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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0 你想多了! 文 / 傾歌暖

    沈浩宇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認識方非然這麼多年,看到他的笑容的次數簡直都是屈指可數。可眼下,只是提起未婚妻,他冷峻的臉上便露出了笑意,從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那是發自內心的笑意。由此可見,他十分愛現在的這位未婚妻。

    「怎麼沒帶她一起來?讓我見見這位未來的准表嫂。」沈浩宇客氣地問道。

    「她身體不舒服,在酒店休息,改天吧。」

    兩人碰了一下酒杯,一仰而盡。清酒的度數低,對於方非然來說,喝個半斤八兩的不成問題。可是沈浩宇的狀態就不太好了,出了料理店,走路都打晃,被司機送了回去。

    回到酒店。慕笙歌依舊睡著,好像姿勢都沒變,看來是真的累得夠嗆。方非然十分不明白,明明每次賣力的是他,為什麼每次都是她累得半死?難道男人和女人的體力真的相差這麼懸殊?

    慕笙歌這一睡,竟然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方非然和沈浩宇約好要去看沈浩宇的媽媽。也就是他的舅媽錢鈺,沒等她醒來,便已經出了酒店。

    如今錢鈺自己住在一套複式樓裡,平日裡喜歡在院子種種花養養小動物什麼的,生活很愜意。當年沈坤去世的時候,錢鈺很堅強,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哭天喊地,到是方非然的媽媽沈玲反應強烈一些。好像天都要塌下來一般,一度有輕生的念頭,差點跟著沈坤去了。

    「非然來了?快進來!臭兒子,多久不來看媽了,你個小沒良心的。」

    方非然跟著沈浩宇走進錢鈺院子的時候,她正在跟一條金毛尋回犬玩丟球的遊戲,她把球丟出去,金毛就會把球叼回她的腳下,如此往返,不亦樂乎。錢鈺跟方非然記憶中的那個舅媽一模一樣,永遠都是開朗樂觀的樣子,好像永遠沒有煩惱,單純而平和。

    「媽,又欺負毛毛呢,瞧您把它累得。」說著,沈浩宇蹲下身子,摟住金毛的脖子,摸了摸它的大腦袋。

    「舅媽最近身體如何?」方非然一向不喜歡貓狗,所以站得稍遠。

    「挺好的。」錢鈺將方非然讓進房子裡,給他倒了杯水。

    沈坤去世之後,錢鈺便帶著沈浩宇搬到了日本,投靠娘家,錢鈺的父母在日本,前幾年才去世的。她一直一個人帶著沈浩宇,沒有再嫁,大概是怕兒子受委屈。不過現在看來,錢鈺一個人過得逍遙自在,兒子又孝順,生活寬裕,也確實沒必要再嫁。

    「舅媽,我一直有幾個問題想問您。」方非然喝了口水,突然問道。

    「非然,你說,只要舅媽知道,一定告訴你。」錢鈺目光平靜地看著方非然,並未有任何情緒波動顯現出來。

    方非然將杯子放在茶几上,想了想,道:「當年舅舅跟葛雲芳糾纏不清,舅媽當時知道嗎?」

    這時,錢鈺明顯一愣,大概沒有想到方非然會忽然問起當年的舊事,可是隨之微笑再次掛在了臉上:「非然,你為什麼不去問你的媽媽?你舅舅的事,她全都一清二楚,甚至比我還清楚更多。」

    方非然蹙了蹙眉,他又怎會不知道沈玲知道當年的所有事?可是,他不想讓沈玲覺察到他對當年事情這麼在意,而這些年,沈玲跟錢鈺幾乎斷了聯繫,他才想到找錢鈺瞭解當年的事。

    「舅媽是不想告訴我是麼?」方非然目光漸冷,一絲不悅浮在臉上。

    只聽錢鈺一聲歎息,轉頭望向了窗外,許久都沒有說話。

    或許她在回想當年的事,又或者,她是在組織語言如何回答方非然的問話,方非然沒有打擾她,任她在那裡愣神。

    門外陸續傳來金毛犬的叫聲,想必沈浩宇跟毛毛玩得不亦樂乎。

    錢鈺慢慢轉過頭來,望向方非然,眼睛有點兒紅。

    「非然,既然你想知道當年的事,聽我慢慢講給你聽。」

    ……

    慕笙歌醒來的時候,發現方非然不在房間,猜測他應該是去見他的親人了。看了眼手機,竟然有十幾通未接來電,全都是許諾打來的,不知道他有什麼急事,慕笙歌連忙將電話撥了過去。

    「笙歌,今天的《淮城時報》你看了嗎?」許諾的語氣很是急切地問。

    「沒有,學長,我在國外。出什麼事了?」慕笙歌問道。

    「今天的頭版全都是方非然的消息,他和蘇菲兒解除婚約了,第三者是你……」許諾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去。

    電話裡一陣沉默,許諾大概以為斷線了,問道:「笙歌,笙歌,你在聽嗎?」

    慕笙歌連忙道:「學長,我在聽,幫我把《淮城時報》的電子版發一份給我好嗎?」

    「要我說,你還是不要看了吧……」許諾勸道。

    「為什麼?怎麼了?」慕笙歌不解。

    「我怕你看了生氣,還是別看了,笙歌。」

    「學長,你現在發一份過來。」說完,慕笙歌便將電話掛斷了。

    方非然才跟蘇菲兒解除婚約幾天,整個淮城已經滿城風雨,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愛怎麼鬧,也是他們的事,挨著她什麼事?雖然她跟方非然確實住在一起,可那也不是她自願的啊!

    慕笙歌越想越生氣,好在淘淘不在淮城,否則要個小孩子怎麼想他偉大的媽咪?

    這時,手機來了一條彩信,是《淮城時報》的電子版,慕笙歌

    連忙打開看。

    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上面清晰登著慕笙歌跟方非然在一起的許多照片,幾乎都是在公共場所被拍到的,有他們牽手的,有在車裡被吻的,還有那天在咖啡廳裡面方非然與她熱情擁吻的照片。

    於是,她這第三者的帽子,是牢牢戴在頭上了,想摘都難。

    就在這時,方非然回來了,慕笙歌連忙將手機藏在被子裡,朝他望去,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徑直走了過來,坐在慕笙歌床邊,道:「拿出來!」

    「什麼?」慕笙歌裝傻問道。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你應該知道後果。」

    又來這套,慕笙歌癟了癟嘴,有點兒不服氣。這個男人除了威脅還會什麼?可是,她偏偏怕極了他所說的後果,好吧,給他好了。

    慕笙歌慢吞吞極不情願地從被子裡把手機拿了出來,剛要遞給方非然,手機響了起來,把慕笙歌嚇了一跳,一哆嗦,手機掉在了床上。

    只見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學長」兩個字,方非然一把拿起手機,轉身出了慕笙歌的房間。貞序節才。

    「許諾。」方非然直呼他的大名。

    「方非然?笙歌呢?」許諾明顯很驚訝,連忙確認了一下自己撥出去的電話,確實是打給慕笙歌的沒錯,所以,他們正在一起?

    「她在洗澡,有事跟我說。」方非然故意道。

    「和你說?方非然,淮城出了那麼大事,你不會不知道吧?還有心情帶著笙歌去國外?你知不知道現在笙歌已經是淮城人人憎惡的小三了?」許諾明顯很是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

    方非然的鷹目頓時冷冷的瞇了起來,掛斷了電話,正巧看到慕笙歌還未來得及關閉的彩信,是今天《淮城時報》的電子版。

    慕笙歌在臥室裡惴惴不安,不知道方非然會不會跟學長吵起來,他們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因為她而矛盾激化,這個罪名她擔不起。

    沒多久,方非然便重新走了進來,將手機丟到她面前,道:「彩信我已經替你刪了,這種東西你不必在意,我會處理好。」

    媒體方面,方非然一向抓得很緊,這次被爆出新聞大概是他有些疏忽了,既然新聞已經出了,即使責令他們停發也已經晚了,所以他必須採取其他的辦法。如今他們身在日本,這件事已經交給封月處理,他已經把自己的意圖告訴她,相信她的能力,這件事一定能夠解決好。

    這樣來之不易的旅行,他不允許任何外力因素破壞,更何況,是如此收穫頗多的旅行。

    「都怪你,你當然要處理好。」慕笙歌小聲嘟囔著,下床準備去洗個澡。

    「說什麼?大聲點兒讓我聽聽!」

    任方非然的聲音在身後傳來,慕笙歌連忙竄進浴室,剛要將門關上,誰知方非然突然擠了進來,一把將鏡前的她拽進懷裡,不依不饒地問:「還想逃?剛剛說什麼呢?說!」

    「啊?沒說什麼!」慕笙歌佯裝不懂,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著他。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擒住了她的唇,啃咬著道:「我讓你不說!」

    唇上傳來鈍痛,慕笙歌連忙推他,一邊推,一邊躲著他的進攻,實在敵不住他的攻勢,才鬆口道:「好好好,我說!」

    方非然這才放開她,坐在一邊浴缸邊,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本人做事一向低調你是知道的,若不是你的霸道**,強行讓我做你的特助……」

    「霸道**?你確定?」方非然打斷了她。

    「哦,錯了,不好意思,我用詞不當,是一意孤行,若不是你不經我的允許,便隨意安排我的工作,還有在公共場合都不注意收斂,我怎麼會落得今天的下場。你和蘇菲兒解除婚約是我攪合的嗎?怎麼現在我成了人人喊打的第三者了呢?我真是比竇娥還怨!」慕笙歌說著,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在意?」

    她在意嗎?自從跟著方非然以來,她就跟名譽這個詞無緣了,再次被他掌控之後,就更是如此。她一直都想讓蘇菲兒和方非然不好過,可是,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竟然沒有任何愉悅的感覺。

    沒等她回答,方非然忽然緊緊環住她的腰,道:「慕笙歌,你記住,做我方非然的女人,這種事永遠都不用你操心。」

    「永遠?」慕笙歌驀然瞪大了眼睛,失口問道:「你要還剝奪我一輩子的自由?」

    她的反應讓方非然十分不悅,這個死女人!若是換做其他女人聽到他這句話,一定會感動得投懷送抱,她卻不解風情地質疑他,讓他很不爽,十分的不爽。

    方非然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和她說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他放開了她,黑著臉出了浴室,丟給她一句話:「我表弟今晚想見你。」

    慕笙歌還呆呆愣在那,這男人不回答她的意思就是默認了?天那,讓她忍受這個男人一輩子?她會少活十年的。

    剛剛他說什麼?他表弟要見她?可是,她這樣的身份,怎麼和他的家人見面呢?

    她洗了一澡,出來的時候,方非然正坐在窗邊的榻上抽煙,他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在他洗澡的空檔,他應該是一根接著一根抽的,煙灰缸裡已經有五六根煙蒂了。他應該是心情不好。可是為什麼呢?

    她走過他

    跟前去,帶著一身沐浴露的清香,坐在他身邊,將他手裡的煙搶了過來。

    方非然側目看他,冷冷道:「女人,敢奪去我手中的煙的人你是第一個,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嚇唬她啊?那就給她個痛快吧!比起被他困在身邊一輩子,不如讓他早點厭倦另找新歡。慕笙歌就是這麼想的,所以肆無忌憚有恃無恐的挑戰方非然的忍耐力。

    可是,今日的方非然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或許他的忍耐力一直都很差,但面對這個女人,卻出奇的好。

    「少抽點兒煙,每天晚上咳嗽得我睡不著。」慕笙歌將仍舊燃著的煙,在煙灰缸裡攆滅。

    她這是在關心他?果然近墨者黑,連關心別人的方式都跟他一模一樣了。

    慕笙歌見他一直盯著她的臉看,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你剛才說什麼?你表弟要見我?他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我帶來日本的女人,而他想見的就是這個女人。」方非然盯著她頭上裹著頭髮的毛巾看了半天,伸手扯了下來。

    「喂,你幹嘛?我頭髮上全是水。」慕笙歌從他手中將毛巾搶了回來,想重新裹上。

    方非然立刻命令道:「十分鐘之內把頭髮吹乾,換好衣服,我在樓下等你。」說完,他便起身離開了。

    這時,慕笙歌才感覺到有點兒餓了,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貼心了,就是總裝酷,不裝會死嗎?她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一溜煙進了浴室。

    找一家中餐館吃過午餐,方非然帶她去野外轉樂轉。不知他從哪搞了一輛敞篷越野,他們奔馳在道路上,兩旁全都是一塊一塊的花叢,不同顏色的花競相開放,慕笙歌站在座位上一個勁兒地拿手機自拍,準備回去發給淘淘看,若他喜歡,等他回國帶他一起來玩。

    車子停在一座教堂前,歐式白色而高聳的教堂屹立在面前,神聖而莊嚴。方非然牽著他的手走了進去,此時教堂裡除了一位白髮蒼蒼的牧師以外空無一人。

    「你帶我來這裡,不會是想向我求婚吧?我一定會拒絕你的哦!」慕笙歌笑得幹幹的,跟著他的腳步一步步走向牧師。

    「慕笙歌,你想多了。」方非然瞪了她一眼,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裡在想什麼。

    「這我就放心了。」

    慕笙歌故作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讓方非然很是不悅,總之,這筆帳,他又記下了,晚上,他會親自身體力行地討回來。

    「年輕的先生和美麗的女士,你們是來見證愛情的嗎?」牧師用純正的法語問道。

    「不,我們是來懺悔的。」方非然虔誠地看著牧師,用法語回答道。

    慕笙歌聽不懂法語,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方非然,他會日語,還會法語,他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真是越來越崇拜他了!

    「你們在說什麼?」慕笙歌悄悄在方非然耳邊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有事想問牧師,你有什麼心願,也可以對他說,不過,他可能不懂中,所以,你可以放心,他一定會為你保守秘密。」方非然的唇邊略起意思狡黠的笑意。

    「好啊,那你先出去行嗎?我要單獨對牧師講。」慕笙歌興高采烈地道。

    「可以。」方非然對牧師說了一句法,轉身走出了出去。

    這是方非然第一次答應她的無理要求,讓慕笙歌有些受寵若驚,在牧師面前,難道他的霸道和強硬全都隱匿了起來?看來,他還真的是一個虔誠的教徒。

    「親愛的小姐,你可以開始了。」牧師說道。

    慕笙歌聽不懂,但也可以猜個大概,跪在神的面前,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上帝,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不幸的人,媽媽早亡,爸爸公司破產,身患重病,最終離我而去。可是上帝,您真的很公平,雖然將我的門關上,卻為我開了一扇窗。我擁有了一個兒子,他是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說著,慕笙歌的美目裡漸漸浸滿淚水。想到淘淘,她便想起了懷他時候的艱辛。前幾個月的時候,他的妊娠反應十分厲害,又一個人在國外,孕吐讓她每天過得渾渾噩噩,痛不欲生。直到現在,她都記得生產的那十幾個小時裡發生在她身上的疼痛,那種讓人想哭都哭不出來的感覺,讓她永生難忘。

    「上帝,門外的那個男人是恨我的,因為上一輩的恩怨,他曾恨我入骨,可是,縱容他那麼恨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偏要將我留在身邊,不惜離開自己的未婚妻,違背父母的意願,也要將我困住。或許,他是想徹徹底底毀掉我的一生,可是,他不知道,就在最初,我決定上他的車的那一刻,我的一生,已經被毀了。」

    當年的事,直到現在,慕笙歌都覺得歷歷在目,那昏暗的天,那輛黑色加長轎車,那個痛苦難熬的夜晚……

    「我現在只希望害我父親的人能夠得到應有的報應,希望我的兒子健康快樂無憂無慮地成長,還有藏在我心裡從未對別人說的一句話:不管怎樣,我都相信我的媽媽,她是真心愛我和我的父親。」

    方非然站在教堂外,剛將煙拿出來準備點,想起慕笙歌在酒店對他說的話,便將煙又放回煙盒裡,冷毅的目光中透露出絲絲暖意。

    不多一會兒,慕笙歌從裡面走出來了,眼睛紅紅的,應該是哭過。方非然沒有問她什麼,這個時候,或許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會比較好。

    他走了進去,看到牧師依舊慈愛地看著他,用中

    對他道:「martin,她剛剛說了些什麼。」

    「allen,不過她的母親曾經做過什麼錯事,都與她無關,你不該把所有的錯全都怪在她身上,她是無辜的。」牧師認真地對他說。

    他將慕笙歌說過的話大體跟方非然說了說,他搖了搖頭,道:「可能,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allen,我不懂你的意思。」牧師看著方非然問道。

    「是我無所適從的恨導致了她的不幸,我請求主原諒我的罪過。」方非然閉了閉眼,虔誠的在胸前畫了十字。縱然緣淺,奈何情深:.

    牧師martin的臉上泛起了欣慰的笑,困擾allen多年的心結終於解開了,他感謝主能夠救贖他。

    這些年方非然經常回來日本這座教堂,在神面前說許許多多的話,久而久之,他便與這裡的牧師martin成了朋友。這些年martin一直在勸慰他,果然解鈴還需繫鈴人,他的心結只有在這個女孩兒可以解除。

    「martin,謝謝你,我還有事,改天再來找你聊,先走了。」

    說完,方非然毅然轉身離開,牧師在身後望著他的背影,笑容漸漸放大。身為牧師,能夠拯救他人,是他莫大的榮耀,他感覺很幸福。

    走出教堂,慕笙歌正在教堂門口百無聊賴地跳方塊,腦後的馬尾隨著她的動作一跳一跳的,像個小女孩。

    方非然定在原地看她,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起來。都已經是當媽的人了,還這麼頑皮,看起來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想著她純真的笑顏,是他這輩子從未在別的女人的臉上看到的。這樣的女人,不該值得他保護嗎?

    「你在那邊傻站著幹嘛呢?」慕笙歌發現了他,歪著頭對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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