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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雅典娜的援助 文 / 漠熙

    時間在所有人的一點一滴的等待中過去了,當卡歐斯以及他的同伴們的船艦出現在奧利斯港時,只見所有英雄的船艦彙集在那裡,阿伽門農已經將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是等著卡歐斯和他的同伴的答覆了。當他華麗的船艦出現在河口,性格急躁的斯巴達王墨涅拉俄斯就率領著自己的船艦來迎接他們的歸來。

    在墨涅拉俄斯的歡迎儀式中,卡歐斯以及他的同伴們走下了巨大的船舶。在喧鬧的港口,阿伽門農以及各地的英雄已經在等待著他們。「歡迎回來!」阿伽門農此刻向卡歐斯顯示一種統帥特有的風度。他開心的展開雙臂迎接著歸來的使者,熱烈而喜悅。這時,暴躁的墨涅拉俄斯大步走上前來,他魁梧的身材即使一群高大的英雄中,依然顯得那樣不合群。他有些焦急道:「我敬愛的哥哥喲,偉大的阿伽門農。那些特洛亞惡漢拒絕歸還我的王妃。對於他們這樣違反賓主法律的行為,我,作為阿爾戈斯人的首領,絕對不能夠忍受,所以請不要再阻攔我給那些野蠻人一點顏色。我寧可死,而不能白受外鄉人的侮辱。」

    阿伽門農聽到這話,喜悅的表情立刻凝固住,臉色逐漸陰沉下來。他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弟,嚴肅道:「墨涅拉俄斯喲,特洛亞人必然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所以你不必用這樣責怪的語氣向我表示你的怒火。假使你現在要出海,我也不會做出任何阻攔。那麼,明天就出發吧,我們耽誤夠久的了!」阿伽門農的話得到所有王子的一致贊同,斯巴達王也歡喜的離開了碼頭,回到了自己的宮殿裡。

    時光一天天的過去,大艦隊滯留在水面上,奧利斯港平靜的沒有一絲微風。墨涅拉俄斯在時光的流失中,不斷的向風神埃羅斯祈禱,希望他能夠為阿爾戈斯人們送來一陣風,好讓他們順利出航。終於在困苦中,暴躁的墨涅拉俄斯和阿伽門農去詢問了當時最著名的預言家忒斯托耳的兒子卡爾卡斯,他曾為人民做過不少的好事,這次他以一個祭司的身份參加了對特洛亞的遠征。對於墨涅拉俄斯的急切詢問,這位上了年歲的老預言家回答:「尊敬的斯巴達王喲,請原諒我的不敬。船艦之所以這麼天滯留在港口,其原因是因為阿伽門農惹怒了某位神?,正是這位憤怒的神?讓你們無法出航。」

    這年老的預言家悲歎著,但這卻引起了遠征軍統領的暴怒,他憤怒的責罵著他:「啊,騙子,你這個老騙子企圖在這個關鍵時刻擾亂遠征的秩序。我敢肯定,我從未褻瀆過神?,我依然一如既往的敬愛著他們。而你,卻企圖利用這個來挑撥我與我的公民的關係。」卡爾卡斯並沒有因為國王的辱罵而生氣,他只是靜靜看著暴怒的阿伽門農,溫和道:「尊敬的阿伽門農,你是阿爾戈斯人最敬愛的領袖,如果你能將我的話聽完,或許你會發覺我說的是多麼的正確。」墨涅拉俄斯聽到這年來預言家不溫不火的話語,催促著他快些將原因說出來,好讓他們快點出航。

    「阿伽門農呀,」他大聲喊道,「憤怒的狩獵女神已經將你的罪行告訴了我。你所褻瀆的正是純潔的阿爾彌忒斯,或許你本人並不清楚,或許你已經將那件事忘的一乾二淨,但神?們卻永遠會記住凡人們所犯下的罪惡。有一次,你曾將獻給阿爾彌忒斯的赤牝鹿射死,並誇耀自己說即使是狩獵女神本人也不可能射的這樣准。因此,女神對你這種不敬感到深深的惱恨。」此時的阿伽門農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他對這件事還稍微有點印象,他知道錯怪了面前的老預言家,於是他有點愧疚的問:「怎樣才能讓狩獵女神息怒,不論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卡爾卡斯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回答:「阿爾戈斯人的統帥呀,服從你宣佈的命令吧!如果你願意將你的愛女伊菲革涅亞獻給阿爾彌忒斯,這女神的憤怒就可以平息。那時將吹起一陣順風,神?將不再阻攔你們遠征特洛亞!」

    阿伽門農聽到這話,心情非常沮喪,因為在他子民中他最愛伊菲革涅亞,他並不願意將自己的女兒獻給神?。但是他的這一決定遭到所有王子們的一致反對。他們威脅著阿伽門農說,倘若他不獻出他的女兒,他們就要反叛。最後卡歐斯來到他的屋子裡,並向他報告這個決定所引起的重大反應。卡歐斯看著面前這個悲哀的統領,他有點同情他,因為他能完全理解阿伽門農此時的心情,他的老師馬人喀戎曾對他說過,有時候在忠誠和親情之間很難做出抉擇,因為不管做出怎麼樣的決定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無疑,阿伽門農現在正是處於這樣的時刻,但是卻不能夠幫到他。

    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阿伽門農,「偉大的阿伽門農,為何這樣的猶豫呢?或許,我並不瞭解這樣的感情,但作為一位合格的統帥就必須為自己的軍隊而負責,相信讓所有的王子們反叛這絕對不是你願意見到的情況。可一個失信的統帥要如何統帥眾多王子們遠征特洛亞呢?況且,墨涅拉俄斯的妻子依然還在特洛亞人的手中,這樣的恥辱還並沒有洗刷啊,難道你願意看到一個特洛亞野蠻人享受著全希臘最美麗的女人麼?這是多麼恥辱的事情,這也是所有阿爾戈斯人的恥辱。假使你還是這樣猶豫不決,你所失去的不僅僅是墨涅拉俄斯對你的信任,還有全希臘所有王子對你的尊敬。」聽了卡歐斯一番尖銳且無禮的話,阿伽門農抬起頭來看著面前這個高大健壯的青年,忽然間,他有一種感覺面前的這個青年是如此的高大,這是他所無法比擬的。他站起來走到卡歐斯的身邊,大聲道:「多謝你,卡歐斯。你激烈的語言讓清醒過來,你說的很對,我應該為我的不敬而付出代價。」

    當卡歐斯離開之後,墨涅拉俄斯來找他的哥哥。「這世界上沒有比猶豫不決還壞的事。」他憤怒的譴責著自己的哥哥。「我的兄長,你曾是多麼熱心的要幫助我遠征特洛亞?你如何渴望想要成為遠征軍的領袖?你偽裝對所有阿爾戈斯王子謙讓恭順,並親切的與他們擁抱。但這些友好表示只不過是為了要得到你心中所希望的一種地位。當地位到手,事情就不同了。你已不在像以前一樣是你老友們的朋友。這不是一個高貴人物應有的態度;一個高貴人物在朋友們急切需要他的時候應該對他們最忠實。但你是怎樣的呢?當神?阻擋我們,我們的盟友開始抱怨並且大聲叫嚷:『讓我們航行,不要死守在奧利斯港呀,』這時候的你是如何的迷惘失神,你顯得多麼的無助。你應該明白有千千萬萬的人和你一樣,他們渴望著權勢,但當發覺獲得這種指揮別人的特權要犧牲個人利益時,卻又臨陣退縮。這樣的人是不配統率軍隊或管理一個國家。」

    這樣的責難,且是出自自己兄弟的口中,並不能平息阿伽門農心中的苦痛。「為什麼這樣嚴厲的責備我呢?」他問道,「你的眼睛裡有著憤怒的凶焰,你覺得我硬是要跟你做對呢?為什麼這樣憤怒呢?為了你美麗的妻子海倫嗎?我不能負責將他奪回,為什麼你自己不更小心謹慎的守住她呢?你好像以為我在理智更清醒的瞬間糾正正在焦慮時所犯的錯誤是愚蠢的,但在我看來,要找回一個不如放棄為妙的薄倖的妻子才更大的愚蠢。是的,我不想為你那薄倖的妻子犧牲我最愛的女兒,但是我答應了你們的事情必會做到,你的責備對我根本就是沒有道理的。好的,我的兄弟,你贏了,為了你那薄情寡義的妻子我願意犧牲我的女兒,但你--你倒最好是依法懲處你的不貞的妻子海倫!」阿伽門農一面說,一面憤恨流淚,並將王杖投擲在地上。

    阿伽門農憤恨的眼淚似乎喚醒了墨涅拉俄斯心底的兄弟之情,「別流淚吧!我的兄弟,」他喊道,「我向你發誓,我絕對不是僅僅為了海倫的緣故而傷害兄弟的感情。假使若此,對於你女兒的犧牲我也有著一份責任,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彌補我對你的痛苦!」阿伽門農聽著自己兄弟的誓言,他依然默默的流著淚,但心底依然在關心著女兒的前途。「墨涅拉俄斯喲,犧牲的不是你的女兒,你當然可以說這樣的話。現在就請你出去吧!我需要安靜,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伊菲革涅亞必須要犧牲,全希臘都要求這樣做。我的命運已經注定。」

    墨涅拉俄斯遵從了他哥哥的要求,安靜的離開了。這時,一個侍者來到阿伽門農面前,並對他說,他的妻子與女兒已經到達了奧利斯港。聽到這個不行的噩耗,這位全希臘的統帥悲痛的捂著腦袋,不時的發出深沉的歎息和哭泣。

    阿伽門農夫婦倆見面,僅僅只是寒暄了幾句,在此阿伽門農顯得極為不自然。但年親的女兒雙手摟抱著父親,心中充滿愛和快樂。她向她的父親大聲大聲說:「啊,父親,我是這樣的想念你喲。現在看到你是多麼的快樂。」但很快她就發現了阿伽門農眼裡的悲傷,於是她關切的問道:「父親呀,你的眼光為什麼這樣憂鬱且焦慮?你一向都是喜歡我的啊!」

    「夠了,我的孩子,」阿伽門農回答,心裡充滿了劇痛。「一個國王總是有許多責任,並有許多事情使他苦惱!」

    「但現在,請抹去你額上的皺紋,用歡喜的眼光看著你的女兒吧!」伊菲革涅亞說道。「呀,父親為什麼你流淚了?」

    「那是因為即將到來的長久分別。」阿伽門農意有所指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但在此之前,我的女兒我們必須要為阿爾彌忒斯做一次獻祭。這一次,我的女兒你必須參加。」他哽咽的說,並悄悄的抹去留下了眼淚。他的女兒沒有做出任何壞的猜想。在女兒離開之後,阿伽門農又不得不編一大套謊話欺騙他的妻子。

    但不湊巧的是,呂克泰涅斯特卻碰到了阿喀琉斯。而他正是阿伽門農編造謊言時選中的人,呂克泰涅斯特以為他是女兒的未婚夫。所以她向他詢問什麼時候迎娶自己的女兒。阿喀琉斯聽到這話非常吃驚,他有些奇怪道:「你說的是什麼婚禮?我從未向你的女兒求過婚,阿伽門農也從未鼓勵過我這樣做。」聽到這樣的話,年輕的王后知道自己受騙了,她站在阿喀琉斯面前懷疑且羞愧。之前,她就曾懷疑阿伽門農的動機,但怎麼也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阿喀琉斯滿腹疑問,將卡爾卡斯的預言告訴了呂克泰涅斯特,即刻,這王后哀求阿喀琉斯幫助她可憐的女兒,向他哭訴,並承諾假使阿喀琉斯拯救了她的女兒,那麼她的女兒將成為他的新婦。

    阿喀琉斯扶起這個可敬的王后,並對她安慰道:「勇敢的王后,勇敢些!放心,我不會讓你的女兒受到任何傷害,當阿特柔斯的兒女們領著我走向光榮時,我願意追隨他們,但卻不能服從這罪惡的命令。你的女兒的名字已經和我配成一對,我將以丈夫的名義保護你的女兒。如果我讓你的丈夫借用我的名義殺死了他自己的女兒,那麼我是有罪的。我自認是懦夫和流氓的幫兇!」

    珀琉斯的兒子做了這一莊嚴的保證後,呂克泰涅斯特就來到了她丈夫的小屋。並揭破了她丈夫的陰謀,她眼光惡意閃爍著,「阿伽門農你還是想著陰謀殺害你的女兒?出來吧,伊菲革涅亞,你已明白你父親的用意了。看,你的女兒他就站在這裡,任由你擺佈。阿伽門農啊,你不要拿神?來推諉,也不要用你的兄弟來做借口。為什麼要讓你忠誠的妻子失去她女兒呢?那個你為他從事戰爭的墨涅拉俄斯卻能幸運的保全著他的女兒赫耳彌俄涅,同時他不貞的妻子知道自己的女兒還在斯巴達活的很好?為什麼不要犧牲我們的女兒來拯救你的事業?海倫與帕裡斯的事情與我們有什麼相干?帕裡斯來到希臘,為什麼我們的女兒就非死不可?聽從我的忠告吧,放過我們的女兒吧!否則,我將會反抗你的陰謀!」

    這樣懇求的話,依然不能讓阿伽門農的心變得柔軟。他仍然像一塊岩石一樣,不為所動。「父親喲,」伊菲革涅亞見自己的父親依舊冷酷,她流淚著高聲道:「當我還是一個孩童時,你是多麼的憐愛我!為什麼現在你是這樣的心狠呢?我記得你曾說過:你希望看到我長大並嫁給一位高貴的男子為妻,希望看到我生兒育女,當你征戰歸來時,快樂的迎接你。現在你真的忘記了這些了麼?現在我只能無力跪在你的面前,請求你,不要讓我這樣年輕就死去,大地是這樣的美麗、可愛。不要讓我走進陰冷的地府。將你的心腸放軟一些吧,對於人,再也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可愛!在悲慘中生活也勝過最光榮的死!」

    「我的女兒喲,我愛你,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我必須這樣做,因為這是全希臘的王子的要求。他們的意志很堅決,假使我決絕服從他們就會反叛,並會殺死我們,我已經無能為力。要知道,我並不是順從我的兄弟墨涅拉俄斯,而是順從全希臘。」說完,這國王就離開了屋子,再也不聽她們的辯白。

    看到自己的丈夫狠心離去,年輕的王后再也忍不住悲慟起來,她大聲哭泣著,並祈求著神?放過她可憐的女兒。這時,阿喀琉斯走來進來。他的到來為王后帶來一絲希望,「那是阿喀琉斯,」她快樂的叫道,此時伊菲革涅亞已經來不及迴避他父親假說的新郎,因而覺得很窘。阿喀琉斯帶領著一大群戰士走了進來。

    「不幸的王后喲,」他向王后大聲喊道:「王子們發動了公開的叛亂,他們要求犧牲你的女兒,當我反對時,他們就大聲斥責我,幾乎要用石頭打死我!」呂克泰涅斯特聽到這樣的話,幾乎站立不穩。她有點說不出話來。

    「但請相信我,我將用我的身子隱蔽你們,看看他們是否敢於攻擊這個與特洛亞的命運息息相關的一個女神兒子!」阿喀琉斯的話讓呂克泰涅斯特感到了一絲小小的安慰。

    這時,叛軍闖了進來,為首的俄底修斯手持長劍,他們將阿喀琉斯和伊菲革涅亞團團圍住,聲稱要殺死她祭神。珀琉斯的兒子挺身而出來,將伊菲革涅亞擋在身後,並大聲威脅著叛軍。俄底修斯終於有些遲疑了,這時,伊菲革涅亞掙脫了阿喀琉斯的保護,她微笑著看著珀琉斯的兒子,道:「由於海倫,婦人的美麗已經引起了夠多了屠殺和戰爭。珀琉斯勇敢的兒子,你不應當為我而從事殺伐。如果我能夠,就讓我拯救希臘吧!」

    伊菲革涅亞說這話時顯得如同一位女神一樣高貴,她威嚴的像一位女神一樣。這時勇敢的阿喀琉斯跪下雙膝大聲喊道:「阿伽門農的女兒,真的,假使你真的成為了我的新婦,我將是如何的歡喜啊!但是我嫉妒你即將屬於整個希臘,我傾慕你,我愛你,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領著你走向生命和快樂的路!」說完,他有些不忍的看到這美麗的女孩被送上祭壇殺死。

    當伊菲革涅亞走上奧利斯港的神壇時,卡歐斯慢慢的走了出來。他依然是那一身紫金色的長袍,披著白色獅皮,青銅色的白骨戰盔。沒有任何一個人不在驚歎他的美麗,就連珀琉斯的兒子也沒有阻止他走上神壇。卡歐斯高聲道:「伊菲革涅亞,或許在這場戰爭之中,你是最無辜的一個人,你不應當犧牲。」他的話讓所有集聚在神壇下的王子嘩然,除了呂克泰涅斯特和阿喀琉斯感到歡喜之外,所有的人包括阿伽門農都感到了憤怒。「希臘的王子們,請給我一個機會。」這英俊的青年看著激憤的人群們,道:「給我一個請求帕拉斯庇佑的機會,即使就連最睿智的雅典娜也不願意保佑這女孩,那再將她獻給阿爾彌忒斯也不遲!在喀戎的火爐邊我看到過太多的悲劇,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見到這樣的悲劇發生。你們瞧瞧罷,這美麗的女孩是多麼的無畏,她難道不值得有一個拯救的機會麼?」

    說完,卡歐斯就不再理會祭壇下的嘖嘖私語的人們,拿起聖水潑濺著神壇,並喃喃的祈禱道:「啊,睿智的雅典娜啊,在諸神之中我最尊敬你。這美麗的女孩是在這場戰爭中最無辜的一個,她不應當為戰爭死去。阿伽門農的不敬,應當由他自己的生命來償還。尊敬的雅典娜,我的保護神喲,假使這個女孩真的是無罪的,請保佑她躲過這一次災難,並讓我們的艦隊一帆風順,讓我們的槍矛毀滅特洛亞城。」

    俄林波斯聖山上的雅典娜和赫拉看到了這一幕,不禁有些憐憫這即將被殺死的女孩。於是,雅典娜便讓祭壇上吹起強烈的風。這無疑向阿特柔斯的兒子們證明了伊菲革涅亞是無罪的。所有的眼睛都望著海港,船隻在海面上顛簸著。戰士們大聲歡呼離開,並整裝待發。這卻讓阿爾彌忒斯感到憤怒,自此她開始幫助特洛亞。

    當所有人離開之後,伊菲革涅亞走到卡歐斯面前,對他表示感謝道:「尊敬的卡歐斯喲,感謝你能讓我繼續感受大地的可愛和美麗。」

    阿喀琉斯突然走上祭壇,「卡歐斯,雖然我並沒有聽過你的名字,但你給伊菲革涅亞的幫助,就等於拯救了我的新婦。請接受女神之子的謝意!」他的這話讓美麗的伊菲革涅亞臉色有些緋紅,她有點窘迫。卡歐斯眨了眨深藍的眼睛,慧光在他的眼底閃動著,微笑道:「你的父親阿伽門農是沒錯的,他也是捨不得你的,但我說服了他。當時神?肯定蒙蔽了我的眼睛,不過最後我還是挽回了我的過錯,我很慶幸。不過,我真的希望能夠看到你們結婚的那一刻。」

    就在當天阿爾戈斯艦隊出發,一陣順風使他們飛快的航行在大海上,經過短短的航程,他們在克律塞小島登陸,補充他們缺乏的水。在這裡,波阿斯的兒子,與赫拉克勒斯並肩作戰的戰友,他的百發百中神箭的繼承者菲羅克忒忒斯發現了一個破敗的神壇,那是伊阿宋統率著阿爾戈斯英雄們航海途中為女神帕拉斯?雅典娜建立的。這位虔城的英雄發現了這座祭壇感到很高興,他想給希臘人的保護女神獻祭。正在這時,一條看守聖壇的大蛇在英雄的腳跟上咬了一口。他受了重傷,被抬上戰船,船又啟航了。可是菲羅克忒忒斯的傷口卻腫了起來,疼痛難忍。同船的士兵也無法忍受化膿傷口的惡臭,他大聲叫痛的呼喊聲也擾得人不得安寧。

    無奈之下,阿特柔斯的兒子與多謀的俄底修斯商量將這英雄遺棄在荒島上。但這個計謀卻被帕拉墨得斯看穿,他找到卡歐斯並告訴他俄底修斯與阿特柔斯兒子們的陰謀。「這真是罪惡!」卡歐斯有些厭惡的喊道,「一個統帥居然拋棄遠道而來的盟友,這是多麼的不幸啊!我的老師喀戎告訴我,或許我們不能避免殺人的罪惡,但是趁著受傷的盟友熟睡時將他拋棄在荒島上,這是不義的行為。既然命運女神讓我知道這重大的秘密,我就不能不管!尊敬的帕拉墨得斯,希望你能夠幫助我瞞住阿特柔斯的兒子們。」

    「崇高的心啊,」帕拉墨得斯說,「卡歐斯,或許在所有的英雄中,你是最名不見傳的,但你卻有著一顆其他英雄所沒有的崇高的心。比起驕橫的阿特柔斯的兒子們,你無疑比他們更高尚。放心吧,阿特柔斯的兒子們將永遠不知道這件事,以女神的名義起誓!」

    ps:新書《外域血記》已開,要繼續看魔獸可以直接去那裡。幫我把它頂起來吧,我發現它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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