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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考期近 識破宮中謀 文 / 暖陌

    chun將末,考期將至。閒坐竹椅上,翻看著不明所以的詩經。

    唰唰——蕭清遠遞來一沓宣紙,皺眉接過,俊秀的小楷頗為宜人。

    「這是什麼?」翻看一番,轉眸對上他清清的細眼。

    「……」他清澈的細眼微微閃爍,頗有些促狹地垂眸,臉頰飛速泛起紅雲,有如做錯事的孩子:「背下來,科舉中『經義』一題難不倒你。」

    忍不住一串碎笑脫口,水眸彎彎地看著他:「清遠,也會做這種投機取巧的事呢!」低頭數數厚如磚塊的手抄詩經,搖搖頭:「不過……這些我怕也是記不住的……我可是和清遠差了足足十年呢!」

    「即便如此,龍兄可是我……」

    「菱兒姐姐~」蕭清遠未說完的話被忽而衝進來的小書僮打斷,清脆如鶯的嗓音煞是悅耳:「我家主子讓我來修牆!」

    「瑰菱姐!我家殿下遣我來修牆!」

    又是一聲脆喚,兩個小童撞到一起,圓眼對鳳眸,似有電光閃爍。

    「哼!」

    同時一哼,小臉撇向一邊。

    掩口失笑,似乎看到了他們兩家主子今早來辭行時的翻版。

    今日一早,兩尊大神便一同入了宮,自然,都是為了談判。

    只是,一個為了得荊州,一個為了保荊州。

    好在,這樣一來,天澋曜的閉門思過自動解除,便可回宮了。而隔壁的宅子裡,剩下的是羅剎,以及中毒未癒的影。

    忽而,青白的蒼穹劃過一道極難察覺到亮紅。看來,狐姬那邊有消息了。

    來到青鸞居時,卻發覺這裡不止是狐姬,竟還有一個羅剎。

    微微鎖眉,清淡道:「羅剎可是想好了?」

    「門主,我曾發過誓,效忠唐門。既然門主有問,我自然會回答。」

    「羅剎,你還是不明白啊。影的身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羅剎你的立場,到底是天澋曜還是唐門。」

    「門主,重櫻是我的一個承諾,人不可無信。唐門是我的誓言,我亦不會棄忠。所以,危害唐門的事,我不會做,傷害重櫻的事,我亦不會做。如若抉擇兩難,我願捨生取義。」

    原來如此,羅剎……終還是不能為我所用……

    「你的話我懂了,我不會再逼你,影我也會救的。」只不過,從此,唐門的秘密,我不會對你吐露半字。

    「多謝門主。」羅剎眼中忽而現出疲態,竟一瞬滄桑起來:「關於影的事,我只知道,當年他是被重櫻救回來的,當時頸上挨了一刀,已然奄奄一息。是我親手救活的。」

    頸上一刀?!

    心頭猛然一顫,似有精芒閃過腦海。壓抑住激動的情緒,我沉聲道:「我信你。」

    「謝門主。屬下告退……」又是一聲謝,卻好似做了訣別,羅剎眼神閃出一絲複雜,轉身而去。

    良久,房間裡都沒有人再開口。

    「狐姬可怪我?」清湛的一句打破沉寂。

    「門主做的很對,羅剎早已不屬於唐門。」狐姬淡淡答著,卻抑制不住語氣裡的歎息。

    「即便如此,狐姬還是試著挽留了,不是嗎?」轉眸一望,直看到她心底:「今日是狐姬叫他來的吧,在我來之前,也試著說服……沒有給你時間,沒有再給他機會,狐姬可怪我?」

    「門主,羅剎已經拒絕了。」

    「對於唐門,我太自私了……狐姬可怪我?」沉痛一吟,心跟著緊縮。

    為了我的仇恨,或者是會將唐門帶上絕路的吧……苑大叔,你可選錯了我……狐姬,你可怪我……

    「門主即是唐門之首,狐姬自當赴湯蹈火,絕無埋怨。」

    聽著那堅定之諾,我輕輕笑起來。果然是我奢望了,狐姬還是唐門的狐姬,忠我因為我是門主,即便是怪,也絕對服從。

    收斂眼中的波瀾,我清淡道:「上次交給狐姬的四件事可有眉目?」

    「回門主,已基本查清。首先,大二皇子死後身上有無出現蓮花標記無從考證,但離奇的是,當年為大二皇子診斷過的太醫如今已全不在宮中,經多方查探,那些人不是死了,便是失蹤,完全沒有音信。第二,在淮河,與賽華佗一併死了的太醫中有十位曾直接或者間接參與過大二皇子的診斷,但是死後是否有蓮花標記,同樣無法考證。最後,蓮花圖騰是玄月宮蠱毒的普遍標記,不同的蠱毒蓮花的形狀也略有詫異。但至於不同的蓮花圖案代表何種蠱毒,在江湖上也是一個謎。」

    「那麼,有蓮花標記的人便是中了玄月宮蠱毒的人了?」我蹙眉道。

    「門主說對了一半,玄月宮的蠱毒不止對外人施用,也是他們控制自己人的手段,所以說,玄月宮人的身上,也都會有蓮花標記。而且,由於他們控制內部人用的是同一種蠱,玄月宮人身上的蓮花標記是相同而且獨有的。」

    點點頭,思路漸漸清晰起來。

    如此說來,大二皇子的死的確問題重大,醫治過的太醫離奇死亡或失蹤正是印證了這一點。但是這件事與玄月宮到底有多大的牽扯,還不甚明瞭。

    窗外,重雲蔽日,小樓忽而覆上一層陰霾。

    曾經我認為,這件事,不過是一場宮廷內鬥,我本不該涉及。但是,如今,此事越牽扯越深,似乎絕非這麼單純。而且,當年,父親和墨子虛甘願為此捨生而犯險。這件父親未了卻的心事,我定要替他查個清楚。

    墨雲滾滾,天色不覺又暗了幾重。

    指尖緊扣窗欞,淡看幽明不定的蒼穹,輕輕啟唇:「狐姬,影那邊就交給你了。」

    後來的後來……

    :

    傍晚時分,晚霞醉人。一聲尖利劃破天空,血薦軒轅。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給我回來!」瑰菱叉腰立在院中,柳眉倒豎,眼如銅鈴:「修牆?修牆?你們修到哪裡去了!到底是修牆還是砌牆啊!」

    良久,無人應答。

    院落兩側圍牆,一ri之間,已高數丈。

    怒砌高牆擋紅杏,千古風流一罈醋。

    :

    多年以後……

    清風劃過竹窗,素手拉開抽屜,唇間含笑。

    恩,澋然如此閃爍的神色,這裡定是有私房錢!

    這……

    是什麼?

    微愣拿起一個個卷軸……

    顏真卿的墨寶、王羲之的字、王維的書畫……

    還有這個……典藏?

    纖指彎彎,打開最後一個極為精緻的卷軸,唇角飛揚。

    想不到他還有這種愛好……

    嘴角忽的抽搐,卷軸之上,裝裱一泛黃的宣紙,颯然的逍遙體,寫滿的都是……澋然!

    視線游移,停在右下角一行批注之上——此情話乃罪證,千金難求,私藏之。

    臉頰流火,耳垂滴血。

    這個東西,不能留著!

    雙手方要撕扯,腰上便是一緊,赧然回眸,好一雙含笑水墨眸!盈然一笑間,天地失色。

    唇間濕軟,手上一鬆,某人已得手。

    心頭一歎,又被蠱惑了……早該發現,這男人,從來是神佛面容,狐狸心思!

    身子一晃,已被他攔腰抱起。

    芙蓉帳暖,春意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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