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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95 我們都是炮灰的命 文 / 煙茫

    何處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曾一騫跟在她身後,戒備的盯著他,黑幽幽的大眼,紅紅的唇兒,月光照在她臉上,如精靈般讓人讓人又愛又恨。

    曾一騫不自覺得柔了聲,「你付老師專程請你們宿舍吃飯,順便帶上我,如果你不願意我去,那我就回去。」

    他看著她,眼睛裡的黑像陳年的墨,那樣專注、眉眼深情、目光執著。

    「你去不去管我什麼事?」何處眉眼圓瞪,怕他跟她,一溜煙小跑。其實她已經慌了神,曾一騫的目光似要把她吸進去,讓她無法駕馭。她只能逃跑。

    當晚的宿舍聚餐,成了領導聯歡會,原因是學校領導得知付迪飛和曾一騫兩個人物都在,扎堆地湧上他們吃飯的地兒,非請他們到北京最大的酒店吃了一頓,盛情難卻,於是何處宿舍跟著佔了光。一路上,曾一騫不遠不近的跟在何處一邊,不時伸手替她擋開迎面湧來的人群。林小淨看到,趴在何處耳邊說道,「曾少這是已經對你展開攻勢了。」

    何處哼了一聲,沒說話。

    到了酒店,何處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就被安排在貴賓席上,與曾一騫還有校長老頭同一桌。

    何處吃著菜,也不理會身旁曾少爺的慇勤備至。在今晚之前,她就知道曾一騫是個有錢的商人,好像還有那麼點才。只是沒料到曾一騫竟是個官二代,還不是個普通的官二代,具體說應該是紅三代。

    乍從校長口中尊敬的道出他爺爺奶奶與父親的名諱時,何處還以為是同名同姓,再看看葛荀她們,亦是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

    校長倒是個平易近人的小老頭,親自給每個人斟上酒和飲料。到何處這裡時,還特地問她一句:「喝酒還是喝飲料?」

    何處興致不錯,剛考完了試,心裡也放下了一些東西,藉機買買醉也不錯。剛想說「喝酒」便看到曾一騫制止的眼神,他替她說道,「她喝飲料就好。酒已經戒了。」

    校長雖然是個老頭,卻是個充滿了八卦精神的周伯通:「這麼說何處同學以前在酒場上,巾國不讓鬚眉?」

    何處窘了又窘,沒想到校長竟然知道她的名字。估計著應該是「艷照門」時知曉的。

    何處呵呵乾笑兩聲,看著曾一騫說道,「以前喝酒誤過事,差點被人毀了我的人生大事。的確是不敢喝了。」

    「哈哈……」校長爽朗地笑,地中海腦袋在燈光下格外光亮。「我有個孫兒,明年就高三了,性格跟你很像,又倔又強,就是不愛學習。回頭介紹你們認識認識,你幫他盯著點學業。就算我這老人請你做家教,不知道你賞不賞臉啊……」

    廢話,校長讓她當家長,她能不賞臉嗎?她何處還想混個畢業證回家呢。不過,她性格哪裡這麼惡劣。

    何處笑著說,「這麼多同學,校長能單獨邀請我,我已經受寵若驚了。只是我的數學不是很好……」

    「沒關係沒關係。」校長連忙擺手,「他這孩子就是定不下來性子,你不用給他專門輔導,你就坐在他身邊就可以。學習方面,有他表哥幫著。」

    何處訝然,「那我坐在他身邊幹什麼?」

    校長搔了搔腦門,「那孩子就喜歡漂亮姐姐。特別是在美女面前,特別老實。只要你坐在那兒多長時間,他就能坐在那兒多長時間……」

    「……」

    何處窘了又窘,校長老頭的教育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啊。她低聲說:「現在流行姐弟戀,不怕你家孫子看上我啊。」

    那校長老頭人老耳朵卻靈敏,「哈哈,放心吧,只要他狠得下心,我沒意見。」

    「……」何處敢打賭,這校長老頭在沒事拿她消遣。

    旁邊曾一騫笑,「紀校長,放心吧,基本上你孫兒走不上這條路,有我防守著呢。這種要一閉眼一跺腳才能狠下心來做的事情,就委屈我辦好了。」

    校長老頭笑得神清氣朗,何處也跟著訕笑了兩聲,將碗裡的菜戳得稀巴爛。

    飯局散了之後,領導們又要去洗浴中心。何處一行人見機行事,作出乖學生的模樣,溜之大吉。正好有別的宿舍的人打電話約葛荀她們去唱歌,何處迫不及待地答應。

    到kvt之前,何處突然說,本姑娘今天要做麥霸,你們最好還能拉上幾枚帥哥,我今晚要玩瘋。

    葛荀她們這兩個星期對何處特別寵,凡是何處說的什麼,都答應。

    果不其然,去ktv的包廂一看,裡面坐著好幾個才俊,有認識,有陌生的。

    何處對帥哥沒有興趣,看著他們跟看著包廂裡的擺設一樣,實在沒趣。其實她是對帥哥有了免疫。蕭逸的清俊淡雅,曾一騫的風流倜儻,只可惜倆人都不是她的歸宿,且傷她至深。

    一群年輕人,玩起來都是瘋的,有個才俊提議玩骰子。處罰措施相當下流,贏家投一個數字,就要指定輸家去親那個數字代表的人的嘴。荀荀拍著掌說好,要玩就玩刺激的,反正現在單身一人,玩得起。

    何處本是想來唱歌發洩的,看別人都不唱,也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嚎,必定還有那麼多外人,嚇著人就不好了,就窩在沙發裡喝啤酒。

    看著葛荀一腳踏在板凳上,將骰子罐捧抱著高空晃。骰子在罐子裡刺啦刺啦響。葛荀「澎」地將骰子擲桌上,扯著嗓子吆喝:「下!老娘要親遍所有人的嘴,都把嘴給我嚓乾淨勒!」

    何處想荀子要再叼根煙,那丫就是一賭徒混混和流氓。然而葛荀的運氣出奇地好,十賭九贏,唯一一次輸了,親的還是何處。

    葛荀心不甘,叫囂,「何兒,我親你還不如舔我自己呢。」

    何處擦了擦嘴巴斜她一眼,「我都不嫌你。」

    輪到何處時,她也喝得差不多了,打了個酒嗝捧著骰子罐一陣搖晃,往桌子上一擲,豁出去的大喝:「下」。

    何處就知道好運永遠不會在她身邊。

    贏家所投的數字的人是個男生,好在是個長得不錯的男生,聽說剛才國外回來。是葛荀的高中同學,這次來北京玩,就被葛荀帶了過來。

    那男生主動出列,聳了聳肩看向何處。

    葛荀拿著搖鈴晃:「阿澈,你不要聳肩嘛。在國外住時間長了,一聳肩就跟外國人似的了,感覺跟我們都有文化差異一樣。去吧!讓我家何姑娘親一下。」

    那個叫阿澈的年輕人也許是看何處長得漂亮,看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帶著玩味,本來就是玩,這個吻誰也不會當回事。

    其中不知誰說了句,何處反正你也分手了,美男當前有的親就快親,人家比起你那北大前男友也不差啊!

    然後一屋子人玩瘋似的大叫,「親!親!親!」

    何處被人逼到阿澈跟前,眼淚卻快要溢出來。不是因為嬌情,不是因為嚇的。因為她在想,如果蕭逸在國外住了十多年,他會不會也改了生活習慣?比如不再愛吃她愛吃的東西,不再愛喝她愛喝的飲料,不再記得她這樣一個女孩了?

    所有的人都等著何處的親吻。

    何處遲遲不動,那縷希望對面的人是蕭逸的想法是那麼明顯。

    她以為她已經把他放下了。

    他剛出國的那段時間,不管她跟葛荀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在聽英語聽力的時候,在做試卷的時候,在校南門小樹森的時候,蕭逸的身影總是見縫插針地進到她腦子來,密密麻麻,滿滿當當。

    她記得他的擁抱,他的氣息;他的手機號碼每天都偷偷摸摸拔一遍。

    哀莫大於心還不死。

    何處想,原來,她沒有辦法那麼沒心沒肺。即便他丟下了她去了美國,她還在讀英語,拚命的考研,只是希望她某一天還可以生活在有他的空氣裡,即使不見面。這些卑微的想法如此深刻。

    何處望著阿澈的臉有些尷尬,頭遲疑著靠近,眼睛慢慢閉上,心裡有無數個小聲音在說「不要不要」。

    就在那刻,何處感到了身後有力的手將她的肩桎梏住。她驚喜的轉身,看見的是那墨黑又憤怒的雙眼。這雙眼的主人蠻橫地拉著她的手,把她拖出包廂外。

    包廂裡的音樂不停。「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過道裡,傳來其他包廂裡撕心裂肺的情歌。隱隱地還能聽見有人在廁所附近嘔吐的聲音。

    曾一騫站在何處面前,星眸劍眉,儀表堂堂,米白色的毛衣,襯得本生俊朗的臉更顯年輕幾分,只是這張俊臉竟帶著抓妻捉姦在床的怒不可遏,相顧無言。

    爛俗的情歌還在唱,嘔吐的那個人似乎要將膽汁吐出來了。

    何處的心跳就在這些情歌和嘔吐聲中平靜下來了。她怎麼會認為是蕭逸救她於災難之中呢。歎口氣,她轉過身,卻又被拉住。

    「你在幹什麼?」他終於出聲問。

    「沒看出來啊,在玩呢。」

    「玩!」曾一騫聲線忍不住拔高,「現在的學生玩得可真夠新潮的。」

    何處憤憤的說,「曾總,您大老遠跑來,不會是替校長教育我們的吧?但是您不覺得,這事還是由付教授做比較有說服力。」

    見曾一騫抿著嘴不說話,又說,「至於您嘛,我們玩的這些對你來說是小巫見大巫吧。」

    「何處,你就對我有這麼多意見?」曾一騫歎了口氣,聲音頗為惆悵。

    是啊。她怎麼就對曾一騫這麼不待見呢?蕭逸不聲不響的拋下她出國了,她內心裡還想著,如果他回來,她一定不計前嫌的原涼他。

    可是到了曾一騫這裡,她總是習慣性的帶著放大鏡審視他。

    何處用腳尖劃著大理石面,怔怔的想,難道是因為他讓她欠了一堆外債;還是是厭惡他曾經試圖包養她當情人;還是糾結著他差點奪去她的身體?還是在意著,他是別人嘴中那個無情無義玩膩了女人就扔掉的浪蕩公子。

    也許最、最、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他對她做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事情,她的心卻已經為他心動。即使知道他是個人渣、是個敗類。

    何處歎了口氣,說,「曾一騫,你就別在我這兒費神費勁費時間了,我不是喬曼,也不是那個為你自殺的傻女孩,不會傻了巴嘰的認為你天天圍著我轉是對我情有獨鍾。」

    何處頓了頓,可能喝多了酒,身形有些搖晃,繼續說道,「你與我注定都是炮灰的命。我和蕭逸認識十年,結果被他一腳踹成炮灰。你呢,在我這兒了不起算個男二號。」

    事後何處想,自己真的喝多了,不然她幹嘛貶低自己的同時還帶上曾一騫,他這麼自命不凡的人怎麼會幹願當炮灰呢。

    語畢,她發現曾一騫看著她的目光煽情中帶著深情,看得她眼皮一跳一跳的。她往後跳了幾步,曾一騫一步就到她面前,拉著她的手將她攬至懷裡。

    還沒待她掙扎,曾一騫忽然低下頭,一手捧著她的臉,輕輕地啄了她的嘴。何處暈暈乎乎的,曾一騫已經拉著她進了包廂,痞痞的站在眾人面前,也許是他倆的姿勢太過曖昧,包廂瞬間安靜下來,連音樂都不知道被誰掐了。

    何處拚命想推開他,越推曾一騫摟得越緊,他對著屋子裡的一群姑娘一笑百媚生,「我與何處有事要談,要是太晚了,你們就鎖門吧。」

    葛荀帶頭紛紛稱好,眼裡還透著赤、裸的光芒。

    這幫賣國求榮的混蛋!何處怎麼掙也掙脫曾一騫的鉗制,瞪大著眼說:「你們倒是過來幫忙啊?」

    見沒有人動彈,何處急了,「曾一騫給了你們多大好處,你們就把胳膊肘拐成那樣。他就一衣冠禽獸,披著羊皮的狼,你還還把我往他嘴裡送……」

    然而曾一騫卻耐心地給她裹上厚厚的外套和圍脖,將何處包成木乃伊後,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攬著何處出了門。

    保持著這個姿勢,臨走曾一騫還不忘笑瞇瞇的回頭,「我們先走了。那個什麼,今天我請大家唱歌玩,你們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儘管點,不必客氣。我請客。」

    然後在大家的熱烈歡送中,曾一騫帶著何處走出了ktv。

    ------題外話------

    親愛的們,下一章4月12日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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