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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拜師 文 / 兩手空空的客人

    可姬六的表情卻反而略有緩和。

    「你到對我知道得透徹。」他垂眸看著地上的少女。隨後對兩個鐵甲士說道:「鬆開她。」

    兩個中的一個急道:「可是……」

    姬六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我自有主張!」

    兩個人立刻鬆開了手。

    劉小花驚喜之情淤於言表,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現在她半邊臉都是血污,身上手上也都沒有一點乾淨的地方。好在這些血多半都是劉二的,她沒受什麼傷。

    劉小花臉上還掛著眼淚,抽噎了幾聲,眼神驚恐大步走到姬六身後,深怕那兩個人再來抓自已。

    這一瞬間,她簡直對姬六感激不已。

    她想著,不論姬六在別人眼中是一個怎麼樣的壞人,她一世都會記得他的好,用盡一切辦法報答他的大恩。

    她甚至對這個風度翩翩的英俊男人,生出些旖旎的心思。覺得他並不是那麼壞的人。以住對他的種種厭惡都淡化得不知所蹤了。

    姬六慢條斯理地從袖口裡掏出一方帕子,一手拂著袖子,一手拿著帕子,試去粘在她眼皮子上的血塊。「你就是他阿姐?」

    「是。」劉小花十分不適應這種過於親近的行為,可也不敢反抗,只是沒有半點掩飾地,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神氣看著姬六。

    她不敢相信自已之前說出了那樣的話,他這樣性格的人,竟然還會幫助自已「你不生我的氣?」

    姬六沒有回答,只是反問:「嚇怕了吧?我在你這樣的年紀,遇到過這樣的事,也是怕得要死。可後來見得多了就好了。」

    他的表情到是十分平淡,完全沒有之前的猙獰。但還好,也沒有那種一慣造作的虛假溫和。這種平淡到顯得他現在的表情多了幾分真心。

    「嗯。」劉小花老實點點頭,萬分感激他的樣子。

    「人也是十分奇怪。別人說我的好話,我一句也都不信,你這麼說,我到有些相信你的話都是真心了……」姬六專注地擦拭著,說話的語氣顯得十分心不在焉。

    他每每抬手,帶起來的風便會將他身上的淡淡香味吹到劉小花鼻端。這種過於甜膩的香味和青年男人身上獨有的好聞味道混合在一起。

    劉小花臉一下子臊熱起來。她到覺得自已騙他是有些對不起他了。

    她還飛快地瞄了那兩個鐵甲士一眼。他們雙眉緊鎖,目光正如鷹一般盯在她身上,立刻收回了目光,再不敢看過去。劉小花只希望現在的一切都快點結束,這兩個人快點離開這裡。

    姬六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只是不慌不慢地繼續手上的動作。問:「你跟劉二是親姐弟嗎?」

    劉小花一臉惶然「我阿爹阿娘早想要個兒子,可我阿娘沒了生育。後來阿爹不知道在哪裡撿回了阿弟。他那時候也還小呢,問他什麼,他都說不知道,便只以為是哪家走丟的,當成自已家的兒子養了起來。但我們當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編得一臉誠懇。

    「原來如此」姬六點點頭,道:「可是,我也幫不到你什麼。」

    劉小花心中猛地一沉,連遮掩都忘記了,就那樣直愣愣地看著他。

    他這是什麼意思!

    兩個鐵甲衛的影子,就落在劉小花腳前,看上去分外怪異強壯,像是會吃人的鬼怪一樣。她心中幾分茫然,難道他是還想拿捏自已?咬牙帶著幾分懇切說「六公子……我願意一」

    姬六把冰冷的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將她一腔剖心剖肝的熱誠都堵在了肚子裡「你願意?你我都知道,你不是心甘情願受人擺佈的人。你願意自薦枕席,還是願意給我為奴為婢供我驅使?」

    姬六的表情那樣溫和,講出來的話卻沒有半點情誼「我要放過你再容易不過,不論是對陛下或者太子而言,你們家都不算什麼。更惶論,兩位聖人仁慈,也不是能痛下殺手的人。殺你們一家全是我的主意。」

    劉小花驚愕「可……」

    姬六語調平和:「你阿弟的事是我通報了殿下。且不論他其實是什麼人。畢竟在你和你家人而言他是你們親人。他因為我而死了,你們難道半點也不憎恨我?有一句老話說得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哪裡能容得下你們呢?就憑你說你喜歡我,難道我就要為了這一份『知遇之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置自已的性命於不顧?」說著,到笑起來。

    劉小花全身都是冷冰的。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卻沒能吐出一個字。

    姬六把弄髒的帕子隨手丟棄在地上和氣地說:「但怎麼說我們也相識了一場。我對你也有幾分喜歡。」說著乜了那兩個鐵甲士一眼「你們稍候」轉身招招手,立刻便有幾個隨身的女奴碎步上前來「替劉娘子梳洗。」

    就這樣?原來是因為這樣。

    相識一場,所以讓你死得漂亮一點?

    劉小花呆站在原地,覺得自已方才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她簡直要笑出聲來了。向身後扭頭看去,所有人都在注意著這邊的動靜,但因為站得遠聽不清這邊在說什麼,一個個一臉茫然。牆上坐滿了族學的人,三五個成群,細聲議論著什麼。對著這邊指指點點的。

    女奴快步過來,扶住劉小花。

    劉小花突然回頭,猛地拂開她們的手。咬牙調頭,看向兩個鐵甲衛大聲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抓劉二。想必是他犯了什麼惡事。可抓住了他的兩位已經有了天大

    大的功勞,我與我阿娘無知村婦懂得什麼,為何要受他連累?還請兩位大人三思。」

    那些議論聲一下子便靜了下來。都注意傾聽著這邊的事。

    其中一個鐵甲士嗤笑,卻不說話。

    劉小花知道,他們連跟她說話都不屑的。

    他們只是看向姬六,等著他的吩咐。

    劉小花無視著他們的輕蔑,朗聲繼續說道:「這裡的人都曉得。我家原是被選上了兩個人入族學。可因為家中貧寒,連吃飯的錢都拿不出來,才只送一個來。兩們大人卻說,我們一家謀反當殺?我卻要請問一句,家裡連飯都吃不上我們怎麼謀反?」

    說著,指向周圍那些劉氏族學的人「今天在場的人可不少。他們都在看著呢。看著我家這樣的情況,卻要被冤枉成緝犯的餘黨。看著你們口口聲聲,是奉聖太子之令,不放過一家連飯都吃不上的人。」

    鐵甲士坐不住,打斷她道:「你這是怎麼說話!聖太子仁德!我們是奉命來抓捕逃犯,你家窩藏犯人,理應同罪。」

    劉小花厲聲道:「我阿爹已經不在世了,我和我阿娘什麼也不知道。從把他撿回來,就只當他是親兒子一樣養著呢。卻沒有想到,他那麼小也是受通緝之人。若我們真是知情故意窩藏,怎麼還會讓他跑出山到族學裡來的出風頭?難道我們不怕被他被抓,我們受連累嗎?」

    兩個鐵甲士無言對。

    族學裡其它人到是開始竊竊私語了。「就是說啊,再蠢也不至於如此……」

    劉小花大聲說:「我聽聞聖太子仁德。可今日在場的人都看見了。你們奉命而來信口開河草芥人命。這難道也是聖太子讓你們做的嗎?」

    鐵甲士再坐不住,急斥:「你胡說什麼!」

    「在場這麼多人都眼睜睜看著聽見呢。今日的事傳揚出去別人會怎麼說?聖太子是個十分仁厚的人,天下人都在傳揚著聖太子的仁慈與功德,連我在深山之中也略有耳聞。聖帝陛下最愛重聖太子的恐怕也正是這一點。聖太子怎麼會是指鹿為馬,是非不分的人?到時候真要論起對錯,難道不是兩個大人的過失?我想,聖太子素來公正嚴明,也斷不會因為兩位大人是自已屬下而有所顧念,到時候兩個大人該如何自處?」

    這兩個到是有些猶豫起來。看了姬六一眼,湊在一起低聲耳語。商議了一會兒,其中一個上前一步對姬六說「我們兩個粗人,想不到如此周詳。從來只曉得聽命行事。六公子聰慧過人,還請六公子定奪。」把事情又推到了姬六頭上。

    姬六瞥了劉小花一眼,淡淡垂眸拍拍肯袖上的灰塵,說道:「我們此行是為聖太子殿下分憂,若是放走了餘黨,深恐其再掀波瀾,於天下蒼生不利。兩位想寧枉勿縱也是常情……」

    另一個鐵甲衛忍不住道:「怎麼是我們想……」

    其中一個橫了他一眼,讓他不要多嘴,他才憤憤地閉上嘴。這個才虛心求教問道:「那公子以為……?」畢竟聖帝越來越多疑,喜怒難測,常為一些小事責罰聖太子。這件事又關係到聖太子的聲譽,況且如今正在緊要的關頭,眼看聖太子即位在即,哪怕只是一丁點他們也不敢不小心。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如何能擔當得起呢。

    「我以為?」姬六笑了笑輕飄飄看了劉小花一眼,盯著她的眼睛說:「我當然覺得殺了她們全家才穩妥。區區賤民算得了什麼。可你們到底是聽令於聖太子殿下,這件事,還當由你們自已決斷。」

    劉小花不看他,垂上眸盯著自已的腳尖。鞋子早就破了,大拇指露在外面,凍得發青。

    聽了姬六的話,那個鐵衛只恨他滑不溜手,卻又拿他無可奈何。扭頭將同伴拉到一邊。低聲再次商議起來。過一會兒才回來,這次卻是同劉小花說:「我們是不想惹麻煩,可也害怕你們萬一真是餘黨,到時候你們人跑了我們怎麼交待?要麼你能找族人做保或也可行。」

    劉小花立刻回頭向看比武台上的人。她想找到一個人為自已做保。

    比武台上面站的多是劉家的人,那些人見她看過去,紛紛避開她的視線。只有一個少女站在台邊,不避不讓地看著她。那便是當日在族廟之中求見過姬六的劉紫令。

    兩個人視線交匯,劉紫令一臉冷淡,還帶著幾分蔑視。可劉小花只是沉默地看著她,漸漸的,她便有了些侷促不安,略帶惱怒與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假裝與身邊的人說話。

    劉小花向旁邊望去。要說起來,現在這裡可算是人山人海,可是卻沒有一個能幫得上她的。她望著這天大地大,心中卻是滿心的無助。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我願意收她為弟子。他日聖太子殿下若有存疑,便來我處找尋便可。」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頓時一陣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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