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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章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 文 / 不緊不慢

    見到江思瑩,大概隔了三個月之久。她看上去神采奕奕,而且臉也圓了些,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她日子過得挺滋潤。她告訴了我她為何如此快樂的秘決,那就是她的房子以四十五萬的超高價格賣了出去。我聽了簡直不敢相信,她的那套房子竟然可以賣得這麼高,現在報紙上每天都在說房價看跌的事,不會是上當吧。江思瑩不屑的瞟了我一眼,說我小看她,錢都到手了還有假。看我驚異的神情,她又說,那人是打算今年結婚用的,跟他父母和岳父岳母一起住,四世同堂啊,一眼便相中我家的大房子了。我說好人全讓你碰到了。江思瑩又告訴我,她用這筆錢現在又買了兩套房子,一處自己住,一處出租,過兩天就把工作辭了,在家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上網,聽音樂,逛街,學國標舞……我聽得目瞪口呆。江思瑩說,我現在就要好好的享受生活。

    我前些日子見到周放了。服務員端上一杯果汁,我用吸管輕輕攪拌了一下說。

    江思瑩臉上的喜悅突然一掃即光。幹嘛老提他。

    周放人真不錯,前些日子學校出了點事,他……

    行了,好不容易見面,別總說讓人掃興的事。對了,你猜誰給我打電話了。江思瑩滿臉笑意地問。

    誰啊。

    你猜猜看。

    我想了想,江思瑩問我的一定是老同學了。莊雨嗎?

    不是。

    那誰啊,樸英愛,哦,鬼才知道她現在在哪。我自己先否定了。

    江思瑩笑著說,是啊,樸英愛是徹底失蹤了,這小丫頭沒準讓人賣了。

    難道,我突然想到,是張波嗎。我想起張波奇跡般的出現,又閃電般急奔的身影,那個長頭髮的噁心的傢伙。

    不是。江思瑩說,我一也挺想見張波的,但是一直都沒見著,想起以前上學時,為了那件衣服還別彆扭扭的,就覺得自己可笑,多大點事,現在想起來,唉,江思瑩無限懊惱地說。

    那是誰啊。快說吧。我有些不耐煩。

    沈姝啊。你怎麼沒提到她。

    我的笑容僵住了,沈姝。一聽到這兩個字,我的腦海便深深的印下了另外兩個字。

    差點忘了,你倆不合的。江思瑩看到我的表情突然說了一句。

    她怎麼有你電話,我生硬地問了一句。她還好嗎。

    嗯,yin錯陽差吧,她本來給劉偉打電話找徐芳寧,結果徐芳寧沒找著,就找著我電話了。對了,我上周去參加婚禮時見著劉偉了,我忘跟你說了。世界真小啊。

    沈姝她幹什麼呢。

    她呀,江思瑩笑了一下,剛失業吧,她跟我差不多,啥也不會幹,混日子唄,不過她沒我那麼好的命,我好歹有份正式工作,她呀,連個基本工資都掙不上。江思瑩笑著說。

    我心裡苦笑,你怎麼知道她命不好。

    我不說話。

    她呀,還是那樣,說話邊說邊笑……江思瑩饒有興趣地講著沈姝的種種事跡,而我一句也聽不進去,我的心裡曾經對這個人的然字深惡痛及。

    鍾慧,江思瑩突然停了下來,你怎麼不說話。

    我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江思瑩很認真的看了看我,能問一件事嗎。

    我點了點頭。

    你跟沈姝到底有什麼矛盾。

    ……

    (我到現在也記得楊濱認出沈姝後來找我來時的情景,當時他看上去很激動,我從沒見過他這副欣喜若狂的樣子,他問我那個叫沈姝的女孩是不是也在這個學校。聽到他提到「沈姝」這兩個字,我先是一驚,一種不安的佔據了我整個心,我沒想到事隔多年,他竟然還記得這個名字,從他嘴裡說出竟沒有絲毫的猶豫,他說他在剛剛的播音員的選拔賽上見過她。我當時還不清楚學校裡要選播音員的事,那是莊雨負責的事。但是,沈姝的確是在這個學校,這是事實。楊濱聽到這時,更是喜形於色,說怪不得,看她很面熟,原來真的是她。我問楊濱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只見過一面而已。楊濱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很牽強的回答說你知道我記性特別好。我在心裡暗暗後悔,我發現我生活裡的陽光被人奪走了一大半,雖然把沈姝帶進楊濱的世界的那個人是我,但我還是忍不住對沈姝產生強烈的煩感。這天晚上,沈姝在寢室笑語連珠的講述著她在競選廣播員的一系列趣事,我聽得心煩意亂,她所說的都是她出洋相的醜事,這樣的情景我實在不願將它和場濱回味無窮的笑臉聯繫在一起,這是最不願相信的。

    你們看,那是不是楊濱。那是最難忘的一個夏季。

    幾個女生從身旁經過,用手指指點點。我順著她們幾個張望的方向,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楊濱和他前面不遠,一直低著頭滿臉通紅的沈姝。他們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看到楊濱伸手遞給沈姝一張飯卡,沈姝搖了搖頭,我心中一痛,他們兩個人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是不是我再也不用給沈姝打飯了,以後在食堂裡能看到他倆成雙入對了?楊濱,你這小子進展是不是太快了。我故意加快腳步在他們旁邊走過,我想沈姝應該看到了我,但是,沒等我上樓,沈姝卻先跑到樓上,這使我的腳步不自覺的放慢了。沈姝回到寢室就躺在床上,誰也不理。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

    第二天中午,楊濱便主動來找我。

    早操沒看見她。

    誰啊,我故意裝作不知道。

    中午她也沒吃飯。

    誰啊。

    楊濱看了看我,不說話,他的神情很嚴肅,跟平常不太一樣,這使我主動問了一句,你找我就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啊。

    楊濱向樓上看了看,眼神有些黯然,過了一會兒,問道,她是不是病了。

    我沉默了。

    這句話意味著什麼,我再清楚不過。

    我第一次發現在楊濱眼裡流露了一個詞,那就是關切,難道你也會關心別人。

    他問完這句話我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站在一旁,傻傻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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