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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督軍之印 文 / 哈風

    遠航帶領百名暗靈與五百鐵騎一路急行後未見小梁追兵,便逐漸放慢了速度。天黑時進入益州地界不久,便趕上了孫柯留在後面斷後的隊伍。遠航將五百騎兵留下斷後,自己帶著暗靈又向前追去。追出幾十里路程,看到了重兵保護的糧草車隊,孫柯一人單騎提刀正在路邊大聲吆喝著。

    「快些,再快些,就要到益州了。」孫柯不停地揮手催促隊伍前行。

    遠航一抖韁繩,黑子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孫將軍,我回來了。」遠航在馬上微笑說道。

    孫柯一轉頭,看到遠航放馬過來。大喜,將大刀用力插在地上,翻身下馬迎了過來。遠航也急忙翻身下馬,雙腿卻不聽使喚,『哎喲』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孫柯臉上笑容頓時僵住,一個健步竄上來蹲在遠航身邊,急切問道:「大人怎麼了,可是傷到哪裡了?」

    遠航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只是大腿內側被馬鞍磨壞了。」

    孫柯扶著遠航,抬頭對護送糧草的兵士喊道:「你們幾個過來,將糧草鋪平,扶大人去車上。」轉頭又對遠航說道:「大人先去車上忍耐些,就要到益州了。」

    遠航看著孫柯點了點頭。那幾個兵士跑過來抬起遠航送到糧草車上。

    遠航躺在車上,孫柯騎馬在旁邊陪行。笑著問遠航:「大人,那小梁沒有追來嗎?」

    遠航搖搖頭,說道:「未見追來,或許鐵蒺藜起了作用。」

    孫柯對遠航肅然起敬,說道:「幸有大人妙計,才使得眾人無恙歸來。」

    遠航卻心事重重,說道:「先不說那些,孫將軍,進城後命令軍隊穿城而過,在西門外紮營休息。糧草可置於城中,告知秦將軍關閉城門,防止敵軍來襲。」

    「是,末將遵命。」孫柯在馬上抱拳說道。

    遠航笑了一下躺了下去,看到夜空中有幾顆星星一眨一眨,心情也是大好。一路勞累又被馬車晃著,居然睡了過去。

    宜蘭側坐在床邊,端著湯碗正一勺一勺的給司徒浩喂湯。司徒浩抬手擋了一下,將頭側了過去。

    「父親,多喝一些吧,這樣身體才好的快呀。」宜蘭見司徒浩只喝了幾口,便勸說道。

    司徒浩咳嗽了幾下,緩聲說道:「宜蘭,為父躺了幾天了?」

    宜蘭將湯碗放在床邊,轉回身拿出汗巾,為司徒浩擦拭嘴角,說道:「已是第四天了。」

    司徒浩平穩了一下氣息,低聲問道:「可曾有前方消息?」

    宜蘭搖搖頭,輕聲說道:「父親莫要多想,先把身體養起來。」

    「展大人呢?」司徒浩問道。

    「展大人幾日前便回了後堂,走時曾說不日便回。」宜蘭答道。

    司徒浩長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對宜蘭說道:「已近深夜了,去吧,回去睡吧。」

    「噢,父親,那您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便過來。」宜蘭起身緩緩走出了房間。

    遠航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周圍已經黑透了,只有兵士手中的火把發出一些光亮。遠航看到啊金騎馬跟著自己,便問道:「走到哪了?還有多久到益州。」

    啊金在馬上答道:「大人,很快便到了。」

    遠航應了一聲,向四周看了一下,喊道:「我的馬呢?黑子,黑子!」

    話音才落,車後面黑子聽到遠航召喚,「灰兒,∼灰兒。」叫了起來。

    遠航聽到聲音,睜大眼睛看了一會,忽然笑了起來,指著黑子說道:「夥計,你也太黑了吧,這麼近我都看不到你。」

    遠航下了糧草車,牽過黑子翻身上了馬背,對啊金與無影說道:「走,我們先回城。」

    遠航趕到益州城下,隊伍正在緩慢進城。見到秦朝與孫柯正站在城門外,遠航走過去對他們說道:「二位將軍,隊伍進城後即刻關閉城門。」

    二人對遠航抱拳稱是,遠航回頭看了下隊伍,接著說道:「我先回府見過司尉大人,明日我們再做商議。」說罷進了城去。

    回到府外,刀紫正在府外迎著,見到他們回來,高興地快步迎了過來。抱著啊金興奮地喊道:「我見到隊伍進城便知你們要回來了,沒事吧兄弟。」

    啊金笑著打了刀紫一拳,說道:「大家都無事,府中可好?」

    刀紫一拍胸膛,說道:「有我在自然無事。」

    遠航笑著從後面走上來,對刀紫點頭說道:「辛苦了,刀紫。」

    「大人。」刀紫見到遠航急忙施禮。

    遠航一拍他的肩膀,回身對啊金他們說道:「你們快去休息吧。」

    「是,大人。」啊金等人施禮說道。

    遠航進府直奔西院而去。推開院門便向司徒浩房間走去,還未走到門前,看到宜蘭從房內出來正回身帶門。遠航詭笑一下,躡步走過去從身後一把抱住宜蘭。

    「啊!」宜蘭失聲大喊了起來。遠航急忙一把摀住她的嘴,悄聲說道:「別喊啊,是我。」

    宜蘭聽出遠航聲音,回身攥起拳頭打了他一下。

    遠航剛想藉機佔些便宜,屋內司徒浩聽到宜蘭喊聲,急促地咳嗽起來,聲音微弱,喊道:「宜蘭,宜蘭,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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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遠航急忙鬆開宜蘭走進屋內。

    「伯父,我回來了,已將韓郡的將士都帶回來了。」遠航走到床邊彎下腰,宜蘭跟在遠航身後也走了進來。

    司徒浩見到遠航回來,勉強笑了一下,輕輕點頭,說道:「好,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遠航忙從懷中拿出兵符放在床邊,說道:「伯父,兵符在此。」

    司徒浩看了一眼兵符,抬手指了指,虛弱的說道:「兵符先放你處,遠航,守好益州。」

    遠航點點頭,說道:「伯父放心,我已經叮囑孫將軍了。」

    宜蘭在後面關切說道:「父親,您先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說也不遲。」

    遠航也點頭說道:「伯父放心休息吧,明日我再來看您。」

    司徒浩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遠航與宜蘭關好門走了出來。

    遠航陪著宜蘭走進東院,看了看宜蘭說道:「今夜我去你房內休息吧。」

    雖在夜中,宜蘭聽後也感到自己臉色發紅。扭過身去,嬌羞說道:「你還是去姐姐房中吧。」

    遠航厚著臉皮湊過來說道:「已是深夜了,叫我如何去叫門。」

    宜蘭看下婉約房間,輕聲說道:「非是我不許你去,只是你我還未成親。被他人知曉豈不成了話柄。」

    遠航急聲問道:「皇上已經將你賜於我了,還不算嗎?」

    宜蘭一擺身,嘟起小嘴,說道:「當然不算,我要你明媒正娶才可。」

    遠航呆呆地望著宜蘭,過了好一會才無奈點點頭,說道:「是我欠考慮了,你去休息吧,明日我來看你。」

    宜蘭應了一聲,深望了遠航一眼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遠航站在院中,不忍心深夜將婉約叫醒,便轉頭走出了東院。來到前院,遠航拍門將唐凌叫了起來。

    唐凌迷糊著爬了起來,看到遠航站在門口,吃驚的傻傻看著說不出話。遠航推了他一把,說道:「傻愣著做什麼,趕緊給我騰個地方,困死了。」

    唐凌點了點頭,又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確定不是做夢。卻不知是少爺迷糊了還是自己迷糊了,怎麼會跑自己房內休息了。

    春日陽光穿透窗子暖暖地照進屋來,踏實的睡了一覺,遠航睜開了雙眼。發現婉約等人都在房間內看著自己。

    「什麼時辰了,你們怎麼都來了?」遠航揉了下眼睛問道。

    眾人見遠航醒來,一起圍攏了過來。婉約側身坐在床邊,輕笑說道:「相公,你醒了。這不聽到你回來,妹妹們都來看你了。」

    離秋湊過來探著腦袋看著遠航,皺了下鼻子,說道:「怎麼穿著長衫便睡了,還這樣髒。」

    青荷拿來一件長衫遞給遠航,說道:「相公快快換了吧,孫將軍已在前廳等候多時了,展司使也從後堂趕來了。」

    遠航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急忙說道:「怎麼不早喚醒我,青荷,快幫我更衣。」

    來到前廳,遠航與二人見禮後坐了下來,望向展護說道:「展大人,後堂那面怎麼說?」

    展護輕笑一下,拂鬚說道:「皇上只說暫且罷兵,命我接司尉大人回後堂養傷,令你固守益州,以待時機。」

    遠航聽後不放心的追問道:「沒有別的了嗎?」

    「沒了,皇上只說這些。」展護點頭說道。

    遠航鬆了口氣,還以為皇上會大怒降罪於司徒浩呢。

    「孫將軍,城防可佈置妥當?」遠航又問向孫柯。

    孫柯一抱拳,朗聲道:「大人放心,東南北門都已關閉,城樓上加派了兵力,保證萬無一失。」

    遠航點點頭,說道:「不知小梁會不會發兵過來,近期一定嚴加防範。」

    展護站起身來,向後一揮手,身後隨從遞上一個包裹來。展護接過後清了下喉嚨說道:「葉大人,皇上另有口諭帶來。」

    遠航一愣看著展護,心道方才不是說沒事了嗎,怎麼又有口諭。想歸想,還是急忙起身跪了下去。孫柯也跟著跪下。

    展護打開包裹,取出一枚大印,朗聲說道:「益州城防,萬萬之重。特命葉遠航為益州督軍,固守益州,以待來日。」

    遠航謝恩後站起身,接過那枚督軍印,向展護問道:「皇上此意為何啊?」

    展護掃了一眼孫柯,淡聲說道:「自古守城一職皆由守備擔當,只是益州非比其它,如今乃我大梁咽喉。皇上深知孫將軍勇猛過人,但謀略卻不及你。故而給你督軍一職,只為你二人同心協力共保益州。」

    遠航還未說話,孫柯搶先說道:「請司使大人放心,末將很是欽佩葉知州,願在帳下聽令。」

    原本遠航還認為此道口諭反而會壞了大事,見孫柯如此坦蕩,反而是自己寡柔多慮了。

    展護點點頭,對孫柯說道:「將軍先回府,我去見司尉大人。」

    孫柯告辭後,遠航陪著展護向西院走去。且走且談,展護低聲說道:「皇上此次命你為督軍,便是將重任附於你肩上。你可是大梁第一個擁有兵權的知州啊。」

    遠航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展護眉頭一皺,吞吐說道:「還有一事……」

    遠航看向展護,見其為難樣子,說道:「展大人有事只管說來,不必為難。」

    展護歎口氣說道:「那陳公公奏明皇上,說暗靈已調撥於你,且出了後堂,後府每月便不再給他們月銀了,以後暗靈的月銀只能你自己想辦法了。」

    遠航愣了一下,一百多人的月銀,每月就得幾百兩,去哪弄啊?不由瞇起了眼睛,心中暗罵了那老太監十八輩祖宗。

    展護接著說道:「對了,皇上曾說樹木除根不易,則需時常剪枝,否則必會茂盛遮日了。這是何意啊?」

    遠航聽後停下腳步,思考了一下笑著說道:「我也不知何意,或許是皇上無心之說吧。」

    展護狐疑地望著著遠航,沒有再問什麼,進了西院去探望司徒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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