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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去他家 文 / 席安

    下午兩點,阮聿堯開車去接了鄒念。

    鄒念已經上了他的車,但她還是小心的四處張望了一遍,怕人看到。上次在他的公寓,他喝醉酒,他打電話所以她下去接,卻被拍下了照片,雖然只是拍的她背影,卻也讓鄒念至今心有餘悸。

    「帶我去哪兒?」鄒念看他,問。

    他啟動了車,緩緩的行駛離開這裡,阮聿堯轉頭對她挑眉說:「先帶你去一個地方,保密片刻,到了那裡我們研究一下你以後的工作,或許那裡你會喜歡。」

    「好吧,我信任你。」鄒念對他笑。

    她靠在副駕駛上,閉著眼睛準時休息幾分鐘,夏天的中午,她總會有一些困,尤其懷孕之後。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她還沒有睡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車停下了,阮聿堯關心地詢問:「怎麼了,昨晚沒有睡好?」

    「有一點困。」她解開安全帶,搖頭:「不過沒有關係,我能撐住。」

    他先下車,這是地下停車場裡,鄒念先前閉著眼睛差點睡著,所以她不知道這是哪裡的地下停車場。阮聿堯邁開長腿走到了副駕駛這邊,伸手打開車門,鄒念被他拉著一隻手也下了車,他關上車門,對她淺笑,抬手用車鑰匙遙控鎖車,稍顯謹慎的四處看了看,護著她進去一部電梯。

    電梯一直升到9樓,停下。

    「花店?」鄒念問他。

    他點頭……

    「來這裡幹什麼?」鄒念忍不住繼續問。

    這棟大樓的第九層似乎都是出/售鮮花的,各種鮮花,花香撲鼻,她不知道他帶她來這裡是研究什麼工作的事情,也偷偷的以為,他是不是要買花給她?但是,阮聿堯不是一個會這樣浪費時間的男人,他也沒有這個談情說愛的閒情逸致。

    阮聿堯攥著她的手,用他的手指摩挲她的手背,一邊往xx花店那邊走一邊說:「你說過很喜歡鮮花,大學兼職幫人賣過鮮花,現在給你看一家店,如果喜歡,你可以自己經營。店主是我嫂子的一個同學,全家要搬走不在b市居住了,花店出兌。」

    「我自己經營花店?」鄒念詫異。

    他點頭,認真地說:「我前幾天回家吃飯聽到我嫂子提起,所以讓嫂子幫你聯繫了一下。」

    說著,已經到了地方,這層樓所有花店的面積都是差不多般大,每一家買的話都差不多一樣,只有幾家是特殊的。鄒念走了進去,看到這樣一間花店,不心動是假的。經營花店是她大學時的夢想,那時候沒有接觸過社會,唯一的兼職工作是花店賣花,學習著修剪花,插花……想過畢業了奮鬥賺錢,能開一家屬於自己的花店,結婚生子,過著安逸的生活。

    進入社會工作以後,發現這不簡單,店舖和資金,哪一樣都不是那麼容易擁有和找到的。

    「鄒小姐,您先看一看我們的店,如果滿意,我表姐說她再跟您詳談。」店裡招待鄒念和阮聿堯的人,是店主的表妹,店主在忙搬家的事情,所以已經無暇顧及這裡。

    阮聿堯坐在花店的圓桌前,讓鄒念自己隨便看看,花店的一個姑娘給阮聿堯倒了一杯茶,害羞的抬眼看了阮聿堯片刻,注視這個男人時,那位姑娘大氣不敢出一聲。

    「挺好的。」鄒念看了一下,對阮聿堯說。

    他點了頭,起身對花店老闆的表妹說:「回頭我們再跟你表姐聯繫,謝謝招待。」

    「不客氣,阮大老闆和鄒小姐慢走……」店主表妹送到店外。

    花店外面人來人往,鄒念好笑地看著身邊的英俊男人:「下次你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不用特意我,被人看到總歸不好,我們在一起還是別太招搖了。」

    阮聿堯拍了拍她的肩,無聲安撫。

    下樓的時候,阮聿堯問她,喜不喜歡這家花店?每日可以在這裡上班,不累,幾乎就等於是換了個地方呆著,這裡雇幾個人幫忙,平時等於有人陪了,可以聊天,每天的生活會豐富有趣一些。

    ……聽他說的這些,鄒念在認真考慮。

    每天不上班已經不行了,母親會問,怎麼還不上班?你們單位怎麼回事?鄒念根本都答不上來,可是裝作上班了又不知道去何處,如果有了這家花店,每天和花作伴,早上來了,晚上離開,暫時這好像也是不錯的選擇。

    只是她對花店的欲/望,已經大大不如從前,性格做派已然習慣了雷厲風行的職場

    第二天,鄒念就給了阮聿堯答覆,乾脆利落。

    她想兌下這家花店。

    店主是阮聿堯大嫂的朋友,鄒念不想讓阮聿堯直接在那邊給她出錢,堅持要自己見一面原來的那個店主,阮聿堯太瞭解鄒念的性格,很少會屈服於他,他便安排。當天下午阮聿堯告訴了鄒念一個地址,他的大嫂和女店主約了在一起吃飯。鄒念先和他的大嫂單獨見面,再一起過去見店主。

    鄒念是緊張的,畢竟是見阮聿堯的大嫂……而自己,是個阮聿堯看上的第三者,*,不,*好像已經太美化自己了,是*,這才是恰當的形容。

    約定的時間,鄒念早來了十分鐘,在餐廳門口等阮聿堯的大嫂。幾分鐘之後,一輛黑色奔馳車停下,下來的人,正是阮聿堯的大嫂,那輛車是阮聿堯公司的,司機也是。

    阮聿堯的大嫂見過鄒念,轉身一眼就認了出來。

    「您好。」鄒念打招呼。

    阮聿堯的大嫂薄敏對鄒念友善地微笑:「不要這麼客氣,跟聿堯一樣,叫我大嫂就行。」

    「……」

    鄒念淡淡的笑,沒有開心,只有幾分尷尬。大嫂,她怎麼叫得出口?又憑什麼叫?這些她都不知道,有時候自己較真兒的自己都生氣。

    薄敏和鄒念一起走進去,吃飯的期間談起花店,花店兌下來的錢和鄒念想像中的差不太多,她離職時宏遠給她結算清楚的錢,夠用兌下花店的,但是兌下花店以後也就不剩下什麼了,她只希望花店可以賺錢,哪怕少賺一點,夠自己和母親的日常生活就好。

    店主是阮聿堯大嫂的同學,所以不存在某一方面談不攏……兩方都很痛快,鄒念覺得自己是這一年多的職業習慣,把這當成一次生意一樣,談成了。

    站起身時鄒念對店主握手,說感謝,給讓了很多錢是一定的。

    點的東西都沒有動,只是喝了幾口果汁抑或咖啡,買單離開。已經五點多了,薄敏和鄒念看著店主上車,駛離了餐廳門口。

    來接薄敏的車是阮聿霆的車。阮聿霆來的時間恰好,打了電話告訴薄敏出來,薄敏才從餐廳和同學還有鄒念出來,這會兒鄒念躲不掉的要和阮聿霆打招呼。面對阮聿堯的大哥大嫂,即使見慣了,接觸慣了陌生人的鄒念,也難免緊張個不停。

    阮聿霆讓自己的妻子上車,也讓鄒念上車,車緩緩駛離餐廳門口,路上阮聿霆打給了阮聿堯,那邊接了,阮聿霆對自己的弟弟說:「哥來接你嫂子,你嫂子和一位鄒小姐在一起,現在她們都在車上。」

    「……」鄒念深呼吸。

    「沒什麼事,哥倆開玩笑呢。」薄敏安慰。

    就聽阮聿霆又說:「沒有問題,哥負責把人給你帶回家,你也別忙了,馬上趕回來家裡,我先給咱媽咱爸打個電話——」

    鄒念聽出了什麼意思,拒絕:「對不起大哥大嫂,我不想去。」

    「就是去家裡吃一頓飯,聿堯說的。」阮聿霆解釋,接著薄敏也安慰鄒念:「我婆婆你應該見過了,對你印象不錯,現在見見家裡的其他人這也正常,聿堯已經開口說了,你不過去,你大哥很難做。」

    鄒念歎氣。

    車駛向了阮家老宅,下車時,阮聿霆走進了別墅裡面,薄敏對鄒念說:「什麼也別想,安安心心吃一頓飯。」

    「不是,我覺得這不合適。」鄒念不怕丟人不丟人的,都是女人,她在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上都喜歡直來直去,開口說:「嫂子,我和阮聿堯是什麼關係您應該清楚,這樣的關係來家裡吃飯,我會覺得很尷尬,尷尬是次要,主要認為這行為太為人所恥了——」

    「你想多了。」薄敏說。

    在家裡所有人都把聿堯當成未婚男人,因為那婚姻跟不存在一樣,鄒念來家裡吃飯,薄敏和家裡的其他人一樣,認為這是聿堯帶回了自己的女朋友,小叔和卓笛離婚的日子也不遠了。

    「家門口都到了,你今天走不得啊。」薄敏提醒。

    鄒念無奈,進去了裡面,她覺得這一次失策了,一開始就不該上阮聿堯大哥的車,該拒絕的,一失足來了此處。蕭玉華又一次見到鄒念,誇了一句:「唸唸好像比上次見胖了那麼一點點,更好看了。」

    「她當然會長一點肉的。」一道男音。

    鄒念轉頭,赫然是阮聿堯邁開長腿走了進來,他的胳肘上搭著一件西裝外套,手中拿著車鑰匙,筆直地朝沙發這邊走了過來,他坐在沙發上伸臂摟過身旁的鄒念,把西裝外套放下,還有車鑰匙。

    蕭玉華一愣,看對面沙發上的兒子笑說:「什麼叫當然會長一點肉的?女孩子們可不愛聽這話的……」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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