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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7?39章】極力備戰 文 / 東門吹牛

    與楊玉環的一席話,雖然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對於郭婞茹之事還是隻字未提,卻也不能說是無功而返,至少也讓楊雲楓知道了吳曼麗此時的心境與想法,最難得的是知道了楊玉環的想法與對自己的心意,這已經就是此行的最大收穫了,楊玉瑛從楊玉瓊處回來後,見到楊雲楓時,表情也顯得怪異,有點愛慕,卻又不全是愛慕,楊雲楓暗想可是是因為她執意要進宮的心境所致吧?

    看來郭婞茹之事還是要再尋他機向眾女表明,楊玉瑛伺機問了一樣楊雲楓有無對楊玉環說明郭婞茹的事,自己也好履行若言,聽楊雲楓簡單了說了一下經過後,也是詫異楊玉環的表現,不過心情卻與楊雲楓的大不相同,楊雲楓自然是對楊玉環更加寵愛與信任了,然後楊玉瑛卻在想,自己與楊玉環同胞姐妹,為何遭遇卻是如此不同,楊玉環生下來就受楊母戀愛,後來又是過繼給叔父過著大小姐的生活,而自己呢,既不是大姐,又是小妹,夾在這中間,好處都為楊玉瓊與楊玉環拿去了,自己卻是白白的耽誤了青春年華,想到這裡,楊玉瑛更加堅定了自己要進宮的信念,雖說她此時心中依然還是對楊雲楓念念不忘,不過她也知道,楊雲楓與李隆基比起來,雖然勝在年輕有為,但是楊雲楓再年輕這輩子也不可能是皇帝吧?自己前二十年算是為楊家人活了,這剩下來的日子,必須要為自己而活,而進宮不過是第一步而已。

    好些日子沒有見過公孫綰與李思瑜了,楊雲楓打聽之下才知道,前幾日公孫綰接到一封書信之後,就帶著李思瑜與衛墨還有奧蘭郁匆匆的出門了,不過出門之前還是讓慶東樓給她們留下房間,只是沒有說明何時會再回來。楊雲楓此時心想,是不是已經找到了江采萍的下落了?不過公孫綰不說自己也不會知道,這時又想起那日見奧蘭郁時,奧蘭郁似乎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好像是關係公孫綰前來遼東的目的的,莫非這公孫綰來遼東找江采萍不過是其次,其實是別有目的?

    既然一時也想不明白,楊雲楓乾脆不再去想,這時卻又想起了夜琴音,自從那日在酒館當面逼娶她,被她拒絕之後也再沒見過她的蹤跡了,這遼東莫非是出了寶藏了?怎麼各路的人馬都來了遼東了?莫非這夜琴音與公孫綰兩路人馬的目的其實都是一樣的?依然還是不得而知!

    薊州方面是好事連連,羅玉林的第一壇烈酒終於出來了,雖然說不得是什麼百年佳釀,但畢竟是在薊州產出的第一壇,所以特地命人給楊雲楓送來,楊雲楓則是提著這罈酒直接去了遼城外的軍營,到得軍營大帳,將酒罈朝地下一放,隨即將營帳所有的將領都叫了過來。

    眾人見狀都是不解,吳澄江這時也是剛從吳府回來,將楊雲楓提著一個酒罈來了,也是莫名其妙,上前問楊雲楓道:「楊大人,你莫不是想請所有將士喝酒吧?這裡可是軍營重地,喝酒可是要犯軍規的!」

    楊雲楓揮了揮手,沒有回答吳澄江的話,裂開讓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安祿山打開酒罈,在眾將領面前晃悠了一遍後,最後到達吳澄江的面前,楊雲楓則是走到吳澄江的身旁笑道:「吳大人應該記得這酒的味道吧?」

    吳澄江看了看安祿山手中的酒罈,又吸了兩口氣聞了聞,隨即皺眉道:「據聞楊大人讓羅玉林去了薊州建了一個酒廠,這罈酒莫不是就是出自薊州酒廠?」

    楊雲楓聞言哈哈一笑,拍著吳澄江的肩膀笑道:「原來吳大人還記得羅玉林此人?不錯這酒的確是處子薊州酒廠,而且是本官特地讓羅玉林來為我遼東將士釀製的!」

    吳澄江聞言微微皺眉道:「楊大人,你可知道……」

    吳澄江還沒說完,就聽楊雲楓立刻道:「自然知道,這裡是軍事重地嘛,將士不可飲酒嘛……知道知道!不過吳大人是否也知道,這遼東苦寒之地,將士們御寒光是靠棉衣還是不夠的,羅家的烈酒,吳大人您也是知道的,將士每日少量飲用此酒,完全可以御寒!」

    吳澄江這時立刻道:「若是將士因為飲酒貽誤戰機,那可如何是好?」

    楊雲楓連忙笑道:「吳大人可以明文規定每日將士可以飲多少酒御寒,多飲就是犯軍規,輕則杖責,重則看頭,如此一來,就不怕了!」

    楊雲楓說完也不給吳澄江再說話的機會,立刻讓安祿山給在場的眾將軍沒人倒上一碗後,這才對眾將領道:「諸位,先嘗嘗此酒滋味如何!」

    眾將領端著酒碗,卻不敢飲,皆看向吳澄江,卻見吳澄江此時看了一眼楊雲楓後這才無奈地點了一下頭,眾將軍這才紛紛將酒水飲盡,楊雲楓立刻問道:「滋味如何?」

    其中一個將領抹了一下嘴,立刻笑道:「這酒真是帶勁,現在渾身暖和多了,若是出兵之時,伏擊或者待戰之時能喝上一口,將士們就不怕天寒地凍了!」

    楊雲楓微微一笑,立刻轉頭看向吳澄江,笑道:「吳副帥,吳大人,你現在可有話要說?」

    吳澄江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與楊雲楓糾結此問題,也就等於是默許了,這時看向端著酒罈的安祿山,眉頭微微一皺道:「這位應該就是名震天下的虎賁將軍路安吧?」

    其他將領聽吳澄江這般一說,頓時都是大驚失色地看向安祿山,不想名滿天下的猛將確實如此模樣,甘願在楊雲楓身邊做一個隨從,安祿山此時眉宇之間立刻透露出一股傲氣,剛想上前拱手與吳澄江搭話,這時心下一動,看了一眼楊雲楓,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依然站在楊雲楓的一側,動也不動。

    楊雲楓立刻笑道:「吳副帥莫非也想和令尊大人一樣,想要去路安?」

    吳澄江連連搖頭道:「路將軍對楊大人忠心一片,下官早有耳聞,家父曾經四次向楊大人開口,卻都被路將軍拒絕了!下官如何還敢吃這個閉門羹啊?」

    楊雲楓微微一笑,立刻看向安祿山道:「路安,如果我讓你跟在吳副帥身邊,你可願意?」

    安祿山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看了一眼吳澄江,沉吟了片刻後,立刻道:「孩兒願聽義父吩咐!」

    吳澄江聞言心中又是一動道:「義父?路將軍拜了楊大人為義父了麼?」

    楊雲楓立刻笑道:「此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說著立刻對安祿山道:「既然如此,路安,你本是將才,長期留在我身邊也沒有什麼作為,這樣吧,你今日起,就留在吳副帥帳下做一名先鋒吧!」

    安祿山心中早已經竊喜,聽楊雲楓這般一說,立刻單膝跪地道:「孩兒定然不負義父所望!」

    吳澄江更是高興不已,但是隨即心中一動,詫異地看著楊雲楓,奇道:「楊大人,下官有一事不解,還請賜教!」

    楊雲楓立刻笑道:「吳大人是想問本官,為何令尊四次相求,我都不給,而你尚未開口,我卻主動讓路安來跟隨你吧?」

    吳澄江聞言笑道:「楊大人真是當世諸葛,的確如此,下官不解,還請賜教!」

    楊雲楓這時看了一眼一旁的安祿山後,這才對吳澄江道:「那是因為我之前見路安雖然驍勇,但是戰勝之後驕傲自滿,目空一切,所以故意將他留在身邊只是做一個隨從,可惜啊,路安卻不知道我的深意!」

    安祿山聽楊雲楓這麼一說,心中暗道,果然是故意冷藏我,卻聽吳澄江這時笑道:「原來如此……」說著連忙對安祿山道:「路將軍,還不過來拜謝你義父,他是有心栽培你為遼東主將啊!」

    安祿山聞言心中又是一動,連忙跪倒在楊雲楓的面前磕頭道:「孩兒不知道義父深意,初時還以為義父是……」

    楊雲楓立刻笑道:「你以為是嫉恨你立下戰功?哈哈,路安啊,你也未免太小看你義父我了,我若是如此,豈不是早在南詔之後,就已經抹煞了郭子儀的功績了?你要知道為將者必須戒驕戒躁,而這兩條恰恰就是你的大忌,我故意冷落你,在你戰勝立功之後,不但沒有誇讚你半句,反而是給你冷臉,你如此以為也是清理之中,方才吳大人也說了,我是有心栽培你成為主將的,你現在也應該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了,你倒是說說,以後為將應該如何?」

    安祿山立刻道:「孩兒定然居功而不自傲,時刻保持冷靜,為我大唐再立戰功!」

    楊雲楓心中一陣冷笑,嘴上卻道:「起來說話吧!」待安祿山起身後,立刻對吳澄江道:「我雖答應了將路安交給吳副帥你,但是你也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吳澄江聞言立刻笑道:「有路將軍相助,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楊大人提出任何條件,下官都會答應!」

    楊雲楓這時走到吳澄江身邊,在他耳邊附語道:「無論日後路安立何等戰功,你永遠不能升他的職務,待收復了遼東失地之後,我自有安排!」

    吳澄江聽楊雲楓這麼一說,連忙奇道:「楊大人不是說有心要栽培他麼?怎麼又……」

    楊雲楓沒等吳澄江說完,立刻又低聲道:「我這就是在栽培他,路安想來心急氣躁,每每戰勝都會驕傲自滿,他方才雖向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如此,但是你我都知道秉性難改,其實一句話就能相信的?吳大人,令尊為何將遼東軍事全權交託於你?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做任何事,楊某都不會干預,但是此事你務必答應我,不然我隨時都可要回路安!」

    吳澄江聽楊雲楓這麼一說,皺著眉頭沉吟了半晌,又看了安祿山幾眼,心中尋思道,楊雲楓說是有心栽培安祿山,但是卻有屢屢阻止安祿山的陞遷之路,究竟是為何?莫非他二人之間真有嫌隙?楊雲楓當真是嫉恨路安立了戰功?不過正如楊雲楓所言,如果楊雲楓是這種人的話,那麼也不會有西南郭子儀的今日了,況且安祿山此時已經拜了楊雲楓做了義父了,楊雲楓理應大禮提拔安祿山,培養自己的勢力才是,然而他偏偏相反,莫非就不怕安祿山心生嫉恨之心?

    楊雲楓見吳澄江沉吟了半晌也沒有說話,這時又道:「吳大人莫要諸多猜忌,我如此做法,不但是為路安著想,也是為我大唐社稷著想,更是為吳大人你著想!你試想一下,如果按照路安的能力,那你我都不比討論了,普天之下,只怕不出其二,但是他的性子定然是每次殺敵立功後都驕傲自滿,一次半次尚可,但是長期以往下去,軍中將士如何看待你?況且路安長此下去,也只會助長他的起眼,識得他更是目空一切,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驕兵必敗,待路安當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的時候,那也就是他的死期了,吳大人應該知道項羽、呂布、關羽吧?他們皆是勇武過人之輩,但是最終的下場是什麼?都是難逃一死,他們的死因是什麼?都是目空一切!如此下去,路安就會步他們的後塵,你試想一下,如果那時候路安敗了,那就絕對不會是小敗,朝廷自然會怪罪下來,路安固然是一死,而你吳大人、身為副帥,難道想置身事外麼?而我大唐也會因為戰無不勝的路安敗了,而軍心喪盡,士氣敗盡,那時候莫說是契丹了,只怕是一個新羅都敢來犯我大唐……」說著意味深長地看著吳澄江,低聲道:「吳大人認為本官說的有無道理?」

    吳澄江聽楊雲楓這般一說,心中頓時也是一凜,楊雲楓說的固然沒有錯,項羽之敗就是敗於他貴族出身,當世無匹,所以任何人在他眼裡都不值得一提,最終被劉邦有機可乘,呂布之敗也是如此,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如此虛名壞其一生,而關羽更是目中無人的代表人物,除了他劉關張兄弟三人之外,他眼中還能有誰?焉能不敗?

    吳澄江想到這裡,立刻又問楊雲楓道:「但是如果路安屢立戰功,卻又得不到封賞陞遷,不但路安自己不服,只怕其他將士看在眼裡也會心生怨氣!」

    楊雲楓聽吳澄江說的也極有道理,不過這一點楊雲楓也已經想到了,立刻對吳澄江道:「這個無妨,如今路安聲名在外,只要你行軍打仗帶著他,那就是嚇人的一隻老虎,不到萬不得已,你莫要用他,以來可以磨練他的意志,而來也可以多給其他將領機會,軍功評分,即便路安立了戰功,你可給與褒獎、陞遷也可以,但是都是虛職,他如果貪名,你就給他威風的封號,但是實職,依然只是你帳下的一個先鋒,用人在你!」

    吳澄江聽到這裡,立刻拍手笑道:「如此甚好!」說著看向安祿山,招手道:「路安,我聽聞你還有個胡名叫做康阿犖山?」

    安祿山聞言立刻上前拱手道:「回稟副帥,的確如此,小人本就是胡人,貞觀年間祖父內遷至此,後來為了方便村裡入籍,所以改了漢姓!」

    吳澄江微微一笑道:「做人不可忘本哪,從今日起,你就恢復原籍吧,就叫阿犖山!」

    安祿山聞言心中一動,立刻看向楊雲楓,楊雲楓也沒想吳澄江要給他恢復原名,他本來是想,這安祿山留在自己身邊,始終不是個是,留的越久,安祿山的怨氣勢必越大,既然他一心從軍立功,那就給他個機會,再加上自己諸多限制,想必在滅了契丹之前,他也不會有多大作為,而且自己還有裴旻、趙雲龍這等高手在,若是安祿山真的有什麼不妥,派趙雲龍或者裴旻來取其首級,那簡直就如探囊取物,所以再三思量之下,還是決定將安祿山留給吳澄江,若是當真發生自己不想見到的事,自己還可以一舉兩得,順便一起奪了吳澄江的兵權,全權交由自己人掌控,當然了,從最近吳澄江的表現來看,楊雲楓也不想最後這般做。

    楊雲楓這時又想到,自己這副身體本來應該是千古jiān相的,如今不也是在為大唐賣命麼?那自己為何不能將安祿山打造成大唐第一猛將呢?也許只要自己掌控得力,取捨得體,安祿山正的能一改歷史,成為中興大唐的一份子呢,當然這不過是一份奢想,楊雲楓心中依然還是存底的,做好最壞的打算,這時暗道,既然如此,安祿山是忠是jiān,是好是壞,都應該用本名,日後青史自幼記載,想到這裡立刻笑道:「阿犖山叫起來有點拗口,不過就叫安祿山吧,與你胡名相近,我等也好叫!」

    安祿山聞言立刻給楊雲楓跪下道:「多謝義父賜名,俺以後就叫安祿山了!」

    楊雲楓這時心中一動,我靠,這安祿山的名字在正史上應該是李隆基所賜,現在倒成了老子給起的了?想著又想到這安祿山在正史也應該是拜李隆基為義父,此刻不也是拜了自己為義父了麼?

    吳澄江此時起身笑道:「我唐軍有安將軍在此,料那契丹蠻夷也不敢輕易來犯了……」說著走到楊雲楓身邊,道:「楊大人,據說你近來在薊州養了幾千匹戰馬,而且籌集了不少糧食囤積在薊州糧倉,卻不知道我唐軍何時才能與契丹一戰?」

    楊雲楓沉吟了片刻之後,道:「不必著急,我們著急,其實契丹人更著急,如今他不但在薊州、營州兩戰大敗,損兵折將,就連與匈奴人的買賣也被我們大唐搶了來,此時定然是著急找同夥呢!」

    吳澄江聞言不禁詫異道:「同夥?」

    楊雲楓冷冷一笑道:「那新羅自有我中華開始,便一直是我漢人的附屬國,但是他有幾時真正消停過?每次我中原有事,跳的最厲害就是他新羅棒子了!這一次我門不但要滅契丹,還要一掃遼東寰宇,還我大唐清平天下!」

    吳澄江立時明白了楊雲楓的意思,驚道:「楊大人,你是想要對新羅用兵?皇上這次讓你我來,可是針對契丹人的,沒有說要滅新羅,我們是不是該上報朝廷?」

    楊雲楓微微一笑道:「不必,之前就有密保說新羅人與契丹人走的太近,若不是這次契丹人在薊州和營州大敗,想必這新羅人已經站到契丹人那邊去的,此時他門不過是坐山觀虎鬥,如果我大唐贏了,他自然會繼續甘願做我大唐的藩屬國,但是如果我大唐輸了,只怕這些新羅棒子就不會甘願做我大唐的藩屬國了吧?南詔也是如此,可以滅之,為何新羅不可以滅之,我們開戰是為何?就是為了日後子孫萬代能不再開戰,我們這一輩人能完成的事,就不可留給後輩……」

    吳澄江聽楊雲楓這般一說,也覺得有些道理,不過細想一下有覺得有些問題,連忙問道:「剛才楊大人也說了,自從契丹人兩場大敗之後,新羅人也消停了,我們即便是要滅了新羅,也要出師有名才行,不然我其他諸藩屬國如何看我大唐?」

    楊雲楓哈哈一笑道:「吳大人不必擔心,若是要滅契丹,我大唐此時已經有此實力,不過要一舉滅了契丹與新羅,還需要再等等,吳大人如果你是契丹人,此時已經不敢對我大唐用兵,但是又損兵折將後,該去何處取得資源?」

    吳澄江聞言立刻笑道:「下官明白了,楊大人是想逼契丹人對新羅用兵,那時候,我大唐可以用保新羅之名,進入新羅境地……」

    楊雲楓也沒曾想到吳澄江如此聰明,既然一點就透,其實這一招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當初收復南詔不也是這樣麼?

    楊雲楓又與吳澄江商議了一些戰略部署後,這才對安祿山道:「你以後就留在此處,一切聽從吳副帥的吩咐,剛才你也聽到我們的部署了,不愁沒有你建功立業的機會!」

    安祿山聞言立刻又給楊雲楓跪下磕頭,楊雲楓沒等安祿山說話,就已經出了中軍大帳,騎著單馬而去,吳澄江見楊雲楓走後,立刻扶起安祿山,拍了拍安祿山的肩膀,隨即笑道:「安將軍,請起!」

    安祿山連忙拱手道:「不敢有勞副帥相扶!」

    吳澄江見安祿山竟然如此謙卑,並不像楊雲楓說的那般,心中隱隱一動,連忙端起桌上楊雲楓送來的烈酒,這才拉著安祿山的手,對眾將領道:「今日準備你等飲酒,但是切記不可貪杯!」

    眾將領聞言一陣歡呼,抱著酒罈,拉著安祿山出了中軍大營,吳澄江臉上的笑意,這時緩緩地消失不見,這時冷冷地道:「父親幾次要安祿山都不得,楊雲楓卻送給我,嘿嘿,以為我不知道,他是想向我示好吧?且先如此,待遼東戰事結束後,再看遼東將士究竟是楊還是姓吳……」

    楊雲楓回到慶東樓,李穎見楊雲楓是帶著安祿山出去的,卻沒見安祿山回來,有點好奇,楊雲楓將安祿山留在軍營的事告訴李穎,李穎也是吃了一驚,本來是一直要防範安祿山的,不想楊雲楓卻把他送到軍營去了,李穎如何能不吃驚?不過聽完楊雲楓的一番結識後,也覺得有些道理,隨即對楊雲楓道:「吳澄江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如果立功而不賞,只怕遲早會出問題!」

    楊雲楓這時嘿嘿一笑道:「我就是故意如此,如果安祿山本就沒有反意,他絕對不會為了這麼一點事就謀反的,相反,如果他當真有反意,放在哪裡他都會反,既然是防不勝防,還不如在他未反之前,讓他為我大唐效力,穎兒你說是不是?」

    李穎聞言沉吟了片刻之後,這才道:「話雖如此,安祿山留在你身邊,他至少沒有兵權,即便是反了,也不會有多大威脅,放在軍營裡,一旦出事,那可就……」

    楊雲楓拉著李穎的手,這時笑道:「穎兒你放心,我早有多手準備,況且就算我強意留他在身邊,安祿山遲早也會另謀出路,那時候我即便是想找他都難,在吳澄江的軍營裡,至少我們心裡還有點底,即便當真到了萬不得已,我還可以讓趙雲龍與裴旻去殺之……」

    李穎又沉吟了片刻後,這才道:「既然夫君已經決定了,此事就暫且如此吧……」說著話鋒一轉,看著楊雲楓道:「郭姑娘的事,你與楊姑娘還有吳老闆說麼?」

    楊雲楓聞言一歎,連忙將下午在楊玉環房間的事,簡單地對李穎說了一番後,歎道:「本來是想說的,但是小麗去了之後,反而成為我與她之間的事了,既然玉環以為如此,已經傷了一次,我又如何忍心再說婞茹之事再傷她一次?」

    李穎聽楊雲楓這麼一說,也是點了點頭,隨即道:「原來楊姑娘對你也是如此情深,真是難得,夫君自然不可再提此事了……」

    楊雲楓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郭子儀處的書信,我尚未回復,這婚事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答應了之後,玉環定然還是會知道,而我又沒事先與她說明,倒是定然更傷,如果不答應,又對不住婞茹,唉,穎兒啊,你夫君我現在真是左右為難啊,國家大事,陰謀詭計,到為夫手中都不過是小菜一碟,偏偏你們這些女兒家的事,卻是亂如麻啊!」

    李穎這時掩口一笑道:「既想要享齊人之福,又不想如此心煩,天下豈會有此等好事?夫君你就當好事多磨吧,郭元帥處,還是盡快回信,以免郭元帥多想,而且你也必須要娶郭姑娘,一來是郭婞茹的確對你一往情深,二來,近來我也為安祿山的事擔心的夠多了,總是在想,若是西南再觸電什麼亂子的話,我大唐豈不是……」

    楊雲楓立刻明白了李穎的意思,她是想要自己娶了郭婞茹,告慰郭子儀之心,既然安祿山能反,那天下誰人都可反,別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李穎卻是還沒被蛇咬著呢,就已經開始怕了,楊雲楓想到這裡,微微一笑,他自己自然是知道郭子儀絕對不會反了,但是一想此時歷史已經錯亂,接下來的事誰也不敢保證,只好點頭笑道:「穎兒此等做法也是沒錯,防患於未然!」

    楊雲楓不ri變給郭子儀回復了一封信,心中言及答應娶郭婞茹,不過是要等遼東戰事結束以後,一來先告慰郭子儀和郭婞茹父女倆,二來也是給自己贏得時間,好好琢磨如何對楊玉環與吳曼麗說及此事。

    之後一個多月,薊州的黃光中書信不斷,不時給楊雲楓匯報薊州的情況,由於蜀中與關中的災情得到了緩解,關內的軍糧也開始源源不斷地往薊州運送,與此同時營州的覃毅又截獲了契丹人與匈奴人的幾次交易,截取戰馬數千,而羅玉林的烈酒已經開始大批釀製,開始往遼東各軍營運送。

    沒幾日楊雲楓又收到了長安的來信,書信是自己的老丈人宗武御所寫,信中問及楊雲楓遼東的情況,隨即又告訴楊雲楓宗露近期的情況,信中說宗露其實好幾次想給楊雲楓寫信,又怕讓楊雲楓記掛,所以寫好的幾封信有撕了,但是總無語還是不放心,所以就待宗露寫了一封信,同時也告訴楊雲楓,宗露的肚子也越來越明顯了,想必開春也就要臨盆了……

    楊雲楓看完書信,屈指一算,這才想起,自己來遼東已經將近四個月了,而自己來遼東之前宗露就已經懷胎兩個多月了,如此算來,還有四個月左右,自己就要當爹了?想著立刻給宗武御回了一封書信報平安,隨即又想到大戰必須在開春之前結束才好,不然於唐軍不利,況且只怕契丹人也等不到開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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