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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殺人不過如屠豬狗 文 / 荒唐

    分手後的季蔚藍很需要錢,確切說是從未有過那麼渴望去賺錢。

    「帝王人間」的保鏢,至少都有十年安保工作經驗,起先也有從事搏擊、散打、泰拳十年以上造詣,或者是退役特種兵的身份。

    月薪當然很高,一個月三萬塊,在hn省這個不靠國家政策傾重,也不靠沿海經濟拉動的城市,三萬塊月薪無疑超越了大部分普通白領。

    幸運的是,渴望賺錢的季蔚藍被帝王人間從保安升成了保鏢。

    季蔚藍學的古勞詠春只有十二式:大念頭,小念頭,標錘,攔橋,蝶掌,鶴膀,三箭錘,截指,騰馬、雙龍、標指、伏虎。

    古勞詠春堪稱近戰無敵,是內外兼修的功夫,對於這套動作幅度上不過眉,下不過膝,左右不過肩的拳法,季蔚藍一連就是幾十年,可惜了季蔚藍從未跟別人動過手。

    在大學裡,有時候室友嘲諷季蔚藍:「這套女人練的拳真的能打人嗎?」

    季蔚藍笑笑,帶過旁人嘲諷,從不為自己練了二十年的古勞詠春辯解。

    形意三年打死人,太極十年不出門,季蔚藍雪藏古勞詠春二十年,當是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這天到了晚上,季蔚藍一身黑衣制服,帶上墨鏡,踏上鋼靴,別著對講機,去地下停車場進行例事巡視。

    忽然間他看見張朝、趙牧兩個人勾肩搭背,正從車上下來,原本季蔚藍以為水慕澤也會從車上下來,很意外,下來的只有披著浴袍地張朝、趙牧。

    等兩人走近,只聽見趙牧對張朝猥瑣一笑,將一包粉色小包遞給張朝,耳語道:「張哥,水慕澤那****被我下了東西,你懂得,一會上去你先來。保證夠緊,保證爽!」

    張朝正了正自己脖子上那根金鏈,拍了拍趙牧後背,一副放心有我的表情道:「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這事完之後我肯定給老爹打電話,不就是投資方拍電影麼!只要是錢的問題就不是事!」

    由於季蔚藍穿著一身制服,帶著墨鏡,所以二人沒人想到近前人就是季蔚藍。

    他們自然沒看到季蔚藍用手生生掐滅了剛點燃的香煙。

    季蔚藍走出地下車庫,換上一身西裝,穿上藍色西裝的季蔚藍,身形穩重,眸子雖然依舊乾淨,還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但裡透著與年齡不相干的滄桑感。

    徑直來到前台,季蔚藍抿了抿嘴唇,問前台的美女:「不好意思,美女,我朋友剛才上去了,請問趙牧、張朝在哪個房間?」

    前台美女畢恭畢敬地低頭查了下,回答道:「您好!先生,您朋友在七樓702房間休息。」

    徑直去了七樓702房間門口,見四下無人,季蔚藍縱身一躍,一拳打破天花板,再弓身助跑一躍、用手勾住破碎的天花板,跺開702房間門牌擋板,順勢跳入702房間。

    此時在房間裡,趙牧、張朝下半身裸漏在空氣中,正對著水慕澤施暴,床墊上躺著面色如潮紅的水慕澤,水慕澤閉著眼睛,咬著牙關,含著淚,身上衣物早就被撕扯乾淨,一邊捂著身體敏感處,一邊無力地搖頭哀求:「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吧!」

    趙牧、張朝看清了眼前人竟然是季蔚藍,不由得停住施暴,倒抽一口冷氣。

    季蔚藍眸子裡滿是出戾氣,拳頭握緊得發白,怒道:「畜生!該死!」

    說話間一步上前,蓄力一拳直挺挺地擊倒了張朝,再一腳撩陰腿,將張朝胯下打得血肉模糊。

    張朝痛得叫喊聲登時撕心裂肺,季蔚藍拽過一張枕巾,一拳打碎張朝門牙,順勢把張朝嘴巴塞緊,對張朝道:「我很煩亂叫的畜生。」

    趙牧看到情形不對,正想溜走,卻被季蔚藍一把勾住脖子,驟然發力勒緊了趙牧脖子,登時趙牧臉上一片烏青發紫。

    季蔚藍用看著死人一般的眼神看著趙牧,冷冷道:「我把水慕澤讓給你,你根本不知道珍惜,狗東西,我殺了你!」說完,一個提膝正中在趙牧的脊椎神經,「咯擦」一聲,趙牧身體一陣痙攣,然後頭軟軟地垂了下去,顯然已經死了。

    再看張朝胯下淌了一地的血,想來也活不了多久。

    季蔚藍從浴室找了一條乾淨的浴巾,遞給已經嚇傻了的水慕澤,然後背對著水慕澤抽一支煙,邊抽邊講:「你不必感謝我,也不要恨我。」

    「人都是我殺得,跟你沒關,待會警察來了估計不會為難你。」

    水慕澤哭得稀里嘩啦的,趔趄著從後面抱住季蔚藍,卻被季蔚藍硬生生地掰開了手臂。

    季蔚藍掐滅了香煙,兀自傷感道:「其實,我打知道我患了癌症,無藥可治,我誰都沒說過,我根本給不了你未來,所以幹嘛不分手」

    「我愧欠老爹這個男人太多,本身想在這不多的日子裡做保鏢,好給老爹賺些養老錢,可惜,現在如不了願了。」

    「別有太大思想負擔,以後好好活著,也別在遇人不淑,如果以後有空,求你以後有空替我看看老爹。」

    說完,季蔚藍如釋重負,打開了包間窗戶,從七樓縱身一躍。

    從七樓疾疾墜下,季蔚藍依然是抿著嘴唇,眸眼清澈,沒有大悲,更談不上大喜。

    如果這個被二十年世故未曾熏沉的男人,如果季蔚藍真要說點什麼,那便是遺憾!

    這種遺憾,來自於一個男孩經過二十幾年長成男人,對同是男人,也是父親的歉疚。

    還記得父親季陽手把手教季蔚藍古勞詠春,一練就是二十年,還記得季蔚藍高考完後,只考上這所三本大學,那天下著大雨,季父望著窗外滿天黑色的雨澤,緘默半晌,最後一錘定音道:「作為男人,怎甘在小城裡埋沒此生。考上了,就去上!」

    季蔚藍不後悔殺人,但是時代的今天,殺人要付出代價的,何況他一個患癌的將死之人,一命換兩命,不虧!

    當季蔚藍「撲通」一聲墜落在堅硬的水泥路面,他甚至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音,感受到心臟裡血液噴薄,經過高下落差驟停的撞擊感。

    季蔚藍很痛,一縷血水從口中溢了出來,緊接著瞳孔、鼻孔處有血流出······

    模糊中,季蔚藍看見自己從身體中一點點分離出來,沒有痛,飄飄忽忽,像是一朵雲被風吹到了天上。

    我是死了麼?還是靈魂從軀體中分離了?

    飄飄忽忽中,季蔚藍看到街上有好心的少年,拿著電話打120,像是在試圖挽救已經死了的自己。

    季蔚藍還看到,七樓之上,有一位披著浴巾的女子,有著憔悴掩蓋不了的、驚艷的容顏,戴著那串刻有zm字母的寶格麗腕鑽,女子左手還有一串稍大的寶格麗腕鑽,也是刻著相同的zm,女子有淚從面頰淌過,喃喃自語道:「是因為它倆麼?這是我想在你生日那天送你的禮物,是在淘寶買的高仿情侶款。」

    「zm的意思是『朝暮』,我倆戴在一起便是『朝朝暮暮』,可惜再用不上了。」

    看到這,季蔚藍心裡疼的好難受,難受過剛才跳樓之時地巨大撕裂感,他多想衝進去撫摸那張流著淚的臉,可惜飄飄忽忽中,季蔚藍控制不了自己。

    原來,水慕澤從不曾在愛情裡猶豫過,是我不該想太多,做了負心人。

    ······

    季蔚藍飄到一個滿是塵埃的城市,這個城市正下著黑色的雨澤。

    飄至到一個讓季蔚藍再熟悉不過的人家,一個中年男子站在窗前,望著漫天黑色的雨澤,臉上掛著剛下班時的疲憊,落寞地望著北方,那裡是應城望向鄭洲的方向。

    那個中年男子定是在想念遠方的兒子。

    看得季蔚藍心裡一陣酸楚,不由得淚流滿面:「爹!」

    ······

    最後的最後,季蔚藍發覺自己飄忽的越來越高,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終於在一片黑暗中沒了自己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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