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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六章 告密 文 / 築夢者

    皇甫子衿一看到她有點驚訝,溫聲道:「起來吧,本宮記得你好像叫做杏兒,是吧?有什麼消息要向本宮稟報?」

    「公主還記得奴婢的名字,奴婢有事要稟報公主才會趁夜偷偷進入公主的寢室。」杏兒憨笑道。

    「哦?那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本宮?」皇甫子衿臉色凝重起來,其實她只是有夜睡不著,起來隨處走走時,在一草叢中捉到一對偷情的男女,那女的就是杏兒。那兩人拚命求饒,她一時好奇問起他們在哪個宮裡當差?他們倆不敢隱瞞,說是在壽安宮當差,還記得那時她說:「起來吧。」忽而見那男子穿的太監服有點凌亂,月光剛好照在他的臉上,她驚奇的道:「你是小林子?」

    那名喚小林子的太監忙低下頭來,低聲道:「正是奴才。」他的表情讓皇甫子衿有點疑惑,她自是見過這個太監,但平日裡總覺得他傻傻的,誰知剛才一眼覺得他精明不外露,嘴角掛上一抹微笑。

    杏兒當時難為情的道:「奴婢與他本是一對戀人,可是奴婢卻得進宮來,他捨不得奴婢,就淨身進來了,公主,你發發慈悲,不要把我們的事說出去。」

    「是啊,公主,求你了,奴才願為公主效犬馬之勞。」小林子也跪下求饒。

    「要本宮放過你們也可以,不過你們要為本宮所用。」皇甫子衿蹲下看著他們倆。

    那兩人對看一眼,杏兒道:「只要公主饒過我們,我們願聽公主的。」

    記得當時一時興起好想是說要他們注意壽安宮裡的情形,如果太后有什麼舉動要向她匯報之類的,只是沒想到無意中撒下的一點火苗,現在卻要燃起大火嗎?

    「太后娘娘有什麼舉動?」皇甫子衿拉起她,讓她坐著。

    「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只因公主對奴婢有恩,奴婢猶豫了很久,才敢來找公主。小林子偷偷與我講,太后密謀要救梁王。」杏兒戰戰兢兢的道。

    密謀救梁王?皇甫子衿腦海閃過這幾個字,兩眼直盯著杏兒那不安的臉看,真沒有想到是如此聳動的消息。

    「那太后打算如何做?」皇甫子衿冷著臉小聲的問道。

    杏兒被公主的神色嚇到了,抖著身子把小林子偷聽到的消息說給皇甫子衿聽。

    皇甫子衿站起居高臨下的盯著杏兒那張瓜子臉看,這丫頭有沒有騙她?「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小林子如何探聽到的?」她的聲音在這黑夜裡聽來能冷到人的心裡去。

    杏兒嚇得跪下道:「奴婢又怎敢造謠?小林子無意聽來的,好在他反應快,太后娘娘並沒有起疑心。只因公主曾讓奴婢將聽到的消息稟報於公主,奴婢才斗膽半夜來找公主。」

    皇甫子衿輕笑一聲,親自扶起她,「杏兒,本宮又怎麼會不信你,你今日立的功本宮會記得,過些日子就調你來任本宮的一等宮女。」許與她應有的好處才能讓人更忠於自己,她從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杏兒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太后宮中不起眼的宮女,公主說要升她為一等宮女,忙謝恩道:「奴婢謝過公主。」

    「好,夜深了,你快回去吧。」皇甫子衿親自送了她出去。回過頭來臉上的神色開始凝重起來,她想過太后會想法子救梁王,可卻沒想到太后會選擇明晚動手,時間太快了,這太后真是老辣,打鐵趁熱的道理比誰都明白,該想想如何做才好?

    正yu躺*,白芷卻打著燈走了進來,疑惑道:「公主,你歇下了嗎?奴婢好像聽到聲響,是不是有刺客?」

    「哪來的什麼聲響?本宮正要休息,你出去吧,沒事就不要提著燈進來,夜裡本宮覺得晃眼。」皇甫子衿冷聲道。

    「是,奴婢知罪,這就出去。」白芷顫著聲回稟了一句就趕緊出去了。

    翌日,皇甫子衿掀起床簾起來了,月嬤嬤上前伺候,看到公主眼下有著黑圈,詫異道:「公主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昨兒個白芷提著燈進來,本宮見了後晚上沒有睡好而已。」

    月嬤嬤一聽這話,狠狠的瞪著白芷瞧,後者一接觸到那目光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奴婢知錯了。」

    「好了,月嬤嬤無須罰她,她只是關心本宮的安全而已。」皇甫子衿看了一眼白芷隨口說了一句。

    「奴婢謝過公主。」白芷趕緊道謝。

    待月嬤嬤為她梳好頭髮之後,皇甫子衿走到太后的寢室,意欲向她請安,卻見藍嬤嬤推開門出來朝她道:「奴婢見過公主,太后娘娘昨兒個睡得遲,還沒起呢,公主就請回吧。而且娘娘還吩咐說,這兩日她身子不大好,公主就不必請安了,以免過了病氣。」

    「本宮知道了,藍嬤嬤要好好的照顧太后娘娘。」皇甫子衿道。

    什麼身子不安?這太后真會故弄懸虛,皇甫子衿看到藍嬤嬤進了寢室後,才冷冷的笑了一下。

    帶著月嬤嬤隨意的在宮裡走走,遠遠的看到了榮貴妃的宣章宮,笑著道:「月嬤嬤,我們去宣章宮坐坐。」

    月嬤嬤感到有點吃驚,公主與榮貴妃說老實話八桿子打不著,現在公主卻說要去宣章宮?

    還沒有走近宣章宮,就見到司徒風揚,「司徒承旨怎麼在後宮?」

    司徒風揚笑道:「臣參見公主,榮貴妃娘娘召臣晉見。」

    榮貴妃要見他?皇甫子衿笑道:「本宮也正要往宣章宮去,剛好與司徒承旨一道。」

    「是臣的榮幸。」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可這樣的男人其實有時心機很重,皇甫子衿暗暗打量這司徒風揚很久了,是人才,這勿庸置疑,她的父皇其實很會選人來用,就像司徒宰相就是絕對的皇權派。

    「前兒個過節,本宮不好說,聽聞宰相夫人過世了,司徒承旨還要節哀。」皇甫子衿邊走邊說,兩眼直盯著他的雙眼瞧。

    司徒風揚表情變得有點哀悼,「臣謝過公主了,這幾日爹都在為夫人出喪的事在忙。」

    「司徒宰相真是有情有義,司徒夫人九泉之下可安心了。都怪本宮多嘴,令司徒承旨難過了。」

    「沒事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公主無須掛心。」司徒風揚臉上又帶了點溫和之笑。

    昭平公主本來站到了殿門口張望著,見到了司徒承旨的影子,喜上顏面,可一見綠衣的官服旁有著那一道嫩黃色的身影,她的銀牙就一咬。

    榮貴妃本來逗弄著鸚鵡,轉頭看到女兒的怒顏,問道:「怎麼了?好端端的生什麼氣啊?」

    「母妃,那下等人怎麼也來宣章宮?」回頭攬住母親撒嬌。

    「什麼下等人?我都被你弄糊塗了?」

    「不就是那昭陽嘛。」昭平公主氣得跺了跺腳。

    榮貴妃攬住女兒的身子,哄道:「好了,好了,都這麼大的人了,而且她是你皇姐,和你說了多少遍,不許叫她下等人。」

    昭平公主噘著嘴不回話,母妃就會教訓她。

    皇甫子衿與司徒風揚一塊走了進來,榮貴妃笑道:「看來就像一對壁人似的。」

    「參見榮貴妃娘娘。」兩人俱是行禮道。

    昭平公主一聽母妃這話,氣得都快吐血了,轉頭一看這兩人站在一起那和諧的樣子,「照我看來是不知羞。」

    她的話一出瞬間冷場,榮貴妃沉下臉睇了女兒一眼,昭平公主高昂著頭不看母妃。

    「昭平皇妹誤會了,我本要到宣章宮來坐坐,路上偶遇了司徒承旨而已。」皇甫子衿笑著解釋道。

    「是啊,臣只是偶遇公主而已,要不然壞了公主名聲就是臣的罪過了。」司徒風揚也適時的說話。

    「好了,那是小孩子無知胡說而已,昭平,往後說話不可脫口而出,好在本宮這宣章宮的奴才都是懂規矩的,要不然亂傳話,會壞了昭陽的閨譽。」榮貴妃適時的教訓女兒。

    「兒臣知道了。」昭平公主沒好氣的說。

    「不知榮貴妃娘娘傳臣來有何事?」司徒風揚恭敬問道。

    「其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問問宰相夫人的喪事辦得如何了?」榮貴妃茗了一口茶道。

    「有勞娘娘費心了,已辦得七七八八了。」

    「唉,本宮以往也與宰相夫人有來往,可是沒想到一轉眼就去了,向司徒宰相轉達本宮的哀思。」

    「臣遵旨。」

    「chun曉,把東西交由司徒承旨帶回去給司徒宰相,這是本宮的一點意思。」榮貴妃吩咐道。

    司徒風揚接過東西,看來應是賞賜一類的,謝了恩後即告退而出。昭平公主的目光一直隨著他轉動,她其實心裡一直有他,可是卻得知了他乃庶出,她又開始猶豫了,她一直心高氣傲,怎容得自己的夫婿出身低微?

    榮貴妃轉頭看向一旁的皇甫子衿:「昭陽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我宣章宮坐坐?」

    「娘娘不是說要讓昭陽來講講笑話嗎?難不成娘娘不歡迎昭陽?」皇甫子衿笑道。

    榮貴妃上前親熱的握著她的手道:「怎麼不歡迎?我還希望你能常來坐坐呢?」

    看著那沒有達到眼底的笑意,皇甫子衿也笑道:「娘娘真是太客氣了,本宮確實是要來和娘娘說笑話的,娘娘要聽嗎?」

    「哦?給本宮講什麼笑話?」榮貴妃一挑眉道。

    「娘娘讓下人迴避一下可好?」皇甫子衿提議道。

    「笑話,你要說什麼了不起的笑話,還不准人聽了?」昭平公主嬌喝聲隨之響起。

    「昭平,別亂說話,先回你的房裡去。」一聽這話,榮貴妃就知道這公主是要與她講一些私密的事。

    「母妃。」昭平公主沒想到母妃還把那下等人說的話當一回事?

    「聽話。」榮貴妃朝女兒冷聲道,順便也吩咐下人都退了出去。月嬤嬤看到公主示意她出去的手勢,即低頭退出了門外。

    昭平公主瞪了皇甫子衿一眼,跺著腳走了出去。

    「好了,現在都沒人了,昭陽要與本宮說什麼?」榮貴妃拉著她坐到椅子上。

    皇甫子衿喝了一口茶水,問了句:「娘娘聽聞梁王叔謀反的事嗎?」

    梁王?榮貴妃有點怔愣,她沒想到她會提這梁王之事,那晚發生的事她早已知道,這梁王必死無疑。

    「昭陽提梁王的事是要說什麼?」榮貴妃露了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

    「明人不說暗話,昭陽一直知道娘娘與太后娘娘之間的暗鬥,現在這梁王叔被關了起來,娘娘猜太后娘娘會怎麼辦?」皇甫子衿輕放下茶杯,回了榮貴妃一個笑容。

    榮貴妃輕笑出聲,她看漏眼了,真的看漏眼了,本以為田芳生不出什麼厲害的子女,原來最厲害那個一直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忽而,厲聲道:「昭陽,大膽,你可知誣蔑太后娘娘可是重罪。」

    「昭陽是否大膽?榮貴妃娘娘心裡有數,娘娘又何須與昭陽說這些話以做試探呢?」皇甫子衿在她那大喝聲中依然鎮定。

    「哈、哈……」榮貴妃突然笑出聲,這女孩真讓她刮目相看,遂放輕聲音道:「你要與我說什麼?難不成太后要劫獄嗎?」

    「正是。」皇甫子衿正色的回答了兩個字。

    榮貴妃的表情瞬間凝住了,她說真的還是要耍她?「你可要知道在本宮這說謊,你難逃責罰,況且,本宮為何要信你?」

    皇甫子衿跪下道:「昭陽是來向娘娘表忠誠的。」

    「表何忠誠?成王是你親兄,他與子皎一直是皇位的竟爭者,你讓本宮因何信你?」榮貴妃一臉嘲意。

    「娘娘也知,我兄在朝中並無根基,這樣又怎麼會是皇兄的對手,昭陽來此,只是向娘娘表明昭陽兄妹不會與皇兄爭皇位。」皇甫子衿低著頭說。

    榮貴妃笑而不答,端起了杯子用杯蓋撥弄裡面的茶葉,這小丫頭要想在她這討得好去,那是不可能的,她吃過的鹽要比她吃過的米還要多。

    「起來吧,說說太后在打什麼主意?」良久,榮貴妃才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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