曾帶太子入宮請罪,也乾脆不進歲貢了,大王今年只怕是會廢了舊太子另立王子伯服了!」

    秀秀見掘突坐下了,面色「刷」的白了,趕緊走到他的面前說道,「世子怎麼可以坐在婚床上,快些起來……」

    「為何不能?」掘突問道。

    「不吉利!」秀秀倉皇的說道,婚床上不許睡人是老祖宗立下的規矩了,秀秀擔心破除這些禁忌會帶來什麼厄運,因而十分慌張,掘突卻面無表情、十分隨意的說了句,「吉利如何?不吉利又如何?此番前去解齊宋之爭,我對這齊國公子已經有了些瞭解,你想聽聽嗎?」

    「你先起來再說話。」秀秀盯著被掘突坐皺的床面說道。

    「這齊國的公子刁鑽、刻薄、任性、自私,若說容貌也算不上國色天香;若論性格自然是無法與你相比;若說學識,則十分粗鄙;若說才華,只怕是會貽笑大方……如今我娶了這等女子,你覺得如何?吉利、不吉利又有何妨?」掘突冷笑一聲說道。

    「只怕世子所言只是有人挑撥離間之言吧?」秀秀皺著眉頭問道,「坊間傳言,這齊國公子是個名門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的會被世子說的這般不屑?」

    「哦?是嗎?」掘突反問道,「這女子不出閨房一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的坊間的人會知曉她的秉性。我所聽聞的,自然是從齊伯的貼身的幾個近侍臣的口中得知,也是酒後真言……如此已經是我鄭國的不幸之事了,在此之上,我還求什麼吉利與否?」

    「世子先起來。」秀秀說道,急著想要去整理這張床。

    「為何?」掘突反問道,「這婚事不是我選的,是大王賜的,大王一番好意,我自然是感謝大王的,可是這鄭國世子我不是非做不可、這鄭國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如此說來,齊國公子我娶還是不娶,並非我的本願。你們希望我這樁婚事順順利利,我可沒許過這願望,你希望我這婚事吉利,我可沒這想法!」

    秀秀看著掘突咬了咬下唇,急的心慌意亂,在掘突的面前「咚」的一聲跪了下來,「還請世子憐憫,娘娘吩咐秀秀來打點世子的婚事,若是中間出了紕漏只怕是娘娘會責怪秀秀的。」

    「你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為難你。」掘突看著面前的秀秀說道,嘴角浮起了一絲玩味的笑意,伸出手看著地上的秀秀,「今日走的路太多,這會兒竟然有些累了,你拉我起來?」

    「這……」秀秀皺了皺眉。

    「反正是你要我起來的,我可沒有起來的意思!」掘突挑了挑眉,面上一臉吃定秀秀的模樣,秀秀十分為難可還是站起身將手搭在了掘突的手上,想要使些力氣將掘突從床鋪上拉起來,可掘突卻猛地一使勁兒將秀秀拽到了自己懷中,秀秀使勁兒的掙扎著喊道,「放開我。」

    「你想叫院子裡的人都知道我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掘突將秀秀抱在自己的懷中在她的耳邊問道,秀秀面色潮紅的閉上了嘴,不敢繼續掙扎,只是壓低了自己的嗓音對掘突說道,「世子放開我!」

    掘突攬著秀秀的胳膊忽然鬆了力氣,秀秀趕緊站起身子準備離開,誰知掘突也跟著站起來將秀秀再次攬進自己的懷中,轉身將她推到在了床上,整個人欺身上去壓住了身下的秀秀,在她的耳邊用很輕的語氣說道,「你若是掙扎的太厲害,只怕是來往的悉人必定知道這廂房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此事若是以後傳到了新夫人的耳中,我是無所謂,你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輕撫著秀秀的青絲,面上帶著笑意,秀秀滿面痛苦的閉上了嘴,也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眼中含著淚水。

    「我娶了齊國公子,你一點都不在意嗎?」掘突在秀秀的耳邊問道,潮熱的空氣拍打著她的面頰和她的耳垂。

    「齊國公子同世子門當戶對,是天作之合。」秀秀說道。

    「我想聽真話。」掘突親吻著秀秀的耳垂,親吻著她的脖頸,秀秀的身體一陣陣的顫慄,在他的身下已經失去了全部抵抗的力道,她滿面羞赧,聲調很輕的說道,「秀秀所言,字字非虛。世子當娶齊國公子,便是齊國公子無淑女之德,也不能相拒,如今鄭國未穩……」

    「我不想同你討論這些事情!」掘突說道,「我若是沒有大局觀,早就將此婚拒之門外了,難道還需要聽你的教誨?」

    「秀秀多事!」秀秀說道。

    「聽你一句真心話,有這麼難嗎?」掘突問道,「你已經是大王的女御了,我還能做什麼?我已經要去齊國公子了,大王將鄭國江山想讓於我,已經做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難道我還會不識好歹,帶著他的女人私奔出逃嗎?如今我大婚在即,若是那一日,便是你我徹底決裂之時,已經沒有幾日的

    時間了,你就不肯說句實話寬寬我的心嗎?」

    掘突這番話說出來,秀秀的眼淚便應聲而落,抵在了床褥之上,她身體的顫抖越發的厲害了,閉起了自己的眼睛,嗓音沙啞的說道,「生做悉人,秀秀無可奈何,你我之間尊卑有別,秀秀不能僭越,不是因為我害怕,而是因為我不想因為世子的一時衝動,便讓你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來。」

    掘突將秀秀一把摟在自己的懷中,摟的很緊很緊,「我想要你。」

    秀秀閉上眼,嚥了口唾沫,她如今已在他的身下,毫無縛雞之力,便是他要要,她也無可奈何,她不願意說話,既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就這麼同掘突僵持著。掘突輕撫著她的髮絲,「你若是不願意,我便不會對你怎樣,如此抱一抱,晚些時候退出去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心疼秀秀,尤其是看著她的這個模樣,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燃燒的身體,只能勉力保持著輕聲,話語之間都是灼灼的**之火。

    秀秀雖然沒有作答,可是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解開了自己的裙帶,扭過臉看著掘突,眼中含著淚水卻顯得含情脈脈,她將自己身上的裙帶抽走,將自己的裙子解開,冰涼的雙手放在了掘突腰帶上,掘突整個人俱是一愣,沒想到秀秀會同意。

    一股熱血湧上心頭、湧上大腦,二人已經不受理智的控制,將一切禮儀、利益都拋諸腦後,彼此之間急於得到對方,掘突吻著秀秀的唇、吻著她的脖頸,解開了她的內裡的襯衣,一路吻了下去,她的肌膚嬌嫩,他的吻留下了一排排紅色的印跡,眷戀著她身上的溫度,一件件的將自己的衣服褪了下去,在這張新床上、與別的女人的婚床上與自己愛慕了許久的女人纏綿貪歡,掘突血氣方剛,對秀秀愛不釋手,而秀秀卻咬著牙忍著疼痛,第一次的床事叫她覺得心中劇痛,手緊緊的抓著床單,滿頭的汗水,卻不肯叫出一聲來,任憑掘突正當年的健壯在自己身上馳騁。

    直到這份激情漸漸的褪去,掘突抽身而出才發現火辣的液體上浸染著鮮紅的鮮血,他這才傻了眼,看著秀秀有些慌亂,他並不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不住的搖著頭看著面前的秀秀問道,「怎麼會這樣?」

    秀秀的手緊緊的抓著掘突的胳膊,將頭埋在了他的懷中。

    「你不是被大王封為……」掘突問著,心中的疑惑驟然開釋,「大王是擔心我向他要你?」

    「大王何必擔心這件事情?」秀秀仰起頭看著掘突反問道,用蒼白而無力的聲音說道,「是我去求著大王和褒後封我做女御的,因為我不想重蹈廿七的覆轍。一日是悉人,這一輩子都免不了為奴為婢的身份,你若是尋常人我便也能嫁,可你是鄭國世子,你的一舉一動關乎著整個鄭國,我雖沒有廿七那樣犧牲自己成全所愛之人的勇氣,可是……事情若是落到我的頭上我必不會推辭。世子若是憐愛,還請放過秀秀,在宮中、在褒後的庇佑之下,雖不能與你長相廝守、雖不能大富大貴、雖不能飛上枝頭,可到底總能保的一世平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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