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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五章 以德報怨 文 / 哈風

    遠航被流星推醒,迷糊地坐起身子看著她們。啊金懷裡好像還抱著一個人。

    「你們怎麼進來的?」不算完全迷糊,還記得自己睡前插了門。

    「大人,這人被流星射傷了,還沒死,您看下。」啊金沒有回答遠航,抱著那女子走向床邊。遠航急忙跳下床,看著啊金將她放在床上。

    「這是誰?發生了何事?」遠航丈二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怎麼睡的好好的被喚起,自己床上還多了一個黑衣人。

    流星又打了一個飽嗝,將方纔發生的事情簡要說了一番。遠航還是沒有弄明白他們為何來自己院中廝殺。拿過燭燈湊到床邊,見這人用著黑紗蒙面,便伸手摘了下去。湊近一看居然是個絕美的女子,覺得眼熟,細想一下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博陽嶺上的杜雯!

    她怎麼會來這裡?遠航沒來得及多想,急忙問道:「她怎樣了,有生命危險嗎?」

    啊金看到箭射在右肩處,想來沒有大礙。便說道:「應該無事,只是流血過多,應當早些醫治才好。」

    「那快去尋郎中啊。」遠航急著催促道。

    「大人莫急,我這裡有止血藥,先將她止血,明日再尋郎中便可。」啊金一怕逃走的刺客再次返回,二怕這女子醒後對大人不利,所以自己不敢離開遠航身邊。

    「也好,快去取藥來。」遠航看到杜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也緊緊地閉上,好似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急得回頭對流星喊道:「快去打些水來。」

    啊金快步跑回房間取來一瓶藥粉,等流星打來水後,對遠航說道:「我拔出箭來,你便將藥倒在傷口處,要快。」

    遠航連連點頭,啊金取過匕首將杜雯右肩處衣衫挑開,露出了雪白香肩,晃得遠航眼花繚亂,頭暈目眩。急忙定了一下神盯著傷口看去。

    杜雯右肩處箭尖已經全部沒入身體內,周圍有一些紅腫,流了不少血出來。啊金從流星身後抽出一支箭看了一下,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了?」遠航見啊金停了下來,好似遇到難處,轉頭問向他。

    「我看下箭的深度,希望不要傷及骨頭。」啊金搖搖頭,不太樂觀地說道:「有些危險。」

    遠航回身拍了一下流星腦袋,吼道:「你用那麼大力做什麼。」

    流星咧嘴揉著腦袋沒敢做聲,心裡卻在嘀咕:我又不會像你那樣……

    一切準備就緒,啊金抬頭看著遠航,說道:「我拔了。」

    「嗯。」遠航拔開瓶塞,準備好後應道。

    一咬牙,啊金握住箭身用力將箭拔起,一股血柱隨之噴了出來。遠航急忙將瓶底調轉過來,一股腦的將藥粉都倒在了傷口上。拿起一塊疊起的白布按在了傷口上。

    啊金將箭丟在地上,流星急忙拾起拿在手中,對他來說這便如他生命一般。啊金則對他的靈丹妙藥更為關注,接過瓶子一看,被遠航倒的一點不剩,心疼地喊道:「大人您怎麼都倒上了,此藥只需一些即可。」

    遠航頭都沒回,說道:「那樣吝嗇做什麼,總不會比命重要,快來為她包紮起來。」

    啊金無語,分明可以使用十次的藥量,你一次就給浪費了還說我吝嗇。看了看杜雯傷口,說道:「包紮需要將她衣衫褪去,人家是個姑娘,這個我可做不來。」

    遠航聽後一愣,是呀,這如何是好?可也不能就這樣自己按著啊。回頭看向流星,說道:「你是小屁孩,你來。」

    流星腦袋晃成潑浪鼓,擺手說道:「我只能射傷她,卻不會救治她。」

    不提還好,一提遠航又有些氣,你若不放箭哪有這麻煩。沒好氣地說道:「都靠邊去,我來。」

    啊金與流星退出去將門關上,二人守在門外。遠航站在床邊用左手按住傷口,右手握住匕首慢慢將杜雯左肩處衣衫挑開,輕輕向下拽了拽,一手取過白布便要為她包紮。想了半天又有些為難起來,自己一隻手如何將布從她身下繞過?先固定再說。遠航抬起她的右臂,將布通過她的腋下至右肩先纏繞了幾圈。見基本固定好,又抬起她的頭,從左肩處饒過右腋下纏繞了幾圈,最後才摟住她的脖頸將她扶起,從兩個腋下來迴繞圈,忙了一頭的汗,終於將傷口包紮好了。

    遠航低頭一看,我勒個去,她的衣衫怎麼都褪到腰間了……你把人家雙肩衣帶都給挑開了,又扶著她坐起,衣衫不掉才怪呢。

    杜雯絕色艷麗,身段曲線完美無瑕。加上自幼習武,身材頗豐。如今那一對雪峰傲然挺立在遠航眼前,晃的他連連嚥下口水。盯住那兩點雪山上的紅蓮,眼睛都要冒出來了。晃晃腦袋,遠航定了下神,自己不能這樣流氓,絕對不能。一面想著一面伸手在右側乳峰上握了一下,入手滑膩,彈性十足,豐盈的足足握了一手。又嚥了一下口水才將杜雯放在床上,將她衣衫提過胸部,拉起被子為她蓋好。

    走出屋外,看到啊金他二人還在門口站著,遠航向啊金房間走去,二人隨後跟上。

    「這女子是杜黑子的侄女,也就是被你所殺杜山的妹妹,杜雯。」遠航走到桌前坐下,啊金也在他身旁坐下來。

    「大人之意是她來為杜山報仇?」啊金鎖了下眉頭,問向遠航。

    遠航點點頭,沉思說道:「極有可能,不然她不在京州跑來古宇做何?只是不知為何與他人打鬥起來,那人又是何人?」

    「那人不像是咱們的人,武功很高,我見他對流星似起殺意才與之打鬥,武

    功在我之上。」啊金沉聲答道。

    「先不去管那些,等她醒來後便可知曉,今夜我便在你這裡住上一夜。」遠航伸手摀住嘴打了個哈欠,起身向床上走去。

    「大人去睡便是,我與流星守在這裡。」啊金起身倒了杯水遞給流星。流星接過說道:「也好,方才吃的過多實難入睡。」

    遠航也不管他們了,困的難受爬上床便睡了過去。

    半夜時分,杜雯轉醒了過來。看看四周漆黑一片,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右肩疼痛難忍。試著起身卻無力而起,只好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男子坐在床邊,正是自己恨之入骨的葉遠航。

    「你醒了。」遠航對著杜雯一笑,起身去桌上拿杯水走了回來。說道:「昏迷了一夜了,先喝些水吧。」

    杜雯將頭扭向床內,不予理睬。遠航也不生氣,依舊笑著說道:「昨夜你受了箭傷,又無郎中在此,只好由我來為你包紮傷口,現今看來,真是難為你了。」遠航看著昨夜自己包紮的,想笑又不敢,杜雯躺在床上整個一個粽子,被自己包的嚴嚴實實。

    杜雯聽到是他救了自己,心中哼了一下,想著你殺了我哥哥卻在我這裡惺惺作態,待我傷好一些,一刀結果了你。

    遠航見她一直不做聲,將水放在床邊,說道:「你若渴了自己喝吧。」見杜雯還是不理睬自己,無趣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杜雯流了不少血,如今已是又餓又渴。只是遠航在這裡自己強挺著,見他離去,轉過頭來伸出左手去拿水杯。稍一動作,牽動傷口疼的厲害,咬牙將水杯拿了起來幾口便將水喝盡,放下杯子時杜雯已經疼的滿頭是汗,伸出左手去擦拭額頭。忽然發現左臂居然寸縷不存,急忙拉開被子向裡看去。衣衫到還穿在身上,只是上面已經全開,自己雙胸一半裸露在外,嚇的急忙蓋上被子,蒼白的臉上有了些紅暈。想起方才說是他為我包紮,難道已看去了我的身子?不由蹙起秀眉,恨上加恨。

    門被推開,遠航端著一碗粥又走了進來。杜雯急忙將頭扭向床內。見到床邊水杯內的水已經沒有了,遠航會心一笑,將粥放在凳子上,關心說道:「餓了吧,來喝些粥。」

    杜雯一聲不響地閉著眼睛對他不理不睬。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哈哈。」遠航聽後笑了起來,杜雯的小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不要倔強了,身體才是本錢,就算你要殺我,也得有勁不是。」遠航站在一旁探著腦袋說道。

    杜雯將左手攥成拳頭,真想一拳打過去。只是自己現在毫無氣力,別說打人了,起床都起不來,只能任由他取笑。便將頭轉過來,狠狠地盯著遠航。

    遠航見不管自己如何勸說,杜雯就是一聲不出,來了脾氣。側身坐在床邊,將左臂從她頭下環過,一用力將她摟在懷中扶起靠在自己肩膀上。用力有些過大,被子滑了下來,連帶衣衫向下滑去,杜雯的大半個胸脯又露了出來。杜雯「啊」了一聲想要去拉被子,遠航到是手快,直接抓住被子為她向上拉起蓋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居然在胸脯上蹭了過去。只羞的杜雯死心都有了,緊緊閉上眼睛,眼角有滴淚水流了出來。

    遠航根本沒考慮那麼多,摸都摸過了,碰下又如何?用右手拿起粥勺送到了杜雯嘴邊說道:「試下,看熱不熱。」

    杜雯緊閉雙唇,將頭扭開。遠航有些生氣,將頭湊到她耳邊,說道:「如果你不喝粥,我便將被子拉開,自然你的衣衫也留不下。我說到做到,你喝是不喝?」

    杜雯心頭一緊,身體輕顫了一下,轉過頭向上瞄著遠航,她還真有些怕了。

    「喝。」遠航生硬的命令道,將粥勺送到她嘴邊。杜雯不敢拿自己軀體去賭,只得張口吃了起來。

    真是餓了,杜雯將一碗粥都喝了下去才感覺到肚子有些飽了。遠航四下看看沒找到汗巾,將自己袖子伸過去給杜雯擦了一下嘴,噁心的杜雯直蹙秀眉。輕輕的將她平放在床上,遠航鬆了口氣,說道:「你動下右臂我看看,不要傷到了骨頭才好。」

    杜雯還是不理他。遠航見說也白說,搖下頭說道:「休息吧,再有兩天便可以下地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杜雯看著他離開,眼光變得迷離起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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