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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14章】酒樓相交 文 / 東門吹牛

    這完全就是楊雲楓事先準備好的,看著捐款箱裡的字據越來越多,鮮於仲通看在眼裡,心癢不已,不過片刻終於,這箱子中只怕已經有幾萬的捐款了吧,而他不知道楊雲楓心中卻是在想另外一件事,也是從他來這個時代就一直困擾他的問題,就是這個時代還沒有票號,隨身帶著真金實銀到處晃蕩,實在是很不方便,他此刻在想,是不是應該成立一個票號?而最佳人選就是鮮於仲通了。

    樓上的拍賣如火如荼,不過張旭的字一共不過十餘張,最後一張依然是張旭最拿手的草體,楊雲楓看著眾人一眼,見張旭的字賣完了,其他沒有得到字的人積極性也就沒有值錢高了,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楊雲楓微微一笑,立刻將沒有署名的字據放在捐款箱上,讓人將捐款箱推到二樓的門口,對眾人道:「捐款箱就放在門口,還是那句話,多少不限,全憑心意……不過不必著急,諸位來了這麼久,也該用膳了!」說著示意酒樓的小二可以上菜了。

    酒席之上,拿到字的拿著紙張看來看去,視若珍寶,別人想借也只是自己拿著給別人看,生怕被別人搶走一般,而那些沒有得到張旭字的人,此刻心中也在泛著嘀咕,究竟一會宴會結束,自己該捐多少才最為合適?

    楊雲楓此時對一旁的張旭道:「伯高兄的字依然是一字千金啊!」

    張旭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本來他是不會一ri之內賣出自己這麼多的墨寶的,但是楊雲楓在來飄香樓之前對自己說這是為了蜀中百姓籌集善款,張旭才難得為之的。

    楊雲楓此時又低聲對鮮於仲通說了幾句話,說的也就是方纔的想法,想讓鮮於仲通成立一家票號,鮮於仲通張口結舌看著楊雲楓,立刻道:「大人,你真是奇思妙想啊,小人為何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

    楊雲楓微微一笑,對鮮於仲通道:「但是此刻還不是辦這件事的最佳時機,如今蜀中第一要務就是賑濟災民!」鮮於仲通聞言連連點頭,心中卻在暗想:「楊雲楓究竟是什麼人啊?為何他的想法總是能出人預料之外,自己以前也總是覺得攜帶通寶與銀兩有諸多的不便,但是自己就為何沒有想過要這般去做?」鮮於仲通想著向楊雲楓投去了羨慕的眼神,同時心中也立刻湧起了另外一個想法,就這樣跟著楊雲楓絕對沒有錯,即便就是不去捐官做,就是在商場上如此作為,自己揚名天下只怕也為時不遠了。

    楊雲楓陪著二樓的官員,富商們吃了幾杯酒,說了一堆的客套話後,立刻拱手道:「楊某還要下樓去招待一下下面的朋友,這裡就交給鮮於兄了,諸位自便!」說著便與陳梓傑、覃毅一同下樓而去。

    此刻一樓也已經開始酒宴了,眾人吃喝談笑,毫不熱鬧,好像今日的晚宴,完全成為了一個節日的慶典一般,畢竟這裡聚集了都是益州城已經益州附近的名流,難得相聚一堂,有些人雖然早聽其名,神交已久,卻已是沒有機會見面,今日一見相談甚歡。

    楊雲楓剛剛下樓,樓下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楊雲楓,隨即紛紛起身拱手道好,楊雲楓揮手道:「諸位請坐!」說著走到大堂的最前列,這才對眾人道:「今日請諸位前來赴宴,相信大家也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說到這裡,口風一變,笑道:「當然,請諸位來這裡的目的,也不全是與樓上的一樣,諸位在巴蜀之地士林的名聲,絕對要高過樓上,楊某需要的就是諸位在士林的地位,將這次蜀中,已經三秦地區的災情傳播到整個大唐去,讓其他地方的百姓能知道這些事情,對這些地方的百姓的生活狀況能多一些瞭解,能夠呼喚起社會上那些有良知的善良之士,能夠對這些百姓進行一定能力的幫助!」

    楊雲楓剛說完這些,在場的人都詫異了片刻,楊雲楓說的很直白,也很清晰,但是這幫人卻依然驚愕楊雲楓的這種想法,其實楊雲楓說的這個辦法,已經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做起來也十分的容易,但是之前為何就沒有人能如此想呢,只要自己這些人的一支筆,或者一張嘴,就可以將別人的痛苦傳播出去,呼喚社會的同情心,自然也就能籌集到善款了。

    王姓書生與吳姓老者這時對視一眼,王姓書生這時問楊雲楓道:「楊大人,王某在洛陽之時,那邊有一家叫《雲楓週刊》的報館,據說是大人您在洛陽時創辦的,當時除了連載了大人你的《西遊記》之外,還有一些對當今大唐天下格局,朝廷政治、百姓民生都有一些見解獨到的點評,據說《雲楓週刊》每次出刊,洛陽城無論官員還是士子,下到百姓都會前去購買,可以說《雲楓週刊》的受眾群體非常的廣泛,大人為何不利用週刊,將書中以及三秦的災情刊登出來,這樣應該勝於我們這些士子到處遊說的強吧,況且大人您在洛陽之時,名動一時,曾經也在士林當中有著很高的威望,您完全可以讓這些士子分佈天下各級州府,在各個地方都創立《雲楓週刊》,如此一來,天下只要哪個地方發生了什麼時,都可以利用《雲楓週刊》來發行,雖然時間限制,但是也完全打開了消息的全新局面了!」

    王姓書生說的神采飛揚,口沫橫飛,激情萬丈,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他,也包括楊雲楓,其他人聽王姓書生如此說,都小聲議論,倒不是王姓書生的話語,而是他這個人,楊雲楓開始聽此人如此說,驚異之色一閃即逝,隨即滿眼都是欣賞之色,此人所言,其實與楊雲楓當初創辦《雲楓週刊》的初衷,可以說是不謀而合,自己能知道這些,那是因為時代信息的因素,而就是在這麼一個信息知識如此落後的時代,這個年輕人能想透看清這麼一點,舉一反三,實在是難能可貴,楊雲楓待王姓書生說完,立刻追問道:「尚未請教先生大名!」

    王姓書生尚未說話,一旁的吳姓老者哈哈一笑,道:「王維王魔詰便是他了!」

    楊雲楓聞言臉色微微一動,心中卻已經是波濤洶湧,澎湃不已了,這王維是何人,他如何不知?王維不僅是公認的」詩佛」,也是文人畫的南山之宗,錢鍾書曾稱他為「盛唐畫壇第一把交椅」,王維還精通音律,是大唐開元期間詩人當中少有的全才。

    這時一旁的人立刻都向王維投來的驚羨的目光,有人叫道:「士林流傳,李白是天才,杜甫是地才,王維是人才,楊釗是絕才。今日能一ri以內見到兩位高才,真是我們益州之大幸事也!」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動,那個流傳自己以前是聽過的,不過只有前三句,不想自己來了以後,也榜上有名了,心中立刻湧起了一絲自慚與得意交雜的複雜心理。

    不想王維卻不以為意,淡淡一笑,對那說話之人道:「如果此刻益州還有幸事,那絕對不是此事,而是楊大人,楊大人能時刻心繫益州、蜀中百姓、災民疾苦,這才是益州、蜀中……甚至大唐之幸事,我王維何德何能?」

    說話那人憨厚一笑,不知道如何應對,一旁的吳姓老者哈哈一笑,拍著王維的肩膀笑道:「魔詰兄,這位兄台不過是隨口一說,你也莫要當真!」

    楊雲楓這時立刻對王維拱手笑道:「原來閣下就是王維王魔詰,楊某久仰閣下已久,今日才見,真是三生有幸,聽魔詰兄如此一說,楊某頓感自慚形穢……」說著看向一旁的吳姓老者,拱手問道:「還未請教先生大名!」

    吳姓老者哈哈一笑,連忙拱手道:「楊大人客氣了,吳某不過一介民間畫工,大人稱我吳道子便是了!」

    楊雲楓聞言心下又是一凜,不想來蜀中先是遇到了中興名將郭子儀,此刻還能遇到王維與吳道子,楊雲楓自己的打量了這吳道子一番,見著吳道子剛才看似尋常,此刻卻突然好像頭上多了一道光環一般,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尋常的老者,竟然是畫聖吳道子,蘇東坡曾經在他的《書吳道子畫後》一文中說:「詩至於杜子美,文之於韓退之,書至於顏真卿,畫至於吳道子,而古今之變,天下能事畢矣!」可見吳道子在畫藝上超群的技藝一斑。

    吳道子見他說了自己的名號後,楊雲楓竟然用驚訝的眼神看著自己,而且他剛才也看到楊雲楓在王維報名號的時候,也是一樣的眼神,他也清楚,自己與好友王維在士林小有名氣,但是楊雲楓的眼神又與其他那些慕名自己與王維的人不同,當中除了久仰的眼神,還有一種複雜且又難以表達的情感。

    楊雲楓這時立刻上前握住吳道子與王維的手,笑道:「今日我楊雲楓在這裡能遇到二位先生,真是我楊雲楓的福分,今日你我三人當不醉不歸才是!」

    王維與吳道子見楊雲楓如此,都覺得有些詫異,沒錯,他們在士林是小有名氣,但那名氣與楊雲楓此刻的名氣一比,簡直就是天囊之別,如今楊雲楓在大唐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而王維與吳道子不過是在士林中有些名氣罷了,楊雲楓此時的表現,給二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平易近人與謙虛,而且士子都自來有一股高傲,被如此出名的一人如此看重,二人雖然表現還是一副平靜,但是內心已經蠢蠢欲動了,而周邊那些蜀中益州的士子名流們,見楊雲楓如此重視眼前兩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心中都覺得有些詫異,同時又像他們二人投來了驚險的眼神,要知道楊雲楓此時的身份可是欽差大臣,京城的從三品大員,前途不用說也都知道是前途無量,而就是如此一個人,竟然如此重視這麼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士子,可見這兩人也應該非比尋常。

    王維自幼學佛,早已經學會看淡世間一切了,但是此刻見在場所有人這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心中都不免一陣悸動,而吳道子此時更是不用說了,他雖然自命清高,而且校友名氣,從來不與他看不起之人為伍,但身份畢竟只是一個民間的畫工,如此被一個欽差大臣重視,被益州全城大半的士子注視著,老臉早已經是漲的通紅,激動不已。

    越是如此,王維與吳道子越是覺得,楊雲楓是不是搞錯了?但是看楊雲楓的眼神又沒有半絲的虛情假意,吳道子有些激動的對楊雲楓道:「既然大人有命,草民豈敢不從?」

    楊雲楓哈哈一笑,拍了拍吳道子的肩膀,好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同時也將眼光看向了一旁的王維,王維這時也是哈哈一笑,道:「有酒自然是少不得我王維了,不過我知大人乃是醉八仙其中之一,只怕今夜要被大人灌醉了!」

    楊雲楓見二人答應了,立刻又是哈哈一笑,隨即轉頭對身後的覃毅與陳梓傑道:「我要去二位好友飲酒,請覃兄上樓將伯高兄請下來一起,同時告訴鮮於仲通,這裡的一切就交給他了,主要的環節我已經給他打通了,剩下的就完全交給他了。」待覃毅上樓後,楊雲楓立刻又對王維與吳道子拱手道:「相信二位也聽過張旭張伯高之名,一會伯高兄就來,楊某為二位引薦一下!」

    王維與吳道子如何能沒聽過張旭的大名,這時聞言都息道:「甚好,甚好!」王維笑道:「早就聽聞草聖張伯高之大名,一直無緣相識!」

    楊雲楓與吳道子、王維三人談笑風生,對其他人視若無睹,其他人都感到一絲的尷尬,卻又礙於楊雲楓的身份,不得不站著看著三人談笑,不時覃毅帶著張旭下樓,楊雲楓立刻拉著張旭的手,笑道:「伯高兄,你可來了……」見張伯高一臉的詫異,連忙給他介紹了王維與吳道子,張旭聞言立刻哈哈一笑,道:「原來是摩詰兄與道玄兄,張某早就聽聞二位大名了……」立刻三個人的談笑,又變成了四個人。

    楊雲楓見張旭、王維、吳道子相談甚歡,這時看著三人,心中卻在算著,這開元盛世一朝的精英人物,自己也都快見全了,心中計算著,還有幾個名人自己沒有見過,這時瞥了一眼飄香樓一樓的眾人,立刻拱手道:「諸位,方才與你們相談之事,就拜託諸位了!」

    眾人見楊雲楓此時竟然想起了自己,剛才那股失落的情感頓時又洋溢了起來,只怕只要楊雲楓多看他們一眼,他們即便站到天亮也願意,更何況是與他們交談?眾人聞言立刻紛紛拱手道:「楊大人發話,豈敢不從!」

    楊雲楓拱手連連道謝,本來這些應該是放低了自己的身份,卻無形中抬高了自己的地位,益州那些士林名流,就猶如追星的粉絲一般,對楊雲楓追捧之極,楊雲楓也沒料到益州的士子會這般的熱情,只能拱手一一道謝,暗道,好在早在唐顯先一步前來益州。

    楊雲楓與飄香樓的眾學子名流拱手告辭之後,與王維、張旭、吳道子四人一起去了另外一家酒樓飲酒,而飄香樓中,幾個人立刻慌了神,紛紛走到一個帶斗笠的人身前,低聲道:「大哥,毒蠍子剛下好了藥,楊雲楓那廝就與人離開的酒樓,此刻如何是好?」

    帶斗笠之人這時摸了摸斗笠的邊緣,這時立刻沉聲道:「暫且取消計劃,打探一下楊雲楓近期的行動再說!」說著轉身走出了飄香樓,走向了一旁的一個小巷子中,隱沒不見了身影,而有兩個人則是跟著楊雲楓等六人而去。

    四人一直飲到了半夜,吳道子與王維只怕也與楊雲楓初時的心態是一樣的,沒想到能在這裡結識楊雲楓與張旭,所以也有些興奮,喝酒之時也就毫無保留了,沒多久就已經醉了三分,王維比之吳道子要靦腆一點,也許是剛剛相識,而吳道子可能是年紀較長的緣故,一點也不怯生,與三人侃侃而談,一頓下來,好像已經就將楊雲楓與張旭當成知己好友了,張旭更是開心,雖然此時王維與吳道子還沒有什麼名氣,但他也不是吹噓,的確是聽說過二人,見識過吳道子的壁畫,也讀過王維的詩句,加上詳談之下,更是覺得二人是大有才情之人,心下更是高興與激動,也喝了不少酒。

    覃毅與陳梓傑則是坐在另外一桌,雖然他們平時與楊雲楓也是無話不談,但是畢竟此刻那四人在他們眼裡是四個文人,而他們則是確確實實的大老祖,根本沒有插嘴的機會,倒是兩人性情相投,坐在一起喝了不少酒。

    一直喝到了三更天,楊雲楓等人才離開了酒樓,楊雲楓讓覃毅送吳道子與王維回客棧後,自己這才與陳梓傑走向鮮於府的方向,陳梓傑這時低聲對楊雲楓道:「大人,有兩個人從我們出了飄香樓,就一直跟在我們身後!」

    楊雲楓聞言心中一凜,但臉上卻不顯得慌張,如果要對自己不利的話,只怕早就下手了,微微點了點頭後,還是繼續回了鮮於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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