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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立世篇 第一三零章 天生我才必有用 文 / 夢三十

    夕陽染紅了半邊天,征羌范家族長范秦的府上在夕陽映照下,變得漸漸熱鬧起來,家中族長范秦雖然已經年過花甲,但是卻也親自上手,在家中指揮府中僕從和子弟們忙前忙後,只因為他的侄孫,貴為大漢威南將軍,汝南太守的范統今日要在家中參宴留宿。()

    為范經做了一場闌尾炎切除術,范統還真是有點累了,倒不是他身子嬌貴,實在是精神方面的疲憊,在漢末時節開展這種外科手術,他承受的心理壓力和面對的困難,比在後世要多好幾倍,還好他技術水平和應變能力都還算不錯的,不然結果還真的很難料定。

    經過范統神乎其技的救治,范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已經在手術完成的一個時辰後醒了過來,此時麻沸散的藥效也過去了,這傢伙躺在床上不明所以,只感覺右下腹裡那絞痛感沒了,肚皮表面卻有一股子火燒火燎的刺痛,在僕從的扶持下側身一看,頓時有點傻眼:

    「我肚子上怎麼有這麼大一條口子,而且還被人用線給縫上了,難道那公帥大兄真的對我剖肚挖腸,這才救了我一命麼,不過一般情況下,人被剖開肚子不就直接死了麼,為什麼我還能活,而且此時貌似活的還挺堅強」

    不止是范經驚訝,所有的范府的僕從子弟們都感覺不可思議,范經的妻子王氏今天剛巧回了趟娘家省親,沒有再家中,不然也會是這種反應,至於本來答應了范統要在手術中做「一護」的方果兒,她因為還沒開始手術,就被范統的一番解釋給嚇得暈倒在地,所以在醒轉過來之後,沒有關注范經,反而對范統一臉的歉意。

    范統沒有在意方果兒心中的糾結,一臉的歉意,這事兒他認為主要是自己太大意,也不考慮小丫頭的心理承受能力,這畢竟是一位才年方二八的嬌滴滴小美女,你跟人家解釋闌尾炎手術的過程,解釋的還那麼繪聲繪色,明顯地就是好像在故意嚇人家嘛!

    范統沒有理會方果兒,離開范府,先去和廖化一齊將臥虎營的將士們在征羌縣中安排好,然後這才與廖化,石韜,周元福一齊施施然來到范秦的府上來,此時天色已晚,范府中已經是燈火通明,方家糖鋪的方實今日也被范秦給安排留下來幫忙,本來方實眼看天色已晚,范經也無大礙,想與姐姐方果兒一起告辭回去,卻被范秦給悄悄叫到一邊耳語了一番。

    聽了范秦的安排,方實本來心中還不願,不過當姐姐方果兒隨後過來,聽了范秦的安排後,點頭默許,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這次他方家糖鋪能不能逃過那何家大少何喬的迫害,還真就應在這汝南太守的大官身上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征羌范家族長范秦府上眾人此時已經是酒過半酣,為了感謝范統的救命之恩,范秦放下了自己族長的架子,對范統刻意奉承,對范統的幾位部下也是關照有加,讓范統一行人對著老人生出不少的好感來,范統血緣上本來與范秦最親自不必說,這次更是在關係維繫上邁出了一大步,范秦今晚宴席上幾乎將整個征羌范家的重要人物都給叫來了。

    他們都對范統非常恭敬,以前與范統家中有些嫌隙的范林等人更是演了負荊請罪這一出,以對范統表示悔改之心,范統心中暗道,果真應了那句老話「花花轎子人人抬,牆塌樹倒猢猻散」,當年他的父親范滂貴為廬江太守,揚州刺史的時候,這些人估計也是今日的一副嘴臉,但是兩次黨錮之禍之後,父親范滂冤死獄中,這些人怕惹禍上身,紛紛與父親撇清關係,現在看到自己發跡了,又誠惶誠恐地過來,請求寬恕以前的過錯。

    壞人好人都讓你們做盡,壞事你們躲好事你們湊,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范統認為自己並不是個良善之輩,這種小人嘴臉他心中極為不喜,但是畢竟都是一個宗族之人,而且他此時已經是汝南太守貴為一方諸侯,如果不自持身份與這些小人斤斤計較,親自出手教訓他們,沒得拉低自己的水平,於是表面上和顏悅色的對待他們,只是說些一家之人,何必如此,那些不好的事情自己都忘了,但卻沒有義正言辭的說原諒他們之事。

    就這樣,范林那些人已經對范統感激涕零了,只有范秦心中靜如止水,亮如明鏡,知道自己的侄孫對這些人不可能心中沒怨氣,他不好出手,自己卻可以動手,也不需要什麼大動作,只需溫水煮青蛙,時不時的打壓,慢慢他們那幾支就衰落了,而他們的衰落,必將造成自己和與自己親近的這幾支崛起,而他們也一定會傾盡全族之力去支持范統的事業。

    「公帥吾孫,你如此英雄,本來救了范經已經對我們家是天大的恩德,但是老夫還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隨著時間漸晚,宴席的氣氛越來越熱烈,范秦與范統關係已經越來越親密,讓范林等人心中嫉妒的不得了,只後悔當初自己家的父輩為什麼要那樣對待范統一家。

    「叔祖父有事儘管道來,公帥在這裡聽著呢」

    感覺到范秦不會害自己,只會幫自己,范統大大方方的說道,只見范秦向席中的范申使了個眼色,那范申急急地告罪離席而去,然後范秦說道:

    「老夫對公帥有個不情之請,請公帥能夠照拂一下自家弟兄,我府中有家丁五百,俱是精壯悍勇,在征羌無用武之地,正好可以跟隨公帥以平定汝南匪患,也好讓他們掙些功名,另外家中還有些錢糧,留之也是無用,不如就都給公帥拿去,畢竟汝南百廢待興」

    「這…」

    范統沒想到這一出,不過一邊的石韜卻在不停的向他使眼色,意思很明顯是讓他接受即可,范統也不是不懂,知道這是范秦在向他投效,於是拱手一禮說道:

    「長輩賜,不敢辭,既然叔祖父願意將五百精壯和府中錢糧交給侄孫,侄孫定然不會讓您失望,從此我們兩家在這世上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看到范秦已經傾盡家中之力支持范統,范林等人心中先是好笑,笑范秦這老東西這下子可要大損元氣,可是聽到范統的回應很快他們就又意識到不對,這不就等於范秦反過來跟了范統了麼,范統可是汝南太守,就算范秦府中人和錢糧再少,范統可是兵精馬壯佔有一郡之地的軍閥啊!

    「公帥,公帥,你叔父我也願意將五百,不!一千家丁交於你,還有錢糧馬匹」

    「我也願將四百家丁交於公帥,亦有錢糧送上!」

    「我有三百家丁,俱是精壯…」

    「我也有三百…」

    「我二百五…」

    范林趕緊的上前湊趣道,他知道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就看范統接受不接受了,其他幾位也是如此,而范統面上看起來為難,實則心中已經樂不可言,有便宜不佔王八蛋,你們這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可不是我逼迫你等,於是樂呵呵地點了點頭:

    「好好!公帥多謝諸位叔伯兄弟的厚愛,定然會將諸位恩德銘記於心!」

    「范申,范經,拜見范公,拜見祖父,拜見諸位族中叔伯!」

    只見范申去而復返,而且還攙扶著已經沒有大礙的范經來到了宴席之中,兩人到來之後,范申直接向眾人行了個大禮,而范經因為身體原因,只是拱手相陪,看到范申范經這兩兄弟來了,范秦率先開口,卻是對著身邊的范統問道:

    「公帥,你也來了一天了,看你這兩位兄弟如何?」

    「自是人中龍鳳!」

    范統應承地答道,卻見范秦捋鬚大笑,在場的眾人雖然感覺不妥,卻也心中暗笑不已,這范申范經兩兄弟,一個只會為家中經營些小生意,一個只會在外面遊俠廝混,俱是廢物一般的人,不想也會被范統稱為人中龍鳳,當真可笑之極!

    范統知道自己沒有在開玩笑,通過赤霄劍,他已經得知了范申范經的能力屬性,范經用好了也會是驍將一員,范申雖然終日在商賈中忙碌,卻秉性很好,智能也有八十七之高,再說誰說商人是廢物了,商人用好了可是極為了不得的,對於他爭霸天下極為重要。

    「哈哈哈,大家眼中的廢物,卻是公帥眼中的人中龍鳳,既然公帥那麼看好你這兩位弟兄,我將他兩人托付給你如何?」

    范秦此時也有些喝多了,有些半開玩笑的說著,他認為范統是不會接受范申范經兩兄弟的,只是報著試試看的態度,不想范統卻正色威坐說道:

    「若是叔祖父捨得,侄孫願意帶領范申范經兩位弟兄入得我軍中掙得一身功名!只因為他人眼中的廢物,卻是公帥眼中的賢才,公帥一直認為,天生我才必有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只是一時沒有找到罷了。如果范申范經能夠找準自己的位置,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夠做得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

    「什麼?公帥你真是這樣認為麼?那麼就讓這兩子跟隨與你吧!范申范經!還不快拜見你們的主公!」

    范秦聽了范統的一番話後激動地說到,然後目視范申范經兩兄弟,范申范經立刻向范統行了一大禮:

    「范申(范經),拜見公帥大兄,從此奉公帥大兄為主公,死心塌地,全力以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好!!既如此,范經聽命!待你傷癒之後,統領范家家丁子弟,前來古城與我相會!范申聽命!你可先為我郡糧曹史,掌管此次范家子弟錢糧事務,到時與范經一起來古城即可。」

    范統起身說道,聲如洪雷,眾人皆驚,范秦撫掌大讚:

    「好!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另外公帥,你那一句天生我才必有用極為精彩,只是不知出自何處?可否告知?」

    「這…這是侄孫剛剛飲酒之後偶有所得,想出的一首長詩中一句」

    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蹦出一句李白大大的名詩,范統頓時面色微紅的說道,他原來已經對不起參岑一回了,這次看來又要對不起李白了,聽到范統這麼說,范秦等人尚且迷惘,石韜如此知趣之人豈能放過,立刻起身向范統拜了一下:

    「主公文采高絕,廣元知主公又有新作,厚顏相求,願與席中諸公一齊洗耳恭聽!」

    「願洗耳恭聽!」

    看到石韜這麼說道,在座的眾人以范秦為首,全都在席中躬身一拜,范統眼看事已至此,心中思索一下,清了清嗓子,舉起一杯酒仰天吟誦起來:

    「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石廣元,諸范公,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逕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奴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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