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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紅孩兒 文 / 郭剪剪

    「看風景?嗯?那你為何拿著這個?」,將映襄背在手後的東西拿出,賀諺一臉冷肅。

    看見他手中的彈弓,映襄心中再辯駁也不用,「阿哥,我一沒偷二沒搶,只是拿著彈弓玩兒,難道這也不行嗎?」

    「當然不行。」,賀諺目光掃過飛到漠瀟手中的鴿子,「這是瀟兒的信鴿,誰也不能碰。若是下次我再看見你拿了彈弓,就關你面壁。」

    「好阿哥~我錯了還不行嗎?」

    映襄一聽要關她禁閉,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要知道,她最討厭的便是被束縛。

    賀諺冷哼一聲,轉而去看那只信鴿,「它叫骨頭,是嗎?」

    「嗯。」

    「怎麼,沒給你帶信回來?」,賀諺看著空空的竹管,莫名地高興起來,「呵,我就知道昊瀾那小子嘴裡吐不出象牙——」

    「喏,誰說他沒回信?」

    漠瀟攤開右手,恰是裹好的信紙。賀諺伸手便要去拿。

    「別想看昊哥哥給我寫的信!」,漠瀟驕傲地說完,向祈頌宮走去,轉身時臉上換上得逞的笑。

    賀諺懊惱地看著那輕鬆的背影,將彈弓往後扔去,陰陽怪氣地開口,「別想看昊哥哥給我寫的信~」

    映襄一手接住彈弓,一臉驚恐,「阿哥這是怎麼了?」

    ···

    「他給你說什麼了?」

    靈毓水榭中,賀諺雙手環胸,不停在漠瀟身邊走來走去。漠瀟無奈白眼,自從昨日昊瀾的信到了之後,他就一直詢問。千方百計、軟硬兼施、旁敲側擊,這不,又來了。

    「我說了,沒什麼。」

    「瀟兒,別想騙我,那小子想的什麼我還不知道?哼!四年前我去大周,便覺得他不對勁。

    還記得有一次在御花園中碰見他,向他打聽你在哪兒,可那小子裝糊塗,死活不肯說。他一定是對你有所圖謀!」

    賀諺一臉深沉地分析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漠瀟愈來愈陰沉的臉。

    「他肯定是想你表訴相思之情,否則怎麼隔了千里還與你傳書?我早就看他不爽,如今又想來搶我的女人,沒那麼容易!」

    「行,你贏了!」,漠瀟將袖中的信紙拿給他,一副解脫的表情。

    賀諺快速拿過,星眸含笑,「早知如此,早些給我不就是了嗎?」

    說著,展開信紙,上面是方正的小楷。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瀟瀟,近來可好?上次你說到了胡族,一切還適應,紅孩兒也對你很好』——紅孩兒是誰?男的女的?我怎麼不知道你身邊還有這號人物?」

    賀諺語氣酸酸的,狐疑地看著無語問蒼天的漠瀟。

    「你說你是男是女啊?」

    愣住片刻,賀諺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原來是我···」

    「『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他不怎麼招人喜歡』——呵!我不招人喜歡?宇昊瀾你等著!

    『總之,你一個女孩子,要好好照顧自己。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或是他欺負了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為你撐腰』——欺負?哼!果真是目光短淺。

    『最後一件事,下月我便要與薔兒成婚了,我等著你的祝福』——成婚?關我們什麼事!」

    讀完了信,賀諺將它還給漠瀟,坐在她旁邊,臉色冷得嚇人。

    「宇昊瀾,真是有你的!淨做些挑撥我們夫妻情分的事,他日見到,我饒不了你!」

    「拓跋賀諺,你別胡說!」

    「什麼?」

    「誰和你有夫妻情分?再者,昊哥哥哪裡挑撥了?」

    「沒有夫妻情分?」,賀諺湊近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雙眼,「瀟兒每晚與我同寢而眠,也與我一同用膳,我們也曾親密接觸過,這不是夫妻情分是什麼?」

    被他的話噎住,漠瀟張口說不出話。

    「還是說,瀟兒認為這些都不算,我們需要更近一步的接觸···」

    著迷地望進他的眼中,漠瀟在他似是汪洋的眼中看見了深深的迷戀和愛意。這目光,如此熟悉。

    曾幾何時,午夜夢迴,她都會陷入這汪琥珀,如夢似幻,帶著沉醉、深情。她真的沉入其中,不能自拔了?

    「羨姬參見王上!」

    嬌柔的女聲傳來,漠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發現賀諺正和她大眼瞪小眼。

    無奈起身,賀諺平復住胸口的跳動,暗自懊惱。就差那麼一點點,他便可以嘗到那魂牽夢縈的香甜。

    看向羨姬的目光不由帶上冰冷,這女人,真是礙事!

    「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見了王上,羨姬真是開心。」

    羨姬走進水榭中,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一臉淡然的漠瀟。

    「既然開心過了,那便走吧。」,賀諺轉過視線,不去看惺惺作態的羨姬。

    「啊?」,一時不料他這樣說,羨姬茫然。

    「看來羨姬很是沒有自知之名啊。」,賀諺眼中寒光劃過。

    「王上恕罪,羨姬這就走

    ,這就走。」

    離開時,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漠瀟。那目光如芒在背,漠瀟不自覺皺眉。

    「真是蠢女人!」

    看著匆忙離開的嫣紅,賀諺臉上儘是厭惡。回身時,看見漠瀟蹙眉,擔心地開口,「瀟兒,臉色怎麼這樣蒼白?是不是生病了?」

    「你才病了,我好得很!」,漠瀟推開他的手,走下台階。

    賀諺跟在她身後,「瀟兒,我這是關心你!」

    「誰要你關心?你還是去關心你那些姬妾吧!」

    「我知道了,原來瀟兒在吃醋!」,眼睛一亮,賀諺心情大好。

    「真是好笑,我為什麼要吃醋?而且對像還是你!」,漠瀟不甚在意地說,可是卻忽略不了剛剛看見他冷眼對待羨姬時的開心。為什麼她會有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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