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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0墮胎 文 / 為伊憔悴

    送走傅容錦,回到正房,秋筠問方媽道;「那小蹄子在那?」

    「我命人關她屋裡了」。

    「此事棘手,太太若知道了,就更難辦了」。

    方媽道:「老奴倒有個主意」。

    說著,附耳對秋筠嘀咕幾句,秋筠沉思道:「這招是否太過陰損了」。

    方媽道:「此事由我老婆子做,縱使有報應,也報應到我頭上,與姑娘不相干」。

    秋筠想起前世紅鸞陰狠設計害自己,這仇尚且沒報,咬咬牙道:「好,就按媽媽說的辦」。

    二姑娘的婚期到了,正日子,秋筠一早披衣起來,青語看姑娘起了,忙招呼丫鬟預備洗漱用的,問:「奶奶要過二姑娘處嗎?恁早起來」。

    秋筠揉揉眼睛,昨兒沒睡好,一早提不起精神,道:「我是想著早點過去看看,二姑娘這一嫁,今後在想見面就難了」。

    「可惜了,二姑娘生在姨娘的肚子裡」。

    「這都是人的命」。

    看丫鬟們進來,倆人就打住了。

    洗漱完,秋筠帶了青語過二姑娘處,一進小院,就見來來往往的下人忙碌著,小丫鬟見三奶奶來了,即刻要回了姑娘,秋筠擺擺手道:「不用了」。

    進去閨房,二姑娘已然上了妝,厚重的脂粉覆蓋下紅腫的雙眼不細看不大顯眼,二姑娘要起身,被秋筠按住,道:「吉時快到了,妹妹還有什麼話對嫂嫂說?」

    二姑娘看屋裡就剩下幾個丫頭,其他的人都去迎花轎,低低惆悵地道:「我這一走,煩勞嫂嫂多照顧我母親,妹妹到何時都感念嫂嫂大恩」。

    秋筠點點頭道:「放心吧」。

    二姑娘眼圈又紅了,秋筠道:「在難也要活下去,莫忘你還有母親」。

    二姑娘點點頭。

    吉時到了,花轎到門,二姑娘帶著眷戀離開了生養自己的爹娘。

    這日夜

    人契鬧了一天,二門上的人直喝得東倒西歪,一青衣小帽的後生奔傅府內宅,看門的葛大喝得舌頭都短了,問:「你找誰?」

    那人恭恭敬敬道:「我是三房紅鸞姑娘的表兄,我妹妹有事喚我進來,爺行個方便」。

    「不……不行,內宅你一個男人怎麼能進去」。

    那後生從袖子裡摸出錠銀子塞到看門人手裡,悄聲道:「爺留著打酒喝」。

    這時,前廳後花廳一片喧鬧聲,這後生趁亂就溜了進來。

    摸到東廂房,他原來過一次,跟著僕從來的。

    這次還記得路,推開東廂房格子門,門虛掩著,他輕喚了聲,「妹子」,無人答,他看裡間門掩著,就奔裡間過去。

    這糊塗行子倒真是紅鸞的表兄,家道中落,窮得就靠妹子周濟,這次聽來人捎話說,妹子讓他務必想法子進去,只道是有東西給他,是以才高高興興來了。

    才推開裡間門,邁進門檻,不等看清楚屋內情形,就只覺腦後生風,來不及哼聲就倒下了。

    門後閃出二人,把他抬到床上,二人暗中交換下眼色,悄悄掩了門,輕手輕腳出去了。

    三房院子裡靜悄悄的,都去上房喝喜酒,湊熱鬧。

    夜半,酒宴散了,陸陸續續回房,突然,聽得一聲尖叫,眾人點了燈,往喊聲處奔去,原來喊聲來自東廂房,一個丫鬟喝完酒回房歇覺,摸黑進去想著逗逗那沒去喝酒睡著了的姐妹,不想……幾盞燈籠一起照在床上,赫然見床上赤條條躺著二人,在燈火照到瞬間,那女子「啊」地一聲尖叫,昏死過去。

    主母秋筠也過來,看一眼床上,忙別過身去,肅聲道:「出去找管家來,把這男人綁了」。

    說著,退出來。

    管家不大工夫帶著人趕來,那男人正滿炕找衣裳,喝命人把那男女赤條條綁了。

    秋筠在正房中,悠閒地喝著茶,碧雲陪在旁,往壺裡續水,管家盛升進來回道:「回三奶奶,問出來了,這男的是紅鸞姑娘的表兄,趁今兒娶親亂時賄賂門房,悄悄溜進來」。

    「這紅鸞的表兄看來對咱們家是輕車熟路」。

    「奶奶,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想這紅鸞姑娘在家時就不安生」,盛管家極力開脫自己的責任,內宅看守不嚴,出了這等醜事。

    「你去稟了太太,看太太怎麼說?」

    「是」,盛管家去了。

    這時,看著紅鸞的丫頭進來道:「奶奶,紅鸞姑娘吵著要見奶奶」。

    秋筠道:「好啊,我就去看看,這偷漢子的賤人還有何話講」。

    秋筠去東廂房時,丫鬟已經替紅鸞穿好衣裳,她表兄已另行關押。

    秋筠推門進去,示意所有人出去,廊下候著。

    秋筠掩了門,紅鸞眼中滿是怨毒的光,惡狠狠地道:「紅鸞冤枉,奶奶可是心裡明白?」

    秋筠唇角上揚,道:「明白不明白又如何?人髒俱在,你還想抵賴嗎?」

    紅鸞咬著牙道:「可我肚子裡還有爺的孩子,我要等爺回來,還我清白」。

    「哈哈…….哈哈」。

    秋筠笑著,道:「你好天真,你能等到嗎?你如今求我放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我發善心或許能同意,至於別的,你想都是自尋死路」。

    紅鸞看到奶奶眼中冰冷,身子不覺一抖,顫聲道:「你待拿我的孩兒怎樣?他可是三爺的骨血」。

    秋筠媚笑著,玩味地看著她道:「爺會認一個不清白女人生的孩子?退一萬步,既使爺對你有情,可傅家的顏面何存?你歇了心吧」。

    紅鸞一下子傻了,秋筠又道:「現在只有我能救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

    紅鸞無助地低下頭,半晌道;「紅鸞全憑奶奶吩咐」。

    秋筠從東廂出來,正碰上盛管家回過傅太太復又回三房,看三奶奶緊走幾步,垂手回道:「奴才稟了太太,太太這兩天正不自在,說三奶奶酌量著辦」。

    秋筠點點頭,道:「盛管家辛苦了,忙去吧,我這事也完了,只紅鸞那表兄也別過分為難,我傅家仁義治家,以德服人,還是放了吧,畢竟只是個丫頭」。

    盛管家猶有不甘,想說什麼,看三奶奶抬腿朝正房走,張了張嘴,就嚥了回去。

    出了三房,順著二門去外宅,柴房裡還捆著那紅鸞的表兄,看守的小廝看盛管家進來,討示下:「盛爺,上頭說怎麼裁奪」。

    盛管家揮揮手,懶懶道:「把人放了」。

    看守倆家人,其中一老點的訝然道:「放了,便宜了這小子」。

    「三奶奶讓放人」。

    那家人不解搖頭,道:「這三奶奶恁好心腸」。

    盛管家似笑非笑,鼻子哼了聲。

    那倆家人上前給紅鸞表兄鬆了綁。

    盛管家照著他屁股上踢了兩腳,道:「算你小子好運,偏趕我們奶奶今兒心情好,不然送去官府查辦,快走吧,以後滾遠點,在看到你進來打折你狗腿」。

    那表兄哭喪著臉捂著被踢疼的屁股,還欲辯解,被那兩家人推搡著出門去。

    在說,秋筠走去院子裡鞦韆下,打橫坐在上面,輕輕晃著,看著天空飄過的白雲,唇角盪開笑意,方婆子湊近問:「那小賤人奶奶欲如何處置?」

    秋筠望著湛藍的天空,沒有收回目光,淡淡地道:「預備下那東西,讓她選,或是打掉孩子留在傅府,或是捲鋪蓋離開,賣身契也給她,還她個自由身」。

    「奶奶太寬厚了,留下後患無窮」,方媽思慮道。

    「就這麼辦吧,總不能要了她的命」。

    「奶奶……」方媽還欲勸,秋筠擺擺手,道:「去問她自個選?」

    「是,奶奶」,方媽下去。

    紅鸞被捆著在東廂房,半日也沒人理,想喊,嘴被一條濕毛巾堵著,掙扎盞茶功夫,身上出了透汗,軟軟的沒了力氣,好在婆子們把了她衣裳胡亂穿了,到不至於漏了怯,可一想到眾人進門時,她光著身子,自己羞愧難當,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暗恨表兄趁黑摸上來,毀了她青白,讓她有口難辨,原指望這回有了三爺的骨肉,過明路,抬了姨娘,這下不要說做姨娘沒了指望,就是肚子裡的孩子都不保,心下忐忑,不知奶奶作何決斷。

    正自胡思亂想,「光當」門被大力推開,方媽帶著青語、並兩個婆子進來,紅鸞赫然見青語手上端了個粗瓷大碗,紅鸞不由身子簌簌抖,往牆角退,直到無路可退,緊緊貼在牆上,眼露驚恐,方媽命那兩個婆子道:「把她的手解了,嘴打開。

    那兩個婆子上前拿下塞在她嘴上的毛巾,紅鸞驚嚇地瞪大眼,嘴唇哆嗦著問道:「你們想怎樣?」

    方媽淡笑著,道:「姑娘,要說你命好,奶奶開恩,兩條路讓你選,一是你喝了這碗藥,孩子沒了,你留在傅府,二呢,你收拾收拾離開,從此各不相干,傅府沒你這個人,紅鸞姑娘,給你時間好好想想」。

    說著對身邊的婆子道:「點上柱香,香燃盡了,就該姑娘做決定了」。

    那婆子才要找香點上,就聽紅鸞大聲道:「不必了,我現就選,我喝了這藥」。

    屋子裡幾個人都愣住了,包括久經世事的方媽。

    過一會,方媽道:「你,不後悔?」

    「不後悔,只要能侍候爺,紅鸞什麼都認了」,紅鸞眼神中一抹堅定。

    「那好,讓她自個喝吧,我怕污了我的手」。

    青語端過藥去,面無表情,紅鸞接了,無絲毫猶豫,一仰脖子,一碗藥剩了碗底。

    看著她喝完,方媽默默,半晌道:「給她鬆綁,送紅鸞姑娘回房歇著」。

    方媽去正房的時候,秋筠正瞇著眼靠在板壁上想著心事,方媽小心近前輕聲道:「姑娘,解決了」。

    秋筠眼半睜,淡淡道:「藥喝了?」

    方媽倒是不覺一愣神,奇道:「奶奶怎知?」

    「傅容錦害人不淺」。

    方媽不屑嘲嗤道:「活該這小娼婦」。

    「這是天意讓她和爺在一起」,秋筠無奈道。

    「傅家不會要一個不生養的女人」方媽冷聲道。

    秋筠猛地坐直身子,大睜開眼,驚道:「那藥不是假的嗎?」

    方媽惡狠狠道:「老奴用的是真的」。

    「啊!」秋筠差點驚叫出聲。

    「奶奶不必怕,老天要降罪,老奴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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