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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3章 救贖者09 文 / 虎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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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炸新聞!!!爆炸新聞!!!」一直處於失蹤人口狀態的鄭少楓手裡舉著根啃了一半的雞腿蹦躂著回來了。他拿雞腿的架勢倒是和楚僑舉著肋骨的姿勢有說不出來的般配感。

    「有屁快放。」方兌一看,自己累死累活在這裡啃麵包,鄭少楓那小子居然吃上了肉,登時又不爽了。

    「切,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鄭少楓惡狠狠地咬了口雞腿,啃得滿嘴油。

    沈晉使了個眼色給楚僑,楚僑心領神會,馬上放下手裡那根肋骨,長臂一伸把自家受摟個滿懷,用力在鄭少楓兩頰嘬了兩口,剛才還張牙舞爪的人立馬就軟了。

    「乖,你發現了什麼新情況快點告訴我們吧。」楚僑哄著。

    被這麼多人盯著親熱,饒是鄭少楓也不自主地紅了耳根,他不好意思地說:「剛才我在樓下看了會兒熱鬧,就是今天下午被拐走的孩子家屬跟你們纏鬥的時候,我正好站在他們家幾個傭人旁邊,聽到了幾句八卦。據說呀……」鄭少楓故作神秘地頓了一頓,接著說:「被拐走的這個孩子不是他爸爸親生的。還說王皓偉的爸爸因為做生意的緣故所以常年不在家,就留妻子做全職太太照顧兒子,就算是回家了對兒子也不是特別親近。」

    此話一出,辦公室裡頓時沉默了。

    這下情況複雜了,王皓偉和龔思雪存在著聯繫,所以他的失蹤一直被認為是兒童屍骨案的後續犯罪。如果他的身世如鄭少楓所說一樣存在著特殊情況的話那麼他們對於王皓偉的失蹤的分析就有必要兵分兩路了。

    「根據小楓提供的情況,你們覺得王皓偉的父親借此機會除掉自己的非親生子的可能性有多大?」冷清風專注地思考著,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他雙手隨意地插在口袋裡,端的是從畫裡走出來的氣質,無論男女都會被他這樣的冰山美人吸引。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沈晉分析說,「原因有兩個,一、王皓偉不是他父親親生的,這個事實還有待我們調查。而且就算是王皓偉的父親恰好在這個時間點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親生的,那麼即使他不顧多年的父子感情想要害死王皓偉,一個普通人在衝動之下犯下的案子不可能有這麼縝密的設計,肯定會是錯漏百出的。」

    冷清風點點頭,說:「沈晉說得對,王皓偉的失蹤是有預謀的,並不是衝動之下能夠做到的。不過古北小學一年級學生去遊樂場春遊是臨時起意的,但是老師在更改地點之前有通過短信平台通知到每個學生家長,這麼一來,王皓偉的父親就是得知王皓偉去了遊樂場的知情人之一。」

    「接著我剛才分析的說,第二點我覺得王皓偉父親作案的可能性不大是因為他是個生意人,在生意場上能混得風生水起的都是人精,作為利益至上的生意人,王皓偉進入古北小學花了他很多錢,就算不是他親生兒子,他也能利用王皓偉與其他有權有勢的家長構建關係網,權衡利弊他也不會輕易對王皓偉下手,如果說要報復出軌妻子的話方法有很多,他想要自己的孩子也可以離婚再找別的女人生,犯不著綁架王皓偉搞得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沈晉說。

    林堯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對眾人說:「沈隊的分析是正確的,王皓偉的父親確實不太可能綁架他。」

    「你有什麼發現?」冷清風問。

    「我黑進了本市所有可以做親子鑒定的檢驗機構,」林堯把他犯了n條法律的黑客過程輕描淡寫地代過,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其他人,「王皓偉的父親王振東在三年前獨自帶著王皓偉去做過親子鑒定,結論是非親生父子關係。」

    方兌對自家攻的速度做了個崇拜的表情。

    沈晉摸摸鼻子說:「既然三年前就已經知道王皓偉不是自己親生的,還花了二十來萬讓王皓偉就讀古北小學,廢了這麼多心血培養就更不可能忽然綁架了。」

    「所以現在我們調查的關鍵還是落在了喬海潮身上,他是怎麼知道王皓偉當天的春遊地點換到了遊樂場的,得手之後又把孩子交給了誰。」冷清風說,「鈴鐺呢?」他環顧四周發現辦公室裡唯一一位女性同胞沒在,於是問道。

    「哦,鈴鐺在單獨審問喬海潮呢,看她的樣子八成是能問出接過來。」林堯說。

    「其實我再瞪會兒說不定也能問出來。」方兌弱弱地說。

    「小兌又去練蛤蟆功了?」沈晉寵溺地拍了一下方兌的肩膀,說:「好好努力,以後又是一個歐陽鋒。」

    方兌不滿地用蛤蟆功瞪了眼副隊,飄去了林堯那邊。

    「那成,咱們現在該吃的吃,該喝的喝,等鈴鐺那邊的消息了。」冷清風一聲令下,m.a.c集體進入休養生息狀態。

    丁局長推門而入,小山羊鬍亂糟糟的:「隔著門就聞見了你們這兒的香味,有空聚餐沒空破案?!」

    隊裡的老油條們對老爺子的訓斥視若無睹,繼續他們大快朵頤的行徑。倒是鄭少楓這個丁局最管不著的編外人士心虛了一把,被他嚇唬得趕緊放下了手裡的雞腿。

    沈晉還算有身為隊長的自覺,代表群眾向下基層探視的領導詢問軍情:「丁局,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們這不是補充一下能量好繼續為維護世界和平做貢獻麼。您老親自駕到有什麼指示嗎?」

    「嗯,」丁局長被沈晉這番假大空的話捧得舒服,說:「被王皓偉的家屬吵得頭疼,上你們這兒監督一下你們的工作。」

    眾人笑,原來是來他們這裡躲清淨的。

    「咳,其實我是想告訴你們,王皓偉的父親可以從你們懷疑

    疑對像裡面排除掉了,剛才得到消息,他帶著家屬來警局鬧事就是想給我們和學校施壓,當然主要是給學校施壓,因為反正兒子也不是他親生的。」他頓了一頓,見一干屬下聽到王皓偉不是他爸爸親生的消息並沒有詫異的表情很滿意,不愧是自己手下最精銳的隊伍,在短時間內就已經掌握了這一線索。

    「一年前學校有個學生在校期間嬉戲打鬧,結果不小心從五樓摔下來摔成高位截癱,學校給賠了三百萬。王皓偉這是在學校組織的活動中失蹤的,學校的監管責任肯定逃不掉。他爸爸現在故意帶人這麼鬧就是想把學校的賠償金往上多提一點。」丁局長說,順手拿了塊麵包和大家一起啃。

    說到底還是為了錢,沈晉望了眼窗外,黑夜已經籠罩了整座城市,不知道又有多少罪惡在漆黑之下滋生。

    ******

    黑夜中的城市被現代化的燈光照得明如白晝,但總有幾條寂靜的小巷子沒有被光明滋潤顯得格外陰森可怖。a市周圍的荒山很多,山的海拔大多不是很高,但是鮮有遊客涉足,因為這些荒山普遍地勢險惡,遠近十幾里地荒無人煙,一般的遊人是不會選擇這樣的地方進行休閒娛樂活動的。

    發現兒童屍骨坑的那座荒山已經被警方圍山搜查,可惜除了那個已經被發現的坑之外,再無任何發現。而且從那個坑裡留下的最新鮮的一個屍塊來看,兇手很有可能已經將其廢棄了,那裡更有可能是兇手隨意棄屍的地方,並不是真正作案的地方。

    夜風陰冷無情地恣意吹著,荒無人煙的山上除了夜間出動的動物偶爾發出的叫聲之外再就是呼嘯如鬼嚎的風聲。

    王皓偉的四肢被固定在石台之上,他石台上還殘留著龔思雪和數不清的被害者留下的血痕,他每一次呼吸都能聞到這股濃郁到令人作嘔的氣味。他不明白自己現在身在哪裡,為什麼會被人綁在石台上面。他用力掙扎了幾下,小胳膊小腿根本無法撼動堅不可摧的編織繩。

    他睜大了眼睛想看清楚四周的情況,可山洞裡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就算是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眼睛也無法看清一米之外的東西。他努力抬起頭,用下巴在胸前磨蹭了一下,絲滑熟悉的質感,還好!他的紅領巾還在!

    明亮刺眼的光芒被一個小小的身影帶進了山洞,從洞口逐漸照亮了進來的路,倏地照向了石台。一時無法適應光明的眼睛本能地閉上了,王皓偉緊張的心臟怦怦直跳,山洞裡實在太安靜了,靜到他害怕自己的心跳聲惹怒了來人。

    「別怕,叔叔就快回來了。」小男孩看了眼眼珠了動了一下,明顯是在裝睡的王皓偉,然後將狼眼手電的焦點從王皓偉的臉上移開,從背包裡拿出很多根白色的蠟燭,又摸出一盒火柴,拿著火柴和蠟燭走到一側的洞壁邊,費力地攀爬上凹凸不平的洞壁將一根根蠟燭點著,再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放置在排列得整整齊齊的「燭台」中。

    王皓偉聽見自己周圍半天沒有響動,鼓起勇氣偷偷睜開一條縫的眼睛想藉著好不容易有的光亮看清楚自己的處境。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簡直要直接嚇暈過去。

    下午在遊樂園裡跟自己說要帶他去找思雪的小男孩正在努力地點著蠟燭,循著光明看去,洞壁上赫然陳列著幾排鬼氣森森的骷髏頭!王皓偉嚇得「哇——」一聲大哭了起來,媽媽給新買的名牌褲子襠部出現了一塊水漬——可憐的孩子被嚇得尿褲子了。

    「噓——」男孩從爬得一米多高的洞壁上跳下,拍拍手拍掉上面的灰,走到王皓偉躺著的石台邊,對他說:「你可得乖一點,叔叔馬上回來幫你除掉吸血蟲,等你好了以後就可以回家了。可千萬別哭呀,不乖的小孩會被吸血蟲吸乾所有血的!」

    他的話絲毫起不到安慰的作用,王皓偉聽了之後更加害怕了,哭得聲音也越發嘹亮。

    「喏,你看。」小男孩見之前那番話不起效,皺了一下眉頭,想了一下,又小步跑到剛才擺滿骷髏頭的那面洞壁上取下了什麼東西,又小步跑回了石台邊,獻寶似的把手裡的東西托到王皓偉的面前給他看。

    王皓偉先是問到一股更噁心的惡臭,接著定睛一看,竟是一個還帶著肉的死人頭!人頭是個小女孩的,青白的臉上殘留著斑駁的血跡,腦後還梳著辮子,辮子上綁著小思雪最喜歡的米奇發繩。

    「嘔——」王皓偉把頭猛地偏向另一邊,乾嘔了起來,躺著的姿勢不方便吐,嘔出來的東西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了石台上。一時之間腐臭味、嘔吐物的酸味衝擊著石台周圍的空氣。

    小男孩見狀有些生氣,索性拎著辮子將思雪的頭甩到王皓偉的臉邊,思雪死前驚恐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就這樣一臉驚恐地陪伴在王皓偉的身邊。

    ******

    「喬海潮,我研究過你。」丁靈凌對喬海潮說。

    審訊室裡只剩下她和喬海潮兩個人單獨處在那間漆黑到令人窒息的審訊室裡。

    「是嗎,那麼能作為您的研究對象,我很榮幸。」喬海潮看著自己擺在桌上交握著的手指淡淡地說。

    「你的父親是個酒鬼,在你五歲的時候因為發酒瘋,當著你的面用西瓜刀把你母親刺死。法醫報告上說你母親當時身中八十五刀,其中第四刀刺中股動脈的時候就已經因失血過多身亡了。」丁靈凌將自己手裡的法醫報告打開,展示給喬海潮看。

    「對,所以我從小立志當警察,以後要把這些該死的殺人犯全部都抓起來。」喬海潮用平靜如水的聲線說。

    丁靈凌注意到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用了「該死的」三個字,這是很情緒化的口語,昭示著講話人用平穩的語氣也掩蓋不了的內心情緒波動。

    她不動聲色繼續說:「所以你變得特別討厭自己也特別害怕自己對

    嗎?」

    喬海潮猛地抬起頭看向丁靈凌,這個女人比傳言中更加可怕,她銳利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他想要掩藏的東西,讓他自卑而自恨的那個自我無處可逃。

    丁靈凌接著說:「你父親在確認你母親之後也用刀自殺了。你親眼目睹了你父親殺死你母親和他自殺的整個過程,但是鄰居聽到你呼救的聲音卻是在案發兩個小時之後,當時才是晚上九點。警方記錄上寫著你當時因為太年幼,父母發生了這樣的慘劇因為太害怕所以才沒有呼救,但是其實並不是這樣的對嗎?」

    喬海潮平靜的臉開始變得猙獰,面部因為糾結和痛苦而變得扭曲,他被手銬束縛的雙手拚命按住自己的臉。這是犯人開始表現懺悔的典型動作,丁靈凌知道,這個時候只要她再加一把火就可以成功了。

    不管喬海潮的情緒開始失控,丁靈凌殘忍地繼續:「一個五歲的孩子看見父親刺殺母親然後自殺,滾燙的血流了一地,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點一點沒了呼吸,身體也漸漸變涼。你當時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興奮!一個孩子不該有的興奮,你甚至走到他們身邊摸了一下他們身體,那血淋淋的氣味和漸漸變得僵硬的屍體是不是特別刺激?」

    「不!!!!!」喬海潮失聲喊道。

    「不?警方記錄上寫著你當時一動不動地坐在你父母的血中間,用手指沾著血在他們身上劃著,沒有流一滴眼淚。你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發現自己與眾不同?發現自己其實沒有任何感情,不像個人?」

    喬海潮憤怒地用手敲擊桌子,手銬叩擊桌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丁靈凌趁勝追擊,兩隻手掌按著桌面傾身直面喬海潮,說:「你也曾經為自己是不是變態糾結過,你覺得自己對鮮血和死亡有著莫名的渴望這很不正常。見到鮮血淋漓的屍體你根本不害怕,你會覺得滿足,這變成了一種日常的需求,看不到那些畫面你會吃不下飯睡不好覺。起初你還被法律和道德的觀念所束縛,但是漸漸的你找到了解脫的出口。」

    「對!我終於找到了和我一樣的人,跟他聊了之後我終於明白這麼多年我的壓抑和痛苦都是錯誤的!我根本不需要痛苦也不用壓抑自己,我是天生的!哈哈哈哈哈哈!」喬海潮放肆地笑著,原本白淨秀氣的臉變得可怖起來。

    「就是你問我的那個問題,變態是不是天生的、罪犯會不會遺傳。你從你口中的『那人』嘴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你終於為自己不合常理的行為找到了理由,你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了,殺人犯的兒子自然也是殺人犯,還有什麼可掙扎的。我說的對嗎?」丁靈凌高聲說。

    「對!喜歡鮮血和屍體是我的天性,是我那個殺人犯老爸遺傳給我的,我控制不了也怪不得我,我就是想殺人,我就是要用刀子戳得他們身上千百個窟窿,流出滾燙的血才會覺得滿足。哈哈哈哈哈哈哈!!!」喬海潮歇斯底里地喊叫著,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丁靈凌合上卷宗歎了口氣,說:「可我不覺得事實是這樣的。」

    喬海潮猛地叩擊了一下桌面,對丁靈凌吼道:「你懂什麼?!你知道那種因為努力抑制自己不去傷害室友的感受嗎?我他媽天天都覺得自己死掉算了!我這種變態還活著幹嗎!」

    丁靈凌淡淡地說:「但是你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真正殺過人對嗎?你很痛苦也很矛盾,因為你的理智告訴你不能殺人,甚至『那個人』跟你提到想要擄走王皓偉之後你雖然憑借自己從警校學得一套本事把那孩子拐走了但還是沒有親自對那孩子下毒手,即使『那個人』曾經對你發出過邀請對嗎?」

    「我……我還是下不去手。」喬海潮痛苦地說。

    「那就對了,你會對殺人這件事情感到矛盾感到痛苦就說明你還受到了你從人類社會得到的道德教育和法制教育的束縛,你雖然對屍體和血液感興趣,但並不是完全不可救藥,我們隊裡還有法醫天天摟著白骨睡覺的,喜歡這種東西也可以只是一種興趣愛好,你從小到大的想法太過狹隘和偏激,又受到了你父母那件事情的負面誘導,就一直認為只有殺人犯才是自己的出路。你這麼聰明,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你應該會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從而對自己的職業做出正確的規劃,你可以做像楚僑一樣做個法醫,也可以去屠宰場做個屠夫。」丁靈凌說。

    她看見喬海潮眼眸裡的動搖便繼續勸道:「我知道你是個優秀的學生,到目前為止你也只是受到兇手的蠱惑去誘拐了孩子,如果你現在配合我們警方抓到兇手救出王皓偉的話我們會為你向法官求情,綜合你的情況肯定會給個輕判,等你出來之後我們m.a.c隨時歡迎你加入。」

    「加入m.a.c,我?」喬海潮呆滯地看著丁靈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警校今年畢業生中最優秀的學生,你本來就在我們的考慮之列,只是現在這個情況恐怕你的錄用通知書要晚幾年才能下。」

    ******

    根據喬海潮供出的聯繫方式,林堯很快在一戶大戶人家的別墅裡抓到了近十年犯下這宗連環殺人案的兇手——翟燕飛。翟燕飛的是這戶人家的私家司機,這戶人家的孩子正好就讀於古北小學一年級,這家父母得知學校改為去遊樂園春遊的消息之後吩咐翟燕飛去遊樂園門口接孩子,這恰好給了翟燕飛下手的機會,於是他通知了喬海潮扮作龍貓偷偷將孩子運出去,等他送完主人家小孩回去之後再回到那個山洞下手。

    翟燕飛落網之後經過審訊,得知了他的身世——他自小父母雙亡,被一個遠方表姑媽收養。這個姑媽喜歡搓麻將,但是手氣和技術均不好,總是輸錢,每次輸了錢回去之後總會藉著各種由頭把翟燕飛暴打一頓,沉溺於暴力的人總是會隨著時間推移手段越來越殘忍的,到了最後開始用針、小刀摳挖翟燕飛的身體,不乖的小孩身上會有吸血蟲的故事就是他

    姑媽為了虐待他而編出來的借口。

    在翟燕飛供出來的山洞具體位置之後,冷清風迅速帶隊前往那裡解救了被綁在石台上的王皓偉,同時驚訝的發現山洞裡還有一個小男孩。

    m.a.c又一次迅速破了大案,丁局長很高興,大筆一揮請他們全隊所有人搓了一頓麻辣小龍蝦酒水不包含在內。當然,妻管嚴的丁局長能攢夠一頓麻辣小龍蝦的錢是相當不容易的,飲料什麼的自費眾人表示還可以接受。

    「鈴鐺啊,聽說你給喬海潮許了個願是麼,空頭支票可不好亂開的。」丁局長聽說了丁靈凌許諾喬海潮等他坐牢出來之後可以加入m.a.c的事情。警局對於所有隊員尤其是像m.a.c這樣的精英部門是有很嚴格的背景審查過程的,因為警察除了除暴安良之外,更重要的是給民眾帶來安心感、給兇徒帶來震懾感。一個犯了罪還時刻有捅人的衝動的人怎麼可以加入警察的隊伍呢。

    「放心吧,估計等他坐牢出來也就不那麼想當警察了。」丁靈凌大口灌了口啤酒,吃麻辣小龍蝦的時候配上冰鎮啤酒特爽。

    回到警局之後他們得到了翟燕飛在看守所咬舌自盡的消息,大概是知道自己作惡多端最終也是死路一條所以提前了斷了。

    陳列在山洞裡的骷髏頭被悉數運回了警局,把楚僑給忙壞了,一下子來了那麼多頭骨得趕緊給它們編號,然後爭取盡快提取dna與失蹤人口dna庫的數據進行比對,爭取給被害人的家屬一個了結。

    「不對!有些頭骨的年份遠遠超過了十年!」楚僑一個人坐在一大堆頭骨中間挨個查看,忽然有了令人毛骨悚人的發現。

    ******

    又是一個大晴天,a市的福利院裡熱鬧極了,因為各種原因而入住福利院的孩子們聚在院子裡玩耍。福利院裡前幾天新來了一個小男孩,在來福利院之前吃了很多苦,所以總是瘦瘦小小的,還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愛跟其他孩子一起玩耍。

    福利院的老師交待孩子們一定要多多和這個新的小夥伴交流,爭取早點讓他走出以前的陰影。

    福利院小班的班長是個8歲的女孩子,她年紀雖小,但做事卻相當認真,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其他孩子們對於老師交待的話聽聽也就算了,但是她卻牢牢記在心裡,在別人新鮮勁過了之後不再對新來的這個小男孩感興趣的時候主動去找他玩。

    其他孩子們都一個拉著一個在太陽下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只有這個小男孩一個人默默地抱著膝蓋坐在樹蔭底下。

    班長走到他身邊,聽見他在自言自語似乎在念著什麼東西。

    「童童,你在念什麼?是不是新學的童謠?」班長在他身邊坐下,歪著腦袋問他。

    小男孩低著頭看也不看她一眼,繼續自顧自地念著:「從前有一個女巫,她相貌醜陋卻法力無邊。她養了很多條吸血蟲,專門用來懲罰不聽話的小孩,誰要是做了壞事被她發現了,肚子裡就會被放進吸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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