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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武媚娘傳奇是不是看多了? 文 / 林風輕

    丁夢然沒想到這麼快王府裡就又多了個女人,還是姓朱的,一看就是皇后塞進來的。

    心裡有些吃味。卻並未表現在的臉上。畢竟在這萬惡的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是平常之事,再說她一個二奶也沒有吃醋的權利,要是為了女人之事吃醋的話還不被酸死。

    「如畫給母親大人請安,如畫不孝,讓母親大人擔心了。」蒼白的面容盈盈一拜倒是讓坐在一側的鄭瑄心裡一刺。只是看著對面朱蔓探究的眼神,鄭瑄眼光一瞟,最後落在朱慕靈的細腰上。

    朱蔓輕笑了起來:「男人果然都是朝秦暮楚之人。柳如畫,你的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該死的鄭瑄,我讓你看,讓你看,當心張針眼。」丁夢然在心裡對鄭瑄翻了個白眼。

    「這孩子,為娘的還沒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的瑄兒哪還有命回來見我這個老婆子。快坐下,你肩膀上的傷不是還沒好麼,可不能這麼勞頓。」義王妃一伸手抓住丁夢然的,拉著她就坐了下來。根本看都不看一眼身側還跪著的朱慕靈。

    「慕靈給側王妃請安,以後還請姐姐多多關照。」

    「誰是你姐姐啊,少在這攀親戚。」丁夢然心裡又翻了個白眼,嘴上卻帶著笑伸手將朱慕靈扶起。

    「王爺真是好福氣,府裡又多了個像慕靈妹妹這樣的妙人。」

    鄭瑄沒吭聲,仔細看了看丁夢然的臉看不出悲喜。

    「竟然沒反應?」鄭瑄的心裡還有些失落。

    「罷了,都散了吧,我想跟如畫說說話。」義王妃揮了揮手,像是有些乏了。

    「至於這個姑娘怎麼安排王妃就看著辦吧。」

    朱蔓領了命,一眾人退下。鄭瑄也要走。卻被義王妃喊住。

    「瑄兒啊,為母知道你身邊女人不少,但是肯豁出去性命為了你的卻只有如畫一個,你一定要對如畫好。」

    「孩兒知道。」鄭瑄抬眼看了眼丁夢然,眼波流轉。

    「知道還看人家姑娘的小細腰。」丁夢然衝著某貨翻了個白眼。

    「不過瑄兒啊,那個朱慕靈既然是皇后娘娘賞賜的又是她朱家的人,你也不能怠慢了人家,如畫啊你要體諒鄭瑄的難處。」

    我體諒他個大頭鬼,難不成他在別的女人那溫柔繾綣,她還要乖乖的給他送去一瓶匯仁腎寶?

    「母親大人請放心。如畫不是小氣之人。」

    那一晚朱慕靈被朱蔓安置進了離撫琴軒最近的院子秋雨閣。鄭瑄那貨也不客氣,當晚就留宿在次,弄得丁夢然一夜翻來覆去的沒怎麼睡好。

    「我可不是愛上鄭瑄了,我這是為你不值。」睡不著的時候丁夢然想要找柳如畫嘮嘮嗑,可是等了一晚那貨卻一直沒有出現。

    「這樣可不行。我二十一世的新新女性。未來知名的國際女影星怎會敗給一個小丫頭片子的小細腰。」想起鄭瑄看到朱慕靈那纖腰齷齪的眼神,丁夢然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丁夢然不服氣一個咕嚕起身,在聚香的幫忙下去了廚房做湯圓。

    「既然不能送匯仁腎寶,就給你送去我丁夢然親手搓制的軟糯香甜的湯圓。讓你丫的愧疚到骨子裡去。」

    湯圓煮好了,丁夢然命聚香提著食籃給鄭瑄送過去,聚香還沒出門呢,遠遠的就見鄭瑄和朱慕靈一道過來了。

    「小姐,真是氣死我了。」聚香轉頭就跑回來跟丁夢然稟報。

    聚香手中的帕子被她扭成一個團:「這分明是過來跟主子顯擺她跟王爺有多恩愛。」

    「看把你氣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喜歡王爺呢。」看著遠處漸漸走近的兩人,丁夢然的心中不覺的一刺。只是她還是笑了。嘴裡邊卻是苦苦的,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小姐,聚香是替您你不值,您慣會拿人家開玩笑。」聚香一跺腳撅著嘴巴生氣了,不顧看丁夢然還會開玩笑,登時把心放了下來。

    「好了,逗你玩的,打起精神來,既來之則安之。」小六都挑釁上門了,她可不能長了別人的志氣滅了自己的威風。

    「妾身剛做好了湯圓要聚香送過去,想不到王爺倒是過來了。正好趁熱吃,」丁夢然面帶微笑迎了出去。鄭瑄你丫的知不知道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界你是要犯重婚罪的,你這樣對我是要跪鍵盤的你造麼?只是轉念一想自己也不過是個側王妃,以自己的身份又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呢?從古至今不管有沒有重婚罪這一說,總是一代新人換舊人的。

    「呦,慕靈妹妹也來了,如畫這裡還真是蓬蓽生輝呢。」側目看了眼朱慕靈的小蠻腰,丁夢然不覺得一陣惆悵。

    「昨晚在王爺那聽聞側王妃在戰場上捨己救王爺一事慕靈十分感動,若不是有側王妃的捨身相救,慕靈就……」朱慕靈說著抬眼望了一眼鄭瑄,嬌羞之色溢於言表。鄭瑄到是很無辜的背著手目不斜視,只是輕咳了幾聲,那意思像是說他很無辜,送上來的肉包子豈有不吃的道理,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所以一大清早慕靈便請求王爺帶妾身過來跟側王妃說聲謝謝。」朱慕靈說著就要挽住鄭瑄的一隻手臂以示昨晚他們二人的恩愛之情。

    「這是不是蒲公英的種子?」一陣秋風吹過,把蒲公英的種子吹散,漫天飛舞起了白色的小傘,如夢如幻。他記得丁夢然說過這是蒲公英媽媽的希望,待小傘吹遍原野綠地待明年春風再起之時,漫山遍野開放的便是金燦燦的希望。

    />鄭瑄不經意的抬手去捉飛過他眼前的小傘,實則是把朱慕靈的伸向自己的手臂甩開。

    這個動作瞬間讓丁夢然猶如吃了一碗老壇酸菜面一般舒爽。當然酸菜吃多了也是不好的,酸爽過後,胃裡卻火辣辣的痛。

    我救我自己老公關你鳥事,憑什麼要你來跟我說聲謝謝。你們姓朱的一家還真是白蓮花中的極品之家。

    「這是如畫的分內事,看慕靈妹妹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快進來,一同品嚐我剛做好的湯圓。恭祝慕靈姑娘和王爺像這湯圓一樣團團圓圓,甜甜蜜蜜。丁夢然的演技在同白蓮花的鬥智鬥勇中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昇華,演技在實戰經驗中突飛猛進。

    她一伸手拉住朱慕靈的手,親熱的就像是親生姐妹似得。倒是鄭瑄在一邊翻了個白眼。

    不一會三碗湯圓上了桌,鄭瑄坐在中間,丁夢然和朱慕靈一左一右坐在旁邊。

    「快嘗嘗看,很香甜。」丁夢然笑著推了一晚湯圓到朱慕靈面前。

    「謝謝側王妃。」朱慕靈用勺子盛起一個剛要放在嘴裡。

    「主子小心。」朱慕靈身後的丫鬟卻開了口。

    朱慕靈揮了揮手,一副大度的樣子:「不礙事。」

    「皇后娘娘讓奴婢在主子身前伺候就是要奴婢照顧主子萬全。」拿皇后娘娘來壓人,鄭瑄也不好說什麼,丁夢然笑笑,說沒關係。

    那丫鬟也是盡職盡責之人,竟然真的拿出一支銀針。接著衝著那湯圓就紮了下去。

    「主子,有毒。」銀針一拔出,那針頭處果然是黑色的。

    有毒你大爺,武媚娘傳奇你丫看多了:「王爺,這湯圓是黑芝麻餡的,你們不想吃不要給我糟蹋了。」我丁夢然也是有脾氣的人好麼,一伸手把朱慕靈面前的湯碗端過來,拿起勺子就要吃。

    湯圓到了嘴邊卻被鄭瑄一把打掉,動作有些粗魯,勺子和湯圓咕嚕嚕的跌落在地上。在坐之人全都嚇傻了,特別是丁夢然。

    遠處一隻貓都過來,三兩口將湯圓吞下,不一會功夫竟然直挺挺的倒下了。

    「側王妃,慕靈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您分了王爺的恩寵。」朱慕靈噗通一聲跪下了,像是說求放過的意思。

    「王爺,不是我。」她又不傻,就算是下毒也要找個賴不著她的時機,她傻啊,把人毒死在自己院子裡,那不是跳進加勒比海也洗不清了麼?自己都不傻了,那麼鄭瑄也不會傻,他倆可是有著過命交情的人,他自然會信她。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衝著鄭瑄直眨巴。

    「是不是你下毒本王不得而知,但是這湯圓是你做的,這貓也是因為誤食了你的湯圓死得,這事你脫不了關係。」

    鄭瑄話一出口,丁夢然和聚香登時就愣住了,特別是丁夢然,那心頓時變得哇涼哇涼的。

    「王爺的意思是說毒是如畫下的?」原來被自己枕邊人誤會竟然是這種滋味,心裡火辣辣的痛,胸口像是壓了千斤大石。

    跪在一旁低頭的朱慕靈卻偷偷的樂了,想不到自己這招還挺好使,還說什麼兩人鶼鰈情深,看來也不過如此。只是她卻不敢笑出聲,憋得有點最疼肚子疼。

    看著丁夢然無聲的控訴鄭瑄也是心裡一凜。

    「在事情還沒查明之前,你還是暫時住進思過閣吧。」鄭瑄說。

    「妾身遵命。」丁夢然竟然沒哭,這倒是讓鄭瑄挺意外的。

    「小姐,這口氣你當真就這麼嚥了?」聚香背著個大包袱氣鼓鼓的跟在丁夢然身後,包袱裡都是她家主子吩咐她帶進思過閣的東西。

    「嚥不下又怎樣?不當真還能當假?」她翻了個白眼,好久沒做手工了,就當是閉關修煉了。

    好在她丁夢然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是在映月國,她可都是從來只憑本事吃飯,不靠男人的。所以不管自己到了什麼時候即便是被渣男拋棄了,即便是被小五小六擠下台了,她一樣還是能夠好好的過著她自己的小日子。這叫女漢子當自強。

    「聚香,別惆悵了,我一走數日,哥哥的鋪子裡怕都要斷貨了。」賺銀子要緊,她才沒時間當深閨怨婦。

    唯恐精油的製作方式被外人學了去,丁夢然都是一直親力親為,雖然保住了秘方,但是香粉齋偶有斷貨的情況,加上天氣見寒,各色花朵也逐漸減少,丁夢然正琢磨著是不是要研製出什麼新產品來博得京城名媛們的眼球。

    「我說小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香粉齋的生意。」聚香撇了撇嘴把大包袱放在桌子上。

    「聚香。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世界上最善變的東西莫過於男人的心,與其費力的去討好那些瞬息萬變之物,不如多斂些銀子在手。因為無論到了哪朝哪代只有錢財才是最靠得住的。」

    聚香原本覺得他們家小姐說的話都是對的,可是這段話又好像哪裡說錯了,怎麼都覺得自家的這個小姐好像是隨時拔腿要走呢?

    不過丁夢然可沒給她思考的機會,讓她趕緊著收拾帶來的東西。

    聚香這次發現如今的思過閣跟過去大不一樣。先是有人剛剛清掃過,裡面的傢俱設施也都換過,雖然不是全新的,卻跟過去大變樣。屋子裡也不再有發霉的味道,還傳出淡淡的花香。整個屋子打掃的連半隻蜘蛛網都沒有,別說是小強了。

    還有變化最多的是一樓的廚房,那裡瓶瓶罐罐多了不少,還堆放了好多新鮮的食材。這分明又是明目張膽的要丁夢然養碩鼠的節奏。

    「難不成王爺早就想著讓咱們進來?」

    「誰知道他肚子裡灌得什麼花花腸子。」丁夢然翻了個白眼,招呼著聚香幫忙一起製作香氛蠟燭,趁著院子還有些許的鮮花還沒開敗,她要多製作出一些去香粉齋補補貨源。

    「喂,我說聚香,你怎麼動作這麼慢?」這邊急著趕工,那邊聚香懶洋洋的跟不上節奏,氣得丁夢然存了一肚子的火。

    「小姐,這你也不能怪我,天氣漸涼,衣服穿得就多,加上冬天的飯食油膩,總覺得整天懨懨的,渾身沒有力氣。怕是這一整個冬天過去身上的肉又存了不少。小姐,你這研製的東西中有沒有一樣東西可以解決這樣的煩惱?」

    正愁著沒有生財之道,想不到聚香卻一語道破天機。

    「聚香你真是我的招財童女。」丁夢然放下手中的蠟燭高興的直跳。之後還捧起聚香的臉在上面猛啄了幾口。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除了美容,美體也是賺銀子的最好方法啊。恐怕除了唐朝男人的重口之外,其他朝代的男人都還是喜歡女人的小蠻腰的。雖然映月國地處偏南方,但是冬天的時間還是蠻長的。天一冷,人就發懶,吃得東西就多,一整個冬天下來肯定會胖個幾斤,窈窕淑女們自然不樂意,她何不用減肥這件事攛掇一個噱頭,好好賣她的減肥茶呢。

    除了減肥茶還可以弄一套減肥操,反正瑜伽健美操什麼的是她的強項,過年回家的時候她還跟她老媽跳過一個星期的廣場舞呢。隨便攛掇點就能編個如畫減肥操什麼的。

    「聚香,快快快,幫我搞來這些東西。」丁夢然倒是說做就做的主,用毛筆蘸著墨汁在白紙上寫起了字,也不知道映月國是不是用得繁體字,除了寫字,丁夢然還在旁邊畫了圖畫。

    聚香看了看,又問了問總算是弄明白了。

    「可是小姐,我們現在是在思過閣,我現在出不去。」

    「我的傻姑娘,你都忘了有銀子好辦事的道理了麼?」丁夢然說著把十兩銀子放在聚香手上。

    待會有人路過思過閣門前,你就托她去找苗姨娘去辦這事,你隨便給她點銀子打賞這事保管辦的妥妥的。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丁夢然的東西就備齊了,丁夢然打開逐一查驗,發現的確是都是好東西,也讓聚香拿著銀針試了試,也沒說出現黑芝麻湯圓的那種事。

    丁夢然讓聚香把買來的荷葉山楂決明子,枸杞子等一眾除濕利水的食材放到大鍋裡煮沸,一炷香的功夫之後便出了鍋。

    「聚香快來嘗嘗!」

    「這是什麼?」聚香喝了一口,味道不怎麼美好。是藥麼?

    「沒錯,是減肥藥,也叫減肥茶,最主要的事這也是今後我們賺銀子的不二法寶。」

    「聚香多喝些,待會要你說出喝了這碗藥的心得。」

    等待試喝結果的過程中,主僕二人也沒閒著,把剩下的花草和蠟燭做成了香氛蠟燭。

    不一會聚香有了反應,去了一趟廁所。回來之後說身上好像輕鬆了不少,還誇丁夢然這個減肥茶的真是好東西。

    「光這樣還不夠,還要再跳一套減肥操。」減肥就是要管得住嘴,邁得開腿。

    丁夢然說著在前面比劃了起來,聚香沒做過,穿著長裙還有點笨,蹦蹦噠噠的跟不上節奏。

    不過過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聚香像是被丁夢然感染,跟著丁夢然的舞姿也越來越順溜。

    等鄭瑄從思過閣路過透過窗口想要看看被冤枉關進思過閣的人過得有多委屈的時候,他卻看到了丁夢然一邊哼著小蘋果,一邊帶著聚香扭屁股的別樣畫面。

    那「妖艷」的舞姿有點像是神婆在捉鬼除魔,原本以為自己會驚得一身冷汗,誰知嘴角卻還是不自覺的上揚起來。

    「如畫,你還當真是個不一樣的存在。」

    「王爺,王妃說備好了酒菜讓您現在就過去。」不知是哪個不開眼的奴才攪了鄭瑄欣賞群魔亂舞的好興致,不過鄭瑄沒發火卻溫和的說了聲好。

    那奴才想要去探究思過閣裡的情況,卻被鄭瑄用偉岸的身子擋住了他猥瑣的目光。

    撫琴軒內早早的就亮起來燭火,映襯著桃紅色的燈籠紙閃爍著曖昧不明的光。

    酒菜也早就上滿了一桌子,雞鴨魚肉外帶海鮮的樣樣俱全。酒也是好酒,倒進夜光杯裡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朱蔓穿著鵝黃色有些透明的襦裙,燈火中甚至映襯出了裡面肚兜的粉紅色。

    她站在撫琴軒的內堂門口,一直等待著鄭瑄的出現。

    「王爺。」鄭瑄來了,她急急迎出來,伸手挎住鄭瑄的胳膊,恨不得整個人吊在鄭瑄身上。

    「等急了?」鄭瑄衝著朱蔓笑笑,以前覺得自己還挺吃她這一套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總是覺得好像欠缺了點什麼。

    「可不是,自從你從戰場上回來,我們還沒有好好的單獨相處過呢。」朱蔓撅著紅唇撒嬌,身上的胭脂香味頗濃一陣陣的鑽進鄭瑄的鼻子裡。

    「阿嚏!」鄭瑄打了個噴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朱蔓身上的香味正濃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思過閣內,主僕二人好像還沒折騰完畢。

    「聚香,你有沒有特別恨的人?」她又想起一個挺不錯鍛煉的方式方法。

    「嗯,有。就是小時候把我買

    給妓院的後爹。」聚香也是個身世零落之人,從小沒了爹,後來跟著娘親和後爹一起過。後來娘也沒了,後爹就把她賣到妓院去。她偷跑出來剛好遇到柳青雲路過,就跪在柳青雲的轎子前磕頭喊救命。柳青雲心一軟就把聚香招回府裡做了丫頭。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名字不?」

    「嗯,記得。楊守才。」聚香點點頭。

    「聚香,我給你想個出氣的好主意。你去幫我找來兩個枕頭外加麻繩若干。」

    枕頭和麻繩找來了,丁夢然在枕頭上寫上兩個名字,一個是鄭瑄,一個是楊守才。接著用麻繩捆了枕頭,掉在房樑上。

    「聚香看好了,學著姐的模樣。鄭瑄你個臭男人,壞男人。」丁夢然一抬腳踢在寫著鄭瑄的枕頭上。很用力氣,一腳下去,那個被綁著的「鄭瑄」飛的老高。

    「這樣也行麼?」聚香有點遲疑。

    「當然行,不管「他」疼不疼至少我現在心裡爽了。」

    好像說得挺有道理:「嗯,那我也試試。楊守才,你個王八蛋。」聚香踢得沒有丁夢然高,也沒她踢得很,不過真的很解氣,很爽。

    撫琴軒內某男又無端的打了兩個噴嚏。

    「王爺不會是受了風寒吧?」朱蔓不忘趁此機會噓寒問暖。

    「沒事,我多喝點熱湯就好了。」端起朱蔓遞過來的鮮美濃湯,忽然想起了那有點苦苦澀澀蒲公英湯了。

    吃飽喝足後一般的流程便是思「那啥」的時候了,朱蔓臉上帶著嫵媚的笑,說是要伺候鄭瑄沐浴更衣。

    鄭瑄也有些困頓了,點頭稱是。誰知倆人剛一起身,外面就有人來報說是朱慕靈來了。

    「這麼晚了,她來做什麼?」不用想也是來破壞好事,朱蔓臉一沉當時就不高興了。

    「剛好吃的有點撐,我們在坐坐,吃些水果消消食。」

    既然鄭瑄都說了,朱蔓也不好說什麼,氣鼓鼓的又和鄭瑄一起在前廳坐下了。

    朱慕靈很快就進來了,不僅進來了還命人帶了把古箏。

    見到鄭瑄和朱蔓盈盈跪拜了下去。也不顧朱蔓的臉色是否好看。

    「慕靈睡夢中偶得了一首好曲子,夢醒之後連忙記錄下來,慕靈知道王妃姐姐的琴技一流,所以想要過來叨擾一番。慕靈覺得夢中的曲子可謂是神曲,實在是此曲難得,不想打擾了王爺和姐姐休息,還請王爺和姐姐見諒。」這爭寵爭的都如此明目張膽了,朱蔓的臉就更黑了,可是沒辦法,誰讓她朱慕靈是皇后娘娘派來的人,朱蔓只能強迫自己凝神靜氣下來。

    「無妨,你演奏便是。剛好王爺說之前吃撐了想消消食。」

    「如果姐姐覺得樂曲好聽,可否幫著妹妹舞上一曲?」朱慕靈也是個心思通透之人,她不光是想著自己爭寵,心想著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站穩腳跟還要多依仗朱蔓這顆大樹。

    從之前鄭瑄看著丁夢然的眼神,朱慕靈總覺得絆倒丁夢然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所以她不光是來顯示自己的琴技,還要朱蔓展現一下自己卓越的舞技。她的意思是只有她們姐妹二人齊心,才可確保自己的地位無虞。

    朱蔓的舞技和琴技一樣了得,不過自從嫁進寧王府之後為了顯示身份的尊貴就從未跳過,心想著這也是個不錯的提議,當即點頭答應。

    樂曲在朱慕靈纖細的手指撥弄下緩緩的流淌出來,不管是不是夢裡得到的神曲,此曲的確好聽。

    隨著優美的曲調朱蔓揮動著長長的水秀翩翩起舞。抬手投足間朱蔓胸前的美好總是若隱若現。

    美人,神曲,外加艷舞哪有男人不喜的道理。

    鄭瑄面露喜色隨著舞曲打著拍子。

    「臭男人,壞男人。你個該死的色痞子。」思過閣內丁夢然又是一腳高高的飛起,這次像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氣,砰的一聲繩子斷了,寫著鄭瑄名字的枕頭飛了出去。

    「小姐,不好了,王爺掉下去了。」聚香大聲喊了起來。

    「阿嚏。」這邊聽曲看舞的鄭瑄又打了個噴嚏。聲音好大,把認真彈曲和跳舞的人都嚇了一跳。

    「看來本王是真的著涼了。你們先練著吧,這首曲子不錯,剛好母親大人就要過生日了,你們練好了就在母親大人的生日宴會上演奏如何?本王這就去找點藥來吃。」

    朱蔓哪樂意,伸手想要去拉鄭瑄,說是請大夫過來,鄭瑄卻一臉深情說朱蔓身子骨原本就單薄,要是把風寒過給她可就不好了。

    不待朱蔓說話,鄭瑄轉身離去。朱蔓望著鄭瑄決絕的背影氣得直跺腳卻無計可施,一賭氣無處發洩便狠狠的瞪向朱慕靈。

    「你不是說你有辦法留住王爺的心麼,為什麼你我忙活了半天,他又走了?」

    「姐姐,莫急,慕靈不過是施了個小小的計策柳如畫就被關進思過閣,難道姐姐還愁她以後還會有好日子過?」

    因為有了共同的敵人倆姐妹的關係看著還不錯,倆人把酒言歡,之後邊說邊笑著說要在義王妃的壽宴上好好的露上一手。

    這邊鄭瑄溜溜躂達的去了思過閣,怕別人看見還故意繞到後院翻牆過去。剛走到樓下就看見趴在地上的枕頭,撿起來剛好看到自己的名字。名字上還糊著好多只繡花鞋的鞋底印。一看大小就知道是某人繡花鞋的尺碼。

    「難怪本王打了一晚上的噴嚏。」本該是要生氣

    的,嘴角卻揚起一絲微笑。

    躡手躡腳的進去,聚香那丫頭已經在外廂房睡著了,另外一隻大概也是發洩的累了,滾這輩子早就呼呼大睡了。

    像是剛剛洗過澡,散落在枕頭上的髮梢上還滲著水。

    「這個傻丫頭,不擦乾就睡覺是會感冒的。」想起他路過時她瘋狂扭屁股的場景他就忍不住的笑,怎麼都覺得她誇張的動作可比朱蔓那水秀舞要好看多了。

    他找來汗巾小心翼翼的幫她擦拭,接著把擦乾的秀髮放在手中把玩,想起她捨身為了自己擋箭的那一幕心中浮現起無限的柔情。

    她翻了個身,突然抱住他:「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不知是才醒,還是一直都沒睡著。

    他沒說話,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笑了。

    「如畫有一事相求,就算是你冤枉我對我的補償。」就知道她還有後話。

    「說說看。」如果不離譜他想著答應她。

    「我想回香粉齋住段日子。」男人靠不住,只有拚命賺銀子了。

    原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周折,誰知那貨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鄭瑄說:「好。」

    這次輪到她不爽了:是不是有我在,某人不好發揮大色狼的本性?她哼了哼,沒理他鑽進被窩。

    「生氣了?」他伸手到她的被窩,輕輕的撩撥她,她的背細緻嫩滑,竟有些捨不得放手了。

    「這裡不該是王爺呆的地方。」

    「我知道,過一會就走。」看著她氣鼓鼓的背對著他,突然有了想要放開一切和她永遠在一起的衝動。

    「想回香粉齋恐怕還要你我演出戲才行。」與其把她整日放在風口浪尖不如讓她暫掩鋒芒也好。

    「妾身僅憑王爺安排。」明明遂了她的心願,她還是氣,心想著要是到了香粉齋她一定做一個稻草人貼上他的畫像,她可是好久都沒去過酒吧玩飛鏢遊戲了。

    很快湯圓裡下毒的人就被找到了,沒人會想到竟然是王歸雲。雖然王歸雲一直哭喊著說此事與她無關,但是王爺的手下還是在王歸雲的床鋪底下找到了毒藥。元招精通毒藥藥理,很快查明王歸雲所藏的毒藥和那日在湯圓裡的毒藥是一模一樣的,王歸雲院子裡的小丫鬟也曾招認在聚香去廚房領取糯米粉的之前,王歸雲在那裡下了毒藥。

    「小蹄子,我平時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冤枉我?」王歸雲伸手指著指正自己的小丫鬟,渾身不停的顫抖,那委屈的樣子彷彿馬上就要六月飛霜。

    「主子,是奴婢對不起你。但是奴婢實在是不願再跟著你一起做那些傷天害理之事了。你早就看側王妃不順眼,想要毒害她,只是側王妃當真是個好人。主子,你早日回頭是岸啊。」那小丫鬟說著就把頭磕在地上,咚咚作響,不一會額頭竟也滲出鮮血。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鄭瑄坐在主位上雙目散發著冷光。鄭瑄身側一左一右坐著朱蔓和丁夢然,幾個姨娘都站在一旁,義王妃以身子不是為理由並沒有出現。

    看著鄭瑄帶著戾氣的陰冷表情,丁夢然突然有種錯覺,自己好像有點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丁夢然想著不覺得竟然打了個寒顫。

    丁夢然覺得王歸雲並沒有說謊,她雖然不會什麼神機妙算,但是王歸雲臉上的委屈她還是看的見的。鄭瑄也明知王歸雲不是下毒之人,可是偏偏王歸雲卻成了替死鬼。

    難道只是因為她是太子賞賜給鄭瑄的人?太子下台了,王歸雲就合該著有這樣一個下場,在這皇權利益第一的天下,往往權利的穩固永遠要比真相來的重要?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一刻看清情勢的人又何止是丁夢然一個人?360搜索.這個王妃有點忙更新快

    王歸雲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打她進府那天起,當她把所得知鄭瑄的行蹤一字不落稟明給太子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他們的關係原本就是從背叛開始的,所以她沒有理由可怨。

    「元招,去找府尹過來,就說寧王府裡出了狠心歹毒之人……」

    「不必了,歸雲自行了斷。」王歸雲從地上起身,衝著元招衝過去,接著搶過他手中的毒物,還沒等大家反映過來,便把毒藥猛地塞進嘴裡。

    元招手中的毒藥是劇毒之物,頃刻間王歸雲如花的面容變得猙獰,卻在生命彌留的最後一刻說了句:「王爺,如果有來生,我絕對不會背叛你。」接著王歸雲倒下了,七竅跟著流出鮮血。

    堂上的女眷都被王歸雲的樣子嚇壞了,驚慌失措的用手帕摀住眼睛,丁夢然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還是被眼前這一幕震撼到了。她看了一眼鄭瑄,心裡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悲涼。團頁盡巴。

    難怪跑龍套的時候總會有帝王之家之人皆涼薄的台詞。

    鄭瑄倒也不是不會憐香惜玉之人,惋惜的揮了揮手說此事就到此作罷,不要外傳,對外宣稱王歸雲是暴病而亡,讓元招好好厚葬王歸雲。安排好她的身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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