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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生 第六十八章 王九郎來了 文 / 葉子忻

    與司馬楚的賭約已經過了大半,誠如鄭若所說,這幾天都是晴好的天氣,天空湛藍純淨,不見半絲雲朵。

    這樣的天氣,熱氣灼灼,即便鄭若心中默念心靜自然涼,依舊無法排解那種鬱悶之感。司馬楚召見她的次數越來越多,看著她的雙眼就像是一隻野獸見到了獵物,讓她心生警覺。如果,最後她贏了賭約,司馬楚會不會到最後不承認?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盤坐在通風處,前面擺了琴案,獸首熏爐青煙裊裊,琴聲如同山裡的溪澗,汩汩的流淌著。

    鄭玉跪坐在她的對面,柳絮就一直垂手安靜的站在一旁。每天的大都數時候,鄭若三人都是這樣安靜的渡過。彷彿是在等,等那個賭約生效的日子到來,可是誰也不敢說出來,生怕一說出口,鄭若打的這個賭就輸了。

    「阿姐,如果,到時候真的輸了……」鄭玉蠕動了幾下唇瓣,將忍了多日的疑問還是問出了口。

    鄭若似是沒有聽到一般,琴聲依舊悠揚飛上雲霄,籠罩了整個霄霞院,甚至飄出更遠。司馬楚的琴並不比王九郎那焦尾琴差。

    「登登登——」有人上樓來。是雲霞,就是那個圓臉的侍女。她手裡拿著一張帖子,走到鄭若面前,行了一禮後,跪坐下來,將手中的帖子恭敬遞上去。

    「女郎,妤夫人有請。」

    司馬楚的女人果真如外面傳言的那樣,足有上百。但是,能夠被稱作夫人的,也僅僅是那幾個而已。這妤夫人就是少數得寵的之一,聽聞性子恬淡,不喜與人爭寵。就是這樣淡泊的性子,反而讓司馬楚一直牽掛在懷。

    不過,這關我何事?

    鄭若的雙眼依舊微闔,琴聲依舊縹緲。

    前世,她在管理石越的後院的時候,見過太多女人之間的這種爭寵,實在無趣。再則,她從未想過在這裡久待,沒必要腆著臉去討好這個院子裡的任何女人,也沒興趣和她們結成陣營。

    尾指一勾,琴聲依舊悠悠。

    「不去。」

    她嘴裡吐出了淺淺的兩個字。

    和以往一樣,她拒絕了一切院裡女人的示好。

    雲霞的臉有些不好看起來。在她認為,既然她被分派服侍鄭若,就已經和她綁在了一起。她榮耀了自己才榮耀,她倒霉自己必然倒霉在前。雖然郡守大人與她有十日的賭約,可是整個霄霞院裡的人都知道,這是郡守玩的一個新遊戲罷了。不過到目前為止,他還樂在此中而已。這說明他對鄭若,心中還是有幾分興趣的,至於十日後這天是晴朗的還是下雨的,在他們看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十天一過,鄭若就是貨真價實的郡守女人了。

    所以,雲霞認為,鄭若既然想要寵冠霄霞院,適當結識院子裡的夫人,並和她們交好是必須的。妤夫人性情恬淡婉約,是最好的人選。

    她猶豫了一下,道:「女郎,還是去會一會吧?日後,許還是要仰仗她的照拂呢?」

    「不用。」

    依舊是兩個字打發。

    雲霞真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惱怒感,真覺得鄭若白長了這麼一顆大腦袋,不知裡面塞得是什麼,怎麼點撥都沒用。

    「女郎還是去上一回吧?」

    鄭若不再回話了。琴,卻沒有停。

    雲霞將目光投向鄭玉,希望她能勸上一兩句。畢竟她們兩個是一體的。誰知,鄭玉的臉始終沒有抬,一直低低的垂著,好似在數地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螞蟻。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雲霞心中暗罵了一句,來了氣,也不再勸。心中想著,大不了到時候使些錢財,讓主管將自己調離才好。

    沒了雲霞雲霄兩姐妹的打擾,三人就這樣一直在陰涼處靜靜的坐到了太陽下山時。等夕陽無限美好,晚風習習。鄭若帶著兩人下了小樓,打算去院子裡逛逛。

    她總不能坐以待斃。

    倘若,到時候司馬楚不承認賭約,她丟在內河中的那些手絹布條什麼的王九郎就沒有收到,她總要像個法子逃走才是。當然,逃,是個萬不得已的法子。不到萬一,她不會用。畢竟,她的阿爹和大兄還在鄭府塢堡裡住著,她一逃,他們肯定會被連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啊。

    這時候,一天的暑氣都已漸漸散去,那些身著白色深衣的女子都會三三兩兩的從小樓裡出來。灑在霄霞院的花園各處,倒像是點綴在其中的鮮花,硬是將郡守大人的院子增添了幾分亮麗之色。

    鄭若卻覺得,她們像是一群等著被人挑的小雞。而她們因為自己長得肥美而能上了食案而暗自得意,期盼。

    好不可憐。

    她還是沒有穿那一套白色的深衣,對她而言,這種潔白的顏色卻是一種侮辱。死也不會穿。

    緩緩而行,穿過長廊,水榭,拱橋,假山。

    白衣女子們見到她,總免不了有人上來刺她幾句,暗諷她幾句。因為她不用穿和她們同一色的衣裳,而心中不服,不斷詆毀她。說什麼難聽的話都有。不要說柳絮了,就是鄭玉聽了都恨不得上前撕爛了她們的賤嘴。然而,鄭若卻總是將她們兩個攔下。

    須不知,鳳凰城破,郡守並沒有帶走這群美麗的女子。她們的下場是真正的淒慘,不僅被那些胡人玩弄,厭棄了,便被他們當做了糧食,蒸了。

    她親眼見過一次,至今記憶猶新。每每想起,總覺得胃裡難受,口中泛酸。

    所以,不必計較。

    天色漸暗時,她已經在院子裡走走停停,逛了一圈。

    三人準備回去。遠遠的看見兩個文士從拱橋上走來,看樣子是要去前院。他們一邊走一邊說。沒有發現鄭若三人正坐在一旁的小林裡歇腳。

    「洛陽來了信,要王爺開了城門,引五胡入中原。」

    「怎如何使得?五胡一旦進了城,入了中原,還怎麼趕得出去?到那時可就是整個中原大禍之時,我等怎可做下這種禍國殃民的事?」

    「唉——洛陽一日三封加急文書,我看王爺就快頂不住了。」

    「那該如何是好?」

    「……」

    兩人邊說邊走,漸漸離的遠了,後面的話卻已經聽不清。

    鄭若坐在小樹林的大石上,受了極大的驚嚇,半天還不了魂。她知道前世的時候,五胡攻入中原,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司馬楚所為,或者說是司馬皇族所為。她清楚上一世那一場禍事,因為太過慘烈,以至於無法忘卻。甚至在後來的幾年間,到她死之前,她成了胡人一個小國裡的大官夫人,還是夜夜噩夢。

    她清楚的知道,那一場禍事發生的時候。

    那一年,她十六歲。嫁給石越三年之後。

    可是,今日這兩個文士所言,這一切似乎馬上就要發生,在她還未準備妥當的時候,那些野獸一樣的胡人就要進了鳳凰城,肆意殺戮,殘暴不仁了。

    「阿姐……」

    「女郎……」

    鄭玉兩人沒有注意聽文士交談,在他們兩個路過的時候,兩人屏氣凝聲,生怕被他們發現,告到郡守那裡。他們走遠之後,才發現僵硬在原地,表情驚恐的鄭若。一時間,兩人都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

    天漸漸黑了,幽深的藍色鋪在了頭頂之上,星星宛若閃亮眼睛忽閃忽閃。夜風一吹,身上不自覺的打了寒噤。鄭若猛然驚醒,身上已經汗濕一片。

    「阿姐?」鄭玉滿臉帶著疑問。

    「走!」鄭若起身,腳步有些踉蹌。眼前閃過一幕幕,都是那些胡人拿著大刀衝進塢堡時的情景,他們見男子就砍殺,見女子就……鮮血,狼煙,孩童的哭泣,婦孺淒慘的叫喊聲。她清楚的記得,那時石越不知去了哪裡,她帶著柳絮和逃難的人一起躲進了破廟中惶惶度日。直至,胡人搜到那裡。她也清楚的記得,她和柳絮一起縮在神像的後面,害怕的緊緊相擁。外面的慘叫聲越來也淒厲,女子的呼喊聲,男子求饒聲像是魔音一樣圍在兩人周圍。兩人臉上滾落豆大的眼淚,卻死咬著牙不出聲。當神像下也傳來嘀嘀咕咕聲音的時候,柳絮當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那樣的毅然而決絕。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突然竄了出去。然後下面傳來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那些胡人們也隨著柳絮一起不見了。就在隔壁,她聽見了柳絮的呼喊聲,斥罵聲,還有胡人們淫啊亂的笑聲。好多,好多……

    她害怕,她驚惶。她把自己縮成了一團,把臉埋在了膝蓋中,嗚嗚哭泣。卻沒有解救柳絮的膽子。那樣的情景,她……她著實害怕,根本沒有力氣。等了很久,柳絮的聲音已經弱的幾乎不可聞,胡人的聲音也聽不見了,又等了一刻。她才瑟縮著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往隔壁而去。

    柳絮……一絲不掛,身上都是白白黃黃的穢物,下體流著鮮血,已經昏死過去。她哭著撲過去,抱她在懷裡,哀哭著直到天亮。

    柳絮醒來之後,雙眼空洞,不流一滴淚。卻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投了河。

    ……

    「女郎?」柳絮見鄭若神思恍惚,臉上流滿了眼淚,和鄭玉兩人心中大驚,不知所措。

    一聲叫喚,鄭若從沉痛的過去中醒來。她一把抓住柳絮的手,她永遠不會忘記,當時柳絮說的那句話,「女郎,你快逃。」

    「柳絮,放心,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再經歷一次那樣的痛苦。」鄭若說的時候,眼神堅定。

    柳絮卻有些莫名其妙。

    「走,我們回去。」鄭若沒有給她們兩個開口詢問的機會,一手拉一個往回走。

    有些事,她需要從長計議。她不能慌,也不能亂。她得慢慢籌劃,她既要保住阿爹和大兄,也要護住柳絮和鄭玉。

    她的背影忽然挺得很直,好像是矗立在懸崖邊的巨石,要為後面的人遮風擋雨。

    與此同時,霄霞院的外面停了十餘輛馬車,僕從更是不計其數。橘黃的燈籠在暗夜中就像蜿蜒的長龍。

    鄭瑾瀟坐在第一輛馬車中,沉香木的几案上鑿了幾個洞,放著幾個茶碗,跪坐在角落裡的侍女專心的伺候著小泥爐。馬車的四角放著幾個木桶,裡面盛放著巨大的冰塊。絲絲涼氣氤氳出來,讓坐在馬車裡的鄭瑾瀟感受到一絲絲涼意。然而,此刻的他心中焦急,即便是車內絲毫不見暑熱,他的額上,背上還是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他對面坐著的男子,赤著足,束著發,戴著高冠。慵懶的斜倚著大軟枕上,雙眼微闔。鄭瑾瀟的雙手緊緊的捏著雙膝,眼中怒意閃現。一想到眼前這個人在小妹的夢中欺負了小妹,他就很想衝上去暴揍他一頓。可,偏偏放眼整個鳳凰城,能夠從郡守的虎口中救出小妹的也只有他。

    他沒有辦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複雜。

    車隊停在郡守府外已經快有一個時辰,郡守府中依舊沒有傳出消息。司馬楚居然連琅琊王氏的面子都不給,這讓鄭瑾瀟心中有些惶然。如果,連王九郎都沒有辦法,那裡面的小妹該怎麼辦?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她現在好不好?

    看著對面那個俊美的天怒人怨的男子,一臉的悠閒,毫無救人的自覺。鄭瑾瀟忍了又忍。起初他還以為自己去求他的時,他一口答應的樣子,還是顧念著小妹的情分的。他暗自啐了自己一口,小妹和他有什麼情分?小妹說過那是恨不得吃了他的骨血的。

    這樣一想,他心中又是一涼。再看王九郎悠然自得,心中更是捉摸不定了,等待中特別漫長,他實在忍不住了。掀了車簾。

    「鄭兄,那門你進不去。」王九郎突然就悠悠開了口。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不管。」鄭瑾瀟冷哼。

    王九郎淡然的笑了一聲,坐正身子,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兄妹對自己都有著很濃烈的敵意。就像方纔他來求自己救阿若的時候,也是極不情願的。

    車簾被一隻白皙的手掀開的大了一些,周玨的臉從外面探進來。

    「九郎,這司馬楚太過可恨,讓你我在此等候如此之久。依我看,管他作甚?我們衝進去便是了。」

    「周郎,不可魯莽。」王縉之還沒來得及開口,謝炎也趕上來,開口阻攔。

    王縉之透過車簾看了看夜空,忽而一笑道,「放心,大門就要開了。」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一落下,霄霞院的大門緩緩而開。司馬楚帶領著眾人才裡面一邊走出來,一邊哈哈大笑著說,「不知是琅琊王家九郎光臨寒舍,有所怠慢,真真是失禮!」

    「知道失禮,還讓人在外面等了那麼大半天。」周玨小聲嘀咕。

    「都怪看門的管家,只說來了客人,卻不說來了貴客。誤了我,誤了我啊——」司馬楚爽朗大笑著快步走過來,「等會將那看門的人鞭笞了扔出去餵狗才是——」

    客套話而已,誰也不會當真。

    王縉之等人已經從馬車下來,也快走了幾步迎上去。在離司馬楚五步的地方站定,一揖。

    「王九郎拜見郡守大人!」

    司馬楚的臉塗了一層厚厚的白粉,一笑,還可見簌簌往下掉的粉末,王縉之心中閃過厭惡,微不可見的往後退了一步,躲過那些粉末,還有刺鼻的香味。

    「哈哈哈——」司馬楚拍著他的肩膀,「不愧是風流倜儻的少年郎啊——」他說著,往他身後一看,眉毛一挑。鳳凰城裡所有的青年才俊都齊聚了。轉過頭,他大笑著,「快快請進,快快請進!」

    「各位俊傑請進!」

    進了會客的宴廳,司馬楚雙手一拍,酒肉流水一般的端上來,歌姬舞姬款款上前。頓時,酒肉香氣,絲竹笙樂充斥著整個大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周玨搖搖晃晃的起身,端起酒杯對著上座的司馬楚遙遙一舉,道:「聽聞郡守府中最近收了一個擅琴的女子,不如一見?」

    司馬楚放下手中酒杯,眼睛緩緩掃過王九郎和謝三郎,在他們的臉上停了一瞬。哈哈一樂,大聲說道:「夜已深,只怕她已歇息。周郎若是喜歡聽琴,我這裡也還有別的婦人擅長,不如就喚她前來?」

    周玨有些不快的道,「郡守大人藏私,好東西藏起來不願與我們瞧。」說著,氣鼓鼓的坐下,酒杯「彭」的一聲放在案几上。

    坐在後面的鄭瑾瀟緊張的看著,案幾上酒肉,他根本就沒用動過。

    司馬楚臉上的陰鷙一閃而過。

    王縉之淡笑著站起來,對著司馬楚道:「實不相瞞,其實我今夜踏月而來,實乃有事相求郡守大人。」

    「哦?」司馬楚感興趣的將身子移了半邊,看著他,

    王縉之拍了兩下,歌姬舞姬退了下去,幾個美貌侍女捧著蓋著紅綢的漆盤,款款而來。王縉之走過去,掀了紅綢。漆盤上都是些奇珍異寶,半人多高的紅珊瑚樹,嬰兒拳頭大小的南海珍珠,崑崙玉雕刻的一對貔貅……

    司馬楚是皇族又是遼西之王,珍寶見過無數。可是這麼多珍寶擺放在一起的,他還是頭一次見。暗自讚歎,不愧是琅琊王氏,財權無人可比啊——

    王縉之看見他眼裡閃現的貪婪光芒,淡笑著再次拍了拍手。又是一隊妙齡少女娉婷而來,她們的臉上都蒙著面紗,上衣直到胸口處,下面著了一件貼身的裙子,露出了一截白嫩嫩的肚皮,肚臍眼兒上還掛了一個閃亮的環。共有十個少女,中間的那個一頭金色的卷髮,紅色的裳服,紅色的面紗,眉眼修長,流轉間,媚意天生。她們的手上,腳踝上都戴著鈴鐺,行走間,叮鈴作響。她們後面跟著十個同樣異族打扮的少年,各個俊美非凡,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樂器。

    一上場,少男們圍著少女而坐,然後鼓點一起,十個少女翩翩起舞,尤其是中間那個紅色裳服的少女,簡直就是一條無骨的蛇,在鼓點中,她的腰肢柔軟的讓在場所有人都讚歎。

    司馬楚看得如癡如醉。

    一舞畢。二十個少男少女全都圍在了司馬楚身邊。司馬楚好色,不管男女。這是整個遼西都知道的事兒。面對二十個絕色,他的雙眼幽幽綠光大盛,一把將紅色裳服的女子攬在懷裡,一雙手便開始不老實起來,只差就地正法了。女子一臉春意,嗯嗯啊啊的低吟不斷。

    王縉之上前一步,道:「不瞞郡守大人,前些日子進府的那個小姑子,只是在下的心上人。不知,大人可否忍痛割愛?成人之美?」

    「啊?」司馬楚從紅衣女子的胸口抬起臉來,看著下面的王縉之,不料那紅衣女子不依,捉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鼓鼓的胸脯之上,如同一條蛇一樣的纏在他的身上,柔若無骨的手在他身上點了一簇簇火苗。讓司馬楚喘息不已!更有別的俊男美女在他身上不斷挑逗。一時間,他體內慾火大盛,腦子一片混沌。然而,倒未失了最後的清明,笑著道,「既是九郎心坎上的人兒,我怎可做那棒打鴛鴦的人?來人,帶鄭氏阿若上來——」

    立即有人唱喏離去。

    司馬楚被一群妖精圍著,終於按捺不住,翻身壓上了紅衣女子。立即有侍女將周邊的帷帳放下來,薄薄的艷粉色紗帳透出裡面若隱若現的情景,令人血脈賁張。歌姬舞姬適時的上前,絲竹聲響起。

    鄭瑾瀟聽見郡守願意放了阿若,心中大定。環視了一圈,上面演著活春宮,下面的人彷彿沒有看見,各個神態自若。就是那離得最近的王九郎也是面不改色,側頭欣賞著歌舞。看得出,這些貴族們對著這樣的情景應該是見怪不怪了。可是,鄭瑾瀟卻覺得無比荒唐。今夜所見,比起自己在紅袖坊的那些還要荒唐不知多少倍。

    他再次想起方才王九郎說的那句阿若是他心上人的話,心中打定主意不讓阿若嫁進這些所謂的豪門裡,實在是太過淫穢不堪了!

    王九郎倒是沒有注意到鄭瑾瀟心裡在想什麼。他的雙眼一直緊緊的盯著大門處,淡然的外面之下是一顆焦灼的心。司馬楚這廝,不知道有沒有虐待阿若?

    他有意無意的掃了上面一眼,嘴角微不可見的露出個冷笑來。若是,阿若身上少了一根毫毛。他並不介意在遼西地界上,掀起一番風雲……

    猛然間,他又覺得自己這樣的心思著實奇怪。不過一介婦人,為何自己一遇見她的事兒,就慌得六神無主?

    ------題外話------

    謝謝親們的支持!

    不好意思啊,昨晚被河蟹了,今天上來才知道,不是葉子不更啊。阿米豆腐——

    貌似我就寫了「紅豆」二字啊——

    唉,瀟湘如今可嚴了——

    好吧,親們你們罵葉子吧。葉子昨天修改之後,有麼有上來查看,結果還是被告知和諧了。蒼蒼天啊,葉子只是寫了摸啊搓啊——

    今天再次修改了,等會還是不要偷懶上來瞧瞧吧,省的又不通過,那就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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