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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15章】蜀王駕到 文 / 東門吹牛

    剛從běijing回來,更新晚了,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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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雲楓與陳梓傑回到了鮮於府時,正好遇到了鮮於府的管家走出大門,一臉焦急的模樣,行色匆匆,一見楊雲楓與陳梓傑回來,立刻迎了上來,道:「楊大人,您可算回來了,老爺到處找您呢,這都出去幾波人了!」

    楊雲楓這時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發現剛才盯著自己的人,此刻已經不見了蹤跡,而陳梓傑此時也正在打量著後面的情況,不時走到楊雲楓的身前,低聲道:「人不見了!」

    楊雲楓點了點頭,立刻問鮮於府的管家道:「鮮於兄已經回府了麼?」

    管家立刻道:「老爺早就從飄香樓回來了,此刻府中正有貴客!」

    楊雲楓一邊奇道:「貴賓?」一邊與管家一起走進鮮於府,管家在一旁低聲道:「蜀王殿下正在府中!」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動,暗道李琦的動作好快,不想這麼快就已經來到益州了,不過他不去益州刺史府,也不去劍南道節度使府,偏偏來鮮於仲通的府中,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與鮮於仲通有深交,還是特地來找自己的?

    楊雲楓一邊想著一邊與陳梓傑,鮮於府的管家走進大堂,此時大堂上依然是燈火通明,鮮於仲通此時正在堂錢走來走去,一臉的焦急,鮮於仲達正站在大堂內一人的身後,滿臉的恭維之色,而鮮於仲達面前坐著的那人一臉的貴氣,眉宇輕佻地看著堂外。

    鮮於仲通聽到腳步聲,立刻轉頭看向楊雲楓,隨即立刻走到楊雲楓的身前,低聲道:「楊大人,您總算回來了,蜀王殿下可等候多時了!」

    楊雲楓微微一笑,尚未說話,就聽堂內傳來了李琦的聲音道:「楊大人回來了麼?」

    楊雲楓立刻走近大堂,看著李琦立刻拱手上前道:「不知道蜀王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啊!」

    李琦這時哈哈一笑,立刻起身走到楊雲楓的身前,托住楊雲楓的手,笑道:「楊大人真是客氣了,本王在長安時就久聞楊大人的大名了,楊大人在洛陽的《水調歌頭》,本王沒有親耳聽到,但是在長安時,楊大人的一曲《長安曲》,還是沁入本王心扉啊……」

    李琦一邊說著誇讚楊雲楓的言語,一邊坐下,這時看向楊雲楓,臉色變得沉穩了許多,道:「楊大人,本王本來是還有幾天才來上任的,不過父皇在這個時候委任本王來蜀中,定然有他的深意,相信也與蜀中災荒一事有關,所以本王就提前來了……楊大人,你來益州也有幾日了,不知道災情瞞報一案,你查的如何了?」

    楊雲楓聞言立刻拱手道:「回蜀王殿下,下官已經開始徹手偵查了,不過此案涉及過廣,牽扯官員過多,相信一時半會也不能查清楚什麼,下官倒是認為,比起這個案子來,災民的安置問題才是首要的!」

    李琦一直看著楊雲楓,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聽楊雲楓說完後,微微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之後,這才道:「楊大人所言極是,蜀中災荒的確是百年一見,棘手之極,不過此事不是已經交給了唐顯唐大人了麼?」

    楊雲楓立刻道:「哦,唐大人此刻正在巴州開設粥場,救濟當地百姓,勞心勞力,分不開身,下官與唐大人同為蜀中欽差,雖然分工不同,但是幫的上的,下官是一定會鼎力相助唐大人的。」楊雲楓知道李琦既然是秘密來蜀中,這一路之上的事,說不定也已經徹查的一清二楚了,沒有必要對李琦說什麼謊話,這時心中突然想到回來時遇到的那幾個跟蹤的人,心中頓時一凜,暗道莫非那些人是李琦的屬下不成?

    李琦這時微微一笑,頻頻點頭,起身道:「楊大人為國為民,可敬可畏,本王剛來益州就聽說飄香樓在舉辦一場慈善晚宴,到處都在說鮮於大官人變賣家資的事,所以才來了鮮於府來拜訪一下鮮於大官人,不過聽鮮於大官人說,此事完全是楊大人你幕後策劃的!」說著拍了拍楊雲楓的肩膀。

    楊雲楓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卻聽李琦這時道:「今日夜色已深,楊大人早些休息,明日本王再來叨嘮!」說著對身後的鮮於仲達道:「鮮於大人,就有勞你了!」

    鮮於仲達這時立刻上前,恭敬地對李琦拱手道:「王爺客氣了,下官不甚惶恐,府中早已經準備了王爺的住所,王爺莫要嫌棄!」

    鮮於仲通這時也立刻上前,恭維地道:「王爺這邊請……」

    李琦爽朗的一笑,立刻跟著鮮於兩兄弟而去,楊雲楓這時沉吟道,正如李琦所言,李隆基在這個當口派李琦前來,看來這李琦也不容忽視,且看他之後如何再說吧。

    這一夜,楊雲楓睡的特別的踏實,煩心的事本來就多,想了也一時無法解決,不如乾脆不去想它,這樣反而舒服一點,楊雲楓自己也似乎明白了一點,要想在這個時代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就不要想那麼多讓自己煩心的事。

    翌日,楊雲楓起床之時,鮮於仲通已經恭候在門外良久,昨夜李琦在,楊雲楓沒好問鮮於仲通慈善晚會的事,這時輕聲問鮮於仲通道:「鮮於兄,昨夜楊某走後,慈善晚宴如何?「

    鮮於仲通立刻笑道:「承蒙楊大人您的關照,晚宴格外的成功,籌集的善款小人也做了統計,一共有十八萬七千餘兩,這個數目是小人從前想都沒有想過的,原來籌辦基金是這般的好!」

    楊雲楓微微一笑,暗道,這不是基金的問題,而是手段的問題,不過這句話自然不能對鮮於仲通說。

    鮮於仲通這時見楊雲楓沒有說話,立刻對楊雲楓道:「大人,蜀王殿下今日一早就已經出去了,說是要微服私訪,看看益州的情況!」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動,暗道,今日才微服私訪?那麼也就是說,李琦的確是剛剛才來益州?那麼昨夜跟蹤自己的人就與李琦沒有關係了?莫非是羊老三的人?

    楊雲楓這時微微點了點頭,笑道:「這樣也好,蜀王畢竟是皇上的兒子,讓他看看益州的真實情況也好,這對益州,對蜀中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楊雲楓說完這些又吩咐了一些鮮於仲通關於善款的事情後,這時聽鮮於府的管家來報道:「王維與吳道子前來求見!」

    楊雲楓聽聞是王維與吳道子,立刻笑道:「快請,快請!」

    楊雲楓話音剛落,就已經聽到了王維爽朗的笑聲道:「楊大人,王某與道玄兄已來也!」

    楊雲楓轉頭看去,只見王維與吳道子、張旭三人一起走來,昨夜張旭是與王維、吳道子一起去客棧住的,相比也是一夜未眠,秉燭夜談,此刻見三人神情,好像已經成為了莫逆之交了。

    楊雲楓微微一笑,拱手迎了上去,笑道:「伯高兄、摩詰兄、道玄兄!」

    鮮於仲通這時立刻讓官家上茶,楊雲楓與張旭、王維、吳道子在後院園亭中就座,相談甚歡,楊雲楓不過與王維,吳道子相聚一晚,此刻就好像是久別重逢的好友一般。在交談之中,從王維的話中,楊雲楓才知道,他與吳道子昨夜從張旭處聽到了不少楊雲楓的事跡,見王維一臉敬畏地看著自己,楊雲楓心中連連慚愧。

    不多時,卻聽後院傳來一人的叫聲道:「楊大人,余皖埝回益州了!」說話之人正是鮮於仲通的胞弟鮮於仲達。

    若不是鮮於仲達此時說出這麼一句話,楊雲楓還當真就要忘記此人了,自己來益州時,余皖埝去了巴州,本來以為他會很快趕回來,不想他在巴州卻拖了這許久,不過細想一下,也不覺得奇怪,余皖埝與唐顯都是李林甫的人,兩人相見後,自然要互通有無,余皖埝肯定也從唐顯那得到了自己不少的資料,這次回來想必是有備而來了。

    待鮮於仲達走到身邊時,楊雲楓這才問道:「余皖埝現在何處?」

    鮮於仲達道:「此刻正在去節度使府的路上,章仇大人與一眾官員正在陪同,章仇大人特地讓下官前來通知楊大人你一聲!」

    楊雲楓點了點頭,立刻對張旭道:「伯高兄,摩詰兄與道玄兄就交給你了,楊某去去就回!」說著又連連對王維與吳道子拱手致歉。

    楊雲楓出了鮮於府,立刻與鮮於仲達騎馬敢去節度使府,豈知走到了一半,正好遇到了李琦與他的一眾屬下在路邊,楊雲楓立刻躍身下馬,李琦此時也看到了楊雲楓,微微一笑,上前道:「楊大人,這是要去何處?」

    楊雲楓立刻拱手道:「劍南道節度使余皖埝余大人已經回來了,下官正是前往節度使府拜見!」

    李琦聞言「哦」了一聲,沉吟了片刻後,這才道:「好,本王也想前去看看,正好與楊大人一起吧!」

    楊雲楓與李琦、鮮於仲達趕到節度使府前時,余皖埝與章仇兼瓊正在門口談話,聽到馬蹄聲,皆轉頭看來。

    楊雲楓見那余皖埝已經五十上下,身形略瘦,穿著一身官府格外的貴氣,只是一雙眼睛閃爍,讓楊雲楓感覺此人格外的狡黠,楊雲楓從馬背上躍下,章仇兼瓊已經迎了上來,拱手道:「楊大人,您也來了?」說著看了一眼楊雲楓身後的李琦,心中微微一動。

    余皖埝此時也緩步走來,笑著拱手道:「楊大人,久仰久仰,下官知道楊大人您來蜀中後,立刻前去巴州迎接,不想還是與楊大人錯過了,又立刻趕回益州……」

    楊雲楓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虛假的笑容,拱手道:「余大人真是太客氣了,早知道您去巴州,本官也不必如此著急前來益州相見了!」

    余皖埝聞言嘿嘿一笑,楊雲楓也是爽朗的一笑,兩人何嘗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只不過這些心思都是見不得光的罷了。

    余皖埝這時也注意到了楊雲楓身後的李琦,看了一眼後,心中立刻一動,雖然他不認識李琦,但是見李琦的氣度非凡,不似尋常之人,但是年紀卻又格外的年輕,暗道,楊雲楓是社會名流,莫非此人也是什麼風流才子?不過這氣質之上又不太像。

    章仇兼瓊這時立刻伸手道:「余大人,楊大人,還是進府說話吧,總不能站在這府衙門口說話吧!」

    楊雲楓與余皖埝聞言皆是哈哈一笑,立刻互相伸手恭維地傾對方先進府,余皖埝這時注意到,楊雲楓似乎對身後這年輕後生也格外的恭維,在進府之前,還特地伸了一下手。

    眾人進府之後,楊雲楓才發現,劍南道節度使的府衙並不像他之前想像的那般豪奢,與益州刺史府相比的話,還要遜色許多,楊雲楓這時看了一眼余皖埝,心中暗道:「好一個余皖埝,果然是做的滴水不露!」想著又看了一眼蜀王李琦,只見李琦此時也正在打量著節度使府衙的擺設,臉色沉重。

    眾人走進大堂,余皖埝執意讓楊雲楓坐在上座,楊雲楓推辭了幾聲,只好坐下,下人立刻給眾人說上茶,楊雲楓端起茶杯,衝著眾人點了點頭,這才飲了一口茶水,看向余皖埝,這時臉色變的莊重了許多,沉聲問余皖埝道:「余大人,這次本官來蜀中,所為何事,相信余大人也已經清楚了,本官只是想知道,蜀中發生了這麼大的蝗災,為何朝廷與皇上之前沒有收到半點風聲?」

    余皖埝看來也是早有準備了,此時端著茶杯不緊不慢地用茶杯的蓋子,撥了撥茶杯中的茶葉,輕飲了幾口後,這才緩緩地放下茶杯,看向楊雲楓,這時一聲歎息道:「這的確是下官的失策,本來蝗災之時,下官以為只是小災,下官想解決了之後再上報朝廷,不想這蝗災的範圍越來越廣,也是下官始料不及的,下官一心在想著如何賑濟災民,與善後工作,便耽誤了這災情上報一事……唉,說來這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蝗災,誰都沒有預料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唉,不管如何說,這都是下官知錯……」說著拿下了官帽,走到楊雲楓的面前,跪倒在地,道:「楊大人,一切都是下官的過失,下官願意接受任何處置!」

    楊雲楓此時與李琦都是面色一動,誰也沒有料到余皖埝會就這麼輕易地承擔了這次的過失,本來預想的種種辯解一句也沒有說,楊雲楓這時看了一眼余皖埝,又轉頭看向李琦,只見李琦此時正盯著余皖埝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楊雲楓這時起身走到余皖埝的身前,低頭看著余皖埝,心中此時一動,這余皖埝雖然承認了自己的過失,但是細細一想他言語中的話,雖然都是認罪之語,但是又不難聽出,其實好多話都是推脫之言,表面上說自己有過失,但是暗中又不斷地在說,這次蝗災是沒人可以預料的,而且事後都已經積極的在做搶災工作了,正因為如此才耽誤了上報的工作,這表面上是請罪,實則是在請功!

    楊雲楓想至此,接過余皖埝的官帽,又幫余皖埝帶上,這才道:「余大人,現在說孰是孰非,還為時尚早,一切事務,還是待本官查明再說!」

    余皖埝這時也不多說話,立刻站起身來,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官帽,對楊雲楓拱手道:「多謝楊大人!」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楊雲楓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李琦後,這才道:「余大人請坐!」待余皖埝坐下後,自己這才坐下,心中卻在想,這余皖埝如此狡黠,看來這案子想要徹底查清,並不是一般的困難。想著看了一眼李琦,又想到,看來要查清此案,還要借助一下李琦才行。

    余皖埝坐下也打量了一番李琦後,這才轉頭對楊雲楓拱手道:「此案本就是下官失職所致,楊大人要查清此案,下官願意從旁協助!」

    楊雲楓這時沉吟了片刻,這余皖埝的確不好應付,光是從他找來羊志來追殺自己,就知道他絕對是個狠角色,但是表面工作又是做的滴水不露,實在是自己在官場上學習的楷模啊。想至此,楊雲楓立刻笑道:「如此甚好,本官雖然是蜀中人士,但是對書中也是不甚瞭解,許多方面都要請教余大人以及章仇大人,到時候兩位大人莫要嫌煩才是!」

    余皖埝這時看了一眼章仇兼瓊,立刻嘿嘿一笑,與章仇兼瓊齊聲道:「不敢不敢!」

    接下來的話,就都是官場的客套之話了,每個人都好像披上了虛假的面紗,表面虛假的笑著,心中卻暗自算計著對方,找對方話語中的破綻,可惜余皖埝與章仇兼瓊似乎都是官場上的人精一般,說話完全滴水不漏,不露半點痕跡。

    而余皖埝與章仇兼瓊不時的打量著一旁,由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李琦,心中都在暗自猜測李琦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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