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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39章 荊棘樹五 文 / 殺我三萬里

    夏淵心情也很好,笑著逗我,「拿著錢了,開心吧?」

    我誠懇的點頭,樂的嘴都合不攏,「開心啊,特別開心。這買賣真不錯,瞎忽悠忽悠,把鬼忽悠的神魂顛倒,事兒基本就成了。不僅能讓你吃飽,我還有錢拿。」我把兩萬塊拿起來,衝他擺了擺,「兩萬塊,一眨眼的功夫,就到手了。」

    夏淵朝我潑涼水,「我這次給你找的是最容易處理的鬼,以後遇到的鬼,會越來越凶,就沒這麼簡單了。」

    我闊氣的拍拍胸口,「就算來一堆鬼,我也能全給整趴下。」

    「吹趴下麼?」夏淵笑瞇了眼睛。

    我用鼻子噴了股氣兒出去,「哼」了一聲,「吹趴下,那也是一種本事。剛才何曉曉那事兒,那不都是我忽悠成的麼。」

    筆桿子,嘴皮子,這兩樣本領,比刀槍還要霸道。古代的時候,多少大將軍,被文官的筆桿和嘴皮子給整死了。沒法數,不計其數。

    我筆桿子化水平低,也不我都看不進去,更別提寫文鄒鄒的文章了。

    嘴皮子,這我行,被我繼母鍛煉出來的。心裡罵的惡毒無比,我嘴上卻能誇的天花亂墜。誇的時候,表情還能配上套,讓人完全不知道我是在說假話。

    我問夏淵:「吃這一次,你能堅持多久啊?」

    「一個周左右吧。」

    我點點頭,說:「那這個周,我就先忙彭揚河的事。」

    夏淵收了喜色,蹙了眉頭,「你最好別趟這個渾水。」

    「我都答應了,就不準備反悔了。」我朝他湊湊,「看來你知道殺人的是什麼東西,你透個氣兒給我。」

    夏淵不想告訴我,一勁兒勸我不要幫彭揚河。

    可我態度非常堅決,不管他怎麼說,我都堅持要幫彭揚河。

    夏淵沒拗的過我,也沒法拗過我,只能把知道的全部對我說了。

    殺人的不是蔣聰,也不是司機梁紅國,而是他的小媳婦管彎彎。這管彎彎的身子,早在一年前就易主了,她本人的魂兒下地府去了。現在控制管彎彎身體的是成了精的樹,荊棘樹。

    我上網查了查荊棘樹。

    荊棘樹,是書名叫法。在我們這塊兒,用土話講,就是大刺兒槐,滿身都長著長刺兒的一種樹。可我們這塊兒的荊棘樹,和網上看的不大一樣。網上的荊棘樹是土褐色的,我們這兒的荊棘樹,從樹根到樹梢,都翠綠翠綠的。

    這或許跟橘子柚子的道理一樣。

    即使一樣的種子,但因為水土不一樣,長出來的模樣和味道就有些差距。

    「這玩意兒怎麼能成精啊?」荊棘樹這東西,生命力雖然特別頑強,不管旱澇都整不死,但要想成精,我覺得挺難。

    因為老輩子有個說法,說荊棘樹只能活三十年。雖然我不知道這說法是怎麼來的,但是既然有這個說法,就應該靠譜。就像人類壽命一百年左右,活不到兩三百歲一樣,這都是天定的規矩。

    不過,也有個說法,說荊棘樹下要是埋了死人,荊棘樹吸了死人的屍氣,就能一直活著,即使到了年限,也不會斷根或者枯萎。

    夏淵說,荊棘樹是被管彎彎的血給滋潤成精的。

    管彎彎看著柔弱嬌媚,但卻非常喜歡運動,尤其喜歡探險攀巖這種冒險運動。她去年在西山懸崖攀巖的時候,失足掉了下去,身子直接被荊棘樹的主枝幹給捅穿了。

    這個荊棘樹,原本已經到了年限,眼看就要斷根枯萎了。可管彎彎的血卻滋潤了它的枝幹和根系,把它滋潤的有了思維。

    它本身就不想死,既然有了活著的機會,那肯定要狠狠抓住。

    光靠管彎彎血液的滋潤,它也只能是棵有點兒思維的樹而已。

    但它運氣實在太好,在把管彎彎血液吸乾之後,恰逢冤死鬼遊山,把成精的邪法兒告訴了它。

    它領悟了邪法之後,鑽進了管彎彎身體裡頭,代替管彎彎做了人。

    我忍不住感歎,「它這一生,還挺跌宕起伏的啊。」感歎完,我斜眼兒瞅夏淵,「你怎麼跟一樣,什麼都知道啊,連冤死鬼遊山,你都知道。」

    「聽別的鬼說的。」夏淵解釋。

    「哪個鬼啊?」

    夏淵說:「你不認識。」

    「他為什麼要告訴你荊棘樹的事兒?難道他未卜先知,知道我會查荊棘樹?」

    夏淵認真的點頭,「他還真是未卜先知,不過只能模模糊糊的知道些事兒,知道的並不清楚。荊棘樹這件事,也是他偶然說起來的,只說以後你可能會碰著荊棘樹。我當時留了心,所以才記得這麼清楚。」

    我興趣盎然,「那個鬼是誰啊?什麼時候請他來咱家坐坐唄。」

    「他在山裡頭修煉,不見生人。生人氣濁,會污了他修行。」

    「淨瞎講究。」我翻了個白眼兒,「這世界除了大海深山和沙漠,剩下的土地全被人類覆蓋著,到處都是人呼出的二氧化碳。他要是想氣清,那得鑽到水底下。那地兒乾淨,還沒被人污染多少。」

    我又說,「甭找借口了,我早看出來了,你就是不想讓我見他。」

    夏淵衝我眨眨眼睛。

    「哼。」我故作大量的擺擺手,「算了,不見就不見,只要能得到準確的消息就行。」接著,我有點兒不甘心的加了一句,「反正我也有你沒見過的朋友。」

    夏淵挑眉,「哦?你還有我不知道的朋友?」

    「當然。」我昂了頭,衝他顯擺,「我朋友遍天下,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以前,你還沒出現的時候,還有個特別厲害的組織專門過來找我,讓我加入他們呢。我圖自由,所以沒答應。」

    夏淵樂瞇了眼睛,跟剛偷吃了雞的黃鼠狼似的。

    我強調,「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這手藝,在我們圈裡,那都是數一數二的。」

    「還圈呢。」夏淵笑咧了嘴。

    我橫他一眼,不跟他繼續瞎扯,正了臉色,問他荊棘樹為什麼殺人。

    夏淵說他不知道荊棘樹為什麼殺人,他那個先知的鬼朋友也不知道。

    難道是成了精以後,心理變態了,所以殘殺人玩?我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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