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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 爺會讓你求著爺碰你 文 / 吃吃吃吃吃吃

    參天松上,兩個身影並肩而立,月下,風姿綽約。

    百里軒凝眸看著腳下忽明忽滅的亮點,驟然而起的風,灌滿長衫。

    南宮翊漆黑的眼眸裡氾濫著晦澀難懂的情緒,他不言,可是目光卻隨著那光點,一直移動著,傾瀉而下的墨發隨風而舞。

    百里軒從袖中拿出一個羊脂玉的瓷瓶,遞給他,「今日被拔掉的那兩味藥,已經救不活了。」

    南宮翊接過他手裡的瓶子,捏在手心中,「還能堅持多久?」

    「下月中,藥不夠了,我也沒有辦法。」百里軒淡淡的回著。

    南宮翊輕嗯了一聲,隨著那抹光亮的熄滅,縱身躍下。

    林子裡,雲景雖然做了萬全的準備,可是最終還是腳下一滑,狠狠的跌了個狗吃屎,而她手中的火把也因為這一路的燃燒然後在這一摔中,徹底的滅了。

    可惡!

    雲景趴在地上,用力的錘著地面,倒不是因為摔疼了,她是因為心疼那滅掉的火把。

    現在好了,天色越來越黑了,這滿是濕氣林子也越發的冷了,要是她再走不出去,就算運氣好沒被野獸分屍,也絕壁會凍個半死。

    若真是這樣,那她這趟穿越真的是白穿了。

    不明不白的來,不明不白的死?

    啊……

    想想都覺得瘋了!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雙長靴。

    雲景瞳仁猛的一縮,然後視線緩緩上移。

    「南宮翊?」她輕喚,聲音充斥著不確信,畢竟剛才……

    「怎麼?你以為還能是誰?」南宮翊俯視著趴在地上的人,口吻無比寡淡,輕垂的眸子,更是透著極度的不悅。

    雲景低下了頭,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而內心深處,竟然還泛起了一絲可恥的竊喜。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露出一副僵硬的笑臉,「嘿嘿,你專門來接我?」

    南宮翊輕哼一聲,轉身往前邁步,留給她一個背影。

    雲景臉上的笑容一瞬就苦了,搖了搖頭,她又在心裡默念著,知實務者為俊傑,其實他能出現,她就已經該偷著笑了。

    畢竟這跟臉面無關,跟自尊無關,只是簡單的說明,他氣歸氣,卻還是識大體,不會真的將自己丟在這裡不管不問。

    雲景在心裡輕歎了一聲,說實在的,這還真是她所無法到達的境界。

    半個時辰後,在南宮翊的帶領下,雲景總算是走出了那片林子,而讓雲景意外的是,林子外,來時的馬車竟然已經候在那裡了。

    「少爺,景夫人!」車伕見到兩人,也是立刻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即刻啟程。」南宮翊自顧自的上了馬車,絲毫不理會跟在身後,一身狼狽的雲景,甚至連頭都未曾回過,那冷漠難測的氣息,簡直與之前派若兩人。

    車伕聞言也是怔愣,回眸看了看呆在原地的雲景,「景夫人?」

    畢竟這一路,自家少爺對這位景夫人可謂是寵溺到了極致,哪怕他一直在馬車外駕車,但是車裡的動靜他可是全部聽見了。

    雲景回了回神,淺笑了一下,「啟程吧!」

    說罷,便也上了車。

    馬車裡,兩人依舊格據一側,而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兩人之間再沒那份愉悅的氣氛。

    兩人之間更像是都受了重傷的候鳥,遙望著遠方,不懂安慰,不懂呼救。

    就連馬車外的車伕都不忍的輕歎了一聲。

    雲景蜷縮著縮在一角,在馬車的輕晃中微微定了定神,側眸看一旁閉目養神的男人,終是忍不住開了口,「我們現在走了,那個……你那個朋友會跟來嗎?」

    南宮翊沒有動作,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微微側身,直接無視了她的問題。

    雲景咬牙,耐著性子再次問道,「我是跟你說正經的,你別這樣好不好?」

    南宮翊輕哼,「急什麼?你娘死不了!」

    那清冷的口吻,聽在雲景耳朵裡,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雲景抿唇,徹底的怒了,猛然抓起馬車裡的一個食盒,直接砸了過去,特麼她真真是受夠了,你特麼怎麼也算個男人吧?就你這樣還想睡她?做你丫的青天白日夢吧!

    「雲景!」被砸個正著的南宮翊也是語氣不善的吼了起來,「你再鬧,信不信爺立馬給你丟下去?」

    「你丟啊!」雲景眼眶微紅,順手抄起一旁靠枕,對著他的頭就是一頓猛敲,「你特麼最好現在就給我丟下去,你特麼要是沒給老娘丟下,老娘要你生不如死!」

    她心裡好氣,氣得整個人都要瘋了,她特麼是個女人,是個女人啊!他憑什麼這麼對她?

    難道她就真的應該敞著腿讓他上嗎?然後看著他三妻四妾,最後連她是誰都不記得嗎?她不就是不想嗎?他作為她的丈夫,就只是這種等級而已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真是慶幸自己白天做對了,至少讓她早一步看清了他這個人。

    媽蛋,他們果然說的都是對的,這些男人根本就沒有一個是真心的,全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

    物。

    需要你的時候,老婆老婆喊得親熱,更中了五百萬似的,然後床上那一秒釋放了,他特麼褲子一提就連你長什麼模樣都不記得了,更別說愛了,對他們而言,那就只是為了騙女人上床的一個謊言而已。

    「雲景!」南宮翊也被砸得滿肚子火氣,伸手一把搶過了她手裡的靠枕,「你到底想怎麼樣?」

    雲景用力的擦了一下臉,「是你到底想怎麼樣!南宮翊,我告訴你,別說我現在不喜歡你,我以後也不會喜歡你!我不管你對我抱著怎樣的心思,反正橫豎我們是不可能了,絕絕對對沒有可能!」

    「哈!」南宮翊冷笑一聲,「你當爺真的這麼飢不擇食?就你那點姿色,府中隨便一個丫鬟都比你來得養眼!你不願意伺候爺,有的是人願意伺候爺。只要爺一招手,立馬從南宮府排到你家雲府門口!」

    「好!」雲景的心一瞬冷得透透的,「記得你的話,誰以後要是在舔著臉碰誰,誰就是王八犢子!」

    南宮翊猛然一愣,沒聽明白雲景最後的那個名詞,但是關於那種詞彙其實根本就不用去理解,橫豎一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他同樣瞪著妖孽的眼眸,狂妄的叫囂著,「行!終有一天,爺會讓你求著爺碰你!」

    「放你的狗屁!」雲景狠狠的噴道,然後轉身,臉上全是被氣哭的淚水。

    南宮翊背部的線條,一瞬僵硬,沉眸看著小女人的後腦勺,還有她那不斷擦拭的動作,心裡堵得幾欲爆炸。

    扶額,他竟然第一次覺得這般的無力。

    夫妻一場做到他這般,估計算是真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兩人各懷心思的憋了一夜,直到天明,雲景才在饑迫難耐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南宮翊靜靜的看著她睡顏,以及睡夢中依舊憤怒難平的低語。

    他目光狷狂著,一夜未眠的雙眸泛著猩紅,更顯幾分恐怖。

    「少爺!」車外,車伕心有餘悸的出聲。

    「何事?」

    「再行不遠,有一處小鎮,小的以為……」

    「繼續趕路,無需自作主張!」南宮翊口吻不善的打斷,離下月中,已經時日無多,最主要的是,他此時已經完全沒了心情。

    馬車一路往回趕著,等到雲景醒來時,依舊未曾停歇。

    雲景皺著一張臉,不是因為車未停,實在是餓了這一天一夜,她餓的腹部絞疼了。

    她有些吃力的從馬車的座位上撐起來,斜眸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甚至還閉著眼眸的南宮翊,心裡更是直接將他祖宗八代都伺候了個遍。

    她是真從來沒有這麼恨一個人,而今她是真的恨他恨得咬牙切齒了。

    雲景在馬車裡四處的翻找,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背著自己吃了東西,但是她記得這車裡在來時他倒是為了討好自己備了不少糕點。

    雖然不爭饅頭爭口氣,按道理說此時此刻,她就是餓死都不該吃他的東西,但是話又說回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又何必因為那些事情,把自己折騰得半死不活的?

    吃!

    為毛不吃?既然買來討好她的,那就是她的東西了,她吃她自己的東西怕個毛線?

    一陣悉悉索索的翻找,雲景在一個角落裡翻出了一包綠豆糕,聞聞了味道,似乎還不錯,隨即一手一個抓著就開吃了。

    可是剛吃了兩個,她又因為吃得太急,加上馬車的顛簸,一下給噎住了。

    雲景用力的垂著胸,臉上一瞬漲得通紅,然而喉嚨裡的綠豆糕就像是跟她作對一般,偏偏就是嚥不下去,喉嚨裡更是因為昨日的嗆水,此刻疼得彷彿撕裂了一般。

    雲景著急的在馬車裡找水袋,可是翻了好幾個都是空的,再瞧一旁依舊連眼皮都未抬起的南宮翊,雲景扭頭嗚嗚的朝馬車外爬去。

    特麼她就是真的噎死了,也絕不會求他的。

    片刻的功夫,雲景便從馬車裡探出了頭,喉嚨裡卡著綠豆糕,使得她無法說話,於是她便伸手拉了拉車伕的衣服。

    「景夫人?」車伕抓著韁繩,回頭。

    「……水……」雲景極其艱難的憋出一個字,秀美白淨的小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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