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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取線縫合 文 / 哈風

    遠航隨著孫柯走進軍營,看到眾多士兵都躺在床上,幾位郎中忙得不可開交,前前後後地跑著為兵士療傷。

    「你的腿如何了?」遠航見一位士兵腿部被包紮著,有血滲了出來。

    「大人,屬下被砍中一刀。」那兵士強忍著痛答道。

    「哦,傷口應該不小,流了不少血呀。」遠航心有餘悸地說道。

    「嗯,郎中已為我上了草藥,已經止住血了。」那士兵看著自己腿部說道。

    「多久可以下地走路?」遠航問道。

    「郎中說三個月就應該無事了。」士兵答道。

    遠航聽後沒有說話。自己小傷口需要一個月,大點傷口則需三個月。看來自己需要馬上開展縫合術了。

    遠航望向孫柯說道:「將軍,有件事情需要將軍助我。」

    孫柯想都沒想便說道:「大人只管說來。」

    遠航想了下,說道:「我需要些羊腸線,就是用羊腸的內膜做成的細線。」

    孫柯聽得稀里糊塗,回頭對身後秦朝說道:「聽明白了沒,去給大人弄羊腸取線。」

    秦朝一愣,對遠航說道:「大人,我給你牽頭羊來,可好?」

    遠航笑了笑,說道:「也好,午後送到我府中,再帶個屠夫過來。」

    遠航與孫柯從軍營出來,又去東門附近,查看了一下修繕城樓與百姓房屋的進展。百姓正在動手修繕自己的房屋,孫柯已下令兵士協助,雖然房屋損壞,但守住城池,免受戰火塗炭,百姓還是很高興的,喊著號子抬著木頭。轉了一圈,安慰好百姓,回到府上已是正午時分。問了一下,離秋已經回府,便抬步向青荷的院落走去。

    「青荷,青荷。」遠航推門而進,青荷聽到聲音從內屋走了出來。

    「相公回來了。」青荷微笑著迎了上來。

    遠航應了一聲,對青荷說道:「昨日我囑咐你去打製的鋼針可否制好?」

    「應該打制好了,我差秋水去詢問下。」青荷將秋水喚來,讓她速去速回。

    遠航將青荷拉到桌子前坐下,很認真地看著青荷,說道:「我要發明一種醫療術,就是把傷口用針與線縫合起來,這樣傷口只需要幾天時間便可康復。」

    「將傷口縫起來?」青荷很是吃驚,問道:「這樣可以嗎?」

    「可以,針有了,但我需要線。要在羊腸中取下內膜,做成線才可以。」遠航對青荷解釋道。

    青荷感覺一陣噁心,急忙用手捂著嘴巴,蹙眉說道:「為何要告訴我?」

    「我需要你幫我做線啊。」遠航說道。

    「不要,相公。我不敢。」青荷感到渾身一緊,急忙搖頭。想了想又說道:「離秋妹妹膽子很大,她可以幫你。」

    遠航眼睛一亮,對呀,離秋都可以殺魚的,怎麼這時候忘記了她。起身湊過去親了青荷臉龐一下,說道:「你說的對,我去找離秋。」

    青荷伸手打了遠航一下,笑著看他跑了出去。

    離秋從離莫那裡回來後心情大好。這個義兄雖然有些粗魯,但卻為人耿直,與自己脾氣相差無幾。

    遠航來時,離秋正對春月講她與離莫的事情。

    「那個,離秋。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遠航見離秋沒理自己,便搭訕笑著自己走到桌子前坐下,春月急忙站起來立於離秋身後。

    「什麼事情啊?」離秋輕描淡寫地說道。

    遠航將從腸內取膜制線一事說與她聽。離秋蹙眉看著遠航輕微一笑,說道:「你覺得我會做嗎?」

    「不會。」遠航斬釘截鐵地說道。「因為你怕髒。」

    「髒我到不怕……」離秋還未說完,遠航接著說道:「難道是覺得自己笨拙,無法完成?」

    「我笨拙?好笑。」離秋一撇嘴,露出不屑的表情。說道:「只是現今本小姐心情不太好,待我心情好時,你再來求我,或許會應了你。」

    遠航心底一樂,小丫頭這是對我有意見了呢,有門。立刻做出痛苦狀捂著自己左臂,自語道:「哎呀呀,又開始痛了,若有了線縫合上何苦這樣遭罪。」

    離秋愣了一下看著遠航。遠航說道:「我這手臂傷口太大,只有縫合才會康癒,當前只是少線。你若不幫我,這條手臂怕是……」說完一邊歎息一邊搖頭,起身向門外走去。

    「等下。」離秋起身攔住遠航,急切說道:「如此事大為何不早說與我聽,我幫你就是了。」

    遠航伸出手去,拍拍離秋小臉,說道:「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離秋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嘟嘴嘀咕道:「用時便來尋我,沒良心。」

    遠航嘿嘿一笑,打破尷尬局面,說道:「走,先去吃飯,午後我們再制線。」趕緊討好地拉著離秋手走了出去。

    吃過午飯,秦朝果然帶著一個屠夫,牽著一隻黑羊來到府上。遠航囑咐屠夫宰羊,將小腸取了出來。置於水中洗淨後交與離秋。

    「一定要輕割,將裡面內膜完好的剝離出來。」遠航囑咐離秋說道。

    離秋點點頭,一挽袖子拿起刀幹了起來。婉約與青荷在一旁看得噁心,用手遮住小嘴。

    「相公,為何要用內膜制線?」婉約好奇問道。

    「羊腸內膜可以融入人體,縫合後不需要拆線,對人體無害。若是用別的線會腐爛在肉中。」遠航為二女解釋道。

    秋水走了過來,將一包東西交給青荷,青荷看後遞給遠航,說道:「相公看下,這針可對?」

    遠航接過一看,大體差不多,自己也不確定縫合針具體什麼樣子。說道:「很好,就是這樣。映月,你再去購置幾把鑷子。」

    正說著,離秋已經將羊腸割開,正用薄刀細心地剝離著內膜。倒也不難,片刻便剝離下來整片內膜。遠航將內膜放在水中清洗,問著大家:「該如何可以做成線?」

    婉約與青荷搖搖頭表示不知。離秋看了看說道:「將它切成細條,我見它韌性十足,烘乾後應該便可以了。」

    遠航想了想,覺得離秋辦法或許可行。便又讓離秋*刀割成細條拿去烘乾。轉身吩咐下人,去尋郎中前來。等了一會,內膜已經烘乾成了線狀,遠航拿起微微用力,果然彈性還可。郎中也已前來,遠航讓郎中將自己左臂包紮處打開,只見傷口仍然沒有癒合,若不是草藥附著,估計早已發炎了。

    「你那裡可有麻藥?」遠航問那郎中。

    「何為麻藥?」郎中反問道。

    「就是使人昏迷的藥物。」遠航解釋道。

    「沒有,不過江湖人士的蒙汗藥應該相差無幾。」郎中想了一下答道。

    遠航看了一下自己傷口,應該四至五針就可以,便對下人說道:「去取度數高些的酒來。

    下人拿來一罐子烈酒,遠航命人倒在碗中,將線與針穿好後放於酒中消毒。對郎中說道:「一會你按我吩咐為我縫合傷口。先將皮膚盡量拉合,然後用鑷子夾住針,向縫衣服一樣把傷口縫上。」

    郎中驚慌失措,說道:「大人,這如何使得。」

    「無妨,按我說的去做。」遠航抬起自己右臂放在嘴邊,將袖子放在嘴中咬住。

    郎中無奈,只好用鑷子夾起彎針,抖著手為遠航縫了起來。第一針下去遠航幾乎疼昏過去,額頭頓時冒出冷汗。鬆開嘴顫微微說道:「你扎的太深了,只要在皮膚下,入肉即可。」

    婉約急忙拿出汗巾為遠航擦去額頭汗水。青荷緊張地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一共縫合了四針,第四針縫完後,郎中當場癱坐在地,遠航也是全身濕透,疼得呲牙咧嘴。看看傷口縫合的歪歪扭扭,知道郎中已經盡力也不好說什麼,便附上草藥將傷口包紮了起來,命人賞了郎中後與幾位夫人回到離秋房中躺了下來。

    遠航感到自己左臂麻木脹痛,忍不住咧了咧嘴。婉約坐在床邊,心疼地問道:「相公,很痛吧。」

    「嗯,不過長痛不如短痛,幾天後傷口就好了。」遠航強做歡顏安慰著婉約。接著又對離秋說道:「將針與線好好收起來,以後總會用得上。」

    離秋點頭應道:「嗯,我已經收好了。」

    「相公,你睡一會吧,睡了就不會痛了。」青荷在一旁勸說著。

    「是了,睡了就好了。」婉約附和道。

    遠航點點頭,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婉約起身為遠航拉了下被子,回身對離秋說道:「妹妹多照顧好相公,我去吩咐下人煮些雞湯為相公補補身子。」

    「姐姐放心,我留下與妹妹一起照顧相公。」青荷不放心,便主動留下。

    「如此最好,湯好後我便送來。」婉約說完帶著映月先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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