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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浴中被窺 文 / 梨花妖

    那聲音,嬌嬌慣滴滴,帶著幾分不知真假的驚慌失措,那麼顫顫然地說著。

    而後聽到邪風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來:「我、、、我、、、我、、、」

    晚清心中冷笑!

    原來如此!!

    她還在奇怪,邪風為何會知道她住在這間廂房,而且還這麼巧合地,在這個時候闖了進來呢?!!

    原來都是朱月兒在作怪!只不想不明白,她究竟是何居心呢?

    她與她無怨也無仇,何至於她要如此害她呢?

    看來,這一切,是越來越有趣了?

    只是不知道,鳳孤,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呢?

    今天?明天?還是後天?

    想來一定不會拖得很久的,他可是極想著朱月兒呢?!!

    難怪她奇怪為何她兩次被劫,侍衛們都無所察覺,連鳳孤也是無所察覺,彷彿是庸俗之輩呢!

    難怪為何不審黑衣蒙面人問清原因呢?!

    他不過是在等著這個借口,可以來看看朱月兒罷了,而她,很不幸地成了他們見面的踏板!!

    她真想見見,他們見面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個場面。

    依這樣的看來,朱月兒對鳳孤,也並非真的如外界所說的,沒有感情的,若是沒有感情的話,就不會做這等子缺德的事情了!!

    伸手拉過他們準備的衣物,迅速穿上,攏了攏濕發,這才一臉淡笑而自然地推開門。

    卻見吱唔中的邪風在看到她走出來的時候,頭垂得就要著地上,臉上是懊悔與難過。

    而朱月兒,卻裝得一臉擔憂:「鳳少夫人、、、邪風他、、他都不是故意的,剛剛只怪我沒說清楚,趕來時,卻已經、、、已經、、、你莫要怪邪風,要怪全怪我好了!」

    她說得楚楚可憐,彷彿真有其事一般。

    只是晚清分明看到她眼中的那一抹一掃而過的得意之笑。

    她也不慌不急,不怒不燥,而是笑得自然溫嫻,笑中蘊著一抹智慧:「慕容夫人這話說得奇怪了!剛剛都沒有發生什麼啊!」

    「沒發生什麼?!」朱月兒豈有料到晚清會有此一說,一時竟愣住了,一雙媚眼飄向了她。

    「是啊!邪風進去的時候我已經穿戴好了、、、」她故意說到此處像是想起什麼一般驚訝地摀住了口:「啊!不會慕容夫人以為、、、以為邪風開門的時候我在洗澡吧?!!」

    「難、、難道不是?」朱月兒聽她一說,卻是不敢置信一般,雪白素手顫顫地指著。而邪風,也是睜著一雙眼不明地看向她。

    晚清卻是鎮靜一笑:「若真是讓邪風看了去,我此刻只怕早就羞愧死了,那還能夠站在這兒呢!」

    說得坦然,眼神一片清明。

    說完望向邪風,邪風會意,也是一揚頭,笑得無邪:「是啊。」

    「是嗎?那你為何剛剛一臉羞愧呢?」朱月兒只是一時吃驚不及細想,此時一想方覺得並不像晚清說得那麼簡單,於是柔笑著問。

    「我剛剛,我剛剛只是因為進去的時候,她雖已經穿好衣服,卻又穿著不整,髮絲也未挽起,我何時見過女子如此,一時覺得羞愧無比!」邪風只略一尋思,便掰扯一番而出。雖然不盡其意,卻也算是合乎情理。

    「原來是如此啊!」朱月兒有點惺惺然,卻還是笑得美麗:「如此便好,我還擔心得不得了呢!這下可是放心了!」

    說完幾人呵呵一笑,卻是各懷心思。

    忽然很懷疑,這樣的女子,怎麼鳳孤偏就喜歡至此呢?難道就因為她的美麗?果然世人都只看得見一副臭皮囊的!!

    而也印證了蛇蠍美女這句話,越是美麗的女子越毒,表面一臉溫柔如水,美麗出塵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內裡卻如此心腸毒辣!!

    晚清慶幸剛剛及時能夠反應過來,若不然,一經此事,只怕她非要再受許多罪不可的。

    以鳳孤的為人,若是她清白之身被人窺去,只怕是她與邪風都難有好日子可過的。

    倒不是因為他喜歡她,只是他那人極好面子,又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妾讓人窺了去呢?

    不過她說得也沒錯啊,其實,雖然邪風打開門的時候,她確實是在沐浴,可是她全身浸在水中,而水面又漂了滿滿的鮮花,脖子下面的一切,根本就看不見的。

    不過她知道,以此為解釋,只怕是越描越黑,不如直接抹去了這一段,此事也只得她與邪風知道,隨便編個事,只要她二人不說出來,誰又知道呢?!

    走入飯堂的時候,其他的人都已經到齊了,見她進來,都揚起了笑容。

    只是當中有幾個是真心歡迎她的,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計厭這些面孔,但是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別人一臉歡笑,她若是不給臉色,就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

    於是嘴角一彎,一抹淡如月的笑掛在臉上:「讓各位久等了!剛剛洗了頭髮,蓬頭垢面不能出來示人,於是打點了一番才來的,拖得這麼久,大家見諒。」

    因為趕著出來,她的發間還不幹,不過也不會濕淥淥地滴著水了,無法挽成髻,唯有以花鈿輕點。

    「鳳少夫人不必客氣,想必也餓了,快快坐下來吃吧!」慕容黔溫笑著向她招手。

    邪風也是笑著附和:「是啊,快點來吃吧!你不是說掛念著醉酒鴨嗎?我剛剛特意跑去廚房讓廚子做的,快來嘗嘗,味道很好的。」

    朱月兒手一招:「鳳少夫人快過來來這兒坐吧。」手指著她身邊的座位招著晚清。

    雖然不喜朱月兒,不過她還是順著在那兒坐下了,因為如果不坐在她的身邊,就得坐在慕容黔身邊了。她可寧願坐在朱月兒身旁也不坐在他的身邊。

    那個人,除了虛偽,還看得出來極陰險的一人。

    方坐下,就見朱月兒溫柔地夾了一塊醉酒鴨給她,看來當真是體帖好客。

    「鳳少夫人快吃吧!」柔軟而清脆的聲音醉人三分。

    晚清看向她,卻是一笑,當真是夾起了那一塊鴨肉,輕輕咬了一口,就有湯汁穿過牙縫,流入喉底,清甜而微帶著幾分醉甜香嫩,味道竟是極好,鼻間滿滿都是酒香,醉入心痱。

    「這醉酒鴨可真是好吃!」她抬頭眉眼也笑了,這味道,當真是極佳的。肉嫩汁甜酒香,味味俱到,是為佳餚。

    邪風一聽,也順著夾了一塊咬下,加嚼邊點頭,口中含糊不清:「果然是好吃啊!」

    「好吃就多吃點兒!」朱月兒柔媚地道,聲音嗲媚。

    慕容黔看著眼前的上官晚清,他發現,這個女子,天生有一種讓人親近的魅力,雖不絕美,卻是如淡墨點就的山水畫一般,韻味無雙。她坐在絕美的月兒身邊,卻一點兒也沒有被奪去半分光芒,而是自帶一份耀眼。

    而且,她的聰明鎮定,也是他所欣賞的。

    其實剛剛西廂房發生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的,因為邪風打開門的時候,他正站在與她所住的廂房相對的北院樓閣中,雖然隔得遠看不真切,可是那浸於水中的美人態他卻隱約見了幾分。

    而她,竟然能夠扭轉乾坤,將黑說成白的,不得不佩服她。

    若是當時換了其他女子,只怕只知道羞怯難當,擔心著被人知道後會怎樣怎樣,那還能那樣淡然帶著鎮定地笑將一切扭轉呢?!!

    朱月兒一抬頭,就見到慕容盯著上官晚清看,臉上一閃而過一片怨怒,而後一臉嫻慧的笑,夾了一塊東坡肉在慕容黔的碗裡,柔聲道:「夫君嘗嘗。」

    「嗯。」慕容黔溫柔地回了她一笑,夾起肉就口而嘗。

    一切看來,都是那麼地自然恩愛。

    晚清卻是一笑,只顧自地吃著,她剛剛,其實也感覺到慕容黔注視的目光,不過她卻只作不知,逕自地吃著,就是不去看他。

    她可是深知女人的妒忌會殺人於無形的,朱月兒本就對她多有不滿,若是再讓她誤會她與慕容黔怎樣,那時可就麻煩不斷了。

    畢竟這可是人家的地盤呢?!

    所以,無人解救,就唯有自保其身,謀取後路。

    而且,她對於慕容黔這個人,當真是無半分好感,這是最重要的一件。

    「夫君,你怎麼忽然請了鳳少夫人過來呢?」朱月兒柔笑地問,溫柔的水眸望著慕容黔。

    卻見慕容黔只是一笑,不答反問:「月兒猜呢?」

    晚清低著的臉上是一抹笑,原來,朱月兒竟不知道她是被慕容黔劫來的,不,也許她知道她是被劫來的,卻不知道慕容黔的初衷吧!

    「夫君做事,月兒那裡能夠猜得到呢!」朱月兒嬌羞地道,眉眼含情,倒是看來純真美好的模樣。一番話,一方面又誇了慕容黔是做大事的人,一方面又暗示自己不會去干涉他的事情。

    倒也是個聰明的女子。

    「我只是想請鳳少爺過來一聚罷了!」慕容黔卻也乾脆,聽她這麼說,於是道。

    而朱月兒聽完,只是一笑,彷彿並不認識鳳孤一樣,若不知情,晚清都要以為她是真的不認識鳳孤了。

    可憐的鳳孤,如此癡情,卻對上了人家如此的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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