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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1、沈小歐的騷擾電話(上) 文 / 海川北侖

    「喂。」周小通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陣陣的電話鈴聲吵醒。

    「姐夫。你睡了?不行,我還沒睡呢,你陪我聊會天。」聽筒裡傳來沈小歐翠鳥一樣的聲音。周小通一聽頭大了。饒了我吧,姑奶奶,這都已經深夜了,明天還得上學啊。

    「找你姐去聊天吧。」周小通趕忙將包袱甩給周桃花。

    這電話是周桃花走時,劉賽英專門給周小通家裝的。聽說是直接從寧波拉專線到桃花渡的,劉賽英知道桃花渡所在的農村電話網線路老舊,長途電話難連接,聯繫不方便,就通過關係,直接拉了條專線到周小通家,以便周小通與周桃花的聯繫。周小通和周桃花每天都會用這電話相互聯繫。兩人儘管相隔千里,難以見面,但一根電話線把他們的心緊緊地聯繫在一起了。但周桃花一般不會這麼晚打來電話,也只有沈小歐這一魔女,哪根筋搭牢了,就打來電話,不分早晚,不管時間。

    「姐這幾天忙著呢,又要學英語,又要學生意,哪有時間陪我啊。姐夫,我今天晚上睡不著,你陪我說會話,行不?」

    「太晚了,明天我還要去上學。我掛了啊?」

    「你敢!你不跟我聊天,我就去告姐姐,說你欺侮我。」

    「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不行,你得跟我聊天。貌似我還是你的小姨子吧。這人家姐夫對小姨子可是不敢得罪的哦,他們對小姨子都百依百順的,小姨子說什麼他們不敢有半句不從的,拍小姨子的馬屁還怕來不及。我怎麼沒有這樣的感覺?一點點的感覺都沒有,是不是你這姐夫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誰說我不當你一回事?小歐,真的,姐夫沒空陪你聊。要不,你找個同學聊聊吧。」

    「我就喜歡跟你聊,那些同學白癡一樣的,我才懶得理他們哪。姐夫,你是怎麼生出來的?」

    「什麼怎麼生出來的?這生還要問嗎?要問,問你媽去。」周小通一臉黑線,這妞也太強大了,這麼白癡的問題也問出來了。怪不得人人都說美女是胸大無腦的,估計這吃進去的營養都長到了妖魔般的身體上了,長腦子的時候卻少了營養,所以一個個腦子發育不良了。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你怎麼長得這麼聰明,這麼風趣。你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我還聰明了?唉,你是誇我還是損我。比我聰明的人多的是。你看看香港,你的周圍,哪個公子哥兒不比我差?我與他們比算得了什麼?我只是一個鄉下人,再聰明,也只是個鄉下人。」說到這裡,周小通深有感觸。他想起了寒假時他第一次到香港去與周桃花相會的一些感受。

    第一次去香港,周小通是鄉下人進城,看到的一切都新、奇。香港超乎尋常的大,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大開眼界;第二個感覺卻是暈頭轉向,下了飛機就不知腳往哪裡走了,洋相頻出;第三個感覺就是戰戰競競,在車水馬龍的馬路上,在金碧輝煌的商場裡,在沈家庭院深深的豪宅裡,他整個人就像傻子一樣。

    沈小歐不是沒看到過當時周小通的窘態,而且她當時就取笑過周小通,讓周小通滿臉漲紅,很沒面子的,這會兒她卻說周小通聰明風趣。周小通真不敢拿沈小歐的話當真。

    「姐夫,那你別呆在桃花渡了,到香港來吧。來香港,就可以多陪陪姐姐,也可以陪陪我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切——,你想我幹什麼?」

    「我就是想你了嗎?幹嘛,不許我想你啊?那我想哥哥不成嗎?我又沒有哥哥,好不容易有了個哥哥,卻又變成了姐夫。」

    「『姐夫』當初是你先叫起來的,這會冤得了誰?」周小通想起他們從寧波回桃花渡時,那沈小歐的促狹和調皮。也正是她當時的一聲「姐夫」,坐實了他與周桃花的關係。

    「你真沒良心。不但不謝我,還拿這來氣我。我悔死了,我幹嘛要多嘴啊?讓你和姐一直那樣吊著,不是更好嗎,你們也不會這麼快就訂婚,我也不用叫你『姐夫』。這樣我也可以多個哥哥,以後嘛,至少我也多個競爭的機會。」沈小歐在電話中一陣陣地歎息。

    周小通一聽一個頭二個大,求饒道:「姑奶奶,我服了你了。求你了,讓我睡了吧。」再說下去的話,周小通不敢想像這沈小歐會不會說出她要以身相許的話來。

    他果斷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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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財清也來了香港。

    在黃牛礁,周財清意外地清醒了過來,這下,他不願再在桃花渡呆下去了。

    因為他已是一個人生活,無牽無掛的,也方便他出國。劉賽英和周桃花去香港時,就把他也帶了出去。

    周小通在香港看到他時,他的人一下子變得認不出來了。只見他穿著一件杏黃色的僧袍,光著頭,額頭上烙著戒疤,脖子上掛著一串金剛菩提子佛珠,腳上穿著麻編的像草鞋樣式的僧鞋,一身僧侶的打扮。聽周桃花和沈小歐說,他一到香港就出家了,而且竟然還有奇緣,讓他找到了一位一百多歲的高僧,拜高僧為師。高僧是香港最德高望重的佛門高僧,他一生收徒無數,桃李天下,功德圓滿。因佛門講緣份,這周財清與高僧有緣,高僧已幾十年沒收徒弟了,這次卻破例收他為關門弟子。這事轟動了香港,香港的信男信女很多都趕去參加周財清的拜師儀式,回來後還一臉羨慕,津津樂道。

    高僧大師的關門弟子?算什麼角色?按照周桃花和沈小歐的說法,也算是香港的一個大人物了。但在周小通眼裡,周財清還是周財清。在周小通的意識中,香港這麼多人,只有周財清和他是一樣的,不是大人物,其他人包括周桃花和沈小歐,所有周小通所接觸的人都是大人物,周小通心中敬畏著。周桃花不但是沈家的大小姐,而且還幫著繼父和母親打理著沈氏的生意,周小通雖然到了香港,但與周桃花接觸的時間並不太多,一見面周小通還有些拘謹,反而不如在桃花渡那麼的自然。周桃花確也因為忙,沒有多少時間來陪伴他,周小通在香港的第三天,她就遠赴法國,代表公司去參加海天環球航運集團的一艘新船下水儀式。周桃花本不想去,但因為當初打造新船時,劉賽英就全權委託周桃花負責的,所以不得不去參加這一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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