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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1 痛為什麼不喊出來? 文 / 傾歌暖

    看她跑了過來,方非然將笑容掩藏了起來,一本正經地道:「我們走吧!」

    路上。慕笙歌很好奇地問:「你進去那麼久,有那麼多願望可許嗎?」

    「我從不相信什麼許願。」方非然蹙了蹙眉道。

    「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慕笙歌側過臉去看他。

    「這兒風景不錯,順便進去轉轉。」方非然說得雲淡風輕,好像跟真的一樣。

    好吧,如她所想,他確實把她當小女孩兒哄了,不過她很開心。在神面前說說話,將心裡的苦水倒出來,舒服多了。

    這段時間雖然風波不斷,可是面前最大的難題方非然並沒有難為他,讓她的日子好過了許多。有時候。她甚至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敵是友。他們中間一直橫著很多人,他的父母,他的未婚妻。他們家族之間的恩怨。現在未婚妻雖然沒有了,可是,他們的關係,仍然沒有好到可以一起旅行的份兒上,可她們現在卻偏偏一起來日本。

    慕笙歌忽然想起一件事,趁著現在氣氛還不錯。她決定說出來。

    「然,和你商量個事兒!」慕笙歌認真地道。

    方非然扭過頭看了她一眼:「說!」

    「剛剛淘淘給我來電話了,他下周就跟妍妍一起回國來了,我想……等他們回來,就跟他們搬到一起去住,可以嗎?」慕笙歌幾乎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問道。

    只聽「吱——」的一聲。尖銳的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伴著回聲迴盪在空曠的原野,方非然突然踩了剎車。單憑這個任性的舉動就知道他一定是生氣了。

    車廂的空氣立刻變得稀薄起來,她不敢扭頭,不用去看也知道此刻方非然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她底下了頭,等待著他的爆發。

    半響過後,她的沉默終於換來了方非然率先打破寂靜,聲音格外陰沉:「慕笙歌!」

    「啊?」慕笙歌身子一僵,動都不敢動。

    「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以至於你連自己的地位都搞不清了?」

    慕笙歌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緊張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早就想到方非然會拒絕,可是,她不想再跟淘淘分開了,她不明不白地跟方非然住在一起,將自己的兒子丟在外面,這樣算什麼呢?貞樂島劃。

    「還是,你覺得你跟許諾解除了婚約就已經萬事大吉,我再也不會對他做什麼了?」方非然忽然提高了聲調,將許諾的名字念地咬牙切?。

    「關學長什麼事?」慕笙歌驀然抬頭,眼中流露出驚詫。

    對於方非的忽然提及,讓她覺得莫名其妙,難道他覺得學長現在還不夠慘嗎?這個時候還要落井下石?

    「慕笙歌,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原來是我高看你了,你的聰明全都用在了防我上,面對別的男人,你一點兒心眼兒都不用。」方非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看她隱忍著,心裡更加不爽,這個女人一直都在他面前演戲麼?連痛都不表現出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慕笙歌向車窗那邊躲了躲,卻沒有躲開他的大手,反而被他捏得越來越用力。

    「痛嗎?痛為什麼不喊出來?」

    只要你喊出來,我一定會鬆手。方非然在心裡默默的想著,可是,她永遠都是這副該死的倔強模樣,讓他恨不得將她的肩胛骨捏碎。

    「方非然,你又發什麼神經,我現在跟你好好說話,你東扯西扯些什麼?你以為我臥薪嘗膽等機會呢嗎?你放心,我發誓,這輩子不會跟學長在一起,我的心裡只有我的兒子。」慕笙歌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男人氣瘋了,她真想撲過去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一口,以洩心頭只恨。

    聽她這麼說,方非然的目光瞬間柔和了幾分,可表情看起來仍舊格外嚇人。雖然心裡舒服了許多,可氣勢不能洩。這個女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必須給她點兒厲害嘗嘗。

    方非然看了眼窗外,此時夕陽西下,柔和的光芒將草地照得格外美麗。

    這樣的美景,辜負了豈不可惜?

    他突然下車,繞過車頭,還沒等慕笙歌反應過來,已經將她從車上強行抱了下來,抬腳一踹車門,車門立刻鎖上了。他轉身信步走向路旁的草叢,將她往生長茂盛的草叢裡面帶。

    慕笙歌攀著他的脖子,生怕他一鬆手將她扔在地上,惶恐地道:「你又發什麼神經?放我回去。」

    方非然不理睬她,也不管她的粉拳捶打在他的肩頭,繼續往草叢深處走去。深處生長的草有一人多高,他們置身在那裡面,遠遠望去,被一望無際的草叢遮蓋地嚴嚴實實。

    慕笙歌忽然有點兒害怕,這個男人難道又要別出心裁?要在草叢裡將她正法?

    「你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是準備要把我碎屍野外嗎?」慕笙歌一臉的恐懼,怯怯地道。

    「碎屍野外?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方非然一邊抱著她繼續往深處走,一邊饒有興趣地道。

    「喂,你放我下去,你這個瘋子。」慕笙歌自然知道他是不會那麼做的,至於別的,她可不敢保證,這個禽獸什麼事做不出?禽獸是不分場合的!

    方非然再不理睬她,突然把她丟在地上,傾身而上,將她牢牢壓在身下。地上是乾草,軟綿綿的,像是天然而成的蓆子,倒也沒什麼不舒服。只是想到即將可能發生的事,慕笙歌不得不掙扎,雖然十有**是無謂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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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喂,你放開我,不要這樣……啊……」

    她這種程度的反抗根本奈何不了方非然,此時他的興致已經來了,這麼好的條件,這麼新奇的環境,再加上她因為不安而扭動的身體,與之摩擦,他心頭的火已經被點燃,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他毫無預警地埋頭,在她白皙的脖頸間吻啃著,用牙?扯開她肩頭的吊帶,一路向下,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身下的女人扭動得像一尾魚,漸漸地沒了氣力,剛剛的求饒變成了小聲的哼嚀,像一隻貓兒一樣,在他熟練的摩挲下,乖乖沉淪在他的身下。

    「叫出來,叫啊!」方非然激動地捏著她的胳膊,在她身上馳騁,像一個英勇拚殺的將軍,早已殺紅了眼,根本停不下來。

    在這種地方喊出來,實在太丟人了,慕笙歌怎麼能遂了他的願?可是,他從一開始就幾乎一直在衝刺,讓她早已忍不住,嘴唇都被她咬出了血跡。他就是存心想讓她喊出聲來,而且是越放得開越好。

    「喊啊,喊出來,你不喊,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裡。」方非然邪肆地笑意讓人恐慌,他會說到做到的,這一點慕笙歌一點兒都不會懷疑。

    終於,她再也忍不住了,暢快而婉轉地喊了出來,可方非然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身體不受控制的一洩千里。

    結束了!方非然不可思議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她的臉上此刻也全都是驚異,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結束了這場戰役。

    方非然的眸子頓時黯了下來,抽身離去,坐在一旁點了一支煙,狠命地吸著。

    過了好一會兒,慕笙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此刻狼狽的姿態,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看了一眼背對著他坐在那耍自閉的方非然,笑了笑,乖乖坐在他身邊。她知道,剛剛的事讓方非然很沒有面子,這個男人一向自傲,突然被她擺了一道,他心裡不爽是正常的。

    不過說實話,剛剛發生的這件事,讓慕笙歌真的打心眼裡爽爆了!她在心裡損方非然:活該,讓你再牛,讓你再拿這個威脅我,報應終於來了!

    一支煙抽完,方非然將煙蒂攆滅,側目看她的臉。此刻,那上面仍舊帶著嬌羞的紅暈,這麼美的一張臉,又擁有一副讓他永遠不想放開的身體,現在又多了一條,讓他忍都忍不住的「叫聲」,這個女人真是一隻妖精。

    「你想跟你兒子一起住?」方非然傲然開口,恢復了以往的腔調,好像剛剛的挫敗完全沒有發生一樣。

    慕笙歌重重地點頭,她這段時間有留意房子,已經目測好了一處,準備入手。

    方非然勾了勾唇,道:「想要我同意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又講條件,果然無奸不商,他永遠都不做賠本的買賣。

    「你說說看,什麼條件?」慕笙歌防備地問道。

    方非然怎會看不出她的戒備?乾脆開誠佈公:「你應該知道,你的兒子很喜歡allen,一直想把你推銷給allen,對麼?」

    「你不是要追求我吧?」慕笙歌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做夢。」方非然瞪了她一眼,鄙夷地道:「我要你親口跟你兒子承認我們的關係。」

    他們什麼關係?炮友還是床伴?讓她怎麼說出口?

    「你這是故意為難我!」慕笙歌皺了皺?子,不服氣地道。

    方非然鷹目冷瞇,道:「怎麼?讓你承認跟我在一起就這麼難麼?」

    慕笙歌愕然,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難道他不懂什麼叫做在一起嗎?情侶才叫在一起,他們的關係怎麼能用「在一起」這三個字來形容?

    「回答我,是不是很難?」方非然看她遲疑,伸出大手緊緊握住她的胳膊,本來脾氣不好沒什麼耐心的他立刻怒氣衝天,這個女人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慕笙歌低目看了一眼他此時的動作,不悅立刻湧上眉心,這就是他所謂的「在一起」嗎?動不動就動粗,哪個女人瞎了眼才會跟他在一起。

    「你很莫名其妙。」慕笙歌別開眼睛,不去看他滿含怒意的眼眸,她怕看了會立刻妥協。

    方非然抿著唇沒再說話,等著她下面的話。

    「你能告訴我你這麼做的意義何在麼?」慕笙歌望著天空,眼神裡全都是憂鬱。

    「你會不知道?」方非然不答反問。

    「那好,我們換一個問題,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兒子,究竟為了什麼?」慕笙歌一語中的,她一直都想知道答案,為什麼明明知道不是他的兒子,還要繼續接近?他完全可以立刻消失,就當沒有認識過淘淘。

    「呵……」方非然忽然笑了,鬆開了手,換上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你一直以為是我處心積慮地接近你兒子麼?」

    「難道不是嗎?」慕笙歌不以為然地反問。

    「當然不是,你應該好好問問你的寶貝兒子,對我公司的營銷系統做過什麼,如果不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這就奇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他這個身在異國他鄉的電腦天才偏偏選擇我們公司練手。」方非然突然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慕笙歌。

    他的話讓慕笙歌有些糊塗,方非然的意思是淘淘主動接近他的?這怎麼可能?從他出生到現在,慕笙歌絲毫沒有主動向淘淘透露方非然這個人的名字半句,他是如何選中他的?

    「不信是嗎?要不要我現在給他打電話,聽他親口承認這件事?」說著,方非然已經用手機上了l

    ine,給淘淘用語音打了個招呼。

    不多一會兒,方非然的手機便傳出淘淘奶聲奶氣地聲音:「allen,想我了嗎?」

    慕笙歌先是一愣,緊接著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小傢伙居然跟方非然這麼曖昧地打招呼,讓她這做媽的實在聽不慣。想一想,好像淘淘還沒有主動跟她這樣說過話呢!讓她心裡好一通不平衡。

    「想了,你在忙什麼呢?是不是又琢磨著怎麼黑我們公司的系統?」方非然完全沒把淘淘當作一個孩子看待,可是語氣中卻流露著對別人從未有過的溫柔。

    「必須的!」只聽聲音就知道淘淘很自豪。

    「我就不明白,世界那麼大,為什麼你會選擇黑我們公司的系統?告訴我原因!」方非然問得格外自然,任淘淘也不會想到慕笙歌此時正站在方非然的身邊。

    聽到這裡,慕笙歌有些緊張,手不由攥成了拳,屏息等著淘淘的回話。

    「當然是因為你的關係!」淘淘果然和方非然之間毫無隱瞞,直言不諱。

    「我?為什麼?」方非然道。

    「因為我在查資料的時候,無意中闖入了一個很有名的私家偵探的電腦,看到了我媽咪的名字,僱主是你!所以我很好奇,想看看是不是你暗戀我媽咪?」

    聽到這裡,慕笙歌恨得牙癢癢,這個小傢伙真是人小鬼大,竟然背著她悄悄搞了這麼多事出來,還故意在她面前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哪天把她賣了她估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裡這麼久讓她簡直是忍無可忍!

    可是,想到淘淘這小奶包那張可愛無比的臉,慕笙歌立刻就恨不起來了,怎麼說都是她親生兒子,被賣這一次她只能忍了,若是有下次!哼哼!

    就在她在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方非然已經下了line,將手機放回了口袋。

    「現在相信了?」

    一句話將慕笙歌猛然從思想拉到現實中。她失神地道:「所以,你們兩個早已統一戰線,就等著我跳坑?」

    「他只是希望你能夠找一個好依靠。」方非然狡黠地道,想笑卻又不笑的樣子,看起來很欠扁。

    「好依靠?你?」慕笙歌提出質疑,雖然這質疑可能惹怒一向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方非然,但她現在才不怕他。

    誰知,方非然不怒反笑,唇角上揚起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怎麼?你質疑你兒子的眼光?」

    絕對質疑,他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孩子懂得什麼叫做人心險惡嗎?懂得什麼叫做衣冠禽獸嗎?懂得什麼叫做人面獸心嗎?什麼都不懂竟然就這樣糊里糊塗把她給推銷出去了,這兒子可真孝順。

    「少廢話,想讓你兒子高興,就按我說的做。」方非然的耐心漸漸流失,再次板起了臉。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慕笙歌苦笑道。

    「當然沒有!」方非然拉起她的胳膊便往外走。

    慕笙歌看到他身後沾著幾根乾草,好心地幫他拍了拍,卻不想那部位剛好是方非然豐滿的臀部。

    方非然倏然轉身,雙目危險地瞇了起來:「怎麼?在這意猶未盡嗎?我不介意把剛剛的事再做一次。」

    「不是不是,我們趕緊走吧,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見你表弟嗎?別讓表弟久等了。」慕笙歌說著抱住他的胳膊拉著他往出走。

    坐上車,方非然將車子再次啟動,平緩的奔馳在公路上。

    慕笙歌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終於還是方非然先開了口:「慕笙歌,你是自己不自信,還是對我沒信心?」

    聞言,她一愣,說實話,兩者都有,但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們兩家之間的恩怨,在這件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在她沒確定爸爸的死跟方非然有無關係之前,她怎樣都是不安心的。

    可是反觀方非然,當初,他那麼恨她,恨不得將她吃進肚子裡連骨頭都不剩,可是今天,他忽然要她承認,他們在一起,這簡直太荒謬了。她敢打包票,他們兩個在一起,別人不知道,他父母這關就首先過不去。

    想起方浩和沈琳那難纏的勁兒還真是各有千秋,就讓慕笙歌不寒而慄。

    「知道我們在一起,你兒子會很高興的,至於別的,都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方非然把這句話又說得雲淡風輕,早晨他在酒店對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好像真的很寵她,什麼都不用她操心,可事實上她卻操碎了心。

    慕笙歌將靠背椅像後傾斜了一些角度,半躺在上面閉目養神,心裡卻混亂異常,她需要好好想一想,想想以後的生活該如何繼續,這種時時刻刻都被方非然掌控的日子何時才能是個頭?

    方非然把她帶到了一間居酒屋,沈浩宇早早就等在包廂裡,看到方非然牽著慕笙歌一起走進去的時候,臉上立刻掛上了微笑。

    「哥,嫂子。」沈浩宇笑起來像個大男孩,讓人看著十分容易親近,初次見面立刻讓慕笙歌少了幾分拘束感。

    慕笙歌先是一愣,緊接著臉上揚起了她的招牌微笑,還與他友好的握了握手。

    「嫂子,我叫沈浩宇,你叫我浩宇、小宇都可以。」三個人入席後,沈浩宇很有禮貌地道。

    「那你也別嫂子嫂子地叫我了,我聽然說,你比我還大一歲呢,我叫慕笙歌,你叫我笙歌就可以。」禮尚往來,本來慕笙歌也不是方非然的什麼人,聽著一個比自己大一歲的男人天天嫂子嫂子的叫,讓她都感覺玄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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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聽到她自報家門,方非然的瞳孔頓時縮了一下,他的鷹目一直盯著沈浩宇的臉看,感覺他表情未變,好像並未覺察到什麼,才放下心來.!

    整個晚餐的過程都十分融洽,沈浩宇本就健談,大概是年齡相近的緣故,慕笙歌跟沈浩宇格外有的聊,兩人你一言無一語地聊了一整晚,而方非然幾乎整晚沉默,確切的說是插不上話,這讓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老了,竟然不知道跟年輕人在一起怎麼聊天。所以,他們聊得越火熱,他的臉就越黑。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終於,方非然忍受不住了,率先提出結束這頓十分不快的晚餐,看到旁邊兩個人一人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就讓他心裡格外不爽。

    讓他不爽,慕笙歌會有什麼後果呢?可想而知,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

    「確實很晚了,那哥和嫂子回去早點休息。」沈浩宇格外隨和地應著方非然。

    慕笙歌心裡暗自唏噓,這個男人又搞什麼鬼,他們七點鐘才來的,明明才八點多,就急著回酒店,這是搞什麼鬼?看他一整晚都黑著一張臉,真不知道誰又得罪他了。

    慕笙歌很禮貌地和沈浩宇告別,被方非然拉著便疾步離開了。

    沈浩宇望著他們的背影,喃喃道:「哥,為什麼偏偏選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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