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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撒謊是不對的 文 / 鳥不飛

    明天有事,也許回不來,所以先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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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拓與周恆宇已經趕往了臨城,而這也一下子令蕭洛大鬆了一口氣,沒了有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她非常的高興,雖然說一個人會比較孤單,但是卻無疑是自在舒心的。

    剛到了南邵,便就趕上了一場罕見的大雨,這大雨一下起來便沒了完了,一刻也沒有停歇,也正因為如此,蕭洛就只好有些愁眉苦臉的停滯了下來,而客棧中的客商也早就滿了。

    天空烏雲密佈,一層又一層厚厚的雲朵擋住了那片蒼穹,令天地間都顯得格外陰暗,一片死氣沉沉,磅礡的大雨不消停的下著,雲中時而傳來轟隆隆的雷鳴,豆大的雨點擊打下來發出一片片此起彼伏「嘩嘩--」的聲響。

    商人們苦著臉,無時無刻都在乞求著老天快點放晴,只有那些店家,臉上就好似開了花似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他可是巴不得這雨下上十天半個月的呢!

    有一些性急的商人看著這大雨一刻比一刻大,而且一時半會兒的還停不了,也就顧不得什麼了,只是往車子上多蓋上了幾層厚實的油布,便急匆匆的趕著車離去了。

    一時間倒也走了不少,可是老天卻依然沒有一點兒要停雨的苗頭,而人們也開始止不住的心情煩躁起來,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客棧的掌櫃……

    屋頂上的瓦片被雨水擊打的「滴嗒」有聲,順著瓦片間的水溝匯成了一條條的細流,然後沖刷著那瓦片上的塵土流瀉下來,似乎只在這一瞬間,天地便如同洗了個澡一般的乾淨了很多。

    擺上一隻新作的燒雞,泡上一壺溫熱的清茶,然後一邊感受這雨天的清心氣氛,一邊悠閒的享受著這種難得的美好時光,蕭洛用手指撕下了一片碎肉,然後放入嘴裡,她最喜歡的就是這一份安樂自在,就彷彿是那恍若隔世的昨天,自己也是這般自在的坐在窗台上,一邊美滋滋的吃著手上的肯德基,一邊看著那都市中忙碌的流水行人們手持各種顏色的雨傘,慢悠悠的在她眼底下移動著,雖然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她還是很懷念,很懷念那種感覺。這就好像在很多的早晨,當那朦朧的晨光從窗口照進來的時候,她總會錯覺的以為自己是在某一個溫馨的小窩裡,回到了那個屬於自己的家,等待著天明前最後的一刻緩緩消散……

    時光匆匆,轉眼就已經過去了,而那一種模糊的,說不清的思緒卻擾亂了她的心,她看著那如水晶般美麗透明的水珠從屋簷上滴下來,有些恍惚,失神的看著那一次次匯聚出水滴的屋簷,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就似乎是時間在這一刻忽然停住了,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安寧……

    「噠噠噠噠噠噠--」一匹火紅的良駒飛快的從門前閃過。隱約的在雨中傳來那追馬人的喊叫,可是如今這大街上冷清的鮮有行人,又有誰能夠制服這匹脫韁之馬?

    蕭洛回過神來,接著抿嘴一笑,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又有著些許惆悵的自嘲。

    雨天,果然是個令人多愁善感的天氣……

    「嘶--」馬匹似乎是被人制住了,這不由的令人好奇起來。是誰有這般了得的身手?竟然能夠如此神速的制住這匹受驚的馬?

    人們如猴子般的探著腦袋,可是卻又因為天氣的關係都沒有人願意起身查看,而是懶懶的望著,甚至連身子也懶得動了,只是將頭轉了一點。

    雨天不但會讓人變得多愁善感,還會讓人變懶……

    蕭洛眨著黑溜溜的眸子,輕而緩的嚼嚥著一片翅肉,配上一杯清茶,吃的有滋有味,可惜的是看不到門外的情況。

    隱隱約約的傳來幾聲告謝,然後一個身影飛快的從門前撩了過去,蕭洛看的分明,那是一個官差。

    不一會兒,馬蹄聲踢踏漸遠,一切又只剩下了「嘩嘩」的雨聲和食客們攀談碰杯的低聲笑語。

    「啪!」油傘合起來,雨水順著傘尖流淌了下來,很快的就積成一灘水漬,「一間房。」聲音很輕,但是卻足夠清楚。

    小二正在搓著手掌,心中暗罵著該死的鬼天氣,一見到有客上門,滿不怠的堆上了掐媚的笑臉迎了上去,「客官是要上房還是……」還不等小二說完,那人便淡淡的打斷倒。

    「上房。」隨手撫了撫外衣上的雨水,那水珠彈落了一地,可是這個小動作並沒有引起小二的注意,小二心中只想著快點完事,好回去取暖。

    男子頭戴髮冠,一隻白雲簪穿冠鎖發,一身的袍裳藍如星空,深邃的彷彿要將人都吸了進去,那腰際上纏著一塊玉璧,隨著腳步的起伏而輕輕的搖晃。

    英眉星目,高鼻俊挺,唇平微笑,似是慵懶,又似是淡漠。好像很沉著自若,又好像是深沉,讓人看不懂,更看不透。

    很明顯,這個人的武功很不錯,而這個時候,男子似乎是發覺了蕭洛那兩道正在打量他的目光,朝著她善意的笑了笑,然後走了過來,將那濕嗒嗒的油傘立在了桌腳。

    蕭洛沒有做聲,只是將那燒雞往跟前拉了拉,而這個人也在同一時間翻開了一隻茶杯,提過了茶壺。

    她皺了一下眉,卻聽到男子的說話聲,「這茶就由在下付賬吧。」

    「隨你。」

    一壺茶能值幾個錢?她翻了兩個白眼,覺得有些好笑,但是還是告誡自己管好自己就好了,低下眼睛繼續消滅手中的雞翅……

    「從北來?」

    「嗯。」

    「聽說黃牛山上的山賊全被殺了,姑娘可是知曉?」

    男子溫和的笑著,但是這話卻讓蕭洛十分的反感,好不容易才忘記了這事情,可是這才剛剛恢復過來他就來……

    惱火的將雞翅丟在了盤子上,剛想罵他幾句,突然又頓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蕭洛氣憤之後馬上就警覺起來。

    他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他知道些什麼,所以才來試探我?

    抬起頭,有些惱恨的疑惑看去,對上了一雙如同漩渦一般的眸子,不知覺間她居然呆滯了一下,然後暗自氣惱的沒好氣道,「人人都在說,怎麼會不知道?你問我做什麼?」她笑了笑,見到男子喝了一口茶水,

    「姑娘別誤會,在下也是奉了師命下山查探一番,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男子放下了茶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了過來,彷彿將蕭洛看穿了一般神秘莫測的笑了,「姑娘從北而來,是不是知道什麼?」他露出了一口整齊雪白的牙齒,笑的讓人心中揣測難安,惦惦不已。

    「幹什麼?我怎麼會這道這種事情。」蕭洛有些心煩意亂的用茶水漱了漱口,以此來沖淡口中濃郁的肉味,更重要的是化解了自己的一股噁心之感。

    「在下馮坤,姑娘是要去青山?」男子依然死皮賴臉的問著,而那溫和的笑容看在蕭洛眼裡是這麼的惹人厭煩。

    她瞥了一眼,見到那種捉摸不透的笑一下子就來了氣,一口氣吞下了清茶,「管你什麼事情?」她沒好氣道。

    馮坤有些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總算是看到了一點變化,那是尷尬的笑,「若是要去青山劍門,在下倒是可以代為引見。」

    「我去青山劍門?呵呵,你說笑了吧。我去那裡做什麼。」蕭洛心中越發的緊張起來。

    怎麼這個傢伙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是什麼都知道似的,可是他卻偏偏還要問,問也就問吧,可這裡這麼多人也不乏江湖好手,為什麼就找上了自己呢?怪,太奇怪了,這難道不詭異麼?

    偷偷的瞥了馮坤一眼,卻發現被他抓個正著,而且還在嘲笑一般的看著她。

    其實只是她的心理作用,馮坤一直是那麼笑的,壓根就沒變化……

    「你是青山劍門的人?」沉默了許久,蕭洛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反正如果如他所說,那也是自己人不是?也許自己還得叫他師兄呢?等等,為什麼是我叫他師兄而不是師弟?

    ……

    「正是。」

    蕭洛眸子一轉,道,「難不成就你一個人來查探?」

    「不,還有一個師兄,他叫張超。」

    我問你一句你說那麼多做什麼?

    蕭洛白了他一眼,可是這似乎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的想法……

    「沒有人引見就進不了青山劍門?」她最關心的還是沒有人幫助見不見得到人,畢竟這種事情也許只有掌門知道也說不定,所以她必須要見到青山劍門的掌門人才能詢問蕭遠的下落。

    「那倒也不是。」馮坤剛一脫口,蕭洛就鬆了一口氣,那不就得了,為什麼還要多說廢話呢?而且她到現在還是不願意想像殺人後自己居然那麼快就冷靜下來,然後就是現在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沒有負罪感,也沒有什麼其他不好的感覺,如果……噁心也不算的話。

    馮坤似乎是察覺了,他笑了笑,接著道,「只不過是見不到掌門而已,不過如果姑娘無事找掌門青山劍門也是隨時準備好客房的。」

    客房?做客?我是客人?還見不到掌門?

    蕭洛多看了馮坤幾眼,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你……該不會是掌門的徒弟吧?不然你哪裡來的這麼大本事,掌門啊,你說見就見?不對哦,就算掌門是你師父也不是你說了算的。你……不會是在吹牛吧--」

    馮坤有點哭笑不得,他搖了搖頭,「不要妄自揣測,在下稱呼掌門為師叔,而且師叔……咳咳,素來對我極為的看重。家師正是掌門的師弟。」他的話突然說了一半又折了開去,總之大概意思就是,這個掌門很疼愛他,所以一些小事也都依著他由著他,而且又是師侄,哎呀,總之就是有這麼幾層關係就是了。

    「嗯?什麼?掌門不是林秋奉麼?」蕭洛驚訝道,接著又發覺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改口道,「現在的掌門是誰?」

    難道林秋奉死了?

    蕭洛心中想到。

    是了,師父都六十多歲了,那麼這麼一算,林秋奉最少也得有個七老八十歲了,這已經是夠長命的了……呃,我這算不算是以下犯上……算了,不理他,總之這個太師父也活的夠久了,這可是長壽啊,知足吧。

    她正想著,馮坤卻是奇怪了,怎麼會有人不知道青山劍門的掌門是誰呢?「掌門姓方名晨,至於太師父早在六年前便已經故去了,莫非姑娘毫不知曉?」他心中打著計量,愈發的覺得眼前這兒貌不驚人的女子的身份有些詭異起來,來歷不明,這就是他能想到的。

    六年?難道……怪不得那一次師父回來之後神色有些奇怪牽強,這次上青山劍門是來對了!林秋奉死了,蕭遠自然不可能不來拜祭恩師,這裡一定有自己想要的消息!

    她沒有理會馮坤那奇異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接著詢問道,「請問蕭遠可是在青山劍門?」

    「蕭師叔?」馮坤身子一顫,有些驚訝,更加的警覺起來,「姑娘認得蕭師叔?」

    「當熱!你是不是知道他的去向?快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她焦急而興奮的追問,蕭遠的消息終於有了眉目了,因為她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個自己應該稱之為師兄的男子一定知道著一些什麼辛秘!

    馮坤舒容一笑,「姑娘是否弄錯了?蕭師叔早在三十年前便已經下落不明,在下又怎會知曉師叔的下落?」

    「你在說謊!」蕭洛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而馮坤也一下子收斂笑容,氣氛頃刻間變得凝重起來,似乎在下一刻就會劍拔弩張一樣。

    這個時侯,一個布衣男子從大雨中走入了客棧,那張連沒有一絲表情,就像是一塊死板的雕刻一樣,「馮師弟!我查探到了一點消息。」他奇怪的看了一眼與馮坤對面而坐,氣勢相對的蕭洛,目光如炬。

    而蕭洛將話頭停頓了許久,終於勾起了嘴角,十分自信的淡淡笑了起來,「師兄,說謊是不對的。」

    馮坤先是一愣,接著身軀一震,似乎是發覺了什麼,在張超那疑惑的注視下十分不敢置信的望著蕭洛的笑臉,滿臉的震驚。

    「轟隆隆--」陰沉的天外傳來了一聲雷響,這就似乎是一記重鼓,震的天地變色,為之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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