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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章 鬧心之事 文 / 笑無語

    聽聞花未寒的話,那宮婢愣了好片刻才反應過來。

    他說殿下的男寵,那豈不就是……

    「太子所指的是凰音公子?」她有些訝異地瞪眼,不明白花未寒所言的『**』是什麼意思。

    然花未寒卻不再答話,他能幫著傳達已經很夠仁至義盡,在那宮婢詫異的眸光下漠然地邁步離去。

    身後的女子見他不說話自然也不敢再叫他,便只能按著他說的,轉了個方向邁步離去。

    「女兒香,無色無味,速溶於各種酒水之中,入喉之後不會馬上發作,且,這味藥需得服用過後超過半個時辰再飲一次酒才可見效,發作時全身肌膚泛紅,熱意席捲全身難受無比,為烈性媚—藥,通常人甚難抵抗的住,它的成分極難檢測出,以致於留下了盛有它的杯子也是毫無蛛絲馬跡,至少目前我沒有能檢測出它的能力。」荷花池畔,白衣輕揚的女子指尖捏著一隻小巧的酒杯,朝著站立在正對面的少年道,「更遑論太醫院裡的太醫,所以下這藥的人有十足的把握抵賴,只因今日賞荷宴一眼望去全是酒水,既是檢測不出,她又有何後顧之憂。」

    「好一個太子妃。」少年唇角泛起一絲冷意,而後抬眸望著對面的女子,「她竟是毫不擔心讓你知道,這般明目張膽,想必你若喝了這女兒香,之後她必定也會設法讓你喝下女兒紅?而你即便心知肚明,卻沒有證據。」

    「她向來膽子就是這般大,我也不是頭一次知道了。」花未安卻不大在意,只無謂地笑了笑,「而她也向來不掩飾對我的敵意,你莫要看她之前還好聲好氣,一旦她目的達到便會馬上翻臉,那程度比之翻書有過之而無不及,若不是瑾玉你同我說了葉茫的症狀,我也猜不到她用的是女兒香,這味藥我不知她是從哪弄到的,但是我能力有限,能檢測出其中成分的恐怕只有我師父,或者可以問問我二師兄。」

    「看你皇兄品行還不錯,卻娶了這麼一個招人恨的太子妃。」瑾玉此時絲毫不掩飾對顧芷晴的憎恨,她恩怨分明,若不是這混賬女子葉茫如何會中招,她又如何會與凰音鬧到那種地步。

    她聽聞下人的稟報去地牢之時,隱隱記得葉茫身邊有酒壺還有一摞子書,他向來人脈好,想必與永陵宮中一些下人混熟了,這入了地牢還會有人送酒送書給他解悶,而那白癡藥效發作連她是誰也不知道就這麼撲上來了,還好死不死被不該看見的人看見。

    她向來記仇,顧芷晴的行為造成了這般後果,她絕不會輕饒她。

    「有些事瑾玉你暫時還不知道,不過遲早你會明白的。」花未安說了這麼一句略帶深意的話,也不管瑾玉有沒有聽明白,只歎息一聲,「皇嫂就是想看我在人前的醜態,就算我這次不喝她的酒,她也會想其他法子來對付我,她從未停止過對我的算計,不過這次卻連累了葉琴師,瑾玉你放心,此時事因我而起,葉茫那邊光是泡冷水是不夠的,還得用其他的辦法將他體內的女兒香徹底清除,否則他這輩子也別想碰酒了,而他藥性未除盡,亦是不可以飲酒。」

    藥性未除盡,不可以飲酒?

    瑾玉心下冷哼,他那般愛裝風雅之人,少了酒恐怕是會炸毛吧?

    「且就讓那白癡傢伙沒酒喝吧。」瑾玉涼涼一笑,「最好這段時間能維持地長一些,本宮心情不爽,他也別想好過。」

    花未安:「…。」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自己不高興便要做點讓別人不高興的事情,好像這樣她就可以高興一點。

    「你的師父我知道是鬼醫。」整理好了情緒,瑾玉收起了那抹涼薄的笑意,朝著花未安道,「但你的師兄是?」

    「你也認識的。」花未安道,「南靜王世子,蕭陌宸,或許可以讓他一試。」

    瑾玉沉吟了片刻道:「我知道了。」

    言罷,掃視了一遍四周,卻發現賞荷之人不少,但大約是猜到了自己在與安寧公主『談情』,以致於賞荷的人大多與她們這邊保持著一點距離,很識趣地不來打攪。

    瑾玉見此唇角一勾,而後轉身目光掃過那一池荷花,最後停留在了一丈開外的一朵半開的荷花。

    只開一半,一半未開,粉色的花瓣微張,較之盛開的荷花更多了一絲風情。古人說,猶抱琵琶半遮面,半開的荷花,不錯。

    望著那荷花不過片刻,她便足尖一點飛離了岸邊,衣帶輕躍腳上踏過好幾片荷葉,霎時引起身後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或包含著驚訝或包含著讚歎,但她好似未覺,腳下生風一般掠過那朵半開的荷花,一個俯身在那花梗處一掐而後一個旋身而起,再藉著之前踩過的荷葉掠向岸邊,做完這一切不過片刻功夫。

    眾人眼中只見那俊美無比身輕如燕的少年站在岸邊,一手持那朵才被採摘下來的半開荷花,另一隻手從衣袖間拿出一條雪白緞帶,將那緞帶在荷花花梗之上纏了幾圈輕輕綁上,而後遞給了站在自己對面的白衫女子。

    雪白緞帶繡鴛鴦,簡綁輕繞纏花梗,那是——鴛鴦荷。

    一向桀驁不馴蠻橫的六殿下竟也會親自采一朵鴛鴦荷送女子,再看那素來不可一世的眉眼間此刻是罕見的溫柔笑意。

    這一刻不知多少人訝異也不知多少芳心碎一地。

    雖說瑾玉平日紈褲,但因著無雙的容貌與地位傾慕於她的女子自是不少,此刻見他親自折花送那白衫女子,便知自己是沒有希望了。

    「未安,盛開的荷花摘下來不多久便焉了,而這半開的,拿回去以水養還能在觀賞幾天,你可以等著它花開,親眼看它生氣蓬勃萬千美態。」心知一旁有不少人望著這裡,瑾玉眉頭一挑,聲線放大了幾許,「接了這荷花便代表你願做本宮的正妃,那麼未安,你可願意?」

    花未安望著那荷花片刻,忽的便是笑了,向來淡漠的臉上出現了笑容竟是十分明艷動人,她伸手接過了那鴛鴦荷,「自當願意。」

    瑾玉亦朝她輕輕一笑,而後挑了挑眉。

    正當這郎才女貌的二人裝模作樣之際,有一名宮婢急急而來,到了瑾玉跟前就道:「六殿下,夕照的太子讓奴婢轉告您,說,說……」

    「喘口氣,慢慢說。」眼見她跑得急,瑾玉道,「他讓你轉告什麼了?」

    說來今日還未看見花未寒,他分明是受了邀請了,也許過一會兒會在宴會上看見他也說不定。

    「說讓您看好……凰音公子,別讓他**玩得太過……」她話還未說完,便見對面兩人面色齊齊一變,瑾玉的反應更是激烈,一把上前扣上她的肩頭——

    「你說凰音幹什麼去了?」

    **?他大爺的是什麼意思!

    「不,不知道。」見瑾玉神色陰沉,那宮婢顫著聲道,「夕照的太子說,說的……」

    「該死。」咬牙低咒一聲,瑾玉邁步離開了荷花池。

    今日的破事真是多得讓她鬧心,真讓她想找塊豆腐撞死。

    花未寒應當是不會無緣無故作弄他,他這麼說一定是看見了什麼,凰音那傢伙——最好別做什麼太過分的事。

    這一頭瑾玉又氣又急,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襲紫衣輕揚,冷艷無雙的女子正定定地看著她正在走動的身影直至她消失不見。

    果然還是碰上了這一天。

    回想起剛才荷花池岸少年親手摘荷花那一幕,紫衣女子垂下了眼簾,掩下眸底的不甘。

    何止是不甘,更多的則是失落。然這些情緒都只在這片刻,再度抬眸之時,那眸裡除了一片漠然孤傲再無其他。

    她轉了個身邁步至一旁的涼亭坐下,也不去參與那一眾貴女之間的談論,彷彿周圍一切皆不入眼,只她一人傲然獨立。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佇立著的觀月台之上一雙鷹眸裡,明黃色的身影站在觀月台第三層,俯視著一切目光所及的地方。

    「小李子,朕居然把這紫雁公主也忘了。」有些不可思議地道了一句,東方珩也未轉頭,但這話是對著宮內的大總管太監所說的,「據說她在朕回宮之前就來拜訪了我望月,朕回宮之後倒是聽皇后提及紫雁公主,覺得耳熟卻一時又想不起來,後來又是秋靈又是安寧的到來,加之那讓朕不省心的玉兒竟然說有了意中人,朕便將這位公主忘到腦後了。」

    「紫雁公主,雲若的第十三位公主,又有雲若第一美人之稱,且聽說她還長袖善舞,雲若還沒有誰能比得上她的。」身邊響起了小李子的尖細嗓音,「如今四殿下六殿下的婚事都有著落了,陛下您這時候想起了紫雁公主莫不是……」

    「還是你瞭解朕。」東方珩面上浮起一絲笑容,「去將三殿下喚來,估摸他現在那朵荷花還鬱悶著不知該給誰。」

    「是。」

    ……

    「怎麼樣,還疼嗎?」裝潢雅致的房屋之內,黃衣少女正小心翼翼的替坐在桌邊一臉面無表情的人包紮著手。

    那人聽聞她的問話,無謂道:「沒感覺。」

    「胡扯,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就沒感覺了?」阿瀾難得壯著膽子低斥了一聲,「你與瑾玉是發生了什麼麼?」

    這話說完,她當即覺得對面一道冷冽的視線投了過來,而後那還在她手上的纏著白布的手倏然一收,讓她驟然叫出了聲,「還沒包完呢!」

    凰音好似沒聽見,望著手上的紗布片刻,忽然冷哼一聲,一手拿著那還未捆好的紗布袋開始拉扯起來,這動作看的阿瀾一驚,「你幹什麼?」

    「我討厭白色,看著就不順眼!」他的聲線陰鶩而帶著沉怒。

    ------題外話------

    姑娘們,下午還有三千字的一章~

    想不想看虐啊,我考慮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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