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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立世篇 第一三一章 重義知禮的名聲 文 / 夢三十

    一首詩仙李白的《將進酒》,讓范統稍微修改了一番就剽竊出來,對於自己以前的那點文學水平,范統也就只能夠背誦出來《九年義務教育》的一些詩詞,而《將進酒》作為一篇推薦閱讀的李白名篇,他卻非常喜歡,雖然老師沒有要求,他也背了下來,就跟原來的那首《俠客行》一般。

    此時整個宴席在座的人們都被范統吟誦出來的這首《將進酒》給鎮住了,除了不通文墨的周元福還兀自在那裡抱著一隻燉的稀爛,鹵得鹹香的醬牛尾在啃著。還有幾位范家家僕在那裡為座中賓客服侍著。

    「這等流傳千古的絕句名篇,果然是威力非凡!」

    看到到整個宴席裡這些有文化的人,在自己吟誦完這首李白名篇之後的呆愣表情,范統心中非常得意,他原來在許昌驛館小院舞劍吟誦出來的《俠客行》,只有許褚一人聽到,對了,他還不知道,還有在那一邊的陰暗角落裡,奉了師尊王越之命偷偷監視他的岳觀,不過這兩個人都如同周元福一樣不怎麼通文墨,白瞎了這麼好的一首詩沒有得到任何共鳴。

    而今日就不同了,石韜和廖化自不必說,那征羌范家本來就是書香門第,在場所有姓范的個個飽讀詩書,就算是喜好遊俠的范經也一樣,所以這些人由景入情,由情入詩,由詩入境,再加上都喝了酒,一個個都被《將進酒》這首詩弄得有些微醺。

    「好!此首長詩極為不凡,當為千古名篇!」

    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范秦第一個從微醺中反應過來,然後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並且撫掌大讚,讓在他身邊的范統嚇了一跳,真沒想到,自己這位已經年過花甲的叔祖父,身手竟然如此敏捷!

    「是啊!此首《將進酒》一出,恐後世宴席勸酒名篇,俱不能出其之右!」

    「公帥大才啊!大才啊!」

    「公帥如此文采,詩文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隨著范秦的起頭,整個宴席頓時從寂靜無聲變得無比熱鬧,在場的眾人讚歎之語此起彼伏,甚至還有幾位忘情地和而作歌,唱的就是剛才范統的《將進酒》。

    這陣勢,范統石韜參加過文會倒沒什麼,廖化雖然感到有趣,但是讀過書的他也能保持鎮靜,只有本來努力對付手中鹵牛尾的周元福,瞪著自己的一對大眼,張大自己的嘴巴,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

    「這些人是瘋了嗎,主公不過是說了一段順嘴的話罷了,還沒兵寨裡乞討出身的吳老梆子唱的蓮花落熱鬧,竟然也會這麼叫好!」

    以上就是周元福這廝的想法,如果讓范統知道,一定會氣得將他關進小黑屋裡滿三天,竟然拿李白的《將進酒》跟吳老梆子的蓮花落相比,當真是斯文掃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到因為范統的一首詩歌讓席中眾人如此陶醉,且有人和而作歌,范秦捋著自己的鬍子滿臉欣慰,然後舉起自己的兩隻手拍了幾下,讓場面漸漸安靜下來:

    「今日能得公帥如此雅文,怎能沒有舞樂助興,府中本沒有什麼舞姬,卻剛好有一位客人擅長舞袖,此人願意為公帥獻舞,以表心意,我們這些人可要沾公帥的光了!」

    「哦?」

    眾人聽了都有些不明所以,范秦說府中本沒有舞姬定然是托辭,卻不知有哪位不知名的客人來到了范府,那意思竟然是衝著范統一人來的,這可就有點耐人尋味了,而范統雖然心中疑惑,卻也不開口相問,只將注意力放在了范秦那裡。

    范秦看到此景,微笑了一下,復又連拍了兩下手,只見一隊樂師從側堂中走來,目測有十餘人,他們當中簇擁著一位身材高挑,身穿紅色水袖舞衣的二八妙人,待樂師們在院中尋好位置做好準備,這妙人也慢慢走近。

    只見這二八妙人皮膚白皙如凝脂,容顏秀美極清純,微微一笑間,兩個深深的酒窩讓她顯得更加甜美,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卻只盯著范統一人,卻讓范統直接給傻在了那裡!

    「這不是那位沒做成我『一護』的小丫頭麼,本來只是覺得她模樣清純,聰明伶俐,不想如此打扮起來,竟然美麗的這麼禍國殃民!如果能夠跟她那啥……不行,我不能想太多,這可是范經兄弟的女人!」

    俗話說愛美之心人皆有,男人總是愛吃肉,范統不是柳下惠,見到這麼漂亮的女子對自己含情脈脈都不會動心,只是他雖然對這方果兒心生傾慕,但是他的心中還有一個義字當頭。

    卻說在座的范經看到方果兒如此打扮,心中也是傾慕無比,他早就對這方果兒上了心,奈何方果兒從來沒有對他正眼看過,剛才聽到祖父范秦開口說到有一客人專門為范統大兄獻舞,他就心中有所疑惑,當方果兒出現,並且對范統含情脈脈之後,范經就明白了。

    「與范統大兄相比,我沒有資格擁有這麼美麗的方果兒!」

    范經是一位非常灑脫的人,他知道自己就算娶了這方果兒,也只能是納房小妾,一房小妾而已,他范經還真沒放在心上,所謂大丈夫何患無妻,既然方果兒這麼喜歡公帥大兄,那就隨她去吧。

    范經的心思范統可不知道,但是方果兒的心思范統已經非常明瞭,此時方果兒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袖舞,范統心中既然已經義字當頭,就開始只是很純粹的欣賞舞樂,可惜了方果兒如此賣力,不停地在舞蹈時對范統暗送秋波,卻無甚所得。

    方果兒不是一個隨意輕賤自己的女孩兒,她之所以為范統獻舞,且對范統不停獻媚,主要還是因為聽了那范秦的建議,征羌何家與范家必然會因為今日之事而有一場理論,結果很可能是何家服軟賠禮,因為何家不會得罪范家,不過卻會遷怒於她家那小小的方家糖鋪,范家犯不著為了他們方家糖鋪與何家再次交惡,想要讓方家糖鋪倖免,那就只能與范家攀上關係!

    怎麼與范家攀上關係呢?方果兒是位很聰明的姑娘,很快就想到了搭上自己保全家人,不過范家府上的人她都看不上,只對那范統老爺極為有好感,因為那范統老爺也對自己很是有感覺,不然為什麼偏偏要對自己和顏悅色,讓自己在范經手術的時候幫他呢。

    對於方果兒如此聰明懂事的姑娘,范秦也是極為欣賞,於是很是賣力的為她準備了一場,而她如今的表現卻…

    「難道是本姑娘不漂亮?這不可能,明明能從這位范統老爺眼中看到那些男人都有了佔有**,難道他不喜歡欣賞舞樂,也許有這個可能」

    有些失魂落魄的堅持完一支袖舞,方果兒很快就在眾人的一片叫好中退卻,她此時心亂如麻,對於自己的相貌和頭腦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就是崩塌,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那些其他范家人中找一個隨便嫁了嗎?

    「不!我方果兒絕不放棄,對命運絕不屈服,既然上天將范太守帶到我面前,我就一定要把他牢牢抓住!」

    回到廂房中稍事休息,聰明的方果兒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她想到第一次見到范統的時候,那時候自己一臉的緊張和羞澀,跟剛才的自己完全不同,而那個時候,范統卻注意到了自己。

    「難道這太守老爺,喜歡不施粉黛的清新自然麼,好,既然如此,等到宴席結束後,將是我最後一次機會!」

    方果兒喃喃自語著,開始抓緊時間卸起妝來,因為她已經聽到了,院中的宴席已經到尾聲了,范統就要在范秦的安排下去往最好的一處廂房休息,且明日一大早就要離開這裡…

    「公帥吾孫,剛才那位為你獻舞的客人,舞藝如何?」

    宴席此時已經結束了,范秦拉著范統的手,帶著他一邊向廂房走著,一邊問道,這位老人是位非常仁厚的長者,他已經看出那方果兒對於范統的一絲情意,奈何范統並沒有接下,所以很為方果兒著急,而且他也不認為方果兒這樣的小丫頭會看上其他的范家子弟,所以強人所難不如成人之美。

    想不到范秦怎麼會突然問起來這個,范統心中也有些疑惑,於是說道:

    「自是非常曼妙高絕,只是…」

    「只是什麼?公帥你但說無妨」

    范秦看到范統面上的遲疑和迷惘,很是奇怪的問道,心中卻思想著,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關竅?

    「那方果兒不是跟經弟在一起麼,在手術之前還給經弟擦汗服侍,怎麼跳舞時卻總是對我暗送秋波,讓我有點吃不消呃」

    范統知道這麼直接的問有點不好,但是還是咬了咬牙問道,也許是他心中也對小丫頭抱有一些念想吧。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聽到范統這麼說,范秦饒是年過花甲,也是被搞得樂不可支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范統竟然是這麼誤會了,不過笑過之後,范秦突然變得非常嚴肅,並且畢恭畢敬地向范統揖了一禮:

    「天下皆言范公帥重義知禮,今日老夫算是見識到了,我不因公帥文采高絕為喜,不因公帥權力在握而敬,只因公帥重義知禮為幸,天下人若都如公帥一般,人心怎能紛亂,大漢怎能傾頹,百姓怎能水深火熱!」

    「叔祖父言重了!您今日飲酒頗多,是要早些歇息才妥」

    范統連忙將范秦扶住,范秦這話說的他都有些臉紅了,不過沒等他恢復過來,范秦的下一句話,讓他的臉更紅了。

    「方果兒那小丫頭跟范經小子從來沒有在一起,小丫頭一開始喜歡的就是公帥你,這是她親口對我說的,公帥可要抓緊眼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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