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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飄零女無處為家 文 / 燦光

    正在她對月感歎,顧影自憐之時。她忽然覺得腦後一涼,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就像草叢中有雙惡狼的眼睛在冷冷的注視著她,似要撲上來將她生吞活剝。高智商的人都有直覺,而她從不懷疑自己的直覺。站起來看向遠方,草叢裡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踩碎枯樹葉發出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她頓時汗毛直豎冷汗直流。撿起船槳丟給蘇錦玉」「你先走,我去引開追兵,。」見蘇錦玉呆立不動,暴怒的又補了一句,「還不快走,留在這裡想拖累我嗎?明天午時上游五里處集合。」

    說完便一翻身跳下船去,去腳步聲越逼越近,蘇錦玉如夢初醒,拚命划船,離岸有十多米時官兵們終於追上來了。

    十多個身穿官服的官兵在吳富貴的帶領下從草叢中露出臉來,一個一身艷紅衣裳,濃妝艷抹的老女人尖聲叫到,「她在那兒!快抓住她,她欠我一百兩銀子,我要她以身抵債。」說話的正是怡紅院的老鴇。見一蘇錦玉快要跑了無,吳富貴心生焦急命令道「人犯快跑了,放箭放箭!」

    官兵們心不甘情不願地舉起箭來,一陣亂射。箭頭正瞄準船上的蘇錦玉,只覺得自己的腦後有勁風襲來,她就地一個打滾險險躲過。一支利箭擦過蘇錦玉的耳際,蹭破了她肩頭的衣服,幾乎迸濺出火花。蘇錦玉嚇得抱頭蹲下,就地幾個翻滾,一路滾進了船艙裡,利箭挾帶著凶風刺來,刺穿了船板,扎透了船板上蒙著的帆布。像一枚釘子似的深深地釘入船艙牆壁,有半寸多深,露出鋒利的箭頭戳破了蘇錦玉的衣袖。蘇錦玉驚魂未定,靠著船艙牆壁大口大口喘息起來,無人駕駛的木船在河中心打起轉來。

    少數幾個會游水的士兵都跳進水裡,去追捕人犯。見官兵們靠近了木船,幾乎爬上甲板,蘇錦玉重新鼓起勇氣,撿起粗重的船槳,衝出船艙,對著扒著船沿還沒來得及爬上船的官兵們一陣猛拍。炎國人普遍不識水性,追來的官兵只有兩個,只覺得頭上挨了重重一擊,痛得眼冒金星,從船板上滑落下來,連喝了好幾口水幾乎溺斃。

    見兩個官兵溺了水,岸上的官兵慌了紛紛去找長竹竿或跳下水救人。官兵頭子很惱火只是追捕一個女人一個孩子竟然有夥伴受了傷,回去非被上司罵死不可。「你們幾個在繞到前面去堵住她。」

    吳富貴見蘇錦玉跑越越遠,急得直跺腳。忽然見到草叢中紅色嬌小身影一閃,心頭一喜,撿起弓箭對著那草叢一陣猛射,草叢裡傳出一聲尖叫極為淒厲。

    官兵們都被那時尖叫聲吸引過去,火把昏黃的燈光下,只見草叢裡躺著一具男屍,頭髮散亂,披散下來遮住臉,胸口橫七豎八的插了十多隻箭,已經死了。「你殺人了!」官兵們一陣驚叫擁上去抓住了吳富貴。官兵頭子只覺得腦後發涼,「別追那個女人了,什麼時候還分不清輕重緩急,先把吳富貴押回去,搞清死者身份再說。」

    官兵們收隊,押著吳富貴走遠了,望著吳富貴遠去的背影,仇焰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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