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女尊:夫君個個是妖孽

《》章 節目錄 第十五章 絕情 文 / 英氏

    牢獄生活是單調的,花遲每日裡最常做的事情便是面對著小窗口,讓那唯一射進來的陽光照在身上。

    四下裡很靜,似整個牢房只有她一個人一般。

    「遠看是府宅,近看是牢房,都說這裡好,老鼠蟑螂四處跑。」花遲自己尋樂,不想到引起牆角處一聲嗤笑。

    她驚呀的向隔壁看過去,進來兩天了,可沒有發現那裡有人,莫不是鬧鬼?

    她壯著膽子,「是人是鬼?」

    等了半響,沒有得到回音,她暗想定是聽錯了,才吁了口氣,哪知那聲音莫名的傳來,「你的詩很意境。」

    是男人的聲音,莫不成是男鬼?

    花遲瞪大了眼睛,身子往陽光的地方又移了移,「你別嚇我,我可是茅山第九百代傳人。」

    「嗯?」對方顯然沒有聽懂她說的是什麼。

    不過這一輕聲,卻讓花遲鬆了口氣,若是鬼怎麼會不知道茅山道士呢,那只能說明是人了,還好還好還是鬼。

    她起身走到鐵攔處,藉著窗口的光線,一眼就將牢房裡掃入眼裡,哪裡有人,除了一堆草,呃、、、好吧,她確實沒有注意到草堆。

    細看之下才發現,那草堆裡埋著一個身子,只腿露在了外面,其他的全埋在了草堆裡,花遲扯了扯嘴角,這人、、、

    「喂」她叫了一聲,對方沒有理她。

    她忍不住又道,「你說我的詩做的好?」

    總算找到人說話了,對方不語,花遲自己嘮了起來,「那是當然,這意境也只有我能做出這麼好的詩來,不是我吹,換個人進來也做不出來。」

    那人又笑了,可花遲就是覺得這笑不是恥笑,而是慧心發自肺腹的笑,「是啊,被關在這裡,也只有你還有心情做詩吧。」

    花遲想想也是,「其實人生如戲,好的時候就跟拉屎一樣容易,不好的時候就跟吃屎一樣難,快樂也是一天,不快樂也是一天,難不快樂的過呢。正如你看到自己的胖,卻忘記了這種胖也是暫時的,若你有橫心,就會減下去,卻總好過你矮,那卻是努力也沒有用,因為是終身的一樣。」

    說完這些,牢房裡又是一靜。

    花遲也一笑,「我就隨口一說,你聽懂了就往開了想,聽不懂呢就算了。」

    這樣的話現代人聽或許能明白,一個古人怕是要難了。

    草堆動了動,男子才低啞的回道,「我明白了,謝謝你。」

    這些也不過是花遲在現代聽到旁人說的,哪裡是她自己悟出來的,被對方一謝反而不好意思了,忙說客氣才又熱情道,「你犯了什麼罪?若是輕,我就讓我母親出面,放你出去吧。」

    聽他的聲音也不似壞人。

    男子顯然又是愣了一會兒,回話到是比先前快了許多,「我、、、偷了東西,不過謝謝你的好意了,我會沒事的。」

    最後的語氣是肯定的,花遲到也真的放心下來。

    至於男子這一方,不用也知道花遲的身份,這幾天丞相親自來探視過,又說過那番話,男子就住在隔壁怎麼會聽不到呢。

    剛有個能說話的人了,下午牢房也打開了,看到紅枝歡喜的臉,花遲知道她終於可以出去了,心下歡喜又帶著幾分失落,臨走時還不忘記和身後的人道別,沒有得到回聲,花遲心裡知道他是聽到了。

    路上,在馬車裡,紅枝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花遲拍著捏她的臉,「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扭捏了,有話就說吧。」

    紅枝的眼一紅,淚先掉了下來,花遲嚇了一跳,忙掏出帕子給她擦淚,「這是怎麼了?」

    「小姐,夫人沒了。」紅枝說完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花遲一愣,扯出一抹笑,「你說夫人沒了?是什麼意思?」

    紅枝用帕子捂著嘴,「小姐,你、、你莫嚇奴婢,夫人去時最不放心的便是你。」

    「紅枝,你在開玩笑對不對?」花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只覺得頭嗡嗡作響,淚也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這樣的傷心有真正的趙花遲,也有她自己的那份愧疚吧?

    「小姐,小姐,你莫嚇奴婢,說句話吧,小姐、、、」

    花遲看著拚命搖自己的紅枝,還有那一張淚顏,腦子一片空白,片刻之後,才尋回神智,面無表情的看著紅枝,「夫、、、是怎麼沒的?」

    紅枝嗚咽的將事情始末說了出來,「小姐被關進大牢後,夫人就直接去求了皇上,皇上也應下待長公主的氣消了,就放小姐出來,哪知長公主聽了,就帶著人到府上去鬧事,夫人一直跟長公主陪罪,長公主也不饒,隨手推了夫人一把,夫人頭正好撞到了柱子上,就這樣、、、」

    「皇上怎麼說了?」花遲神情凜冽,雙目直視窗外。

    紅枝咬著唇,「皇上怒斥了長公主,追封夫人為伯侯,讓小姐繼承侯位。」

    「那就是說沒有處罰長公主了?」

    紅枝偷偷看了小姐的一眼,微微的點點頭。

    花遲冷笑兩聲,心裡一片冰涼,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不過是笑話罷了。

    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暗影的聲音,「小姐,到家了。」

    紅枝先跳下馬車,伸手欲扶著,花遲卻避開她的手,盡自跳下馬車,望著丞相府,不、、、可換了伯侯府的府牌,上面掛著白靈,守在外面的護院腰間也纏著白靈,不用說也知道府上有人去世了。

    「小姐,進去吧,夫人還等著小姐呢。」紅枝說著又落下淚來。

    花遲點點頭,「是啊,我該進去,母親在等著我。」

    不管是替自己還是真正的趙花遲,她都該進去看最後一眼,深吸一口氣,她才邁步進了府,一路上府裡的下人見她,都忙福禮問安。

    那一聲聲侯爺,讓花遲譏諷的唇角也勾的更高。

    大廳裡布著靈堂,趙張氏和趙花悅一身麻衣,兩人皆跪下在堂前,在聽到下人們的稱呼後,趙張氏第一個跳起來。

    他像瘋子一直扯著花遲的胸口衣袍,「你這個逆子,這回你得意了?用妻主的命換來了你的侯位?你還我妻主,還我妻主。」

    紅枝和暗影看了,忙上前來拉他,花遲擺手,讓他們退下,任趙張氏扯著自己發瘋,她從趙張氏的眼裡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傷心。

    趙花悅也不知何時衝了過來,扯開其父,就像花遲打去,「我恨你,你搶走了母親所有的疼愛,如今母親為了你連命也不要了,你還我母親,你把母親還給我。」

    紅枝又欲上前,被一旁的暗影搖搖頭制止住了。

    花遲沒有還手,任趙花悅發洩,是的,這樣做也不能減少她心裡的愧疚,是她太小看那輕敵了,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一切全是她的錯,她也恨死了自己的自以為是,如若當初她在謹慎一些,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直到趙花悅一拳打到她臉上,她才回過神來,猛的一下推開身上的趙花悅,神情冷凜的站起來,冷冷的看著還在嚎啕大哭的趙張氏。

    趙花悅一見她發了火,也不敢像之前一樣囂張了。

    「你們現在怪起我來了?」花遲指著趙張氏,「要不是你惦記著不該惦記的事情,今日你怎麼會守寡?這就是報應,報應。」

    最後花歇底撕裡的吼著,「這就是你的報應,看到了嗎?你勝利,我沒有得到丞相之位,可那得到了更好的,是不是你心下更不甘了?可是我覺得好痛快啊,這也是老天對你的報應,現在你信不信我直接就可以送你去本家寺廟,讓你的女兒做一輩的下人?」

    所有的人都被這樣一幕給震懾住了,她們隱猜到一些,卻不想是真的,更沒有想到大小姐會對趙張氏和二小姐這麼狠?

    而大小姐這樣凜冽的神情更是讓人不由得身子微微一顫。

    花遲低下身子,目光狠毒的盯著面目猙獰的趙張氏,笑的越發燦爛,「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那樣做,更會把這一切」她直起身子,眼睛從靈堂上的牌位一直掃到四周,「把這一切全都給你們,你們不是喜歡這些嗎?那麼這些全是你們的了。」

    「真、、、真的?」趙花悅有些不相信的看著她。

    趙張氏也是一愣,就那麼錯愕的看著花遲,包括所有人都驚愕不已。

    花遲譏諷的看向他們父女,「自然,這麼些人聽著呢,我怎麼會說謊呢?這府裡的一切給你們,連伯侯這位置也給你們,除了我這一身衣服,我不會帶走一針一線。」

    趙張氏眼裡已湧出驚喜,不過顯然他老練了些,趙花悅卻忍不住了,「你可莫誆騙我們。」

    「怎麼會呢」花遲面無表情冷笑,「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趙花悅丟出一個果然不會這麼簡單把一切給我們的眼神。

    花遲無視掉,「這府裡的下人把賣身契全給他們,以後想留想走隨他們自願。」

    「只這一個?」趙張氏不信。

    花遲點點頭,「對。」

    「好」趙張氏生怕她反悔,吩咐一旁的丫頭去取筆墨,一邊把所有人的賣身契拿了過來,「你寫吧,這些賣掉身契也在這裡。」

    花遲大筆一揮,直接把承諾寫到了紙上,趙張氏看了幾遍後,確保沒錯,才把賣身契給花遲,「其實你不要他們的賣身契,我也不會留他們。」

    畢竟是丞相府的老人,哪敢保哪個是真心的。

    花遲跟本不把他的得意看在眼裡,把契約放到紅枝手裡,「分給大家吧,你那裡不是有一萬兩的銀子嗎?給大家平分了,對他們說是丞相府對不起他們,讓他們用那些銀子自行做點小生意去吧。」

    「小姐,奴婢誓死也要跟著小姐。」紅枝撲通跪下。

    她一跪下,除了趙張氏父女,其他所有人都跪下了,賣身契給他們已算是對他們的造在之恩了,如今還給他們銀子,這樣的恩情他們一輩也報不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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