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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沉迷在他的味道裡 文 / 席安

    鄒念聽了阮聿堯的話,有一些緊張,看他,他剛才到底是說什麼?嚇到她了。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把她嚇到了。

    他說:「媽,唸唸懷孕了。」

    ……

    ……

    在座的人,全部瞪大眼睛看向了鄒念,視線從鄒念的臉上移向了鄒念的腹部。甚至蕭玉華站了起來,走到了這邊,推開兒子坐在鄒念身邊關心地問鄒念:「幾個月了,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

    「媽,也許是懷的月份小還沒顯懷呢。聽唸唸和聿堯怎麼說。」薄敏驚訝了過後,淡定地說。

    蕭玉華眼睛亮亮的,盯著這個懷了她孫子的女人問:「快說,孩子懷了多久了?」

    鄒念看了一眼阮聿堯,都在沙發上坐著,但他和她隔著一個蕭玉華,阮聿堯那是一種得逞後的開心,讓人討厭不起來,反而心裡會暖融融的。鄒念沒有感激他,沒有開心,心裡的暖也是一閃即逝而已,這個時候告訴他的家人,她懷了他阮聿堯的孩子,是不是不太合適?

    「兩個月多一點,還不到三個月。」鄒念回答阮母。

    薄敏針對鄒念懷孕兩個多月,對鄒念叮囑了許多,蕭玉華也是,好像對待著自己的兒媳婦一樣,各種的說著好話,把自己知道的孕期知識全部告訴了鄒念。鄒念聽得有些頭疼,首先她沒有那麼矜貴,其次,這些人以什麼身份在叮囑她?把她當成了誰?

    這個情況,她完全可以說句不中聽的……「我也許不要這個孩子。」她有點生氣,先是阮聿堯的大哥大嫂把她帶來,接著是阮聿堯倒出她懷孕的事實,到底要幹什麼?之前商量一下不可以?

    但是她不會對這家人說一句不中聽的話,心裡惱著罷了,要顧忌阮聿堯,他敢於把她帶到家人面前,她也不能把自己變成一個不懂事的人,間接的去證明阮聿堯的眼光失水準,雖然沒有認為過自己是多好的一個女人。

    晚飯之前,鄒念接到了向陽的一個電話,鄒念對她說,她現在就在阮聿堯家裡,向陽沒有敢跟鄒念多聊天,鄒念身處的地方不適合拿著手機一直聊天,只好掛斷。

    接完電話,鄒念見到蕭玉華看過來一眼。

    鄒念不知道這一眼是什麼意思,也許是因為她的身份是尷尬的,所以心思會很敏感。出現在阮家吃飯,她是以阮聿堯*的身份,阮家在b市不同於別的家庭,這是一個許多女人不可隨意高攀的高門,今天她能坐在這裡,成為阮聿堯甘心樂意帶回來的女人,想必蕭玉華一定也好奇的,也會或多或少的想想,這個女人給兒子施了什麼**術。

    鄒念把這些話裝在心裡,她自己知道,不光是自己,也許是所有的女人,都未必駕馭得了阮聿堯這個男人,在精明程度上,在手腕上,在果敢上。她自己明白,唯一能駕馭得了阮聿堯的……是心動,心動衍生的依戀。

    感情不需要動腦,不需要花招百出,不需要心計來得到,自然而然在一起,然後不想分開。

    晚飯時,鄒念的手機又響了,是母親打來的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鄒母說向陽來了…

    鄒念對母親說,在外面有點事,晚一點回去。是她讓向陽過去的,否則母親的晚飯怎麼辦?得有一個人照顧著才行。

    接完這個電話,鄒念見蕭玉華又看過來一眼,終於開口,態度還是很好的:「唸唸哪,阿姨聽說……懷孕了身邊總拿著手機有輻射的,你現在非常時期,就不要碰這些東西了,擱的遠遠的,調成鈴聲,響了再過去接。」

    鄒念瞭然,是自己誤會了,想法多了,蕭玉華不時的看過來,是因為她一直拿著手機沒離開身邊……

    怕輻射傷害到了腹中孩子。

    阮聿堯給母親夾菜,也給鄒念夾菜,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鄒念,溫柔地道:「她的性格很倔強,我追的也不容易,嫂子,媽,你們要多接觸她,平時幫我開導開導她,我一個男人不是很懂女人在想什麼。」

    「沒問題,你就放心吧!」蕭玉華笑。

    薄敏對鄒念說:「以後嫂子逛街,或者有事,就不客氣給你打電話了。」

    「好的。」鄒念只得點頭。

    阮父的話不多,但在晚飯馬上要吃完時,開腔:「以後常來家裡吃飯,添一雙碗筷的事,不用客氣。還有——聿堯,和這個家,都不會虧待你,和阮家的血脈——」

    鄒念點頭,但是深知自己是借了腹中孩子的光,得到了阮家長輩給的如此好待遇

    晚飯後,阮聿堯送鄒念離開的,幾乎是全家人出來送的鄒念,鄒念心裡越來越忐忑不安。並不是喜歡一個人,有了孩子,就能生下來,在一起,那麼那麼的簡單,前方重重阻礙,鄒念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衝破。

    她上車,跟阮家的人說再見。

    阮家老宅的門口,蕭玉華對兒媳婦薄敏說:「以後你出門做什麼,就叫上她。還有,改天你去醫院看小雨,也叫上她,按聿堯說的,多接觸接觸。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咱們阮家一定得要著!當然,孩子媽媽能一心一意跟咱們聿堯,更加好了!」

    「媽,您還是擔心聿堯變心吧,女人對我弟弟變心,這可能嗎?」阮聿霆坐在沙發上,發表自己的看法。

    阮父頗為嚴肅的開口:「別把人家姑娘嚇著……」

    「沒事,你看這姑娘年紀小,但是整個人落落大方的成熟懂事,適合咱們兒子……」蕭玉華坐下在沙發上,說。

    蕭玉華還回頭問了自己家的保姆阿姨,保姆阿姨連連點頭,說好。蕭玉華特別疼自己的兩個兒子,也知道自己是一個重男輕女的長輩,自己本身是個女人,所以她的重男輕女觀念不是天生的,是年輕時嫁進來阮家開始,才漸變的。阮家是大門大戶的家庭,女人生個兒子在阮家那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攀比來攀比去,蕭玉華認為生個兒子真的很重要。

    大兒媳婦生的是女兒,可是孫女兒長大以後,蕭玉華格外的喜歡,這重男輕女就變成了『重男』,不存在了『輕女』。大兒媳婦不能生了,身體原因,那她當婆婆的只能盼著小兒子聿堯這邊趕緊生,眼看兒子36馬上到37了,遲遲沒有一個孩子出來,她心裡急。

    好不容易知道了一個懷著阮家種的女人,能不重視起來嗎!蕭玉華不知道年輕人的感情世界,愛來愛去那些她一把年紀了都不懂,當媽的懷疑兒子外面女人一定是有幾個,估計也有懷過孕的,但是能被兒子帶回來的,就只有鄒念這個女人做到了!

    阮聿堯開車送鄒念離開。

    路上,鄒念看著車窗外歎氣的埋怨他:「你應該跟我商量商量,搞得我今天這頓飯吃的很懵……」

    「商量了,你不一定答應。」他說。

    「這是實話……」鄒念挑眉,和他對視了一眼,眉眼精緻的男人,怎麼看都看不夠,尤其在這漫漫黑夜裡,他就像是一顆發光的寶石,泛著矜貴的湛黑湛黑色澤。

    剛到他家的時候,鄒念一肚子話要對他控訴,經過幾個小時的沉澱,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懶得說了。

    事情已經發生,怨他能有什麼用,而且一些事情鄒念也希望是有他主導,男人的思考角度,和女人的思考角度,一定是不一樣的。他做事很穩,非常果斷,又值得信任,孩子的爸爸合理安排孩子和孩子的媽媽,再正常不過。

    車緩緩行駛向了鄒念和母親暫住的別墅,周圍一片漆黑。

    阮聿堯停了車,鄒念下車,他也下了車。

    車熄火了,入眼之處是黑色夜裡,阮聿堯雙手輕輕掐住她的腰部,把她按向了車身,吻了上去,#已屏蔽#黯啞了聲音:「什麼感覺,才是愛上了?」

    她搖頭,沉迷在他的味道裡:「真的不知道。」

    「我想知道,喜歡你和愛上你之後的距離……」他說完,溫柔的再度吻了上去#已屏蔽#。

    她說,早晚……會知道的。

    ……

    晚上九點半多,鄒念和向陽還沒有睡覺。

    另一個房間裡,鄒母已經睡著了,鄒念和向陽在一個房間裡一張*上,洗完了澡就發呆聊天。向陽問她:「想過嫁給他對吧。」

    「嗯,說沒想過那是在說謊,但真的只是想像,像做夢一樣不可以當真,並不是渴望的迫切心情。」她窩在被子裡說,手指撫摸著小腹位置,他的孩子,阮聿堯的孩子,他,阮聿堯,鄒念著了魔一樣總是想他。

    「為什麼不迫切?」向陽問。

    鄒念動了動,小聲的歎氣說:「我得學會控制自己的心情,暫時不太現實的事情不敢去想,想也可以,要分哪一種想。太迫切渴望,心裡生病,情緒可能會變得糟糕,我看到過很多新聞例子,女人逼著男人娶自己,無所不用其極,那一定是心裡太迫切嫁給對方。壓抑、克制,我覺得一來可以保持我的心情穩定,生活快樂,二來,我希望他是主動的,我是保留五分矜持帶有五分迎合的,瘋了一樣想要他給名分,搞不好會讓兩個人的感情走到頭。看似能天長地久那麼堅固的感情也經不起現實摧毀……」

    兩個人好久沒有躺在一張*上,這樣聊天聊到睡著了

    用了幾天的時間,花店的手續徹底辦理完畢,這間花店,屬於了鄒念所有。

    鄒念開始上班,每天都是早9點出門,晚5點回來,車接車送這是她拒絕不了的阮聿堯強制給的待遇,工作幾天,也許是不用悶著了,所以她變得氣色很好,鄒母看著心裡高興。因為不懂,所以鄒母也就不過問女兒工作的事情。

    星期六,鄒念在家休息。

    她無聊的計算著這一個星期下來,花店存利潤賺了多少錢。

    如果按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預計多久可以賺回兌下花店的成本……正在拿手機的計算器功能用著,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阮聿堯打來的。

    鄒念看了一眼外面曬太陽的母親,小心的接了。

    「怎麼了。」她問。

    「……」

    她皺起眉:「真的是她?好,我馬上就過去一趟,外面嗎?嗯。」

    鄒念掛斷了。

    從沙發上起來,上樓匆忙的換下了家居服,拿了包和手機準備離開。對外面曬太陽的母親說:「媽,我先出去一會兒,有點事處理。」

    「去吧,路上慢點。」鄒母不攔著,工作中週六週日有事情處理都很正常,而且鄒母盼著,盼著女兒離婚之後馬上找到了好人嫁了。

    家裡請了保姆。

    在鄒念正式去上班的第二天,找了一個和鄒母差不多大年紀的保姆阿姨,這幾天下來,保姆阿姨和母親相處的還不錯,有共同話題,都是一個年齡段的。

    阮聿堯打給她的時候,車已經開到了別墅附近。

    她走出了家門口,遠遠的看到了他的車停在路邊,左右看了一遍,鄒念就朝那輛車走了過去。打開車門,他在駕駛座位拉著鄒念的手,另一手也去抓著她的胳膊,提醒了上車的她一聲:「慢一點。」

    「沒事。」鄒念關上車門。轉頭皺眉問他:「警方說摩托車和油漆的幕後主謀都是蘇姿?她現在在警局嗎?」

    「在,我先帶你過去。」阮聿堯啟動了車。

    黑色路虎駛離……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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