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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六章 心為君動 文 / 夏梨

    更新時間:2012-10-31

    倚瀾閣。

    日頭有些高,炙熱的氣溫也隨之升騰。飛煙倚著門框,額頭慢慢有了些細汗,她僵硬的站在那裡。

    腦海裡不斷的迴響著他的話。

    你希望本王來?

    他坐在輪椅,在院中停下回望著她,目光淡淡,面無表情。

    是啊,她希望他來嗎?飛煙在心底暗暗問自己。

    昨天,他所謂的侍寢,只是做戲,他寧願將她的守宮砂除了去,也不願意碰她一下便是證據,今天他的留宿,怕也只是單純的睡在一張床上吧!

    今晚,如果不會發生意外的事情,他依舊如同前一晚那樣,不會碰她一下的,只是拿她當擋箭牌,所以她所有的擔心都是沒必要的,但是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這樣,自己像是心甘情願的被他利用,她更怕和他待在一個空間裡,可是,當她問出口時,這句話已然變了樣子。

    「你什麼時候過來?」

    君慕然眸色深幽冰冷,他冷冷的凝視她一會,這才開口道:「今天有些棘手的公文要處理,忙完大概也要戌時。」

    「嗯。」飛煙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等你。」

    閣中。

    飛煙在廳中椅子上,雙手托腮,靜靜的呆坐著。

    新瑤吩咐了僕人將飯菜收拾走後,轉身就看到飛煙一直維持著剛剛的姿勢,呆坐在椅子上,新瑤小聲的問:「小姐怎麼了?」

    飛煙看她一眼,無力的搖了搖頭,緊繃的肩頭,忽然就放鬆的垮了下來。

    她搖了搖頭道:「沒事!」

    她懊惱死了,頭腦清醒後,她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

    我等你?

    丫的,她說了,我等你?

    飛煙真想一磚頭拍死自己,看看腦袋裡面裝了些什麼玩意兒,怎麼一碰到他,就完全做出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新瑤聽她語氣頹廢,走到她身邊,笑道:「王爺今晚會過來倚瀾閣,小姐怎麼還一幅不開心的模樣?還不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著王爺晚上來。」

    飛煙一怔,頓時火了:「憑什麼要讓我等他?」

    討厭,她很討厭這種感覺,憑什麼古代女子所能做的事情,就是乖乖的等著丈夫的寵幸?除了這種事情,古代女子,似乎就沒有了其他事情可以做了!

    她的反應,讓新瑤納悶了,她道:「奴婢聽小姐親口說,要等王爺的,難不成是奴婢聽錯了?」

    「你聽錯了,絕對聽錯了。」飛煙惱怒,堵氣道:「誰等他?我才不要等他呢!」

    她怎麼可能將一生都托付給將感情分成數份的男子身上?

    她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罷了!並不是只佔他的幾分之幾。如果,想要她傾心,至少那個人一生只會有她一個,她才不要當他的弱水三千呢!

    可是,為什麼短短的一個月,她隱隱覺得,有些什麼東西,漸漸的變了!

    特別是今天,她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她似乎,對他有了些意料之外的感情。

    對他的溫柔與冷漠,她的心情也隨之受到了影響。該死,如果今天晚上他真的過來的話,她絕對會把門反鎖,堅決不讓他進門。

    飛煙堵氣的想。

    心情受到了他的影響,連房間裡的空氣都顯得壓抑,飛煙一撅而起,對著打掃房間的新瑤匆匆說了句,我要出去散散步,便一遛煙跑了出去。

    「哎,小姐,等一下」

    新瑤的聲音,被她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她橫衝直撞的在靜王府裡跑著,似乎只有那逐漸加速的心跳與疲憊,才會使她的心臟暫時不會因為他而急速跳動,腦海裡也不會再出現他的身影。

    她並不是花心的女孩兒,為什麼短短的兩個月,她就可以被他影響?

    蕭然。

    腦海中突然出現蕭然的臉,可是卻忽然記不起對蕭然那心動的感覺,所有的一切都慢慢的被那人替代了。她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簡單的就移情別戀了?

    飛煙迅速的奔跑,跑過小溪,跑過種滿蓮花的池塘,跑過竹林,跑過一棟棟古僕的建築,跑過一群又一群的人。眼前的一切,讓她清醒過來。

    她不是這裡的人,終究不屬於這裡,絕對不要被任何人影響。

    快速奔跑中,她喉嚨裡傳來火辣辣的痛。耳朵也懵懵的,直到她聽到身後的一聲叫喚。

    「喂,那個丫頭。」

    遠遠的傳來叫聲,飛湮沒有理會,她繼續跑路。

    「喂,那個跑著的丫頭,你站住。」那聲音比剛剛大了一倍,這才最終引起了飛煙的注意。

    跑著?似乎是在叫自己,飛煙停下了步子,向聲音來源地,回望了過去。

    大概有三四個人,站在她的身後,剛剛跑的慌急來不急看清,她們便錯身而去。

    飛煙打量那幾人叫住自己的人,共有四個女子,在最中間站著的那個女孩兒,穿著一身草綠色繡著花紋的裙裝,腳上不是繡花鞋,則是一著綠面白底的長靴,絛帶緊緊的裹纏著手腕與腳腕,一幅簡單的打扮。

    飛煙細細的瞧著她的眉眼。那女孩兒看起來有十六、七歲,長的白白淨淨,微厚的唇輕輕的抿起,眼晴又圓又大,好可愛的一個小女孩兒。女孩兒身邊是三個穿著宮服的丫頭。

    飛煙愣了半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你,你們在叫我?」

    其中一個婢女,不客氣的說道:「當然是叫你了。」

    「有事嗎?」飛煙問。

    婢女說:「咱們主子有事要問你。」

    主子?

    飛煙一愣,向那個長的很像布娃娃的女孩兒望去,她沒有見過她。她是靜王其他的寵妾?如果單看年齡的話,她應該和飛煙的年紀差不多大,但是卻比二十一世紀的自己小了四五歲。

    那綠衣女子也將視線投向她,飛煙注意到她在看到自己臉頰時,眉頭微微一蹙,目光也寸寸盯在她身上巡視著。

    知道她是在為自己醜陋容貌所詫異,飛煙頓時心裡添堵,下意識的低了低頭,輕聲問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如水的瞳眸,從她的身上收回,女孩兒的聲音清脆如鈴鐺的傳來。

    她問:「有沒有見到七殿下?」

    飛湮沒有抬頭,壓根就是不想讓人認出她來,她語氣有些含糊的回答:「奴婢不知。」

    池塘裡的荷葉都已經漸漸褪去枯黃,漸漸長出嫩綠。微波凌凌的池面,倒映出幾人的身影。

    見那奴婢一直低頭,女孩兒感覺到有些奇怪,她問:「你在哪個殿裡當差?」

    沉默了一下,飛煙才說:「奴婢在倚瀾閣當差。」

    聽到她說,女孩兒這才疑惑的問出口:「奇怪了,剛剛去了瓊華宮,那裡僕人說七殿下去了倚瀾閣,怎麼?你這在倚瀾閣當差的小婢兒卻沒見著?」

    「奴婢的確沒有見到。」飛煙道。

    聽她說詞,女孩兒也信了,可是沒過一會兒,女孩兒難得聰明一回的發覺了一個問題。她的服飾並不靜王府僕役服!

    女孩兒皺眉,戾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騙人?你分明就不是靜王府的僕役。」

    飛煙一怔,也不答話。

    見她不說話,女孩兒皺眉,猜測道:「說,你為什麼要撒謊?你到底是誰?」

    飛煙懶得解釋,只說:「反正我不是壞人。」

    說完,她就要走,哪知那女孩兒厲聲吼道:「站住,不准走。」

    說不准走,她就不走啊?飛煙白她一眼,好歹在這個王府,除了靜王,她最大。丫的,飛煙正在鬱悶,更是懶得和別人囉嗦。

    還未走出兩步,她就感覺肩頸一麻,腳步瞬間硬在了原地。被點了穴?飛煙一驚,怒道:「你要幹什麼?」

    不知何時飛到飛煙身邊的死丫頭,睜著圓圓的眼晴,收回手,笑容滿面道:「你不是走嗎?怎麼不走了?」

    她點了她的穴道,丫的,走,她往哪走?飛也飛不走啊!

    飛煙有些生氣了,問道:「你要幹什麼?」

    女孩兒目光細細的打量飛煙,發出嘖嘖的聲音,威脅道:「臉色慌張,面色潮紅,還一幅慌張的急於脫逃的模樣,你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快說,不然對你不客氣了。」

    女孩兒發揮著她驚人的想像力,飛煙則是一陣氣虛,真想打爆她的腦袋瓜兒。

    臉色慌張?忽然全身動不了,你慌不慌張啊?

    面色潮紅?你試試跑了那麼久,臉紅不紅啊?

    急於脫逃?她心情鬱悶,懶得和你繼續聊,能不煩嗎?

    飛煙氣急敗壞道:「你快放了我,不然等會本姑娘恢復了自由,非讓你後悔的恨不得沒從娘胎出生過。」

    「呦,你膽還不小啊?」女孩兒拍了拍飛煙的臉,一幅惡劣的模樣,氣的飛煙真想拿腳踹她。

    看來,從她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來,女孩兒吩咐幾個奴婢道:「搜搜她身上,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

    她把她當小偷了?搜身?飛煙哪受過這樣的侮辱,急忙開口道:「你,你們別碰我。」

    女孩兒瞪著圓圓的眼晴,一臉猖狂的說道:「今兒,姑奶奶就是要碰你,怎麼著。」

    看著她模樣,飛煙直呼看走了眼,她哪像個洋娃娃?分明就是個小惡魔!

    飛煙出聲阻止她們,可是身子怎麼也動不了,那些人裡裡外外將她搜了個遍,更可惡的是幾個婢女搜身的時候還將她外襟解開了,單薄的衣衫,坦露出裡面削瘦的鎖骨與淡青色的抹胸。

    可惡,死小孩兒。

    飛煙恨的牙癢癢的,恨不得此時身子能動了,狠狠的掐一掐女孩兒粉嫩的臉頰。

    耳邊傳來,那幾個女婢的聲音:「主子,奴婢沒有在她身上發現東西耶!」

    「沒有?」這回輪到女孩兒詫異了:「怎麼會沒有呢?難不成搞錯了?」

    「可不是嗎?」飛煙火大,怒道:「丫的,快給老娘解開,不然待會你就死定了。」

    見到飛煙怒了,女孩子被嚇倒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除了自己以外,如此彪悍的女子,女孩兒只是脾氣惡劣,但是禮數還是懂得一點,她連忙吩咐讓人將她衣服裹好,上前要給她解穴,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冽的聲音,淡淡的從園中傳來。

    「你們在幹什麼?」

    聽到熟悉的聲音,飛煙心頭猛的一跳,接著有種想死的衝動。

    園中.剛剛在自己眼前消失不久的君慕然,冷著臉穿過花叢中的小徑,身後跟著不下數十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靠近了她們。見到君慕然,那身邊那要給自己解穴的丫頭,綻放出一個花一樣明媚的笑,接著扔掉了自己,飛奔到君慕然的身邊。

    而自己就這樣被女孩兒徹底無視,坦露著抹胸,出現在眾人面前。

    穩住,跑跳的接近自己的女孩兒,君慕然冷冷的看向園中,那一抹敞開衣領,衣帶半解的人兒,嘴角弧度越發冷冽,眸中的溫暖接近嚴寒數月的霜雪。

    寒風中孤立無援的飛煙,死死的閉上眼晴,不敢去看他的眼晴,只聽到他冷若冰霜的問道:「染飛煙,你這是在做什麼?」

    飛煙不覺得這樣的穿著有多丟臉,可是在這個年代,卻是驚世駭俗,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尷尬,她正要開口,便聽到一詫異的嬌呼。

    「天吶,她是七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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