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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弄點大明堂出來 文 / 很老的樹皮

    送走秋子,三兒下半夜四點多才回到家,簡單地沖個澡就爬**。兩天兩夜沒睡好,三兒困極了,一直睡到第二天快吃中飯時才起來。二嬸做了汆肉,讓三兒先墊上。

    童林端了兩盤菜來到客廳的桌邊坐下,酸溜溜地跟低頭吃汆肉地三兒說:「昨天那一幕真感人。」三兒愣了一下,又抬起頭笑笑:「跟看電影一樣是吧?」童林眨眼看著三兒,不明白感人和看電影有什麼關係。三兒接著說:「很長很長時間沒看電影了,電視劇都沒看完幾集,還不完整。我就記得小時候,到上麗家門前的空地上看露天電影,金山大隊的電影都在小麗家門前放。潘東子砍胡漢三,柴刀舉了半天,那眉皺的,那眼睛瞪的,光說話,就是不砍砍,把我急的。我說你砍哪,我要是胡漢三早跑了,還讓你一小破孩把我砍了。」

    「真是。」童林明白了三兒的意思,打了三兒一下,掩嘴笑出聲來。

    三兒也笑。二嬸和小西跑出來。二嬸問:「好好的笑什麼呀?」童林把頭天在醫院發生的事跟二嬸和小西又說了一回。童林剛說完,二嬸就轉身走了,丟下三個字:「神經病。」三兒笑出聲來:「還是我媽精明。以前沒發現呢?」小西不解地問:「哥,笑什麼嘛?」

    「假,你說笑幹嘛?」童林翻眼道,「正常人會那樣嗎?沒病才怪。」

    小西尷尬地笑著。三兒柱著筷子,擔心地看著小西說:「哎,我們家小西呀,嘖,天真得跟清水一樣,怎麼辦呢?」小西搖搖三兒:「哥你跟我說說唄,我還不明白呢。」

    三兒解釋說:「童林不說了嗎?假唄,跟放電影一樣,演給別人看的,生活中沒人那麼做,除非是神經病。」小西笑笑:「叔幹嘛那樣?」三兒歎了口氣:「不想死唄,這句話是真的。治那病就是跟錢耗勁,叔怕我不給他治。」小西擔心地看著三兒。三兒疼愛地看著小西,安慰道:「你哥耗得起,大不了養著他唄,不幹別的事。那我還是清水的富翁。」

    「我哥就是厲害。」小西靠三兒身邊坐了下來,「哥,我想跟你說件事。」

    三兒翻了小西一眼:「什麼事呀?小偷一樣。」小麗端菜走過來,笑著說:「小西還當小偷呢,不如我膽子大。」三兒白了小麗一眼:「你也把學習搞上去。」小麗沒勁了,沮喪地站到三兒身邊,看著三兒撇撇嘴。三兒又催小西說:「有事就說唄,磨蹭什麼呀?」

    「我想多學個專業。」

    「學唄,怎麼了?」

    「學了以後當兵去。」

    三兒摟著小西說:「當兵去,哥支持你。」二嬸和童林走進客廳。二嬸不安地問:「念大學當個什麼兵哪?」小西解釋說:「搞科研唄。」三兒提醒大家:「就是搞科研,跟人就說搞科研。」童林拽拽二嬸:「不能問的。」小西扭捏地笑笑:「能問的,就是搞科研。」

    「還是咱們家小西有出息。」三兒感歎道,「好好學,好好幹,弄點大明堂出來,把美國佬打敗,他媽的到處欺負人,還欺負老子中國人。哥在家弄小名堂,做你後盾。」

    二嬸走到小西身後說:「聽你哥的。」小西笑著問:「我行嗎?」三兒搶著說:「肯定行,我們家小西天生就是搞科研的。」二嬸牽著小西說:「走,盛飯吃去。」三兒回身叫道:「媽你別那麼慣著她,那麼慣著,到時怎麼當兵哪?真是的,什麼時候也想著慣慣我唄。」

    「真是的,」童林拿起三兒的碗,往廚房走去,「嬸不慣你我慣你吧。」

    小麗看著三兒笑。三兒跟小麗說:「我慣你。」小麗問:「那我慣誰?」三兒說:「你慣媽。」小麗笑了起來:「媽慣我還差不多。」三兒說:「你不給媽焐腳嗎?」小麗搖搖頭:「早不要我焐了,說我長大了睡覺就不老實了,舞被子。我跟媽一頭睡,媽給我蓋被子。其實不是不老實,腳酸,老酸老酸,放學回來都沒勁,跟抽筋一樣。」三兒點點頭說:「沒事,我小時候腳也酸,長個子腳才酸。哪天給你買個漂亮的小自行車,騎車上學。城裡小孩子都騎車,轱轆特別小,跟玩具一樣,可好玩了。」小麗笑著問:「三兒,真買自行車呀?」

    「真的,我什麼時候說假的了?」

    「油菜都開花了,要扎風箏了。」

    三兒白了小麗一眼:「我的媽呀,這麼大還扎風箏哪?」小麗討好地笑著說:「我想要一個。去年也沒扎。」三兒點點頭:「行,晚上把篾跟紗紙找出來,給你扎一個。」

    「小自行車我買了帶回來。」小西端來飯碗,「學校前面的商場有。」

    三兒點頭問:「錢夠了嗎?」小西坐下來說:「夠了,獎學金髮了。下學期跟教授後面學習還有補助,不要你給錢了。」三兒又招呼道:「真厲害。長身體呢,不能算小。」

    晚上,吃完晚飯,三兒把干篾和紗紙找出來,認真地給小麗紮起了風箏。童林專注地看著,給三兒遞東遞西。二嬸看著童林,歎了口氣,心裡想著,要是童林是秋子多好。

    「媽你歎氣幹嘛?」三兒問。

    「想歎氣唄,舒服。」二嬸說。

    三兒笑笑:「哪有歎氣舒服的?你也有神經病。」二嬸罵道:「跳跳死的。」童林問:「嬸你怎麼老罵三兒跳跳死的呢?」二嬸說:「都這麼罵唄,習慣了。不罵不行,調皮死了,他爸說,一天不打就皮癢癢。」童林笑道:「你也沒少打。」二嬸問:「你心疼了?」童林紅著臉扭捏地說:「是沒少打呀。」二嬸盯著童林笑。三兒埋怨地翻了二嬸一眼。童林尷尬地換了話題:「我長這麼大也沒玩過風箏。」二嬸說:「叫三兒就手扎一個,跟小麗一塊放。」

    「還要寫字。」小麗說,「寫童林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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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還寫字呢?」童林問,「寫什麼字呀?」

    「寫小麗飛吧,三兒飛吧,童林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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