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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0章 嫁禍之手 文 / 一箋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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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延泓有些不自在的乾咳了兩聲,姜子君卻是大喇喇的走了進來,瞧見皇帝,微微一怔。似乎察覺出來,卻仍舊故作糊塗的明媚一笑道:「皇上萬安。皇上在長樂宮,怎麼也沒多帶些人,臣妾在外面一個御前的宮人都沒瞧見。」

    原本霍延泓得了喜信兒,也沒讓旁人隨行,只讓尹航跟了急急過來的。宮外自然也沒有御前的人,姜子君往日都是直接進門,如今宮女攔了要通稟,她因為心裡著急,只道了一句:「知道了。」便直接進了門,實在沒想到這時間皇帝在這。

    霍延泓沉著臉,揪然不樂的說道:「都已經是從一品夫人,兩個孩子的母妃了。行事還這樣風風火火,沒輕沒重的。半點端莊穩重的樣子都沒有!」

    姜子君倒是混不在意,逕自穩穩的坐下,笑道:「臣妾也只當著貴妃的面兒這樣罷了!」

    聽她將雲千雪搬出來,霍延泓忍不住含了溫然笑意,問道:「急三火四的是為著什麼,誰出手了?」

    姜子君笑吟吟望著雲千雪,全當霍延泓不存在的樣子,鬆快道:「當真是如你所料,昨兒個晚上,楚嬪就在梁采女的後院裡埋了東西,我派去盯著的春鳶給挖了出來,是一個一模一樣的布老虎!後來又放了回去。方才楚嬪特意來我宮裡請旨,說是過年了,延禧宮的草木光禿禿的看著也不喜氣。請旨在她的住所和梁氏的住所裡栽上幾株臘梅。這心思,可用精了!」

    霍延泓聽著糊塗,忍不住蹙眉問道:「這才幾天的工夫,朕怎麼都聽不懂你們說的話了?布老虎是怎麼一回事兒?」

    姜子君立時給霍延泓細細的解釋了這前前後後的事兒,話罷,見霍延泓滿臉的不悅,忙求救的看了一眼雲千雪。

    雲千雪瞇目,笑了笑,清凌凌道:「見你那幾日煩心不已,我便索性托了她去辦。左右沒傷著顏歡,倒也不必驚動你!」

    霍延泓卻是目光沉沉,森然道:「好大的膽子!曉得顏歡得朕的喜歡,還敢在背後害人!該死!」

    雲千雪和婉說道:「便是曉得你對顏歡的喜歡,所以才要除之而後快!」

    霍延泓神情一滯,面容越發沉肅難看,「如今朕喜歡誰,也是罪過了!」

    姜子君聽著,不忍皇帝再胡思亂想下去,忙出言說道:「她只等藉著這事兒除掉梁采女,眼下要怎麼辦才好?」

    雲千雪沉吟著笑道:「她既是如此苦心孤詣,便告訴給梁采女知道,再將那布老虎趁夜色埋進她的院子裡。等明日讓司苑司的人去為她移植梅樹。自己想出來的惡果,就應該自己嘗!」

    霍延泓聽著這話正要說什麼,雲千雪忽然轉頭,一笑,曼聲與他道:「朝堂的事兒由著你操心。不過後宮,你一個天子,何必總被宮闈的爭鬥攪進去。你只放心交給我便是了!」

    霍延泓一愣,想起雲千雪與他的喬木之盟,很快鬆了眉心。笑道:「由著你便是,只是一點,你自己別吃了虧,旁人如何,倒也無所謂。」他似是說完了,可微微語頓,想起姜子君還在殿中。他心裡極是清明。雲千雪在宮中,唯有姜子君這一個人是真心相待,可以互相扶持的。萬不能寒了姜子君的心,如此,他便頓了一頓道:「你也一樣,你們兩個都別吃了虧。朕才能安心!」

    姜子君方才隱隱流露出不自在的侷促之色,可聽見皇帝這番話,儘管是他後知後覺,還是心滿意足,點頭笑著打趣雲千雪道:「托了你的福,讓皇上也能惦記起我。」

    霍延泓不覺呵呵笑起來,道:「朕何時不惦記你了?」

    姜子君笑著打趣過去,霍延泓因為還有政事,便起身離開。送走皇帝,姜子君又與雲千雪提及散播戲本兒的事。心裡是說不出的痛快,笑道:「我可聽說了,你那戲本兒落在京城人仕子的手裡,大是受人追捧。更有人編成了小說話本兒以傳閱,叫做囹圄記。」

    雲千雪樂不可支,「囹圄記?這是怎麼來的?」

    姜子君笑道:「那些酸腐的人說宮中似囹圄,可這世上千萬女子,爭得頭破血流,也要往裡面進。這一篇囹圄記,也算是能警醒世人了!」

    「這囹圄說的不錯,可預備拿著這樣的東西去警醒世人,當真是酸腐的很!」雲千雪只覺著無比的滑稽,「個人有個人的志向,他們自己尚不如意,又何必干涉旁人?」

    姜子君不住的點頭,贊雲千雪道:「正是你這個理,只可惜,天地間明白的人不多,有幾個像你這樣的?那些人吃著自家飯,操著百家的心,自是滿腔熱血憂國憂民。卻也常常站著說話不腰疼。」

    雲千雪笑起來,「如此,你也算是個最最明白通透的人!」

    姜子君慢悠悠的站起來,樂道:「逮住了楚嬪,宮外的囹圄記唱的正起勁兒。這剛一到臘月,就這般熱鬧,估計年關更要了不得了!」

    「急著走什麼?」雲千雪見她動身欲走留她道。

    姜子君卻是一笑,「到了年關儘是些麻煩瑣碎的事兒,敦妃是個不管事兒的,賢妃這幾日又鬧病。就可著我一個人折騰了。不說了,回去還要安排明日的事兒!」

    雲千雪聽她提起瑣事,心間一動,便道:「對了,有一件事兒要麻煩給你!」

    姜子君莞爾道:「你只管說,若是麻煩,我不做便罷。」

    雲千雪知道她說的是玩笑話,依依道:「請你查一查皇商曹家,他們家背後都摻著哪一處的勢力?」

    「怎麼?」姜子君見她說的慎重,忍不住

    住挑眉問道。

    雲千雪攏了攏髮髻,幽然道:「也沒什麼,之前酸梅的事兒,也有他家摻和在裡面。」

    「行了,我省的輕重,會多多留心的!」姜子君話落,不似來的時候急匆匆。依舊是蓮步姍姍,端莊而閒適。

    長長的繡薔薇雲褶裙裾,逶迤拽地,便如她的人一般,時而明麗,時而端莊。

    離開合歡殿,姜子君並沒有親自去告訴梁采女,而是親自讓黃槐去傳了話,請梁采女往雲千雪的長樂宮去一趟。此番,自是盡力避著楚嬪,不讓她知道。

    黃槐請了梁堇染,親自將她送去了長樂宮。雲千雪聽宮人稟報,便曉得姜子君的用意。她是明白自己如今正是用人之時,極需要自己的心腹。便將這個做好人的機會留給了自己,雲千雪大是領情,立時讓人宣召了梁堇染進門。

    梁堇染雖然出身頗高,卻是個跟紅頂白,會瞧眼色的玲瓏剔透人。

    進了合歡殿,饒是她在家中見慣了世面,也從沒有想到這合歡殿是這等的瑰麗奢華。這殿內的桌椅擺設,無一不致,無一不價值連城。自她一路從明間到暖閣所見,便曉得這合歡殿住著的人是何等的高貴有氣度。

    她自然曉得這位元貴妃有多受寵,萬不敢造次。看見雲千雪披著一件兒天青色芙蓉獨秀的蜀錦外袍,週身散著說不出的雍容大氣,極為端莊和。忙跪地,畢恭畢敬的請安道:「貴妃娘娘萬福金安,之前貴妃娘娘復位,嬪妾就想來賀一賀貴妃娘娘。只可惜,皇上不讓咱們擾了娘娘的清淨。也只得作罷。」

    雲千雪睇了綠竹一眼,綠竹便極快的上前扶梁堇染起身。梁堇染也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道:「今日蒙娘娘召見,嬪妾喜不自勝,可不知娘娘是為了何事?」

    梁堇染眉彎秋月,生的很是美麗。只不過眉梢眼角太過尖銳精明,第一眼便很難惹人喜歡。可雲千雪瞧著她端方的模樣,忍不住想道,好歹是大門大戶出來的貴女,比起衛菡萏與她初見,當真是強了百倍、千倍。

    「咱們雖是第一次見面,可也算是在同一屋簷下生活。你與本宮,不必太過拘束。」雲千雪和顏悅色,清凌凌的開口。

    「嬪妾也不是拘束,就是見著娘娘清風朗月一樣的人,打心裡尊敬喜歡,想要親近。」梁堇染笑的得體,這番話說的也很耐聽。

    雲千雪歎她是個可提拔的人,溫然含笑,道:「本宮瞧著梁采女也是個善解人意的可人兒,宮裡有個這樣好的人作伴,不知楚嬪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是你得罪了楚嬪嗎?」

    梁堇染大是驚訝,想起之前頂撞過出品的事兒,愣了愣,只以為是楚嬪在雲千雪的面前告了惡狀,當即沉著臉,不悅道:「嬪妾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楚嬪,被她處處針對。那延禧宮,嬪妾可真是住不下去了!」

    雲千雪嘖嘖歎道:「楚嬪也是好狠的心,這件事兒本宮原本不必知會你,可想著,你被牽涉其中,到底該與你說一聲,問問你的意思該怎麼辦!」

    梁堇染被說的有些糊塗,忙道:「娘娘這是……」

    「前一陣子,僖承嫻往本宮宮中送了有毒的布老虎,妄圖謀害公主。她喊冤叫屈,本宮便寬限了她十日。結果昨日和敬夫人的宮人發現,楚嬪在你的院子裡,埋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布老虎。本宮想著,該知會你一聲才是。」雲千雪清清淡淡的說完這一番話。

    梁堇染不覺緊握粉拳,氣的小臉煞白,又驚又怒的咬唇,跪地哭道:「貴妃娘娘可得給嬪妾做主,楚嬪可不是頭一回刁難嬪妾了。之前嬪妾頂撞過她幾句,她便這樣狠毒,想要了嬪妾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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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毛:~~(「「)~~~太主很威武啊,果斷將那兩個出ど蛾子的罵的狗血淋頭。我求給太主加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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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毛:~~(「「)~~所以說你下一次再出ど蛾子的時候,我會帶著刀具幫來替天行道的!

    某秋:友盡==!……你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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