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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v23 好福氣,戚寒霜 文 / 飯鍋鍋

    「老大,有一隊人馬前往天山了,領隊的正是甄恩輝。」

    墨雲千臉色一沉,「他去了天山?消息準確麼?」

    「准,埋伏在天山的兄弟們親眼看見的,不過已經這是五天前的事情了。」凌霄仄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甄恩輝去天山做什麼?

    墨雲千也是相當不解,甄恩輝去天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且最近前往天山的人越來越多,是不是真的跟墓葬有關係?

    楊宇皺眉,「王妃,問問盛老不行麼?」

    「盛家多年不曾出世,居於天山隱秘之處,事關盛家,就算盛老和師傅真的有著不小的交情,這種事情還是莫要問他的好。」墨雲千搖搖頭,手指敲了敲桌面,「而且,不是我說,盛老究竟是不是我們的人還不得而知,讓他知道太多不妥,萬事留個後路才好。」

    「是,屬下唐突了。」

    墨雲千揮揮手,她不在意這個,問盛老總歸是一個辦法,但主要是現在不能冒險。怎麼也想不通甄恩輝為什麼來的的墨雲千乾脆不想了,而是跟著君疾風在院子裡溜圈,她最近坐馬車坐的腿都難受,多走走對身體好,還能讓自己健康些,要不然總是窩著,她覺得自己會發霉。

    「阿千。」

    墨雲千一邊靠著君疾風溜躂,一邊看著天上的月亮,「嗯?」

    「天山有戰刃,不用擔心。」

    「哦,好……」墨雲千頓時傻眼的轉頭看著君疾風,「你剛才說什麼?」

    君疾風看著墨雲千難得傻呆呆的模樣,眼底帶著一絲笑意,「天山有戰刃,不用擔心。」

    聲音很輕,輕到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但是墨雲千的耳朵因為常年的訓練已經非常的靈敏,即使君疾風不發出聲音,光看唇語都能明白什麼意思。天山有戰刃,他怎麼不早說!撇撇嘴,墨雲千低著頭注意看腳下的路,不過心裡卻在合計要不要今晚把他踹下床?

    「還是不要動戰刃了,他們不宜暴露,不過就是甄恩輝,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有什麼目的。」想了一下,墨雲千還是決定不能讓戰刃出來,將於超他們一行人暴露在眾人眼下都已經是很冒險的事情了,斷不能再繼續,要不然鎮親王府的這些底牌就漏的差不多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沒事。」

    墨雲千搖頭,「我也知道,但是我們現在太被動,只是王府的底牌,不能拿出來冒險。」

    見墨雲千堅持,君疾風便不再堅持了,只不過他倒是還有別的部署,可以偷偷使用。若是墨雲千知道此刻君疾風的心理活動,恐怕會驚訝的睜大眼睛吧,她家呆萌的男人去了哪裡!去了哪裡啊!都會背地裡使懷了啊!姓飯的女人,你還有沒有天理!此刻正在努力碼紙的女人,紮著沖天揪,一邊敲著鍵盤,一邊陰笑著,屋裡黑乎乎的,只剩下屏幕上的亮光,還有偶爾穿出來的陰涔涔的嘿嘿嘿……

    ……

    晚上,墨雲千睡得很早,君疾風抱著她很快就睡了,只不過深夜的時候,君疾風睜開了雙眼,低頭看了一眼安靜沉睡的小妻子露出一個傻了吧唧的笑容。起身將被子掖好,不驚醒墨雲千的出了房門,候在外面的未來和錦玄立刻進屋守著,而君疾風則是帶著楊宇去了徐府的書房。

    書房裡,徐權正等在裡面,見君疾風進來之後抱拳一拜,隨後正了臉色坐在正坐的下手位,同坐在書房裡的還有凌霄仄和謝斌、花非寧。

    「王爺,瞞著王妃好麼?」徐權還是有點擔憂,萬一王妃要是……

    凌霄仄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權,「少把我家老大想的那麼不堪!老子可不管你們是不是鎮親王府的人,敢懷疑老大的,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額,凌兄,別,別生氣,兄弟我不是這意思…」徐權嘴角一抽,完了,得罪王妃身邊一大將,會不會被王爺發配到西北邊疆去?自己沒那個意思啊!

    「放心,王妃聰明著呢,你覺得王爺這個時候出來王妃會不知道?」謝斌白了一眼徐權,又將凌霄仄按了下來,王妃身邊的人果然脾氣夠大,壓都壓不住。

    凌霄仄冷哼了一聲,轉頭不再看徐權,反正這人是得罪他了,別想他會輕易饒了這小子。

    君疾風冷冷的看了一圈,「徐權,說。」

    「是,據可靠消息,天山飛禽走獸暴動的地點非常集中,全部都在天山的南半山腰上。南半山腰雖然不比北邊那麼險峻,但是如果沒有充足的準備就冒然爬山的話還是很危險,屬下建議做好足夠的準備之後才能上山。另外,根據暗部的調查情況來看,現在已經有十波人已經上山,並都在南半山腰上紮營紮寨,再加上凌兄所說的甄恩輝,一共11波人。但是季老之前來的時候,發現雪狐和天山株的地點是天山的北面,雖然我們現在上去不會遇到其他人,不過危險非常大。以王妃的身體上山,恐怕……」

    君疾風皺眉思考著,阻止阿千上山麼?斷然不可能,以阿千的脾氣,若是真的危險,她定不會讓別人替她,可是她的身體,還有肚子裡的女兒…「若是做好萬全的準備,這個時間上山會遇到什麼狀況?」

    「雪崩,這個時間是雪崩的多發期,又剛剛下雪。」

    怎麼辦?若是爬山的話還好,要是遇上雪崩,就算武功再厲害都要被埋在裡面,之前季老和墨雲安那是極其好命才沒有遇到。君疾風煩躁的敲著桌子,眉頭緊蹙著。

    而在君疾風發愁的同時,墨雲千在房間裡已經睜開了雙眼,其實君疾風一起來她就醒了,也許是孕婦睡眠質量都不是特別的好,她比以前還容易驚醒,但是為了不讓君疾風擔心她,也只能等他走了之後才睜開眼睛。

    「王…王妃。」未來抽了抽嘴角,王妃果然醒了。

    墨雲千起身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揉著額角,「沒事,錦玄,把燭台點上,未來,你去廚房拿點兒點心之類的,千萬別驚動其他人。」

    未來應了一聲,將厚披肩給墨雲千披上之後才走了出去。錦玄在她走出去之後才將一封信交給墨雲千,「主子,咱們能信白斬麼?」

    一邊拆著信封,一邊笑著,「信?我什麼時候說信了?准他利用咱們,就不能咱們利用他?我看看……這寫的都什麼玩意兒?」

    看著跟鬼畫符差不多的宣紙,墨雲千無語了、黑線了,尼瑪,這上哪去看懂去?抖了抖宣紙,墨雲千非常無奈的又將信紙還給了錦玄,示意他翻譯一下上面的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們從京城出來就已經暴露行蹤了,現在江湖上的人都在對我們虎視眈眈,已經有不少人發現我們往天山方向走了。」

    墨雲千眉頭一挑,「為什麼我覺得,這些人是被我們引來天山的?」

    「說實話,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錦玄聳了聳肩膀,換上了無奈的笑容。

    鎮親王府的行蹤向來都是引人矚目的,四方城舉行武林大會,不論是哪個國家都要派人前往,有的時候是一國公主皇子,有的時候是一國王侯將相,而雨蕭國自從十年前君炎本繼位之後,便由君疾風前往參加武林大會,不過因為有兩年前的事情,上一屆武林大會他並沒有參加,於是君炎本就派了別人去,而去的人正是崇陽侯。

    在這個節骨眼上,多方都會盯著鎮親王府,只要有大型馬車駛出京城都會有人盯著,墨雲千也知道,憑借這樣簡單的易容只能騙騙武林上的小人物,比如夏琴那樣的白癡,但是想要騙過常年監視鎮親王府的人恐怕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今年自己還會跟君疾風一起去,而且還懷著孕,更是讓其他國家的人覺得有機可乘。

    「主子,那我們還上山麼?」

    「甄恩輝是5天前來的,他們來了之後多數肯定都會上南邊的山腰上,北邊不說艱險,而且除了森林以外什麼都沒有,恐怕他們也會覺得南面的面兒大一點,而且自古南面多帝王,認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南面的氣氛肯定緊張。」

    「那盛家在哪邊?」

    墨雲千搖頭,「不知道,但是不管盛家在哪邊,也都只有盛家人知道。這個季節上山遇上雪崩的機會肯定非常大,疾風他們肯定會想這個可能性,我們暫時不去考慮這個問題。盛老那邊不要多加試探,盛家多年來都不曾出世,此番盛老能收雲安為徒弟本就是一件極為匪夷所思的事情,若是童泰的話還有可能,畢竟每個人的機遇是不一樣的,恐怕盛家也會有求於我們。」

    「那豈不是…」錦玄眉頭一皺,果然盛家還是有問題。

    「錦玄,不要那麼悲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總要看看究竟是什麼陷阱才能知道怎麼解開。危險的,是你永遠不知道敵人在哪、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而現在,這明擺著的問題擺在你面前,不去解決反而疑神疑鬼,不就可惜了機會?」

    「是,錦玄知道了,那白斬那邊…」

    「不用管他,很快我們會再見面的,只不過這次見面只有兩種可能,彼此為友或者…你死我活。」

    **

    第二天一早,君疾風和墨雲千從密道回到客棧,並從天字一號房出來吃飯。

    聞聲鎮至今為止還帶著一絲古樸,很早的時候,大概卯時一二刻的時候就有買早點的小販兒在街邊擺攤,豆漿油條、各種包子水餃樣樣俱全。墨雲千坐在客棧的大廳裡,看著外面街邊兒的場景,不由得想起前世呆了十幾年的京城小胡同,那裡也總是有老爺子和老婆子吆喝著,有著充滿了京城氣息的早點小吃,一晃…似隔經年。

    「阿千!」

    墨雲千一驚,回過頭看著君疾風,看著那雙斜長的雙眸中帶著一抹焦急,「怎麼了?」

    君疾風搖搖頭,斂下眸中的焦急,手緊緊地握著她的小手,那一刻,他似乎覺得,他的阿千要離開了一樣,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席捲全身,帶著一絲不明的流光。

    「相公,我要吃豆漿油條,我們去買吧。」墨雲千瑩白的手指指著門口斜對面的一家小攤子,是一對老夫妻笑呵呵的炸著油條,灌著豆漿。

    君疾風點點頭,將狐裘給她繫好,半抱著她走出客棧,迎著陽光下偶爾的小雪花來到小攤子前面。

    「三根兒油條,兩碗豆漿。」

    「好勒,小姐和公子稍等,馬上就好!」老爺子笑瞇瞇的應了一聲,連忙招呼著旁邊的婆子,用著油紙抱著油條,用碗盛著豆漿。

    老婆子笑瞇瞇的將油紙包著的油條交給君疾風,「好生俊俏的小伙兒,對小姑娘真好,小姑娘好福氣。」

    「嗯,好福氣呢!呵呵,婆婆,我們就在客棧吃早餐,這碗一會兒給您送過來。」

    因為墨雲千的話,君疾風轉頭認真的看著她,眼神灼灼。自從他上了戰場,自從他開始成為將軍殺敵,多少人對他退避三舍,多少家族都恨不得將女兒嫁給別人家做妾都不要嫁給自己做正妃,就因為自己是殺神,就因為自己克妻克爹娘。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說這一句,好福氣。嫁給自己是好福氣麼?可是她剛嫁過來就要帶兵打仗,她剛嫁過來就要面對成百上千的賬本,她剛嫁過來就要帶著隨時喪命的危險懷著他的孩子,她剛嫁過來就要面對多方試探和暗殺,她剛嫁過來就差一點…死在戰場上。

    這樣也是好福氣麼?

    「哎哎,成,成,去吧!大冷天兒的別凍壞才好了。」

    墨雲千笑瞇瞇的端過豆漿想要往回走,卻不想君疾風直接接了過去,連帶著油紙包著的油條一起,只是他似乎在為沒有辦法抱著墨雲千而煩惱著,有些苦惱的看著墨雲千,又看看手裡的東西,然後皺眉。

    墨雲千笑瞇瞇的欣賞了一下君疾風的呆萌模樣,然後伸出手,挽上他的胳膊,「走吧。」

    眨眨眼,君疾風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但也隨著她一塊兒進了客棧,只是眼下卻還在思考著剛才的問題,這樣也是好福氣麼?

    桌子上都是有利於孕婦的食物,這是掌櫃的親自吩咐的,有營養卻味道平淡,墨雲千更喜歡小吃,喜歡帶著特色的小吃。喝著豆漿,吃著油條,一種彷彿回到了京城的感覺,若不是這寒冷的天氣讓自己意識清醒,她都以為之前的那些戰場殺敵都是做夢。

    「唔,好吃!」墨雲千酒足飯飽,給了個好評!

    君疾風看著桌上乾乾淨淨的盤子和碗,又看了看墨雲千的笑容,「喜歡?」

    「嗯,喜歡!」墨雲千笑瞇瞇、懶洋洋的給了個答案,只不過她沒想到,她的一句話讓這對老夫妻多了不少的活計,至少等她兒子成年之後再來聞聲鎮的時候,這個小攤子還在,雖然不是老夫妻了,但卻是他們的子孫,而味道,依舊是這個味道,當然這都是後話。

    ……

    因為之前的疾行對於墨雲千來說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君疾風決定在聞聲鎮多休息兩日,而且他也需要處理聞聲鎮的狀況,順便去軍營看看。墨雲千本來合計讓他自己去,自己閒的沒事兒就窩在客棧裡就是了,但是不知道為啥,君疾風就是要帶她一塊兒去,弄得她非常無奈。

    前往軍營的密道裡,墨雲千和君疾風走在最前面,楊宇和錦玄跟在後面老遠,本來楊宇是要跟上去的,但卻被錦玄拉到後面,楊宇默默地看著錦玄,眼裡帶著一絲詢問的意思,錦玄只是告訴他,夫妻間需要溝通,然後楊宇就淡定的跟在他旁邊了。

    墨雲千拉著君疾風的手,「幹嘛也讓我來?你來不就好了?」

    「一起。」

    「這是你的兵,我總來算什麼?」

    「你是王妃。」君疾風定定的看著墨雲千,眼裡帶著一絲執著和堅定。

    看著這雙漆黑的雙眸,墨雲千沒由來的心裡一疼,隨即給了個燦爛的笑容,「成,你別嫌我話多多事就行。」

    「不會!」

    「好,不會。」墨雲千淡淡的笑著,她明白君疾風將她帶到軍營的目的,北境是北境,即使自己以一人之力力挫朔北,但卻跟君疾風本身在北境脫不開關係,所以,這個男人再給自己立威!墨雲千頓時覺得挺無語的,自己遇到的這個古人還真是跟其他古人不一樣,哪有一個王爺會讓自己的王妃掌管兵權的?好吧,她是遇見了這麼一個,但也絕對是個奇葩!

    密道很快就結束了,一出了密道,一陣陽光折過來,墨雲千瞇著眼睛看著前方,努力的適應著突然而來的光亮,但是耳邊卻首先充斥著一陣陣喝聲。往前去,一排排站得筆直的黑衣勁裝的祥雲軍正在教武場裡面訓練,大冬天都能打出一身汗來。兩個人就站在教武場旁邊看著場地內的訓練,不稍一會兒,墨雲千眉頭一挑,這批祥雲軍是精銳麼?目光更直,出手比北境的要好。

    「如何?」

    「要我說實話麼?」墨雲千抬頭看著君疾風,見他點頭這才又開了口,「非常不錯的素質,說實話,比任寶他們帶著祥雲軍強,這一批是精銳?」

    君疾風搖頭,「他們是疾飛鐵騎下放。」

    墨雲千表情一頓,自己身為軍人自然明白下放是什麼意思。鎮親王府,實力至上,從強到弱,戰刃,疾飛,祥雲軍,若是實力跌落自然不會留在原來的部隊裡,這就是軍中的規矩。怪不得這些人的眼神銳利更甚北境祥雲軍,若是下放自然是下放到相應地方的祥雲軍中,但是君疾風卻將他們集中到了這裡。這裡是東北糧庫,雨蕭國四個產糧重地之一,讓這樣一群人守在這裡,自然是甚好,再配上疾飛和天山上的戰刃,這裡…真的堪稱銅牆鐵壁。

    「沒有情緒麼?」墨雲千挑眉看著君疾風,若是自己下放肯定會情緒低落或者有的人會找茬的。

    「沒有,他們很清楚。」

    眉頭一挑,君疾風果然有指揮官的才能,一個能壓得住所有軍人的司令才能是好的指揮官,一想到這裡,墨雲千突然來了興趣,「楊宇,用我交給你的方法,下去打一圈。」

    楊宇一愣,隨即眼裡帶著一層熱血沸騰,直接跳進教武場內,不用內力,只憑著肉身搏擊,開始了一場單挑比賽,是的,單挑,他一個人挑一群!

    左勾拳、右勾拳、飛毛腿……咳咳,木有這麼邪乎,其實就是最簡單的肉身搏擊技巧,打拳要有力,踢腿要速度,眼觀四方,耳聽八方,調動全身細胞,看得見敵人的軟肋,聽得見敵人的行動,一對多,勝利不是沒可能!一刻鐘的時間,楊宇的周圍再也不敢有人上前,他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快,快的讓人不明所以;准,准的讓人神情驚詫;狠,狠的讓人心神驚懼。

    拍拍手,墨雲千翹著嘴角看著楊宇,「楊宇,非常好!」

    楊宇整理了一下自己,立於場地中央,對墨雲千抱拳一拜,「多謝王妃。」

    「不用謝本妃,要謝就謝你自己,若是連現在這些都做不到,本妃也算是失敗了。還有你們,怕了麼?因為害怕楊宇的快准狠,所以不敢上前了麼?當初成為疾飛鐵騎時的衝勁兒哪去了?」

    下面的所有人都有些震驚的看著台上的女人,嬌小,嬌小的不可思議,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站在那裡,卻無法讓他們忽視,存在感太強烈,霸氣的彷彿…彷彿王爺一般!王妃,她就是王妃麼?那個率領北境祥雲軍斬滅朔北全軍的人麼?

    「本妃遇到過一個跟你們一樣的人,同樣的下放,可是你們知道他跟本妃說了一句什麼麼?」環顧了一圈安靜的人,墨雲千翹起嘴角,帶著一些懷念的意味,「他說,底層不可怕,因為他可以重新學習基本知識,可以重新打好基礎。可怕的是高層,因為越往高走,越發的不知道自己的潛能在哪裡,越發的覺得自己是無敵的,可是卻忘了最基本的東西。」

    墨雲千看了一眼楊宇,示意他做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除了出拳便是飛踢,只有這兩樣,卻看著讓人心驚膽顫。

    「覺得心驚膽顫?這有技術可言麼?」

    只是沒有人回答墨雲千,所有人都抿唇看著楊宇的動作,一拳、一踢,乾淨利落。

    「沒有!」

    突然拔高的聲音讓下面的將士們心裡一驚,猛的抬頭看著台上那已經沒了笑容,只剩下一臉嚴肅的小女人。

    「你們看見楊宇出拳的力道、角度,甚至覺得他出拳的時候帶著拳風,甚至覺得這拳風都能殺人無形,覺得他是用了內力,可是他沒有。出拳的力道,是他花了幾個月練出來的,出拳的角度,是他被人打了幾個月找出來的!他一記飛踢能將人踹出十幾米,收,能收得住,踢,能踢的出,這是他練了幾個月練出來的!練習的時候要有心,要記住哪個角度、哪個力道可以傷人,什麼樣的方法可以給敵人最大程度的傷害。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比別人快一步,那就有活命的機會,你比別人狠一分,那就有活命的機會。一個人幹不過,可以一群人上,他只有一個人,你們幹嘛不一群人配合的跟他對打?覺得丟人?現在,本妃想問問你們,你們在訓練的時候在想什麼!」

    全場靜寂,似乎都在反省,又似乎都在呆愣,有的人看著墨雲千,有的人看著君疾風,有的人看著楊宇,就是沒有人說話。

    君疾風站在墨雲千的身後,微微的翹起嘴角,然後上前摟住墨雲千,眼神銳利的掃著下面的人,「本王將你們下放到這裡是來守護東北糧庫的,這裡沒了,雨蕭國便會深受重創。楊宇就一個人,你們連上前的勇氣都沒有,在戰場上,一瞬間的遲疑都會將你們帶入萬劫不復。」

    「王爺!」

    君疾風看向了下面開口的人,「說。」

    「我們對於出了疾飛鐵騎並沒有意見,但是王妃所說的,我們在訓練的時候想什麼,屬下想問問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墨雲千笑瞇瞇的指著下面的楊宇,「你問他啊。」

    登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楊宇身上,楊宇的嘴角難得抽了一下,「出拳的瞬間要知道敵人的死穴在哪,多少力氣能將對方打死。」

    「明白了?你們不是在過家家,戰場的時候,一招制敵為是上策。照面的一瞬間要迅速分析敵人的潛在能力,然後迅速分清敵我差距,打得過便迅速出招,實力差不多則第一招虛晃分析敵人弱點,第二招則是致命,實力懸殊太大的話,打不過咱們就要跑,不要逞能,不要發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送了命就真得什麼都沒有了。那現在告訴本妃,你們在跟楊宇對上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額……要打敗他。」

    「這個想法不錯,然後呢?」

    「沒了。」

    墨雲千頓時一頭黑線,這話茬子接的……揉了揉額角,臉色頗為無奈,然後看了一眼楊宇,「楊宇,這兩天,受累了!疾風,走吧!」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楊宇頓時覺得無語,可憐巴巴的看著君疾風的背影,就差把他的背影戳個洞,君疾風都淡定的沒有回頭。楊宇回過頭看著一群兩眼放著藍光的將士,頓時覺得有些頭大,王妃是不是覺得自己沒事兒干,所以要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走遠的君疾風在心裡同情了一把楊宇,然後轉頭看著心情不錯的墨雲千,「為什麼讓楊宇去講?不太適合。」

    「有什麼不適合的?雖然楊宇話少,但是說出來的都是精華,你要讓謝斌去講麼?準保扯的不知天南地北!而且楊宇是疾飛的頭領,他不去,誰去!?」

    「嗯。」

    於是,夫妻倆把性格跟君疾風沒什麼區別的楊宇留在了一群人中央,非常無良的退居二線,看著楊宇被吵得滿頭是汗,最後發飆,用男人專屬的方式教育這些人如何打架。

    **

    夫妻倆一回到徐府就被徐權叫住了,徐權頭疼的看著君疾風和墨雲千,「王爺,王妃,有個女人去了客棧,指名要見你們,再這麼下去,那個樁子就……」

    「女人?」墨雲千挑眉有些意外,「也要見我麼?」

    徐權點點頭,就怕墨雲千誤會,連忙點頭。

    墨雲千摸了摸下巴,她能大概猜得出來這個人是誰了,只不過不知道是來者不善還是另有所圖呢?兩個人互看了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意思,然後轉頭淡定的回了客棧。跟在後面的徐權摸摸後腦勺,王爺和王妃,這生氣呢還是感興趣呢?若是以前的王爺定會讓人將這女人轟出去,但是現在嘛,據他觀察,王爺貌似喜歡跟在王妃後面看戲。

    ……

    客棧裡,掌櫃的一臉愁容的看著坐在大廳裡大大咧咧的女人,這麼彪悍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鎮親王府向來沒有女人,就連下屬的暗莊等等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對於掌櫃的,這樣的不像女人的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要是王妃出來了會不會被欺負?王妃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嬌小的不可思議,唔,要不現在拿個掃把把這女人轟出去?

    這時天字一號的門被打開,在寂靜的大廳裡顯得有些格外的詭異,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笑容可掬的女子,對著樓下的女人盈盈一拜,「這位小姐,我家夫人請問您尊姓大名。」

    「鎮親王妃?見不得人麼?幹嘛不出來?」

    未來眼裡帶著寒霜,不過笑容依舊,「這位小姐,我家夫人請問您尊姓大名。」

    「靠,老娘要見她怎麼那麼多事兒,趕緊把她帶出來!」

    「這位小姐,王妃說事不過三,這是您最後一次機會。這位小姐,我家夫人請問您尊姓大名。」未來從來不吃這套,再能耍賴的市井女子她都見過,這種小打小鬧跟京城的那些無賴地痞完全沒得拼,就算她想動手,也要問問這客棧裡的小二哥們同不同意。

    「你!戚寒霜!」

    「戚小姐,我家夫人問你,你是要見鎮親王妃,還是要見鎮親王?」

    「這有區別麼?別婆婆媽媽的!」

    「請回答問題,這是您最後一次機會!」

    戚寒霜現在簡直要氣爆了,可是,可是她有求於那女人又沒辦法,而且剛才不還有三次機會呢麼,「鎮親王妃!」

    「戚小姐,很抱歉,我家夫人懷孕了,這個時間肚子裡的小世子需要睡覺,所以,請您兩個時辰之後的申時三刻再來。哦,請您保持安靜。」未來說完便進了屋,大門一關,撲哧一聲笑開了,「王妃,她肯定會被您氣死的。」

    墨雲千悠哉的靠著君疾風躺在躺椅上,曬著陽光,喝著茶,「她要見就給見?她以為鎮親王府是什麼?豬肉白菜啊?她要見我還沒時間呢。」

    果然不出未來所料,戚寒霜現在快要氣瘋了,牙咬得咯吱咯吱直響,眼神跟劍一樣射向樓上的房門,可是她上不去!他娘的,她上不去!光是守在門口的那兩個人她就打不過!太特麼的丟人了!

    把桌子拍的梆梆響,卻不想引來樓上一個守門人的注意,「戚小姐,請你保持安靜!」

    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戚寒霜現在這一口氣憋得,上,上不去,下,下不來,不行了,她要出去發洩一下,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不一會兒,下面就沒聲兒了,未來悄悄開門看了一眼,果然沒了戚寒霜的身影。

    房間裡,錦玄挑眉看著墨雲千,「主子,那是白斬的師妹,清冷閣的副閣主。」

    「哦?認得?」

    「嗯,認得,據說戚寒霜喜歡智月光。」

    噗……一口茶噴出去,墨雲千極度無語,喜歡智月光?那男人有什麼好的?總是一副聖潔的模樣,讓人特別希望能看到他墮落的模樣,嘖嘖。只是不知道這小妞來找自己是因為智月光呢,還是因為其他的呢?有點期待了啊!不過現在還是先睡覺吧。

    ……

    申時四刻,戚寒霜踩著點兒進了客棧,掌櫃的一見是她,頓時頭冒冷汗,這姑奶奶怎麼又來了啊?

    當戚寒霜抬頭往上看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未來走了出來,「戚小姐,夫人請你上來一敘。」

    撇撇嘴,戚寒霜帶著人上了二樓,側身進了房間便看見一身黑衣的墨雲千正橫躺在床上,靠在床上男人的懷裡。只不過她是進來了,可她帶來的人卻被攔在了外面。

    「兩位兄弟,請在外面稍等。」未來站在門口,絲毫不示弱的看著面前兩個白衣人,無視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安然自得的笑著。

    戚寒霜回頭看了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未來,卻覺得有些心驚,自己竟然探不出來這女人的實力,不是高手就是普通人,可是鎮親王府是出了名的沒女人,這個侍女既然能跟著就必定是高手,一個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凝重的高手竟然只是侍女?再轉頭的時候,戚寒霜看著錦玄時兩眼瞪的老大,靠,這不是蘭笛公子麼?怎麼會在這裡…當侍衛?無奈的揮揮手,讓手下人呆在外面,這才轉過來重新看向墨雲千。

    「戚小姐找我有什麼事麼?」並沒有忽視戚寒霜面對未來時的凝重和面對錦玄時的詫異,她不揭穿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

    「我是想問問你,智月光呢?他沒來?我要見他。」

    眉頭一挑,墨雲千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找智大人大可去京城,他留在京城了。」

    「他不去四方城?」戚寒霜有些驚訝的看著墨雲千,可一見她搖頭就鬱悶了一下,智月光不是一直都跟這鎮親王的麼?幹嘛這次不跟著,害得自己白跑一趟了。

    「戚小姐就為了這件事情?」

    「不是,師傅讓我跟你說一句,師兄將毒給景王的事情他深感抱歉,之前因為接了一個案子刺殺你們也深感抱歉,你們想要什麼補償就說吧。」

    墨雲千臉色淡了淡,「委託你們的人是誰?」

    「喂,殺手有殺手的講規矩,不會隨便透漏委託人的,提別的要求吧!」

    墨雲千臉色一沉,看向未來,「未來,送客。」

    「是,戚小姐,請吧。」

    「喂喂,你還沒提要求呢,哎呀,我們是殺手,靠這個吃飯的,絕對不能透漏委託人的!該死的,那我這麼跟你說吧,她是個女人,帶著黑斗篷,跟你一樣來了天山。這麼說總行了麼?」戚寒霜一臉抑鬱的說了出來。

    墨雲千嘴角微翹,「我知道了,戚小姐還有事麼?」

    「我問你,你認識一個叫甄寧的女人麼?」戚寒霜見墨雲千點頭,眼前亮了亮,「你能不能跟我聯手殺了她?這女人好生詭異,弄出了埋在地裡一踩就能爆炸的東西,還做出來一個用手拿著,砰地一聲打出去,就能把人炸死的東西。她總是威脅我師兄,弄得清冷閣一天天跟跟班一樣,太煩人了。」

    墨雲千攏了攏長髮,「那戚小姐可知,你的委託人就是甄寧。」

    「什麼?你說真的?可是這件案子是師兄接的,師兄還說要是遇到甄寧定將她碎屍萬段,告訴她清冷閣不是誰都能指示的,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接她的案子?」

    墨雲千聳了聳肩膀,往君疾風的懷裡窩了窩,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瞇著眼,「這個啊,要問你師兄了。」

    戚寒霜抓著頭髮在屋裡團團轉,最後還是轉了出去,留下了一句明天再來的話就走了。

    戚寒霜一走,墨雲千就變了臉色,清冷閣還真有點兒意思,是白斬耍著戚寒霜玩兒,還是戚寒霜裝傻?這些跟自己自然沒什麼關係,不過她更在意的是,甄寧來了,而且不僅製作出了地雷,還製作出了手槍,簡單的土槍非常好製作,沒想到這女人還真……不過,這才更有趣不是麼?

    「阿千,今晚走?」

    「嗯,準備吧,我再睡一會兒。」

    君疾風拍著墨雲千的後背,只不過眼底深處帶著一絲陰霾,既然他們想來玩兒,那就來吧,甄寧和甄恩輝都來了麼?既然這樣,就掩埋在天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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