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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1、懷璧無罪(10月5日) 文 / miss_蘇

    獸寵若驚·壞小子,別這樣,31、懷璧無罪(10月5日)

    晨光隱起,然殘月依舊幽冥,墳尖兒上升起裊裊青煙,思歸爸嚇得渾身抖顫,直問是不是思歸媽媽和她肚裡孩子的魂魄將要升天。愛惠正殩

    墳圈子中隨之揚起一線聲音,顫顫細細的,聽起來像是思歸媽的聲音。

    「孩兒他爸,你以為,我跟小二能升得上去天麼?我不是壽終而死,孩子更是連眼睛都沒睜開……這樣的兩個橫死的人,怎麼可能升天?如果再算上我在人間造過的那些業障,我怕是要下地獄了。只是苦了咱們肚子裡的孩子,他還沒落地,就要跟我一起下地獄。」

    「不會的,不會的!」思歸爸顫呼,「不會的!」

    那聲音又苦澀地笑,「我想,也許是思歸那孩子想媽媽了,所以這便叫我和她弟弟也去陪她……如今我們母子三人是團圓了,可是孩兒他爸,就苦了你一個人了,在陽間你自己一個人要好好活下去。櫞」

    思歸爸哭出一臉的眼淚來,「是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哈哈,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賺那些錢又有什麼意思?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可是卻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天已將亮,江遠楓被香煙燒到手指,這才一震醒過來。他忙凝望電腦屏幕,果然見麻醉科辦公室的門開了,方婆帶著那個女孩兒走出來。那女孩兒彷彿有些虛弱,走路的時候微微弓著腰,手捂著肚子哌。

    那方婆邊走邊小心地四處查看,嘴裡還彷彿低低地跟那女孩兒嘮叨些什麼。那女孩兒有些不情願,還有些恐懼。

    江遠楓霍地起身,扔掉手中的煙蒂,轉身奔出辦公室去。

    這個時間是醫院裡最為寧謐的時刻,走廊裡依舊還亮著蒼白的燈,只是窗外蛋清色的晨光已起,便顯得那蒼白的燈光更加疲憊無力。在這樣的燈光照射下,醫院裡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無精打采的,所有人都提不起力氣來,只想就近找個床鋪躺上去睡一覺才好。

    江遠楓卻清醒異常,直墜著方婆和那女孩兒的身影而去。

    到了醫院外,又穿過一個街區,方婆才跟那女孩兒分了手。方婆喜滋滋朝馬路右邊去,那女孩兒則自己掩著肚子,弓著脊背走向馬路左邊。

    容不得江遠楓多想,他便轉向左邊,跟著那女孩兒走了下去。

    早晨外頭安靜又沒人,那女孩兒也是敏銳,幾番扭頭望過來,江遠楓都是小心閃躲,才沒被她給發現。

    江遠楓心不由尋思:這樣一個敏.感多思的女孩子,按說不會輕易掉入方婆設好的陷阱,那她既然就範,就說明她實在有難處或者短處,不得不從。但是這樣的人,即便是被迫就範,心內也一定是不平的,總有辦法將她的不滿鼓動起來,為我所用。

    江遠楓一直跟著那女生走到了美術學院門口。迎面有走來的同學,揚聲喊那女孩子,「張小婉,這麼早啊!」

    美術學院、張小婉……江遠楓默默記在心中,便停了腳步。

    轉回去,邊走邊打電話給沫蟬。卻是無人接聽——他從早打到下午,整整一天,都沒辦法打通沫蟬的電話。他暗暗心急,不知道沫蟬為何始終不肯接聽他電話。他不知道沫蟬是被警察叔叔請去喝咖啡了,私人電話自然被暫時限制。

    沫蟬在安南縣公安局裡呆了一整天,不慌不忙等著曾大狀到來。她只是心下暗自焦急地等著莫邪那邊的消息,卻沒想到她就這樣錯過了江遠楓一整天的電話。

    傍晚時分,曾大狀終於到了。在接待室裡見了面,曾大狀促狹地眨眨眼,「小沫蟬,你氣色好得很。很難得,我今兒竟然從你眼睛上沒看見黑眼圈兒。」

    旁邊的紈素則笑,「她的黑眼圈兒都轉移到我這兒來了,她自然沒有了。」

    三人相視而笑,氣氛還算輕鬆。曾大狀便放心下來,直切正題,「沫蟬,我接到莫邪的電話。」

    沫蟬心一跳,趕緊坐直。小心地望了望曾大狀,再望了望紈素——彷彿什麼秘密,怕被這二位知道一樣。

    曾大狀早認得莫邪,當初小雪那件事,沫蟬曾經將莫邪偽裝成獸醫給送進曾家去;紈素卻只是認得琉森,還沒見過莫邪……可是畢竟琉森就是莫邪,沫蟬便也小心瞟一眼紈素的反應。

    曾大狀面上嚴肅下來,「莫邪告訴了我一些事情。這些事情對沫蟬和紈素你們來說是好消息,只是我暫時不能直接向警方說出來,否則恐怕只會加重警方的懷疑。」

    沫蟬深深點頭:警方當然不會相信這世上有狼成人,或者鬼魂橫行這回事。

    紈素倒是有點急,「曾律師您說的這些,我怎麼都聽不懂啊?您的意思,難道是說我們今晚還要在這裡,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繼續呆下去?甚至不只是今晚,還有未來很長的、不能確定下來的一段時間?」

    「不會的。」沫蟬伸手握住紈素的手,「紈素,萬事有我。」

    紈素望了沫蟬一眼,眼中的焦躁才點點淡了下去,「好。」

    「曾大哥,告訴我案情是怎樣的?思歸媽,是怎麼死的?」

    曾大狀歎了口氣,「被毒死的。她死前見過的最後的外人就是你們倆,她在你們旅館的房間內喝過一杯水……所以你們兩個被列為重大嫌疑。」

    沫蟬苦笑,「該不會是,就從那杯水裡查出了問題吧?」

    曾大狀點頭。

    紈素驚呼起來,「那杯水是我給她倒的,怎麼可能會有毒!我那時是看她情緒不穩,怕一個孕婦出了問題,這才倒一杯溫水讓她壓壓神……」

    沫蟬伸手過來,「紈素你別急,這怕是有人故意動了手腳,就要栽贓給咱們的。事先和事後,都有可能做手腳的。」

    紈素一臉蒼白,「那一定是那旅館的老闆有問題!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恨咱們,旅館老闆也不想收留咱們,如果不是你嚇唬他說要到公安局去查訂房情況,那他真不會讓咱們住的……茶壺茶杯什麼的都是旅館提供的,所以肯定是他們動了手腳!」

    紈素越說越激動,「我說我那晚怎麼睡得那麼死?我本來是擇床的,可是那晚上洗完澡,躺下就睡著了,而且一夜都沒醒過來過……說不定是他們中間進來往水裡投毒也有可能!」

    沫蟬默了,心說:姐姐,那晚上給你下藥的人,是我……

    可是讓紈素這麼一說,沫蟬也覺這兩件事實在是太過湊巧。會不會有人就趁著她給紈素下藥,以便出去會方婆準備陰婚的機會,索性大搖大擺進了她們房間,將毒藥投入了水中?

    知道她那晚要去陰婚的,可大有人在。方婆那一幫人,就是最大的嫌疑。再者那晚莫邪跟她一道出去,那麼自然趁著那個晚上投毒的成功率便會大大提高。

    沫蟬猛地想起一個人:那晚上莫邪跟她一同出去了,他卻沒說是怎麼瞞住三書的。那麼那個晚上,三書在幹嘛?

    是她疏忽了,竟然一直沒留神三書這個人。以為他木訥,便對他疏於考慮。

    沫蟬想到這裡,小心囑咐曾大狀,「曾大哥,我跟紈素,還有另外一個同事三書一同被帶進局裡來。我跟紈素好歹還有點嫌疑,可是這件事三書卻是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曾大哥你待會兒也替我去看看三書,好好跟他聊聊。如果能找到證據,證明三書那晚上只呆在房間裡、哪兒都沒去過的話,就能讓三書早點出去吧。「

    曾大狀瞇著眼睛看沫蟬,緩緩笑了笑,「好了小沫蟬,你放心好了,交給我辦。」

    曾大狀走後,夜色又降臨了。其實不過才是17點多,卻也夜色四蒙。縣城又是安靜,這樣冷不丁看出去,倒彷彿覺得已是夜半更深了似的。

    沫蟬歎了口氣,「紈素你有沒有覺得,當日思歸媽媽去找咱們,其實是有話還沒說完?」

    紈素想了想,「她不就是去還你錢,還有想糾正你對她的誤解麼?你後來也相信了她了,還向她說了對不起,我想她於願已足了才是。

    沫蟬搖頭,「不對,我覺得還是漏掉了什麼。」

    想起那天早晨的事,沫蟬懊悔難當,「都怪我起不來床,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要是她剛來的時候我就及時醒過來,趁著天色尚早跟她把話說完就好了。」

    那天她起來之後早已太陽曬了屁股,村子裡天色大亮當然就到處都是人了,所以思歸媽就沒能把話都說完……

    「沫蟬你別怪你自己。」紈素伸手擁住沫蟬的肩,「你當時怎麼能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咱們都是後知後覺的普通人,所以當時該怎麼做,都不是咱們的錯。」

    沫蟬用力點頭,「惟願,現在還來得及替她討回一個公道。我已經眼睜睜地看著思歸那麼走了,我不能再這麼讓她媽媽和她弟弟也這麼走了……」

    「好,我們一起幫她。等我們從局裡出去,我們一起來調查。」紈素握緊沫蟬的手,「當記者的直覺,也跟偵探差不多的。沫蟬我們一定能查到線索,你放心。」

    安南縣醫院,太平間。

    這裡是思歸曾經呆過的地方,沫蟬曾經在這裡為思歸流下淚。

    這個晚上,太平間的看守職員再度脫崗。這樣小地方的小醫院,設備簡陋的太平間,就算沒人看守也不會出什麼事。

    直到大門被無聲打開,一個男人被蒙著眼睛推進來。眼上布條被抽走的剎那,被太平間裡蒼白的燈光晃得瞇了瞇眼睛。眼睛隨即適應了光線,那人驚訝地爬起身來。

    是太平間,他一望便知。卻只有微微的驚訝,卻並無恐懼。

    ——這是因為,身為醫務工作者,當然早熟悉了太平間的環境,自然不會恐懼。

    被蒙著眼睛推進來的人,是江遠楓。

    有穿著連體塑膠服、面上戴著大口罩的人走過來,推著江遠楓走向停屍床。停屍床上仰臥著一具屍身,那人拉開提包,裡面是全套的手術工具。

    「手術,快!」那人短促命令江遠楓。

    江遠楓一怔,「手術?給這屍體?你開玩笑吧?」

    那人厲聲,「我沒時間拿一條性命跟你開玩笑!開刀,快!」

    身為醫務工作者的使命感讓江遠楓收起所有的猶疑和驚懼,兩步走到停屍床前,目光上下打量,最終定格在那屍身隆起的腹部上。他一驚,轉頭望向大口罩,「你的意思說,剖腹產!」

    那人只點頭,便迅速用海綿鉗蘸取液體為江遠楓手臂消毒。江遠楓微微緊張地吸氣,「我沒做過婦產科的手術。」

    那人都沒抬眼看他,只是簡短說,「死馬當活馬醫。」

    江遠楓來不及猶豫,消毒後迅速施行手術——他明白,產婦死亡的情形下,如果能來得及迅速施行剖腹產,是有可能將胎兒活著救出的。時間就是生命,這一刻容不得他推辭和猶豫。

    手術進行得惶急,但是卻過程順利。那個大口罩塑膠人難得地從容充當了助手的角色,幫江遠楓處理好了一切事宜。

    江遠楓最近因為沉醉煙草,平日已有手抖,於是許多日子不敢碰手術刀。可是今晚事出突然,讓他全心冷靜下來,於是對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產科手術,竟然也進行得有條不紊。終於在那具冷硬了的屍體裡,接生出柔軟又溫暖的小生命,用雙手捧住那小孩子的瞬間,江遠楓自己的淚也滾落而下。

    只是那孩子的狀況不是很好,因為缺氧以及冷的緣故,那孩子身上有些發青。江遠楓想都沒想,便將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脫下來,只剩一件最貼身的t恤,將那些衣物都給小嬰兒裹上。然後將小嬰兒緊緊貼在胸膛上,讓那孩子取暖。

    大口罩塑膠人抬眼望了江遠楓一眼,欣慰歎息了聲,「你趕緊走,出門會有人接應你。剩下的都交給我吧。孩子的身份,你知道該如何隱瞞。」

    時間容不得江遠楓多問,他點了下頭,便趕緊抱著孩子離去。這個孩子現在需要一個保溫倉,最好再加點氧,否則不敢保證這孩子能活多久。不過這孩子已經很是命大,還有機會從已經死去的母體裡降生下來,那麼就注定他命不該絕。身為醫務工作者,又是接生人,他有義務想盡一切辦法讓這個孩子活下來。

    走出太平間,幾個黑衣人彷彿陰影一般從四周匯聚來,將他帶上一輛偽裝成普通農用車的車子,趁著夜色,遠遁而去。

    而留在太平間裡的那個人,獨自一個人冷靜地將停屍床和地面上的痕跡都處理好,再將屍身沖洗乾淨……唯一的一點遺憾是,他沒辦法以醫學上所要求的那種精密手法來將屍身的切口縫合好;時間又太緊迫,他只能選擇就這樣離開。

    走出太平間的剎那,他停步回眸,望向那個一直守護在停屍床邊的小小遊魂,輕聲說:「思歸,你這下總該放心了吧?」

    被剖腹接生的屍體,就是剛剛死去的思歸媽;而那個命大得以降生的孩子,就是思歸的弟弟。

    凌晨時分,正在睡夢中的關闕被同事從夢中扯起來,語聲驚慌地告訴他,說安南縣又發剖屍案!

    只不過這一回,剖屍不是發生在墳地裡,而是發生在縣醫院的太平間裡!

    翌日天亮,關闕一臉扭曲地惡狠狠瞪著坐在桌子對面的曾大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刑警跟律師是死敵。有時候刑警們拼了命地抓回來的犯罪嫌疑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有些甚至賠上幹警性命的,結果在法庭上三言兩語就被律師給辯護脫罪——刑警們看見那樣的律師,能不咬牙切齒麼?

    尤其是像曾大狀這樣「臭名昭著」的,就更是屢次從關闕他們手中救下刑警們認定罪大惡極的壞人……於是關闕每次見曾大狀,都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的模樣。

    今天就也是。只不過今天的情形,關闕願意稍微收斂著點兒,只不過是五官扭曲一點罷了。因為今天曾大狀為之辯護的人,是沫蟬。

    夏沫蟬,那個關闕看著長大的小丫頭,跟自己的妹妹一樣可愛,關闕當然也不希望自己親手送她入刑;只不過她找的這個律師,讓他一看就不忿罷了。

    其實就連關闕自己也很好奇,沫蟬這丫頭是何德何能請得動曾晨鳴這條難纏的毒蛇;他更奇怪,沫蟬這丫頭最近是怎麼回事,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跟離奇的案件攙和到一起——等這件事了結了,他真的要勸那丫頭去找個廟拜拜了,她最近真的有點命運多舛。

    關闕想到這裡緩了口氣,「曾大狀,我不知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憑什麼說,發現趙懷玉被剖屍,你就說夏沫蟬和謝紈素洗脫了嫌疑?」

    趙懷玉在縣醫院太平間被剖屍的事情,屬於警方的嚴格保密的範圍。畢竟這裡是小縣城,當地百姓相對迷信,如果知道屍首在醫院太平間裡還能被剖屍……那就亂了。

    趙懷玉的屍檢,關闕是親自去看著的。法醫說這恐怕不是普通的剖屍,而是針對死者腹中胎兒來的。而且剖屍的手法極為專業,是罕見的冷靜而又高超的手術。如果這系列剖屍案的兇手真的是這樣專業的外科手術專家……那這案子就將更難破獲。

    如果兇手是這樣的專家,那麼就屬於高智商犯罪。高智商犯罪的兇犯平素都是極為正常穩定的人,很難發現有馬腳;而且周.旋起來,自然更難。

    於是這件事被警方高度保密起來,關闕卻沒想到,這事兒卻還是被曾晨鳴這條眼鏡蛇給獲知了。

    關闕就一拍桌子,「曾律師,這是被我們警方高度保密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懷疑你涉嫌違反律師執業規範,用不正當的手段獲取情報!」

    曾大狀不慌不忙地摘下金絲邊眼鏡,再不慌不忙地掏出巾子來擦拭。彷彿要擦一萬年那麼久,等終於擦完了,又不慌不忙地戴回鼻樑上去……關闕忍著,看著他磨嘰完。這要是一般的刑警,早坐不住了,要拍桌子跟曾大狀大喊。

    可是關闕卻明白,這又是律師們的伎倆。當律師的,就勢必要跟辦案刑警打交道,他們自然最明白刑警們的脾氣。當警察的火爆脾氣多,容易被律師這樣的慢條斯理給激怒;被激怒的就等於是在情緒的防線上被撕開一道口子,就容易口無遮攔,而被律師們探聽去更多消息,甚至捉到更多不利於警方檢控的證據。

    所以關闕忍,盡量氣定神閒地看曾大狀該死地磨嘰完!

    「小關啊,先別急著扣帽子。嘖,國內的檢控方總是有這個毛病,就喜歡還沒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就隨便給人扣帽子。身為警官,小關你該明白『疑罪從無』的原則,再沒有充分確定的證據之前,你可先別說任何有界定嫌疑的字眼哦。否則,我有權向法官質疑你的。」

    關闕恨得磨牙,「好,那我聽你說。」

    「聽我說,就對了。」曾大狀繼續不慌不忙地笑,「小關你該知道,我的談話費很貴的。你現在能免費聽我給你說,是你賺到了哦。」

    關闕在桌子底下使勁將煙蒂碾碎,心裡罵:「媽的!」

    曾大狀看見了,卻依舊在笑,「趙懷玉腹中胎兒被取走,我有證人證言說凌晨在太平間裡聽見嬰兒啼哭聲——因此我有理由相信,胎兒被取走的時候還是活著的。」

    「如果趙懷玉是被毒死的,那麼她腹中胎兒必定也被毒死,怎麼會在趙懷玉被宣告死亡將近24小時之後還活著?所以趙懷玉的死因不是飲水有毒,而是另有原因!——由此,便可證明夏沫蟬和謝紈素不是殺害趙懷玉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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