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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到底是不是夢呢? 文 / 林風輕

    很快毒血吸的差不多了,軍醫也趕到了,看著他是醫生的份上。鄭瑄不得不黑著臉把丁夢然交給軍醫。

    軍醫慎之又慎的查看了下丁夢然的傷口,鄭瑄處理的還不錯,毒血已經基本上被他洗乾淨了。軍醫迅速給丁夢然上了藥,最後包紮的時候還是鄭瑄親自動手。

    軍醫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卻已經在心裡撇嘴了,都是男人,你有必要那樣麼。

    難怪這一次你又打了敗仗,還真是藍顏禍水。

    傷口處理得當鄭瑄又是抱著丁夢然一路回了自己的帳篷,而有關他斷袖之癖的傳言也愈演愈烈,甚至大部分人都把這次戰爭的失利歸罪在丁夢然身上,說要不是她出現在戰場上,大軍根本就不會潰敗。已經有一小撮人在領頭人的集結下就要到了鄭瑄的帳篷外面。要求鄭瑄把丁夢然誅殺。

    昏迷在軍帳中的丁夢然並不知道外面已經為她掀起了軒然大波。

    當然這一刻鄭瑄也不知道,此刻元招已經把湯藥熬好,不冷不熱的端了過來。元招一再囑咐除了給丁夢然喝下去之外,鄭瑄也要喝下一碗,因為他吸進丁夢然身上毒血的時候也有部分毒素被他吸入體內。

    「好了,,你退下吧,守在門口,誰都不能放進來。」

    元招得了令。悄悄退出去,這一邊鄭瑄拿著勺子試著為丁夢然餵藥。

    丁夢然一點知覺都沒有,餵下去的藥大半都灑在衣服上。軍醫可是說了,雖然丁夢然的毒血已經被吸乾,但是還有部分毒素殘留在她的體內,只能喝了這藥身體才能大好。

    鄭瑄急了。一把把丁夢然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接著鄭瑄喝了一口藥俯下身子嘴對嘴的給丁夢然餵了下去。

    一開始丁夢然還渾然不覺。只是機械的吞嚥著苦澀的藥水,後來大概是藥力起了作用,或者某人並不算溫柔的動作弄疼了她,她半夢半醒的睜開眼睛之後近距離的發現眼前帥氣的男人,不過距離太近了,這帥氣歐巴都變成了四隻眼。

    不過如此親熱的動作成親來倒還是第一次,丁夢然耳紅心跳的立刻又閉上眼睛。接著又昏昏沉沉的開睡。不過之前緊蹙的眉心這一次卻舒展開了。

    這邊藥剛喂完安頓丁夢然躺下,那邊元招慌慌忙忙闖進軍帳。

    「王爺,大事不好。」

    鄭瑄一個皺眉阻止元招。

    「有什麼事出去說。」

    「王爺,張副將集結了數十人在帳外說要為兵請命。」出去說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聲音很小,床上的人還是聽了進去。想著大概跟自己有關。張了張口卻虛弱的發不出任何動靜。

    鄭瑄氣沖沖拉出寶劍隨著元招走出帳外,數十號人已經在外面等著鄭瑄。見鄭瑄出來了,登時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為大軍著想,請王爺誅殺裡面的劉四。」帶頭的張副將更是摘下帽子小心翼翼的托在手裡。身後的人也跟著重複了同樣的動作。

    在軍中將士的頭盔代表著自己的身家性命。張副將這麼做。分明是以死相逼。

    鄭瑄心裡一驚,心想著莫不是丁夢然的真正身份已經被人家知道了?這樣還真的有些難辦,不過他想好了,誰都不能動他的人一根手指。

    「你們這是要本王殺了剛剛用身家性命救了本王的人?你們這是要置本王與不義的境地?」

    「王爺,有劉四在軍心就會不穩,如今軍中已經有流言四起,說……」張副將遲疑了片刻,故意留了個懸念給鄭瑄,以此達到預期的效果。

    「說什麼?」最討厭這些無能之輩把戰敗隨便找個人負責,這場戰事的不利分明是陣營中出了奸細。雖然一直沒有坐實,但是種種跡像已經表明這才是此次出征接二連三敗北的原因。

    一直以來探子來報的假消息,自己派出去的精英隊全軍覆滅,還有那個背後向自己射箭的黑衣人,這一系列事件足以證明這一切都是一次有組織有計劃的破壞活動。目標是針對自己來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他活著回去。恐怕這次逼著他除掉丁夢然的活動也是其中的一部分,那麼這個背後指使之人又是誰,張副將是其中一員,還是受了別人的蠱惑?這一個個謎團圍繞著鄭瑄,讓鄭瑄有些混亂。

    加上體內的毒素發作,鄭瑄直覺得自己的頭一陣陣的發暈。但是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倒下,他倒下了就沒人保護裡面的人了。

    此刻二皇子和朱少都不在,他們是其中的策劃者,還是坐山觀虎鬥?這些都還是後話,鄭瑄知道此刻他必須要以最短的時間趁著自己身體沒有倒下之前處理掉現在的爭端。

    「說劉四是王爺的男寵。這些不利的留言正在發酵,擾亂軍心。我們已經連敗了兩次,這樣的事在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自從那個劉四出現之後,便擾了王爺的心智,所以才會出現如此嚴重的後果。還請王爺為了我們一眾將士的性命三思,此人不除必陷王爺於不忠不義的境地。」張副將說著猛地磕頭下去,聲音很大,咕咚作響。

    「胡鬧,只不過是個照顧本王起居的小廝,竟被你們說得如此難聽,你們少把戰敗的罪責推卸到別人身上。本王讓你們去追查黑衣人的消息,為何追查不出來?不去辦正事還敢在這裡散佈謠言擾亂軍心。念你們也是忠心一片立刻退下。休整一日之後再做應戰。」鄭瑄黑著臉下了最後通牒,那意思很明白不過,這是他的底線,即便是他們以性命相逼他也不會就範。

    「末將願以項上人頭做擔保,只有誅殺劉四,我軍才能大勝而歸,否則必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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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大膽,竟敢說出如此擾亂軍心之話,你不是想死麼,本王就成全你。來人啊,將張副將拉出去以擾亂軍心之罪斬首示眾。從今後還有人散播此謠言擾亂軍心必同張副將一個下場。」

    鄭瑄發話下去,張副將身後的人都是一愣,大概沒想到鄭瑄這次會如此決絕。

    「還請王爺三思。」沒人理會張副將的嚎叫,上來兩名武將將其拖下,後面的人看到如此情景都低下頭不敢再吭聲。沒人敢替張副將求情。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鄭瑄卻不知有更大的軒然大波緊隨其後。

    眾人退去後,鄭瑄轉身回屋,進帳之後身子晃了晃勉強站住。元招緊隨其後扶了鄭瑄一把。

    「王爺,喝了藥快去歇著吧。」

    鄭瑄點點頭,一再吩咐元招,今晚要加強軍帳外面的巡邏,且巡邏之人必須要跟了鄭瑄五年以上之人,任何不妥帖的人都不得靠近。

    元招領命退下,自知剛才的事有多凶險。鄭瑄的命令自然妥妥貼貼的辦到。雖然鄭瑄的帳外裡三層外三層的為了都是鄭瑄的心腹,元招還是不放心,不顧連日以來的疲勞,忠心耿耿的守在鄭瑄的帳外。

    喝了藥鄭瑄便頭重腳輕的躺在丁夢然身邊。這邊丁夢然的藥效仿似以起到作用,呼吸平穩沒了之前的粗重。

    夜半時分,鄭瑄開始發燒,臉上不斷的冒著冷汗還一直嚷嚷著自己冷。

    鄭瑄這一折騰丁夢然倒是醒了,雖然身子還有些沉,卻也好了不少。

    「王爺,你沒事吧,我這叫軍醫過來。」看著鄭瑄為了自己這樣丁夢然的心裡跟貓爪一樣的難受。

    「不要,如畫不要。」他抓她的手好涼。

    他生病的事一定不能讓外人知道,如果知道了,他們又會為難丁夢然。

    「那我該怎麼辦?」丁夢然慌了,好像記起之前帳外發生的騷亂,雖然她處於半昏迷狀態,不過外面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

    「都是如畫不好,要是如畫不來……」

    「不要胡說,要不是你,我早就沒命了。」這一次竟然沒有本王,丁夢然心裡軟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鄭瑄燒糊塗了。

    「我沒事,就是冷,好冷。」鄭瑄說著又開始打哆嗦。

    丁夢然慌亂的起身把所有能夠蓋的東西都蓋在鄭瑄身上,卻還是於事無補。於是丁夢然想到了過去在電視劇裡看到唯一一個暖和身體的辦法。

    咬了咬牙,丁夢然除去鄭瑄身上所有的束縛,接著是自己的,後來丁夢然鑽進鄭瑄的被窩。當接觸到鄭瑄發燙的身體的時候,丁夢然的身子也像發燒一般火燒火了起來。

    「王爺……還冷麼?」生平還是第一次這樣抱著一個男人,就連聲音也跟著發顫。

    「冷,還是冷。」美人終於在懷了,這貨卻病的沒有力氣一親芳澤了。

    丁夢然又靠近了一些,抱緊了一些,她隔著他堅實的後背,她甚至能夠聽到他強烈的心跳聲。

    丁夢然不知道多久之後鄭瑄終於嘴裡不再喊冷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自己也跟著睡著了,在夢裡丁夢然再次夢到鄭瑄,不過這一次是個春夢。

    夢裡鄭瑄很輕柔的吻她,先是額頭,接著是眉毛,再後來是鼻子,最後是她柔軟的嘴唇。

    「好癢。」她咯咯的笑,想要躲,卻怎麼都躲不開,她躲到哪他的吻就追過來。這樣被人家親還真真是第一次。

    畢竟跑龍套做替身的時候都是最苦最危險的情節,這樣香艷的場面哪有她的分。她也只能遠遠的看著帥氣的男主一邊流口水的分。

    不對上次她也做過一次這樣的夢,對方是最最喜歡的二碩,不過還沒親到二碩性感的嘴唇呢,她丫的就被鬧鐘給吵醒了。為了這事她及其不環保的報廢了那只鬧鐘。

    明明覺得這樣做不好,明明覺得她一個終究要回到現代的人不該跟一個古人愛愛,萬一,萬一她不小心懷了古人的孩子,那該怎麼般,她是帶球跑,還是把孩子生在古代,不管哪一種,單親家庭可都是不利於孩子成長的。

    只是她轉瞬又想了想了,接著就又勸自己:丁夢然,只是一個夢而已,你丫的要不要想那麼遠。

    最終……最終……她還是敗在他的石榴褲下,長這麼大,從來不知道和一個人親吻的滋味竟然是如此美好。

    怎麼說呢,就像是熱到不行的天突然吃了口香草味的漢根達斯,就像是吃完麻辣火鍋之後喝了一整杯冰凍可樂。那滋味真的叫一個甜,一個爽。為什麼不早一點做這樣的夢?

    「這滋味當真還挺美好。」丁夢然不害臊的想著。接著被鄭瑄牽引著,由閃躲到了迎合,由迎合變成了主動。最後她直接伸出雙臂抱住鄭瑄的脖子。

    「喂喂,只是親的麼,你拿什麼東西刺我。」直到他刺進她的身體帶來一陣無法抑制的劇痛之後,丁夢然才知道這一切不是夢。

    「王爺。你不是病了麼?」丁夢然醒了,夢地睜開眼看見身上眼色癡纏的鄭瑄,哪像是大病初癒的人。

    伸手去推,卻被身上的人狠狠壓住,丁夢然就這樣投懷送抱的被鄭瑄吃干抹淨了。

    緊接著美妙的感覺漸漸代替了痛楚,在鄭瑄的牽引之下丁夢然終於嘗到了興奮綻放的滋味。

    「鄭瑄,你要對我負責。在我們哪裡第一次可是非常珍貴的。」誰知甜頭吃過了,她小嘴一噘竟然嚶嚶的

    哭了。

    「沒問題,只要你一輩子能做得動飯,我就保證一輩子不休你。」

    「鄭瑄,你個沒有良心的東西。你這是把我當成保姆的節奏。不對不對,這分明是一人二用,你也太會省錢了吧?你這叫鐵小摳!」她攥拳去打他,小手卻被大手攥住。

    「如畫,你真傻。為什麼要幫我擋那一劍?」鄭瑄深情款款的模樣還真是一下子讓人承受不住。難道是發燒燒糊塗了?

    如果我回答他我是為了回到二十一世紀去會不會把這廝嚇壞?他會不會暴跳如雷我在挨揍?之前身子骨都快被折騰散了,還是小心說話為好。團農投號。

    「你不是也傻,你為什麼要幫我吸毒。」話是說出來了,怎麼就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床呢?

    她的疑問換來他新一輪的親吻,把懷裡的人吻成了一灘春水,他告訴她那是因為他太久沒碰女人了,所以看到她的胳膊那麼白當時就忍不住了。

    「騙鬼呢這是,你要演吸血鬼日記的第n季不成?」她伸手要打,他又握住她的手好好的親吻了一番。

    再後來丁夢然睡著了,一覺睡到大天亮,一睜開眼睛身邊的鄭瑄已經不見了。只是曖昧的氣息還未散盡,這一切都告訴她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右眼沒由來的跳了跳,很快不安沖淡了心中的甜蜜。慌亂的起身更衣,走出帳外才發現帳外一個人都沒有。右眼跳的更厲害了,丁夢然左衝右撞的四處找人,別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出兵點將的地點倒是黑壓壓的一群人,遠遠的聽著聲音還有些躁動。

    丁夢然撒腿就往看台那邊跑,等急著入廁回來的元招追趕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鄭瑄站在木質搭建的高台上,台下跪了黑壓壓的一片人,高聲叫喊著讓鄭瑄除去劉四。否則便不出兵。歇斯底里的叫喊著他們一直以來追隨的是剛正不阿的寧王爺。他們敬重的是一個鐵錚錚的漢子,而不是一個只知道保護男寵不顧眾將士性命的不羈王爺。他們不能為這樣一個人賣命。如此大規模的活動又這麼齊心,明眼人一看這就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這分明是一次有計劃有組織的幕後行動。

    丁夢然沒有想到昨晚之事沒有壓制下來卻還要不斷發酵演變成現在這樣的後果。

    看著鄭瑄惱羞成怒卻無計可施的一臉焦急丁夢然的心不覺得痛了痛。她認識的鄭瑄一直是傲嬌到不行的小王爺,一向是給別人看臉色來著,什麼時候遇到過如此困境,而帶給他如此困境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她是來拯救他出困境的,她絕對絕對不能扯他的後腿。

    「王爺。」丁夢然輕喚了聲,語氣中帶著無盡的溫柔。

    「你……怎麼來了?」鄭瑄眉心緊縮不覺得一怔。心裡已經開口罵娘這個該死的元招又沒有完成他的命令。

    鄭瑄拚命給丁夢然使著眼色,那意思是告訴她趁著場面還能控制的時候讓她趕緊開溜。

    她翻了個白眼,那意思說她堂堂二十一世紀的女漢子要是擱在現在就是巾幗女英雄的人哪能扯開腿開溜。

    這個時候還能翻白眼的人大概也只有這一隻了。鄭瑄無奈的搖頭,丁夢然已經施展絕技三蹦兩跳的飛上了看台。沒有威亞的幫忙動作不那麼優美,要不是鄭瑄拉了她一把沒準來個狗吃屎也說不定。

    對於丁夢然的突然出現台下跪著人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全部起身叫囂著要殺掉丁夢然以慰死去的眾將士在天之靈。要不是一眾鄭瑄的心腹死士在前面拼盡全力攔著,這幫情緒激動的貨麼真的沒準上來捉了丁夢然去點了天燈。

    只是畢竟人多勢眾,翻譯成現代話那就是群眾的力量最偉大,眼瞅著那些死士們就要擋不住群情激動的將士們,很快他們就要衝破阻擋衝到台前來。

    情勢在這一瞬間變得瞬間危急起來。就連鄭瑄也沒有把握能夠控制得住。

    「你這個笨蛋,為什麼要來,你不要命了?」鄭瑄急了,一把拉住丁夢然扯著她就要往台下走。五十米開外就是他的汗血寶馬,只要他拼盡全力護著她平安上了馬也許還有救。

    「我,我絕對不會走,我不能留下你一個人。」只是這貨偏偏不識抬舉。就是不走,一拉一扯之間情勢變得越來越危急。想要去騎那匹汗血寶馬已經來不及了。

    「柳如畫,你告訴我那個天外來客是不是你,或者你是不是穿越來的,有什麼口訣就會讓你回去?」鄭瑄是真的急了,一股腦把之前的懷疑說出口。

    幸福來得有點太突然了,丁夢然突然有點hold不住了。

    只是她走了他該怎麼辦?這一刻她沒有想到好久不見的父母,沒有想到中關村買電腦的哥哥,還有那可以從中關村排到世紀城的嫂嫂們。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她一走這個被她坑爹了的傲嬌小王爺該怎麼辦,她還沒給他做京城烤鴨還沒給他做心太軟蛋糕呢。

    「快說啊?你這個笨蛋。」他用力的搖晃她,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不過那為了她焦急不堪的樣子還真是好看,要不是來不及她還真想在他臉上親上一口。

    「說你愛我?」丁夢然也不知道真正的口訣是什麼,只能閉著眼睛瞎猜,就算不是,有如此男神對著自己說這句話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我愛你。」鄭瑄毫不猶豫大聲說出口。丁夢然閉著眼睛死命的拉著鄭瑄的手,她希望她回去的時候也可以把他一起拉回去,憑借鄭瑄這個長相,回去也不愁沒有飯吃。到時候她可以打造他成為最閃耀的新星,再和他生個舉世無雙的漂亮娃娃,到時候他們父子可以一起去上爸爸去哪第n季,她負責在旁邊數錢就行了。

    反正到了二十一世紀他一個人都不認識,在傲嬌還不是要乖乖的聽她的命令。

    只是沒有黑洞也沒有龍捲風。兩個人站在那裡一動也沒動。

    看來是口訣不對。

    「說你信任我,不對,不對,是你信任柳如畫。」這大概是夢裡那只的心願,如果達成她就可以放自己回去。

    「我信任柳如畫。」還是沒動。一點風都沒有。

    這是搞什麼飛機,難不成要說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

    「那就說朱蔓是朵不折不扣的白蓮花?」

    「什麼?」這一次鄭瑄有點發愣。幹嘛無端的扯上朱蔓,白蓮花是誇她漂亮麼?

    「快說。」她瞪著眼命令。

    「朱蔓是朵白蓮花。」兩人還是沒有動,台下的人卻動了,還是大動。已經有人突破重圍馬上就要爬上看台。

    「都別動,我可以證明我不是你們寧王爺的男寵。」明明是明媒正娶的廚娘好麼。丁夢然一伸手竟然把鄭瑄護在身後。這這這成何體統,他鄭瑄什麼時候需要一個女人保護。鄭瑄推開她就要往前護住她。

    「你也別動。」聲音有點大,竟然讓鄭瑄嚇愣了。

    「是不是只要我證明我不是寧王爺的男寵你們就不會繼續胡鬧下去?就會乖乖的出兵?」丁夢然慷慨激盪,一句話之後下面竟然跟著安靜了。

    「好,只要你能夠證明我們就聽王爺的話,明日便出兵。不過你要怎麼證明?」果然有領頭的說話,丁夢然使了個眼色給鄭瑄,鄭瑄眼尖很快找出那個說話的人。的確眼生。鄭瑄對身邊的心腹使了個眼色,已經有人開始向那個領頭說話的人慢慢移動。

    「好,我現在就證明給你們,要你們知道以訛傳訛的嚴重後果,要你們知道這次胡鬧是多麼的不可理喻,無事生非。」

    「劉四,不要。」鄭瑄這才反應過來,這貨要是捨己保他了。

    只是鄭瑄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丁夢然已經除去頭盔丟在地上,接著一伸手撬開頭頂上包住髮髻的頭巾,頃刻間丁夢然一頭烏黑的秀髮就像是黑色的瀑布一樣散落下來。配上那傾國傾城的臉讓台下所有人都不覺得看呆了。

    「我是當今天子賜婚與寧王爺的側王妃當今柳宰相的二女兒柳如畫。我不是你們說的什麼男寵。」柳如畫話音一落,台下一片嘩然。有人驚訝於丁夢然的美貌,有人慨歎丁夢然千里的尋夫的勇氣,更多人訝異於一個女人竟然上了戰場。

    「我知道你們認為一個女人出現在戰場上並不合適,即便我是寧王爺的側妃。但是我出現在這裡不是像你們想像的那樣。我做了個夢,夢到有人會在王爺的背後放冷箭。雖然是個夢,但是我卻不敢怠慢,在夢中有個聲音一直對我說只有我才能夠救得了自己的夫君。我才跟王爺成親三月有餘,我不想自己的夫君有事。於是我快馬加鞭的來了,只為了能夠幫助夫君脫險。想不到現實中果然跟我的夢中一樣。

    我知道作為女人不該上戰場,但是如畫情有可原,還請眾將士們原諒。」丁夢然說著單膝跪地抱拳給眾將士們行李。

    作為堂堂的側王妃,柳宰相的女兒,當朝貴妃的妹妹能夠對眾將士行如此大禮,看台底下的人瞬間沒了動靜。訝異之餘,更多人多了份對丁夢然的淨重。畢竟她捨命為鄭瑄擋了那一箭不是假的。

    「我知道女人上戰場是個避諱,但是我上戰場不是為了擾亂軍心的,也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情,我只不過是要救自己的相公,而且我會做飯,會揮刀,去救我相公的時候我還砍殺了好幾個敵軍的士兵。我並沒有拖寧王爺的後腿,你們不能把兵敗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還有你們作為一名映月國的戰士,就有你們作為戰士身負的責任,你們不光是為寧王爺而戰,你們是為了你們自己的榮譽而戰,為了映月國而戰。為了生活在映月國裡的那些親人們而戰。難道你們就不怕失敗之後回去看到親人們失望的眼神。還有因為你們不努力而帶來的邊境人民的流離失所?也許因為你們的一再逃避會給映月國會給你們的親人帶來災難,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們於心何忍?」丁夢然鏗鏘有力,字字句句震撼著台下眾將士的心靈。已有大部分的人低下了剛剛還趾高氣昂的頭。

    「小樣的,姐姐我抗戰劇也沒少跑龍套,當年混在人群中數姐姐我的口號喊的最為響亮。」丁夢然吸了吸鼻子,覺得這場風波也差不多快給自己擺平了,接下來再給他們點好處就差不多了,正所謂有什麼樣的將領就有什麼樣的部下,鄭瑄的帶的兵估計大半也都是吃貨。

    「不知昨天如畫做得漢堡可還好吃麼?」

    台下的人愣了,低下的頭又抬了起來,那眼神分明是在投訴,丁夢然這轉換話題的節奏也有點太快了吧,總要給人適應的時間。

    「如果覺得好吃的話明天就隨王爺奮勇殺敵吧,回來之後雞腿堡,牛肉煲,豬肉堡神馬的管夠。除了冰糖雪梨還有烏梅汁,菊花茶各種甜湯。漢堡配甜湯那可是人間最美好的享受。」丁夢然話音剛落,台下的眾將士大部分已經開始眼睛發亮,昨天就覺得那東西實在是好吃,可是因為心情之故,太多人浪費了那麼美好的味道。今天誤會解除,眾將士們心情大好,被丁夢然這麼一攛掇差一點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那個之前帶頭找事的人見形勢不好,連忙還要開口,卻被猛地走過去的鄭瑄的心腹逮了個正著。話還沒出口呢,就被人連拖帶拽的給帶走了。

    「不僅有漢堡和甜湯,我還給大家帶回來一個寶貝。」不知道什麼時候二皇子回來了,身後還跟著朱少。

    「昨日你們出征之後便

    有人來報說映月國邊境處天降祥瑞,本宮便和朱侍郎一同前往,想不到竟有一塊如此大的寶石跌落在我映月國的邊境上,大家快看上面的字符分明是大勝的字樣。」

    眾人順著二皇子的聲音望過去,只見六七個壯漢抬著一塊黑色透亮的石頭上了看台,那石頭上像是刻著什麼符號。

    前排有個眼尖的將領突然大喊出聲說這是映月國最早的象形字,應該就是大勝的意思。

    「這就是說我們順應了天命,所以明日一站我們必勝無疑。眾將士們聽好了,凱旋而歸者不僅有寧王妃的好吃好喝,還會有我二皇子的獎賞。只要大勝而回,每人多三個月的軍餉。即便是為國殉難者也會給家屬紋銀白兩。」

    一聽這話眾將士群情激昂,之前的頹廢和鬱悶一掃而空。舉起刀劍高聲呼喊著映月國必勝,二皇子千歲,寧王爺千歲的口號。

    口號響徹雲霄,隨著風飄到了對面的南相國,讓南相國的士兵們心驚膽顫。

    鄭天瑜不僅帶來了寶石,還帶了好幾十車的肥鴨,因為在丁夢然去廚房幫忙的時候他聽見丁夢然跟胖楊說她會做京城烤鴨,光是聽著丁夢然形容就覺得好吃,所以這一去鄭天瑜就帶回了這麼多的肥鴨回來,說是犒勞眾將領,其實是為了給自己解饞。

    所以當數十個車伕趕著數十車肥鴨進來的時候,那嘎嘎嘎嘎的鴨叫聲便響過了戰士們的口號。

    戰士們樂了,可是把丁夢然給嚇呆了。

    「京城烤鴨,她不過是說說玩的。」

    看到丁夢然發呆的樣子,鄭瑄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意思是我看好你的意思,之後便和二皇子一起去營帳商討軍情了。

    「這個該死的。」丁夢然氣得直跺腳,不過看著眾將領們望著烤鴨和她霍霍的眼神,她還是決定試一試。

    那一天丁夢然和肥鴨們較了半天的勁,不僅叫來二百餘號廚子們,就連不需要站崗巡邏的士兵也讓她叫過來幫忙。

    晚飯開飯前,終於數百堆的火堆燃起了熊熊烈火,每一個火堆上都掛著十幾隻,沒一會功夫烤鴨香濃的味道便鑽進眾將士們的鼻翼,甚至隨著風傳到了對方的陣營中。

    很多敵軍聞到這邊的香味,都墊腳向著寧王軍這邊眺望,心想著寧王軍的待遇可真好,要是自己是那邊的士兵就好了。

    那一天,寧王軍不僅吃上了香噴噴的烤鴨,在丁夢然的組織下大家還開啟了篝火晚會,大家或唱或跳,或觀看,或拍巴掌。歌聲和歡笑聲遠遠的傳到敵軍陣營,讓敵軍眾將士產生了莫名的恐慌.!

    天降祥瑞之說已經傳到了敵軍的陣營,加上對面的氣氛也實在是太為歡脫了,根本不像是打了敗仗的樣子。難不成對方找到了什麼智勝的法寶?這樣越想就越讓人感到恐慌。

    這邊鄭瑄望著丁夢然火光中的小紅臉蛋出神,心想著沒想到竟然被自己娶到一個寶貝。

    那邊朱少看著丁夢然神色莫名,轉頭看到鄭瑄望著丁夢然癡纏的眼神,心中猛地一緊,恨意猛增。

    鄭天瑜到時饒有興趣的看著丁夢然,覺得自己要是也能娶到這樣一個奇女子便好了。

    丁夢然當然不知道對面的三個男人心中的想法,讓托著腮在想這樣的氛圍實在是太適合跳廣場舞了,如果她教會三萬大軍同唱小蘋果和最炫民族風,一邊唱一邊跳該是怎樣的一個光景。

    光是想著就覺得好笑,所以她衝著火光毫無掩飾的噗嗤一聲就笑出了聲。那一笑當真是天真無邪傾國傾城。

    三個男人都不覺得看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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