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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四章 正是豐收之際(上) 文 / 瀟湘萍萍

    木蓮聽到他的話,臉上倒沒有顯得有多驚訝,雖然在這裡很少碰見這樣的人老頑童,但以前還是經常看見的:「這事兒說起來也是自家的事兒,而且家事不外傳,真要說出來估計也對別人不太好。所以,大夫你還是不要追問吧,你要是真閒得無聊的話兒,你就跟俺講講你最近的趣事吧!」

    大夫吹鬍子瞪眼了一番,見木蓮端坐在那裡跟個漂亮娃娃一樣,只是對著他笑,大夫也是閒得太無聊,所以只得揮揮手說道:「得了,老夫開個方子,你就抓藥吧,記得這些天讓這兩小子吃好一點兒,看他們瘦不拉嘰的樣子,得吃些好的才行。而且,看他們的臉色,以前可能是餓過頭了,所以有些營養不良。」

    大夫的確是有本事的,在這裡坐堂也有幾十年,可以說百安堂能夠屹立不倒,跟這個大夫是有相當大的關係,所以掌事的都不會怎麼管他,反正名聲都打出去了,還怕沒有人來看病。

    木蓮接過方子,很鄭重的向他道了聲謝,便讓夥計幫忙抓一下藥。「行咧,這位姑娘您稍等一下,馬上就好。」夥計接過方子,手腳麻利的拿起小秤,捲了捲袖角,轉身將小抽屜抽開,將方子上的藥都抓在紙上,再一一秤過份量後,便包起來串一串遞到木蓮的手上。「姑娘,拿好咧,這是方子上的份量,一共三百八十文。」

    木蓮接過藥,向他道了聲謝後將錢給他後,便又向大夫道謝:「謝謝大夫了,俺就住在離鎮不遠的李家村,你要是閒得無聊的話,可以到那裡去逛狂,那裡山清水秀挺適合踏青。」木蓮臉上滿是笑意,她看著大夫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便調侃著說道。

    大夫一聽她這話,立馬提起了精神:「行呀,丫頭,有時間就到你那裡去玩玩,要不是老夫捨不下這裡,早就跟著兒子享福去了。不過,最近這鎮上真是無聊啊,除了前些日子出了caihua賊,現在都沒有什麼事了,這樣的日子讓老夫可怎麼過呢,還不如回家養老呢!」大夫滿是皺紋的臉很是憂鬱,那語氣要不是太過誠摯,說不定別人會認為他再幸災樂禍,畢竟沒有人會詛咒自己生活的地方,總是發生大事兒的。

    櫃檯掌事聽見他這話兒,再也沒辦法淡定了啊,他踮起了腳尖雙手撐著櫃檯罵道:「你個老魚頭,閒你也說無聊,忙你也說無聊,你天天把無聊掛在嘴邊,堂後面有個歪脖子樹,乾脆你找根繩子掛在上面得了。要不是因為咱們有十幾年的交情了,俺非得把你扔出這個大堂裡去不可。」

    坐堂的大夫叫於願,與掌事的劉槐是十幾年的好友,以前讀書的時候是在同一個私塾,後來沒讀書各自去學藝,兩個人又混在了一起,劉槐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霉,怎麼什麼都跟他扯在一起,而且一扯就是幾十年。

    「好啊,你還敢這樣說我,你個老牛頭,如果不是俺的話,你這堂子早就倒了,咋的,想學別人打壓下面的人了,俺告訴你別說沒門,就連窗都沒有。」於願氣得鬍子亂飛,那打理得好看的鬍子,就這樣風中凌亂了。

    劉槐還想再爭幾句,便被外面進來的少年給打斷了:「爺爺,你又再胡言亂語了。」那個少年從外面進來,一身白色的衣服,臉上的表情冷冷的似乎什麼也入不了他的眼,那冰冷的眸子與薄薄的唇似乎相得益彰,這樣的五官合成一張臉,就更顯得從內而外的透出的冷。

    於願看到自己孫子,立馬訕訕的住了嘴:「寶貝孫子,別理這個老牛頭,是不是來叫爺爺吃飯啊!」於願一臉慈愛的看著他,但眼睛卻瞄向了劉槐,那眼裡的得意是掩也掩不住。

    劉槐虛咳一聲,立馬將激動收了起來,臉上一副慈愛的長輩表情:「林兒啊,最近都沒怎麼看過你啊,怎麼有時間來呢。」

    於林面無表情的向他作了一禮,然後嘴皮微掀:「爺爺,父親讓你快點回去。」

    於願聽到孫子的話兒,嘻皮笑臉的走到他身旁,然後哥倆好的攬著他的肩,小聲問道:「你爹找爺爺啥事兒呢,先透露一下,爺爺好有準備。」

    於林身子動都沒動,任由他掛在自己身上,語調冷冷的吐出一句不知,硬是將於願氣得嘴角抽個不停。在一旁看他們說話的劉槐,明顯的看到內堂的簾子一動,他不用想都知道後面的人是誰。

    木蓮看他們爺孫談得正熱,便笑著向他們告辭:「大夫,那咱們先走了。」

    木蓮這一開口說話,於林才發現有一個女孩子在,他抖了抖肩,將於願放在一旁。內堂的簾子一直再動,等到木蓮要走的時候,才從裡面瞳出來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木蓮轉頭一看,這女孩打扮得挺像福娃。

    「於哥哥,你來了啊,你都好久沒有來看過妞妞了呢!」

    木蓮被這聲於哥哥給刺激到了,這明顯是再叫情哥哥啊,木蓮拿緊了手上的藥,拉著鵬哥兒兒他們匆匆出去了。那個妞妞的女孩子,聲音很甜,但很明顯對面沒有表情的於願,並不太樂意看到她,所以一看到她出來,他便一刻不停的出了門,於願看到自家孫子這麼不給老友孫女面子,一張老臉也不太好看,而另一張老臉也不好看,妞妞看到他走得跟鬼追一樣,圓圓的眼睛裡立馬蓄滿了淚水,似乎只要一開閘就會哭出來。

    「妞妞,林兒就那個樣子,以後就會好的,你先進屋去吧,啊,聽爺爺的話兒。」劉槐一看到孫女馬上要哭出來,急忙將她哄進了內堂。「老魚頭,你說俺家的孫女有啥不好,怎的你那個小子連正眼都不願意人一個,真是氣死老子了。俺一一看到他那樣兒,真想剝開他腦袋看看,他那裡面裝得到底是啥子?」

    劉槐揮了揮拳頭,裡面的氣憤不言而喻,於願也沒有辦法啊,感情的事兒講究你情我願,逼迫是不行的,而且還是自己那個怪胎孫子就更不行了。

    「你小心有一天他剝開你腦子看,哼。」於願這話一出,立馬讓劉槐熄了勇氣,他心裡嘀咕著,真搞不懂,於家那小子長得儀表堂堂,怎麼就喜歡解剖東西,而且特別是解剖活物,劉槐只要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將一隻兔子肢解掉,他就從頭寒到腳。

    「你說你也不管你那寶貝孫子,哪有人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啊。」劉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語氣裡滿是埋怨。

    於願也是有苦說不出啊,他何嘗希望自己的孫子正常一點,不過就算他他再怎麼說,他也沒會聽的:「你以為俺沒有說過,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不知道俺每次對著鄰居那害怕的眼睛有多鬱悶嗎?特別是吃飯的時候聞到院子裡的血腥味,要不是因為寶貝孫子喜歡這樣的調調,你你以為俺還會窩在你這個百安堂嗎?」

    於願說完話,兩個人就一起歎了口氣,那表情簡直就是大好青年墮落了,而且不聽大人的話,已經往地獄發展了。

    老古看到木蓮過來,倒是突然開了尊口:「沒事兒吧!」木蓮聽到他的話,很是莫名其妙,她回了一聲:「沒事兒,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事兒。」

    老古恩了一聲,頓了一下便說了出來:「剛才進堂子裡的少年,身上有股血腥味兒。」

    木蓮震驚了,沒想到老古居然還是個高手,不過她倒是相信,那個全身發冷的少年,並不是什麼壞人,至於他身上為什麼有血腥味兒,就不是她操心的了。「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老古應了一聲,便駕著馬車圍個彎,朝著鎮外飛奔而去,等回了村裡的時候,天色還算早,畢竟太陽還沒落山,木蓮轉了個彎去看了看自己種的土豆,這半個月來木蓮閒閒無事,算是整個撲在土豆上面,她沒事兒就到田里來施展下異能,但為了不讓別人起疑,她當然會經常挑些些草木灰或者是糞弄上去,畢竟不管怎麼樣,種菜就得有種菜的樣子啊。

    不過,最讓木蓮煩惱的是,因為異能的關係,那些地裡的草也是瘋長,木蓮看著那迎風飛揚的嫩嫩雜草,心裡真的是煩悶的很,要是花時間去拔的話,那就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了,更何況自己有裡又沒有什麼東西吃這玩意兒,拔出來的話還得要想辦法處理。

    「蓮丫頭啊,吃飯了沒啊。」也有去地裡看情況的村民,看到她主動打招呼的。

    木蓮笑著回了聲:「還沒呢,叔吃飯了嗎?」

    扛著鋤頭的村民搖了搖頭,指著他家裡的田地笑著說道:「沒呢,俺就是來看看地,不過估計飯菜已經做好了,就等著俺回去吃呢。」木蓮看他也趕著回去,便沒有多談。

    鵬哥兒和小苗蹲在長溝裡,很明顯對開花了的土豆苗很是趕興趣,木蓮看著這一排一排的花,心裡豪氣大升,也沒有再糾結那些草了,反正舯到橋頭自然直,看這個情況,再過一兩個星期就能收穫了。

    不過,木蓮還挺慶幸,幸虧這裡沒有人種這玩意兒,要不然看到這麼短不能收穫,還真得會惹出麻煩來,木蓮也盡量注意了,將那些常見的青菜,按它們的正常週期成長,沒有用異能催長。

    看完了地沒什麼事情後,木蓮便著兩個弟弟回了家,一回到家便聞到了飯香,原來是李嬸子怕他們沒有這麼快回來,便為他們煮好了飯菜,放到了大廳的方桌上。

    木蓮快步進了屋子,便看到李嬸子捏著針線,坐在門口補衣服,李嬸子聽到聲音,立馬抬起頭,一看到是木蓮便笑著站起了身:「哎喲,木蓮你可回來了,鵬哥兒和小苗沒啥事兒吧!」李嬸子摸了摸他們兩個的頭,繼續說道:「菜嬸子都做好了,你們只管吃就行了。你也真是的,要出去的話至少也要跟嬸子說一下啊,要不然的話你們就得晚上才能吃飯了。這菜還是剛炒的熱乎著呢,嬸子也得回去了,要不然得看不到路了。」李嬸子嘮叨完這番話後,便拿起未補完的衣服要回去。

    木蓮聽著她的嘮叨,心裡溫暖得不行,她拉著李嬸子的說,甜甜的笑道:「謝謝嬸子了,以後要是再有這事兒,俺肯定你說,要是以後俺再這樣的話兒,你就儘管罵。」

    李嬸子眼角舒展的笑了幾聲,道了聲好便回了自家的屋子。吃完了晚飯,木蓮拿藥罐為鵬哥兒他們熬藥,大夫說了他們營養不良,那她就要到去買些好的東西給他們吃,下次集市的話一定要多買些排骨,或者是骨頭熬濃湯,這樣的話應該能夠將他們的底了打強些。將藥弄好後,木蓮將他們喊了過來喝藥:「把藥喝了,到時候姐給你們多做一些補身子的菜,到時候就不會有事兒了。」

    鵬哥兒到底是大,雖然藥挺苦,但還是皺著眉頭喝了下去,就是小苗怎麼吞也吞下去,沒辦法,木蓮只得弄了些白糖放到裡面,小苗伸出舌頭像小狗似的舔了添,發現裡面的甜味蓋過了苦味兒,才咕咚了一聲喝了下去。

    「兩個都好樣兒的,藥也喝了,你們該去睡覺了。要不然明天又要瞇著眼睛賴床了。」木蓮寵溺的摸了摸他們的頭,催促著他們去睡覺。

    鵬哥兒一聽到說要睡覺,便有些扭扭捏捏了,他瞄了木蓮一眼,似乎有些話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直到小苗奶聲奶氣的問木蓮:「姐姐,今天能不能跟咱們睡一床,哥哥說想要跟姐姐一起睡,小苗也要一起睡。」小苗拉著木蓮的手搖來搖去。

    木蓮想著原來是這件事兒啊,她笑著應了;「行啊,你們先去屋子裡呆著,姐去燒點熱水,到時候咱們一起睡。鵬哥兒你呀,要跟姐姐一起睡就說啊,幹嘛還不好意思啊,真是人小鬼大。」木蓮捏了捏他的小臉,便走去廚房燒水了,鵬哥兒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暗想著夫子說男女授受不親,自己是男子漢,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兒呢。

    「小苗,做得挺好。」想是這樣想,但鵬哥兒還是很高興的誇獎了小苗。

    小苗昂著頭,臉上滿是高興,因為他被哥哥誇獎了:「以後哥哥還有事兒的話,小苗一定會幫忙的。還有,哥哥答應的事兒,一定要實現的啊。」小苗最後還提了提當時鵬哥兒許的條件,因為小苗很喜歡漂亮的畫,所以鵬哥兒便答應讓夫子給他畫一幅。

    木蓮熄了灶堂的火,再用水澆滅後,提著裝了熱水的木桶進了鵬哥兒他們的屋裡面,三個人洗完腳躲在被窩裡後,木蓮便問道:「住進新的屋子高不高興呢。」

    鵬哥兒首先發言了:「鵬哥兒很高興,這屋子好漂亮,村裡就俺家的屋子最漂亮了,而且這屋子不像以前的那樣,雨天會漏雨,颳風的日子會漏風,特別是上面沒有一個個洞洞呢!而且屋子很明亮,被窩暖暖的,家裡很乾淨。」鵬哥兒細數著新屋子的好處,雖然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臉,但卻能從他的語氣裡感受到興奮。

    小苗一聽哥哥說完了,立馬接著說:「小苗也要說,自從進了新屋子後,小苗再也不擔心肚子餓餓了,而且而且還有很多好東西吃。每次小苗拿這些給小夥伴們吃,他們都很高興呢,還有以前那些老欺負自己的人,都不敢再欺負小苗了。」

    睡在中間的木蓮,摟著他們,語氣裡既有著感慨也有著高興;「嗯,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們了,要是再有人敢欺負你們的話,你們一定要跟姐姐說,姐姐一定會為你們討回道理的,一定會的。」

    鵬哥兒和小苗聽到木蓮的話很高興,他們感受著木蓮身上的暖意和淡淡的清香,還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輕鬆,他們不自覺的慢慢靠近,因為只要靠近她的身邊,就連傷口也不會那麼痛了。

    「嗯,知道了。」鵬哥兒和小苗說了這麼一句,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沉入了夢鄉。

    木蓮見他們睡了,便伸出手放到他們的額頭上,慢慢的往他們腦海裡注入了精神力,那柔和的精神力進入到他們腦海裡後,更是讓他們睡著的身體感到輕鬆,木蓮睜著眼睛看著帳頂,聽著他們的呼吸聲,也慢慢的沉入了夢鄉。

    木蓮今天起了個大早,因為她要煮骨頭湯,為了煮出有營養的骨頭湯,木蓮就蹲在灶旁看著火,鵬哥兒小苗兩個昨天晚上睡得很好,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起來,木蓮也沒想著要叫醒他們,她正想讓他們多睡一會兒,這樣身上的傷也會好得快一點兒。

    「哎喲,這是啥呀這麼香咧,可真是香到肚子裡去了。蓮丫頭,你家可真是越過越好了咧,瞧這屋子敞亮得,可真是村裡的獨一份。」木蓮一聽到李二嬸的聲音,腦袋就一陣痛,這個李二嬸門也不敲,就這樣推門進來,真是好沒有禮貌,自己安那個門可不是為了看的。

    「哎喲,哎喲,這是啥玩意兒,看起來可真別緻啊,瞧這花畫得可真像真的,蓮丫頭,你家越來越像富人家了,還擺上了這玩意兒,真真是有錢啊。要是現在你爹娘在的話兒,肯定是享上了福羅,就是他們命薄沒辦法享到福啊,真是可憐喲。」李二嬸一進屋就東摸西摸,眼睛子咕碌碌的亂轉,一看到木蓮從廚房裡出來,立馬端起了笑臉。

    木蓮拍了拍身上的灰,也沒給她個笑臉:「二嬸,你到這裡來是有啥事兒嗎?」

    李二嬸一屁股從在凳子上,那手指敲著桌面,眼睛卻是看著昨天櫃子裡還餘下的糕點,木蓮倒了杯水給她裝作沒有看到,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吃到她這裡的東西的,她又不是富翁,李二嬸見她沒有動靜,便開口說道:「二嬸這肚子還真是有些餓喲,早上有點沒吃飯,蓮丫頭你這裡沒啥吃的嗎?給二嬸盛一點,啥都成,俺看你廚房裡煮的就香得很,嬸子還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香的香味,盛碗給嬸子過過嘴唄。」李二嬸涎著個臉,那臉蛋笑得跟菊花似的。

    木蓮不理她,自顧自的抹著放在上席的櫃子:「二嬸,要是沒有吃飯的話兒,就回去去烤幾個番署吃,你要是沒事兒的話,俺還有很多事要做呢。而且俺弟弟他們也快要起來了,俺還得準備飯菜,二嬸你吃飯了俺還沒有吃飯呢。」

    李二嬸聽到她的話,差點將鼻子氣歪,這丫頭片子真是越來越狂了,越來越不把長輩放在眼裡了,她還想著當初她娘可是個柔弱的性子,從不敢與村裡人爭什麼,這丫頭片子倒好,心腸著實是硬得很:「嬸子來當然是有事了,要不然咋會浪費時間跑過來。最近俺家想要翻一下院子種些菜,嬸子想找你借個鋤頭,你最近不是不用嗎?」

    木蓮放下了手中的抹布,轉身看著她笑得很是明媚,那若隱若現的酒窩,更是讓她添了幾分甜美;「二嬸啊,俺家的鋤頭爛得很,所以沒辦法外借啊,俺就怕借的人一失手,到時候出了啥事,到時候俺心裡也過意不去。而且,上次俺還看見李叔扛著鋤頭呢,那鋤頭可比俺家的要好多了。你還真別說,嬸子你不提俺倒忘記了,俺不是種了些東西嗎?最近正想要去翻翻呢,俺家那地兒草都長得老高了。聽人家說,你家那鋤頭是新做的,二嬸要不然你借給俺使使,到時候俺一定會還給你的。」

    李二嬸一聽到她要在自家借東西,那臉上的笑容垮下了;「你聽哪個亂嚼舌頭的人亂說啊,你想要到嬸子家借東西,嬸子家可一點東西都沒有啊。你放心,那鋤頭嬸子使使就還給你,你不用擔心啊。」

    木蓮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怎麼會不擔心,你平時就喜歡貪人小便宜,而且借人東西也不會還,要是自己的鋤頭被借去,到時候肯定是要不回來了。「嬸子,俺家的鋤頭沒辦法借,因為俺自己也要用呢,你要不要去別家看看,看看哪家願意借人你。嬸子,俺得做飯了,嬸子要是沒事兒的話……」木蓮笑著拒絕,氣得李二嬸走的時候袖子甩得嘩啦啦響,她出了院門看著那圍牆後面的屋子,冷冷的哼了一聲。

    木蓮看她走了也冷哼一聲,真是的,看自己好欺負啊,還想在這裡借鋤頭,想都不要想。

    木蓮叫醒了鵬哥兒和小苗,便將飯菜準備好了,鵬哥兒小苗聞著骨頭湯,兩個人都問木蓮是什麼那麼香?「這是給你們煮的骨頭湯,吃了對身體好。你們在這裡坐著,姐姐去盛過來。」

    骨頭湯盛上來後,鵬哥兒和小苗吞了吞口水,以前也有吃過骨頭湯,但就是沒有今天那麼香,兩個人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後,便齊齊叫道好吃,木蓮見他們吃得高興,臉上也滿是笑容,她盛了一大碗送到了李嬸子那裡,他們也正在吃飯,李嬸子見她送東西過來,也沒有多加推辭就收了起來。

    日子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了下去,木蓮每天不是忙田里,就是忙家裡,有時候也與東方祺見面,不過最近東方祺的乳娘楊氏倒是來得勤了些,有事沒事兒總到這裡來,說是說說心裡話兒。

    當然,楊氏說的心裡話兒,大多數都是東方祺的事兒,這個年輕的婦人似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東方祺的身上,而其他的事物都入不了她的眼,楊氏將自己當成了小姐的影子一樣,小姐不在了少爺就要由她扶養長大,看著他成親生子,看著他人生大放光彩。

    這一天楊氏又提著東西來了,她看著木蓮忙著將院子裡的草拔掉,便提議說想要幫忙,木蓮哪敢讓她幫忙啊,看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就是個養尊處憂的,要是讓她來幫忙手上起了泡的話,說不定東方祺都會怨她。「沒事兒,這事兒我幹得來,姑姑你還是坐在那裡歇著吧。這活兒馬上就幹完了,你等一下。」

    木蓮揮舞著鋤頭仔細的將草連根挖起,因為她怕這裡太多草的話,會引來蟲子或是蛇,木蓮最討厭的就是那些有毒的東西,蜘蛛啊蛇啊,特別是蛇那軟軟的樣子,那劃過草叢中那姿態,都讓木蓮覺得雞皮疙瘩起立。

    「姑姑,今天這天真是好,不冷也不熱,正好在外面曬曬太陽呢!」木蓮扭了濕帕子,將臉上汗漬擦乾淨,端了個小杌子坐到她身旁笑著道。

    楊氏也笑著點了點頭,她這些天一直往這裡跑,這一天天看著就覺得木蓮這身子是越長越開了,特別是這身子跟施了肥似的竄得老高,也是因為最近木蓮吃得好睡得好,而且每天晚上都會修煉一下精神力,以前那乾巴巴的身體,就跟雨後春筍似的長開了,當然最能表現出女性魅力的,還是前面那隻小白兔,以前是扁平的,現在至少是隆起來了。

    「木蓮啊,姑姑看你真是越長越漂亮了,那身段以後真要長開了,肯定就是一美女啊。」楊氏感歎著,心裡卻是矛盾了起來,自從知道少爺對她是真的上了心之後,楊氏就想著觀察一下她,但這些天觀察下來,楊氏算是明白了少爺為什麼會喜歡上木蓮了,因為這孩子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如果她柔和起來的話,似乎身邊的氣氛都她柔化了一樣,而她凶起來的時候,那氣場同樣是強烈。也就是說,有木蓮的地方似乎就是她主宰一樣,她這種莫名的氣質,楊氏見過這麼多女孩,硬是沒有的到一個人可以與她相比。

    「還有,你那弟弟聽老爺說,讀書讀得好,而且又好學,對私塾裡的孩子也很好,時常會帶一些小點心給他們吃呢。」楊氏想著,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教他這樣做的,如果沒有教他的話兒,那就說明這孩子以後是個出息的,這麼小就知道寵絡人。當然,在小孩子的眼睛裡,是有東西共同分享,而在大人的眼睛裡,而是有心思會籠絡人。

    「這孩子就是喜歡讀書呢,我也不盼著他能夠考個什麼狀元之類的,但就是讓他多讀點書明白事理。反正我們家也不是高門大戶,要他非得考個功名回來。」木蓮笑得十分輕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雖然這時代以官為貴,但是如果真的沒辦法做官的話兒,她也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夠活得很瀟灑。

    楊氏聽到她的話,眼裡滿是讚賞,她就想著少爺能夠活得輕鬆些,但沒辦法,生在那樣的家庭,就注定會被一些事情所束縛,少爺也算是享受了那個家帶來的好處,所以也需要為那個家作出奉獻:「你有這以寬鬆的心思就好了,不像我家的少爺,天天被老夫人逼得不行。要不是因為老夫人,老是想著要控制少爺的話兒,他怎麼會跟著老爺出來呢。我家少爺的命真是苦啊,什麼東西都沒有享受到,但卻一直被逼著讓他要付出。特別是老夫人,什麼事情都要經過她的手,任何瞞著她的事兒只要發現了,她都會很嚴厲的處罰。她對待少爺,根本就像不是對待孫子,而是對待一個為她做事兒的管事一樣,她只要看到有價值,便會牢牢的抓在手裡。唉,什麼時候老夫人不要再這麼強勢呢!」楊氏歎了一口氣,想著自己的願意就跟水中月一樣,都是很飄渺的事兒,只是看得見卻摸不著。

    木蓮靜靜的聽著她發牢騷,嘴角一直帶著柔和的笑,其實那個老夫人也只是缺乏安全感吧,這個時代的女人要賢良淑德,只要是丈夫喜歡的女人,都要端著笑臉將她納進來,而且表面上還要當姐妹似的對待,夫在時,以夫為天,夫不在時,只能以自己為天了,只要能夠將家裡的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上,那麼就可以再也不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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